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的左臉都已經被扇腫了,但他硬是一聲也不敢吭。
不止是他不敢吭聲,就連跟他一起的朋友,也不敢出聲。
這幾個朋友也都在台球室和牛哥一起的朋友。
他們見識過張鐵森的可怕,哪里還敢替牛哥鳴不平。
「咋滴,打你還委屈了?」張鐵森看見牛哥很苦逼的神情,淡淡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打我是應該的。」牛哥搖手回答道。
張鐵森抽了下嘴角,把他放開以後,說道︰「看來你是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自己扇巴掌吧,扇到我滿意為止。」
聞言,牛哥驚恐的瞪大了眼楮,慌忙說道︰「大哥,我卻是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欺負這里的學生了,你就放過我吧。」
「但是我現在就想看你被扇巴掌,你說咋辦?」張鐵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
牛哥很無助的看著自己的手,那雙顫抖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那我給你出個主意吧。」張鐵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牛哥還以為張鐵森是放過他了,欣喜的連聲說道︰「好啊好啊,你怎麼開心就怎麼來。」
對于他的無知,張鐵森搖了搖頭,心想「真是傻得讓人可憐。」
「那個誰,你來代替我扇他巴掌,讓他長長記性。」張鐵森對牛哥身旁的一個人招手說道。
那個人驚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愣了一會兒,然後解釋道︰「我可沒有欺負學生,我只是跟班的而已。」
「大哥,我已經保證不欺負學生了,你怎麼還不放過我呢。」牛哥哭笑不得的說道。
張鐵森直接無視了牛哥,對那個人說道︰「你最好現在就動手,不然吃苦頭的就是你了。」
「啪!」
那人二話不說,直接給了牛哥一記響亮的耳光。
為了自保,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可不想像之前的那個朋友一樣,腦門都被打凹進去了。
這一巴掌他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直接就把牛哥給打懵逼了。
那人打了一巴掌以後,疑惑的望著張鐵森。
「繼續!」
張鐵森漠不關心,冷冷吐出了兩個字。
「啪啪啪……」
那人是毫不留情,一下比一下用力。
牛哥的腦袋有節奏的左右晃動著,已經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張鐵森點上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後說道︰「再打的用力點。」
于是,那個人就更加的賣力了。
其他的人站在一旁,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雖然面露同情之色,但是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等到張鐵森抽完一根煙,看見牛哥的臉已經腫的想豬頭一樣了。
「差不多行了。」張鐵森踩滅煙頭說道。
那人這才敢停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掌。
把牛哥打成豬頭一樣,他的手其實也很疼了。
即使別人已經停手了,但是牛哥腦袋還在慣性的左右晃動。
「行了,你晃的不頭暈,我看著頭都暈了。」張鐵森沉聲喝道。
最後,那個人捧住了牛哥的腦袋,才讓他停下來。
看見那個打他的人,牛哥立刻就控制不住了,提起拳頭就想要揍他了。
「給我回來。」張鐵森抓住牛哥的手腕,把他拉了過來。
牛哥看見張鐵森立馬就捧住了自己的臉龐,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欺負這里的學生了。」
張鐵森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會暫時收斂了。
天下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張鐵森想要管也管不過來,況且他還有自己的事情沒完成,就不打算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你能記住就最好不過了,如果讓我知道你沒有悔改,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張鐵森平淡的說道。
但是在牛哥听來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一邊點頭一邊答應道︰「不會,絕對不會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這所學校了。」
張鐵森不想管他了,轉身就回去了。
當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還穿著校服。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張鐵森從口袋中拿出了那封信。
信封上歪歪扭扭的筆記寫著兩個名字,名字中間還畫了一個愛心。
「臭小子,肯定給哪個小姑娘送情書。」張鐵森嘀咕了一句,最後也沒有去偷看信的內容。
他把校服交給了門口的保安,然後就開車回去了。
當然他並不是會村里,而是去工頭家那邊尋找當晚的目擊證人了。
來到工頭家門外,張鐵森發現他家的大門還是緊閉著。
「大嫂應該還在她娘家沒回來。」張鐵森嘀咕了一句,下車開始查看了。
他想起了吳文今天的話,就站在工頭家門口,將目光向對面望去。
他把前後都看了幾遍,發現只有右邊的斜對面有一盞路燈。
除此之外,前後幾十米都看不到電線桿了。
張鐵森過去後,把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下。
發現路邊大多都是破舊的老木屋,走進一看,發現門鎖上都是蜘蛛網,應該是很久沒人住了。
在這一排的房屋中,只有一戶人家的房屋稍微新一點,是兩層樓的磚瓦房。
而且銅質的門把手都被模的發光了。
「請問有人在嗎?」張鐵森敲了敲門呼喚了起來。
但是等了一會兒,里面也沒有人出來應答。
張鐵森推了推門,發現門鎖的很結實。
想起上次被老太太當成小偷了,張鐵森不敢再硬闖了,況且也不認識這家的人。
張鐵森回過頭看了一下,發現路上也沒有幾個人經過,看起來跟山福村差不多荒涼,覺得也有可能是這里比較偏僻所以才會人煙稀少。
找不到人打听,張鐵森也只能在這里干等了。
于是,他點上煙,在門前的台階上坐下了。wavv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鐵森都不知道抽了多少的煙,只看見他的腳邊都是煙頭了。
而且還抽的口干舌燥了。
「這家人說不定也去走親戚了,我還是等晚上再來吧。」張鐵森坐太久了,感覺腿有點麻,就站起來彎腰按了按腿。
突然,張鐵森听到一個拖拉機的聲音,越來越近。
他抬頭一看,看見一個中年大叔,駕著一輛拖拉機在他面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