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森在這里喝著酒,倒是悠閑自在,卻不知有人現在是生不如死。
「爹,你咋還沒好啊,我都快憋不住了。」甄昊表情極其痛苦,交叉著雙腳就像麻花一樣。xdw8
從中午吃了張鐵森送來的冬瓜,他現在已經是上了不下十次的廁所了。
不止是他,連甄霸天和袁小梅也都拉虛月兌了。
「嚇嚷嚷什麼,連拉個屎也不讓人安心。」甄霸天臉上帶著一絲剛解放完的輕松從廁所里出來。
甄昊急忙鑽進廁所,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甄霸天撫模著肚子,還沒走幾步,肚子又傳來了反抗之聲。
「兔崽子快開門,老子肚子又造反了。」甄霸天拍打著木門,臉上的表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你先去隔壁借下廁所,我這還沒完呢!」甄昊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甄霸天抱著肚子向隔壁跑去。
「老黃,我去你家借個茅房。」甄霸天徑直的向廁所走去,因為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可是甄昊他媽在茅房里呢!」老黃和甄霸天做了多年的鄰居,平日里可沒少受甄霸天的欺負。
借廁所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這一天接二連三的來別人家上廁所,換成是誰也都不會高興。
老黃是敢怒不敢言,心里痛罵著「他媽的把我家當公廁了啊,走個小的來個母的,走了母的來個公的。」
「這臭娘們比我還快……」甄霸天罵罵咧咧的走出老黃家。
甄昊長噓一口氣,扶著牆一瘸一拐的從廁所里出來。
他這是腳蹲麻了,一天拉了十幾次,身體早已是虛弱無力了。
肚子不僅不舒服還餓的咕咕直叫,可他卻不敢吃東西,一吃東西肚子鬧的更厲害。
所以他現在只能喝喝水,勉強維持體力。
「媽你中午做的菜是不是壞掉了,咋大家都吃壞肚子了。」甄昊無力的靠在門框上,聲音輕的就像蚊子叫一樣。
袁小梅琢磨了一下,坐在了甄昊旁邊說︰「中午做的菜都是新鮮的,跟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啊!」
甄昊就像一個將死之人,連思考的力氣也沒有,微微張著嘴巴吐著微弱的氣息。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角落里的冬瓜。
他驚跳起來,像見了鬼一樣吼道︰「那個……那個冬瓜是哪里來的!」
袁小梅毫無血色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緩緩說道︰「那是鐵森早上給咱家送來的。」
「張鐵森果然是你在搗鬼,這次看我不撕了你。」甄昊像打了雞血一樣,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袁小梅一頭霧水,根本听不懂甄昊在說什麼。
她更加不相信自己一家人吃壞肚子會跟張鐵森又什麼聯系。
「昊兒你在說什麼,這是跟鐵森又有什麼關系。」袁小梅看甄昊的眼神有些不對,她知道甄昊要去找張鐵森的麻煩,可她卻連阻攔的氣力都沒有。
甄昊找來了大頭,想要一起找張鐵森報仇。
「大哥你咋又去找張鐵森的麻煩了,我今天肚子不舒服,再說他也沒惹咱們啊!」大頭和甄昊是同樣的一副模樣,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一點精神。
他沒有吃冬瓜,他因為把瀉藥打在了自己的手上,情況比甄昊的更嚴重,昨夜基本上就上在廁所里度過的。
比起甄昊的虛弱無力,他更多了幾分憔悴。
「我靠,你撞鬼啦?」甄昊看著大頭的眼圈都是黑的,不禁驚叫起來。
大頭虛弱的回答道︰「昨天一夜沒睡呢。」
甄昊看大頭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覺得他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讓他在家休息,自己一個人去找張鐵森了。
來到張鐵森家門外,甄昊的怒火就爆發了。
「張鐵森,這個小癟三給被小爺滾出來。」甄昊站在張鐵森家門外破口大罵。
而聲音卻不敢大聲,他怕一用力菊花就噴發了。
張鐵森听到甄昊的聲音,自然明白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不慌不忙的從屋里出來,看到甄昊臉色蒼白,雖然裝作凶狠的樣子的,表情卻看起來特別的搞笑。
「怎麼了?是不是冬瓜吃上癮了,還想讓我再送你一個?」張鐵森悠閑的點了只煙,冷冷的看著甄昊,嘆了口氣說︰「真是不湊巧,冬瓜都被收購完了。」
甄昊看到張鐵森故意挖苦他,簡直要氣炸了,「這麼說你承認冬瓜是你送的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冬瓜里有瀉藥,我們全家都吃壞肚子了,這筆賬你想怎麼算?」
「冬瓜是我送的沒錯,可怎麼會有瀉藥呢,你肚子是不是舒服,來我給你看看。」張鐵森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跑過來想給甄昊看病。
甄昊看張鐵森假惺惺的樣子,更加生氣了,掄起拳頭就向張鐵森打來。
可就在電光火石間,張鐵森側身躲過了甄昊的拳頭,用手抓住了甄昊的肩膀,順著手臂用力一拉。
擦一聲,甄昊的胳膊就月兌臼了,然後往上一推又給安了回去。
這動作之快,甄昊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可他也听到了剛剛的響聲。
「張鐵森你不僅給我家下瀉藥,現在還想打我,你是不是活膩了!」甄昊面目猙獰的說著,可心里卻虛了。
張鐵森淡淡一笑說︰「做人做事不僅要有腦子,還要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的冬瓜有瀉藥?難道你事先就已經知道了?」
「我……我怎麼可能事先會知道。」甄昊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逞強的說道︰「那為什麼我吃了你的冬瓜會鬧肚子呢!」
「這你就要回去好好問問你媽了。」張鐵森嘲笑了一聲,打算不在和甄昊糾纏了,轉身向屋里走去。
甄昊哪能這麼輕易發放過張鐵森,握緊拳頭再次沖了過來。
「哎呀,今天運氣真好,居然在家門口都能撿到錢。」張鐵森已經感到了身後的拳風了,彎下腰伸腿絆了甄昊一腳。
「啊……」
甄昊整個人撲了出去,鼻子磕在了台階上,已經撞青了,血止不住的流。
「今天本小爺不打死你,我就跟你姓。」甄昊依然不依不饒,擦了擦鼻血眼楮都開始噴火了。
甄昊現在的憤怒已經是到達了頂點,如果眼神能發射子彈的話,恐怕張鐵森身體此刻已經是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