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呀!鐵森你這草藥到底管不管用啊?」李嬸見鐵蛋久久不能蘇醒,滿心擔憂的問道。
面對李嬸的疑問,張鐵森則顯得一臉的自信。
雖說以前沒治過蛇毒,可他完全信任腦海中個知識,因為這是老神仙教給他的本事。
「李嬸,你就放心吧,咬鐵蛋的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蛇。」張鐵森捏著鐵蛋腿上的繡花針,輕輕的旋轉。
鐵蛋的也跟著眉頭一皺一皺的,臉上也慢慢的恢復了一些血色。
敷在傷口的藥渣,由原來的綠色,慢慢的變成了黑色,之前干癟的樣子由于充血也變得飽滿。
「看來毒液已經被草藥吸收了,過一會兒他應該就會醒了。」張鐵森露出了一絲放心的笑容,小心的將繡花針收了起來。
「我咋看他跟之前的一樣,鐵森你要不再仔細的看看吧!」李嬸看不出鐵蛋跟之前有什麼區別,一副很焦急的樣子。
「李嬸我的醫術你還不清楚嘛,你的病要不是我給你治好的,你現在能大戰三百個回合嘛!張鐵森見鐵蛋的蛇毒已經清除,就跟李嬸開起了玩笑。
「臭小子,這里有病人不管,居然調戲起老娘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李嬸邊說邊撩起袖子向張鐵森走來,一副凶狠的樣子。
「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張鐵森捂住了耳朵求饒道。
張鐵森見李嬸沒再想自己過來,扯過毛巾甩在肩膀上,笑嘻嘻的說︰「嬸,我現在要去洗澡了,你可別過來偷看哦。」
「臭小子,還來是吧,這次老娘可不饒你了!」李嬸張牙舞爪的,嚇得張鐵森轉頭就跑。
「哎呦,疼死我了。」鐵蛋已經蘇醒了,按著自己的小腿直喊疼。
「哎,鐵蛋你醒拉,可把我們給嚇壞了。」李嬸拿過毛巾,在臉盆里重新洗了一把。
鐵蛋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發現傷口完全不疼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只留下兩個牙印告訴他之前被蛇咬過。
「李嬸,鐵森呢?」鐵蛋在屋里轉了一圈發現沒見鐵森的影子。
李嬸挪著步子靠近了後門,扯著嗓子喊道︰「那個沒良心的小子,把你背回來以後就不見人影了,估計這會是掉糞坑里去了吧!」
張鐵森推門而入,黑著臉看著李嬸說道︰「嬸,你這樣在背後說人壞話,真的好嗎!」
「鐵森,我的蛇毒是你治好的嗎?這小神醫的名號真不是白叫的。」鐵蛋在張鐵森的胸口捶了一下,興高采烈的說道。
張鐵森一臉的自豪,昂頭說道︰「那是當然,以後要是有什麼毛病,盡管來找哥,哥給你扎幾針就好了。」
鐵蛋滿臉崇拜,繞著張鐵森伸手就去掏他的口袋,「針在哪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真的要看是嗎?」張鐵森一再確認,看到鐵蛋肯定點頭的,就故意找了一根最長最粗的繡花針,在鐵蛋的面前一亮,得意的說道︰「看見了沒,剛剛我就是用這根繡花針給你扎醒的。」
鐵蛋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屁屁,躲在李嬸的身後探出腦袋,驚恐的說道︰「你這樣要是再古代的話,屬于濫用私刑,是被要吊起來打的知道嗎?」
「是嗎?還有這說法的嘛!」張鐵森眯起眼看著繡花針,小聲嘀咕著,轉勢就用繡花針向鐵蛋扎了過來,「就算被打我也要先扎你幾針。」
「李嬸救命啊,鐵森要殺人啦!」鐵蛋洪亮的聲音在房間里散開,伴隨著幾人爽朗的笑聲。
李嬸見鐵蛋已經是生龍活虎的樣子,放心的回去了。
張鐵森見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一些,就對鐵蛋說道︰「鐵蛋,你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趕快回家去換套衣服,明天你就在家休息吧,翻地的事就讓我來。」
不是張鐵森要趕鐵蛋走,只是他一共也就兩套衣服,已經沒有多余的衣服給鐵蛋換了。
鐵蛋也了解張鐵森的情況,知道他這也是出于好心,無奈的點點頭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一起去幫你翻地吧。」
張鐵森欣慰一笑,拿了把破雨傘給鐵蛋,抱有歉意的說道︰「你回去幫我跟叔叔,嬸嬸問好,就說我不去你家吃飯了。」
「嗯,我知道了,你別送了趕快回去吧!」鐵蛋邊跑邊跟張鐵森揮手道別。
張鐵森來到灶台前,解開冰冷的鍋蓋,心里一陣失落。
「老爺子,你干嘛走的這麼早,丟下我一個人獨自做飯,獨自生活……」感慨間,淚水已經流出了張鐵森的眼眶。
燒好飯菜,張鐵森端著碗倚在後門上,望著後院的冬瓜,心里冒出了些許安慰。
「明後天,這冬瓜應該就熟了吧!」張鐵森數著飯粒,腦海中出現了鐵蛋看見楊美娟時的表情,不由的笑出了聲。
吃過飯,張鐵森洗好碗筷,就準備去睡覺了。
農村的生活就是這麼的枯燥乏味,一到晚上就沒有沒有什麼事可以來消磨時間。
本來像這樣的大熱天,大家晚飯後都在聚集到大榕樹下面乘涼。xdw8
那里基本上都是老一輩的人,張家長李家短的拉拉卦。
張鐵森本就討厭那些婦女多管閑事的嘴臉,自然不能跟她們打成一片。
「哎呀!」張鐵森一聲慘叫,發現自己坐到了繡花針上,屁屁被刺生疼。
「他娘的腿,看來要去弄副銀針了,以後用到的地方肯定越來越多,總不可能一輩子拿著繡花針給人治病吧!」張鐵森揉了揉被刺的地方,打算楊美娟下次來的時候讓她幫忙帶副銀針來。
張鐵森放回繡花針,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滿布灰塵的紙箱。
用力一吹,灰塵充斥著張鐵森的鼻腔,他不由的咳嗽了幾聲。
打開盒子,里面都是張鐵森收藏的小人書。
他伸手想去拿一本來看的時候,手卻停在了空中。
因為他看見了里面有一封小麗當年寫給他的情書。
張鐵森的手挺在了空中,遲遲的不敢去拿,眼眶已經微微有些發熱。
最後他還是一咬牙拿出了那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