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雖然我以前命運挺坎坷的,好在後來還算不錯,是葛叔叔收留了我,讓我跟騰飛還有安娜一起上學。」柯陽宏滿臉感慨的說道。
張鐵森並沒有懷疑他的這句話,因為從他跟葛騰飛還有安娜之間的關系就可以得到證實了。
如果不是多年的情誼,彼此之間哪會用眼神交流的次數比對話還要多。
「那你還算挺幸運的。」張鐵森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緩緩說道︰「起碼你還見過你媽媽,我連我媽媽是誰我都不知道,剛出生就被遺棄在這里村子了。」
這話讓柯陽宏很意外,吃驚的問道︰「這麼說你是被收養的棄嬰了?」
張鐵森苦笑著聳了聳肩。
「那跟相比的話,我確實比較幸運。」柯陽宏順手從路邊撿了根樹枝,一邊打著路邊的野草,一邊說道︰「因為我媽媽是在一次意外中去世的,葛叔叔怕我在這里會傷心,從小就把我帶到外地去了,我們三個人也都是在外地長大的,因為剛到陌生的環境,我們經查被人欺負,安娜的性格比較好強,為了保護我們才會越來越強悍……」
柯陽宏跟張鐵森回憶起了以前的那些趣事。
從他臉上的真誠,張鐵森能看出他沒有在欺騙自己。
通過這次談心,張鐵森對他的戒心也消減了一些。
走著走著,他們已經遠離大路,要開始走山路了。wavv
「你說的驚喜該不會是帶我來爬山吧?」柯陽宏停下了腳步,很不解的盯著張鐵森。
「驚喜總是要等到最後的嘛,不要急,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鐵森想要去拍他的時候,又一次被他躲了過去。
張鐵森也想起了柯陽宏的那個怪癖,笑著說道︰「你這個人也真是挺奇怪的,居然不喜歡別人踫你。」
「我這不是奇怪,而是有心里陰影了,我讀大學的時候,有個是同學是同性戀,他一往我身邊靠,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所以我感覺男人之間太親密了有惡心。」柯陽宏想起那段黑歷史,不由的渾身一哆嗦。
張鐵森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以前刀疤開賭場的那幾間老房子。
由于太久沒人來打理了,房子比之前更加破舊了,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
山上偶爾還傳來幾聲怪異的鳥叫聲,顯得這里更加的陰森和詭異了。
對于張鐵森帶他來這里的目的,柯陽宏是很不理解。
「你帶我來這種地方,是探險呢還是來尋寶?」柯陽宏把房間里的環境巡視了一遍問道。
張鐵森扶起了一張椅子,吹掉了上面的灰,然後望著柯陽宏回答道︰「不是探險也不是尋寶,是來審犯人的。」
柯陽宏一听,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驚訝的問道︰「難道你找出凶手了?」
「是不是凶手得他自己承認了才行,目前來說只是懷疑的對象吧。」張鐵森面無表情,但是眼中卻閃過古怪的光芒。
這才過了一夜,張鐵森就確定了懷疑的對象,柯陽宏暗自佩服他的本事。
「那你懷疑的對象是誰?」柯陽宏眉頭緊鎖,好像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張鐵森想要開口的時候,听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微微勾起嘴角回答道︰「答案已經到了,你自己看吧!」
「給我老實點,快進去!」
外面傳來了狗子低沉的嗓音。
柯陽宏滿臉驚愕之色,轉過頭看見狗子押著那個工頭進來了。
這讓他更加意想不到了。
昨天張鐵森在問工頭的時候,他也在場,而且他當時也沒有听出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可張鐵森現在把工頭定為了頭號嫌疑人,柯陽宏百思不得其解。
張鐵森看到工頭身上還背著個包,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問道︰「工頭,你這行李都拿上了,是要畏罪潛逃了嗎?」
工頭愣了一下,隨後笑呵呵的回答道︰「我又沒犯什麼罪,干嘛要潛逃,這不我看工地最近這幾天時間里應該不會開工了,我回家去陪陪老婆。」
從他的神情中,張鐵森也沒有看出什麼古怪的地方,眼神也沒有閃爍,看起來並不像在撒謊。
不過張鐵森把他定為了嫌疑人,自然有是有理由的。
張鐵森沒有開口,對狗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把工頭給制服住。
狗子點了點頭,搬來一張椅子,從口袋里拿出繩子就想要把工頭往椅子上綁了。
工頭滿臉錯愕,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問道︰「張總,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沒啥意思,就是有幾個問題問問你。」張鐵森頓了頓,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當然了,為了能夠讓你配合一點,就只能先把你綁起來了,免得你逃跑了。」
「讓你老實點不長記性是吧。」
狗子揚手想要打工頭的時候,卻被張鐵森給喝止了。
「別動手。」張鐵森對狗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工頭說道︰「我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用意,如果你不配合的話,後果我可不保證。」
現在工頭還只是懷疑的對象,張鐵森可不想用什麼手段給他來個屈打成招。
當然了,他不會放過真正的凶手,也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
工頭感受到了張鐵森眼中的寒意,自己過去坐到了椅子上,苦笑著說道︰「張總,你有話就直接問吧,我肯定不會有所隱瞞,我保證,我知道的我統統告訴你。」
工頭說著說著,抬起手掌就給張鐵森發誓了。
張鐵森也看出他發自內心的畏懼之色,對狗子揮揮手,示意他不用綁了。
狗子收起了繩子了,過去關上了門,還把能逃跑的窗戶給檢查了一遍。
張鐵森在工頭的對面坐下了,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希望你能夠爽快一點,大家也節約一點時間,你老實說吧,老宋是不是你殺的?」
一旁的柯陽宏和狗子听了這話,臉色大變,眼神復雜的盯著工頭。
「不是不是,老宋的死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工頭連連擺手說道。
被這麼多雙眼楮盯著,嚇得他額頭都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