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也知道村里有很多的人對他有成見,現在看李嬸這個不友善的態度,也就明白她也是屬于那一列的人了。
「翠蘭,我平時也沒啥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吧。」村長苦笑著說道。
李嬸抱著雙手,斜眼看著村長說道︰「你以前是哪樣對鐵森的你自己難道都忘了嗎?對他不好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這句話讓張鐵森听了,心里感覺很高興。
不過,現在他也不想听李嬸和村長在這里談論以前的那些恩怨情仇。
「村長,你要是真有事的話就快點說,無聊的廢話就不用講了,我真的沒閑功夫听。」張鐵森很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廢話,真的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村長用懇求的目光望著李嬸說道︰「翠蘭,這件事比較嚴重,還請你不要到處亂說。」
看到村長這麼嚴謹的神情,張鐵森的心里也很好奇,暗暗想著「村長才離開沒多久的工夫,咋就攤上大事了?」
雖然張鐵森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他能意識到,讓村長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事態確實不簡單了。
李嬸可沒考慮的那麼多,擺擺手不厭其煩的說道︰「行了,我不亂說就是了,你也別婆婆媽媽的了,趕快說吧。」
村長深深的吸了口氣,表情無助的說道︰「我剛剛從這里出去的時候,听到有人說甄霸天要競選這次的村長,而且為了拉票,他還在家里大擺酒席,免費宴請鄉親們去他家吃,照他那陣勢,好像要擺到投票的那一天。」
听到這個消息,張鐵森也感覺無比的震驚,腦子一下子都轉不過彎來了。
甄霸天以前可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任誰會想到,他居然會站出來要競選村長。
張鐵森匪夷所思的望著村長,心里暗暗想著「他娘的腿,我這是做夢還沒醒嗎?咋淨听到一些荒唐的話,連甄霸天那樣的人也要選村長。」
這個消息在張鐵森听來,除了震驚之余,還有些覺得可笑。
看到張鐵森遲遲沒有說話,村長已經等不住了,焦急的說道︰「鐵森,這次你可要幫幫我,跟我一起去他家阻止擺酒席拉票這個行為。」
張鐵森得知村長來找自己,是為了拉攏自己一起針對甄霸天,以實現鞏固他地位的目的。
他頓時就對村長的這個行為感到很不齒,也很失望。
「他要競選村長,那是他跟你之間的事,我又沒有跟你們一起競選,我為啥幫你,要去阻止,你自己一個人去吧。」張鐵森放下了肩膀上包袱,面不改色的說道。
他本來是打算跟李嬸一起出門了,所以連包袱也背上了。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就算拒絕了村長,村長一定也不會這樣輕易放棄的。
听到張鐵森直接就否決了,村長雖然有所心理準備,但還是大吃了一驚。
以至于他現在更加著急,望著張鐵森義憤填膺的說道︰「這哪會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甄霸天是哪樣的人你不知道嗎?要是讓他當上了村長,那咱們以後還會有舒心的日子過嗎?我堅信只要讓他當了村長,咱們山福村將永無寧日,wavv
況且他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進行拉票,這簡直就是道德的淪喪,他這是在敗壞社會的風氣,如果他通過這樣的手段當上了村長,你覺得他不會把這筆賬算到鄉親們的頭上來嗎?
到時候就算上頭對我們村重視了,以後經過他的手,肯定毛都不剩了,這樣村里的發展就會停滯不前,你不是一直想要讓村里發展好嗎?難道你就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村長說的是那麼的聲情並茂,那麼的剛正不阿。
此刻的他仿佛就像是一個清廉如水的清官,在批斗一個貪得無厭的貪官。
這甄霸天現在還沒正式走馬上任,就已經被村長扣上了一個千夫所指的貪官帽子。
听到村長這樣的人在這里大談道德淪喪,社會風氣還有村里的發展社稷,張鐵森除了悲憤,還感覺無比的可笑。
他望著村長,暗暗冷笑了幾聲,心里想著「這些事都是他當村長的時候干過的,所以說起來這麼順口,罪名這麼清晰。」
張鐵森現在對村長更加的失望了,看到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這樣去詆毀別人的形象,借勢來烘托自己的高大。
看到張鐵森始終是默不作聲,也沒有任何的表態,村長急不可耐的問道︰「張鐵森,你有啥想法,你倒是跟我說說啊,你這一直不說話是啥意思啊?」
「呵呵!」
張鐵森冷冷一笑,說道︰「我能說啥?你當村長的時候不正如你剛剛所說的那樣嗎?既然不管誰當村長都是這樣的情況,我何必為了你去得罪他,又或者是為了他來得罪你。」
村長足足愣了好幾分鐘才緩過神來,顫聲問道︰「你,你這話是啥意思?」
張鐵森看了他一眼,緩緩點了一根煙,面部表情的問道︰「你覺得屁和屎哪個比較臭?」
村長听了張鐵森這帶有侮辱性的話語,感覺肚子里的火都要從頭頂噴出來了。
可冷靜一想,覺得自己現在有求于張鐵森,他想要拍桌子的手臂,指著張鐵森問道︰「張鐵森,我就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為了鄉親們以後的生活,跟我去甄霸天家里阻止他?」
剎那間,張鐵森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暗暗想著「現在我對鄉親們考慮太多的問題,在某些人的眼中好像成為了我的軟肋。」
發現村長現在掐著自己的軟肋來要挾自己,張鐵森搖搖頭,神情堅決果斷的回答道︰「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願意。」
村長感覺自己好的壞的,口水都說干了,張鐵森還不答應,氣急敗壞的他,指著張鐵森喝道︰「好,張鐵森,今天的事我記下了,你不但舍棄鄉親們的幸福生活不顧,還出言侮辱我,咱們以後走著瞧。」
說完,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楮的看了張鐵森幾眼,甩袖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