「還有其他的吩咐嗎?葉哥!」陳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里卻很好奇。
一下讓他去殺人,一下又讓他回來,這到底是要干嘛?
「這事不用你去了,我有了更好的辦法。」鐵蛋對他擺擺手說道︰「你先出去吧。」
陳屹不敢多問,一頭霧水的出去了。
在剛剛那一瞬間,鐵蛋似乎想明白了一些。
項凱一來就提起了石油的事情,而且還表示自己有意要跟鐵蛋合作,並且讓鐵蛋把酒店的事情先放一放,先進行開采石油的事情。
這就讓鐵蛋發現了很多的疑點。
如果今天的事情讓江瀚知道的話,那麼鐵蛋身上可是很多的「罪名」。
第一酒店是鐵蛋提出跟江瀚合作的,而且當初承諾用最快的時間把酒店建好,如果把酒店的工期拖延了,那麼江瀚肯定會不高興。
第二石油這事情,鐵蛋早就跟江瀚談好合作了,然而這個時候又跟項凱談合作,在江瀚不知情的情況下,江瀚一定認為是鐵蛋先背叛了他。
然而項凱有很大的理由會在江瀚的面前說這些話。
因為這麼做的話,鐵蛋在江瀚那里將不會有信任,而江瀚跟鐵蛋現在的這些合作,取而代之的將會是項凱。
這麼細細一想來,鐵蛋不禁背後發涼。
「項凱這個老狐狸,果然陰險狡詐,」鐵蛋的拳頭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找眼下的情況來分析,項凱儼然成了鐵蛋的絆腳石。
既然出現了絆腳石,按照鐵蛋的性格,那必須要毀掉。
一個如何毀掉項凱的計劃,在鐵蛋的心里開始萌芽。
這邊項凱還興高采烈的往江瀚那邊趕。
辦公室內,郝佩妮坐在江瀚的腿上,給他喂著葡萄,看起來好不愜意。
「篤篤篤……」
听到了敲門聲,江瀚冷冷的說道︰「進來!」
郝佩妮站到了一旁,拉了拉自己的裙子。
她曼妙的身材總是會吸引別人的目光,項凱剛剛進來,眼神就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
「江少,我個驚天消息要告訴你。」項凱一臉得意的說道,仿佛能預見自己把話說完,江瀚馬上就會大發雷霆。
「哦,說來听听。」江瀚漫不經心,臉朝著郝佩妮張開了嘴巴。
郝佩妮馬上給他為了一顆葡萄。
「我剛剛去徐葉那邊走了一趟,得到了一些很勁爆的消息,現在我就說給你听听。」項凱滔滔不絕的開始說了起來。
當然他所說的話,正如鐵蛋預料的那樣,全部的話都是在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鐵蛋不可信。
「江少,你說開采石油的事情他明明就已經跟你合作了,背地里還答應跟我合作,好在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如果換成別人呢?他這麼做,明顯就是在欺騙你,換句話說,他把你這邊當成了備胎,他哪邊好就懸哪邊。」項凱義憤填膺的說道。
江瀚听了之後,並沒有如項凱所想的那樣大發雷霆,更加沒有揚言要把鐵蛋給抓過來問個清楚,甚至沒有太多的表情。
「再來給葡萄。」江瀚就好像沒有听到項凱的話,轉頭對郝佩妮說道。
他的這個舉動在項凱眼中就如昏君紂王一樣,只是沉迷酒色,荒廢了朝政。
「江少,徐葉這麼做,難道你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項凱著急了,很也詫異的問道。
江瀚吐掉了葡萄皮,拿起桌上的濕毛巾擦了擦嘴,問道︰「更讓我奇怪的是,你為什麼要去找他?」
「我……」
項凱沒有想到江瀚會這麼問,也沒有想好這個問題的說辭,所以一時詞窮了。
「我跟他也算同僚吧,就想去看看他酒店進展的怎麼樣了。」項凱認為江瀚只是隨口那麼一問,不會去糾結這個問題,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對了,我問他酒店怎樣樣的時候,他還跟我說現在都挖出石油了,還是那石油就是地下的金子,有了金子誰還會去管酒店,這不明顯騙你投資的錢嗎?」
江瀚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是讓我越來越討厭了。」
項凱微微一怔,還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同時,他自問沒有做什麼讓江瀚討厭的事情,江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江少,我哪里說錯了嗎?」項凱一臉茫然的問道。
江瀚沒有回答,反過來問道︰「那我問你,他跟我合作開采石油的事情,你是從哪里听來的?」
「這……」
項凱又一次的回答不上來了。
他剛剛只顧著給鐵蛋安「罪名」,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況且他也不能忽悠鐵蛋的借口來忽悠項凱,畢竟山福村的人都不知道鐵蛋跟江瀚的事。
如果那麼說的話,江瀚去山福村一問,事情全部就穿幫了。
所以他低著頭,默默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但是江瀚已經不給他考慮的時間了,從位置上起來,來到項凱的面前,就這麼看著他。wavv
項凱不敢抬頭跟他對視,只感覺無形中有種壓迫感,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項凱啊項凱,枉你跟了我這麼久,居然還不了解我的脾氣。」江瀚有點同情的說道。
這下項凱徹底懵逼了。
本來跟江瀚說這些,以江瀚的脾氣,肯定把鐵蛋給大卸八塊了。
怎麼江瀚現在一點也不生氣,還老在他的身上挑刺。
這跟他所想的,簡直沒有一個地方是相同的。
「說吧,看在以往的功勞上,你想怎麼死法?」江瀚語氣很冷,听不出任何感情。
死法?
江瀚為什麼要問自己死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項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江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項凱的情緒有點激動,所以聲音有點大聲了。
「啪!」
江瀚甩手就是一巴掌,怒喝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他越說越來氣,一腳把項凱給踹倒在地。
畢竟項凱跟了他很久,現在做了惹怒他的事,那種憤怒自然比別人惹怒他要更嚴重。
「江少,我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要相信我。」項凱根本就不敢站起來,直接就跪在了江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