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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8 章 東施效顰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有些人覺得自己活著不如死了,有的人則是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活過來?

心中無比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書籍,上面《天子憐寵九千歲的日日夜夜》是他當年寫出來的最火爆的書籍,當時民間正謠傳各種關于陛下跟九千歲的各種消息,作為起居郎,孟艷洲當然知道陛下跟九千歲之間關系清清白白。

可是耐不住一顆躁動的心啊!

每每看到陛下對九千歲的愛寵,孟艷洲都會覺得,就算是陛下有了妃嬪,大致也就是這樣的寵愛了吧?還有九千歲秦樂文在陛下面前裝模作樣的情況,落在孟艷洲眼里就覺得哪哪不對勁兒。

因此在民間有這樣傳言的時候,孟艷洲大筆一揮,簡直是下筆如有神,將日常記錄出來的那些帝王跟九千歲相處的日子寫出來,就算是沒有什麼市面上流傳的那些黃色小本子寫的露骨,可偏偏讓人看了之後就覺得為這樣的感情所感動。

也就是在孟艷洲這樣真情實感的寫作下,這本書才在當時賣出了非常多的銷量,讓孟艷洲為女兒置辦了好幾棟宅院。

只是因為太火了,孟艷洲害怕此事被別人知曉,至此快速封筆,不再想要靠著這個賺錢。

他要是了解秦淵所在世界的娛樂圈,一定明白他的行為是什麼,更加知道他寫同人文時抱有的感覺是什麼。

作為一個正經的起居郎,表面上是記錄帝王起居,實際上,孟艷洲不知不覺得成了秦淵和秦樂文的CP粉,還是近距離磕糖那種,所以才能寫出來那麼真情實感的小說,到了三千年之後還有無數人觀看。

孟艷洲臉上依舊沒有出現害怕和恐懼的神色,只是下一秒已經普通一聲重新跪在了地上,這要不是這樣的行為,人人還以為他完全沒有懼怕呢。

「陛下,陛下您听臣給您編、啊不,解釋啊……」

孟艷洲俊俏白淨的臉上依舊是一臉正氣,完全看不出是寫出這種話本子的人,只是嘴瓢之後頓時想給自己一巴掌,一下子啞口無言起來。

王家三兄弟同情的看著眼前的起居郎,心說看著起居郎這長相白白淨淨,怎麼扒開了之後里面的心都是黃色的呢?

遠山道長倒是覺得挺好玩的,上前來撿起了地上的書籍,然後覺得自己有必要以後給這位起居郎配一些圖片來看。

作為當事人的秦樂文倒是沒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覺,听陛下聲音,就知道陛下恐怕是不生氣的,心中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孟艷洲。

「哦?朕來听听,你打算怎麼編?」

秦淵臉上沒什麼表情,倒是看起來有些像是生氣的模樣,只是心里暗暗發笑,沒想到起居郎平日都不苟言笑的模樣,私底下竟然是這般的人,倒是他這個當上司的不太了解了。

「……」

陛下能不拆穿臣麼?

孟艷洲可憐兮兮的瞅著秦淵,此時跪在地上,一張臉也是挺好看的,畢竟秦淵是個顏控,能天天跟在秦淵身邊記錄日常的,也都是長相好的,所以很快的,孟艷洲就憋出了眼淚。

他那雙本來有些冷清的雙眸此時紅通通的含著淚,莫名的讓人覺得可憐。

「陛下,臣並非有意污蔑陛下清譽,只是得見陛下跟九千歲之間感情深刻,才忍不住寫出了這般故事,臣保證,里面真的什麼都沒有寫啊……」

什麼美人垂淚啊,什麼陛下醉酒啊,什麼秦樂文吃醋真的都沒有啊!!!

他可憐巴巴的說著,這般作態倒是把秦淵逗得想笑,本來也是想嚇嚇對方,沒想到竟然把人給嚇哭了。

就在秦淵看不得人哭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對方時,遠山道人一臉復雜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孟艷洲,又瞥一眼神色有些不虞的秦樂文,頓時笑了起來,手里拿著書拍兩下。

「陛下啊,您看起居郎孟官人如此梨花帶雨,讓貧道想起了某些人啊,看著倒是有幾分相似啊……」

他意有所指,秦樂文落在了孟艷洲臉上的目光更加冰冷,似乎帶著殺意。

秦淵這會兒倒是饒有興趣的多看了兩眼,不過他沒看出來有什麼奇怪的,只知道好看的人哭起來也很好看。

秦一站在陛後,其實也看出來了那孟艷洲哭泣時的模樣有些跟秦樂文相似,似乎是在故意模仿秦樂文。

「跟何人相似啊?」

秦淵認真的打量一番,說真的,沒看出來。

正在哭泣的孟艷洲接收到了殺人的眼神,頓時制住了眼淚,趕緊用自己的官服擦拭眼淚,給自己挽尊。

「陛下,臣哭的難看極了,跟誰都不相似,陛下就懲罰臣吧,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陛下的清譽去給臣的女兒買宅子,臣愧疚啊,臣愧對于陛下……」

他現在遮住自己的臉,做出愧疚的模樣,生怕陛下看出什麼端倪,想著為什麼九千歲哭的時候,陛下總是一臉心疼的,什麼事情都答應九千歲了,自己學著九千歲哭,怎麼陛下還是如此無情呢?

這一幕著實是逗的遠山道人心情愉快,于是在秦淵一臉迷茫的情況下,說道。

「陛下您可不知道,當年貧道的一幅《美人垂淚圖》流入了民間之後,不少百姓都知道您喜歡看美人落淚,倒是影響了當時民間的婚嫁習俗,甚至產生了哭嫁一說,這新娘子啊,哭得越是好看,越是梨花帶雨,在夫家以後的生活越是過的如意。」

講述著當年的故事,遠山道人再瞥一眼影響了民俗的當事人秦樂文道。

「九千歲姿容艷麗,風姿卓人,陛下眼里看得都是這般絕色,自然是看不到別人的容顏,這孟官人方才學著九千歲哭泣,便是想得到陛下的心軟,放他一馬。」

說道這里,遠山道人搖搖頭,只覺得一切好笑的很。

還學著秦樂文哭呢,你以為你有秦樂文這般姿容麼?還是有秦樂文這般的懂的帝王心意?

當著人家的面模仿人家哭泣,這孟官人著實是有些傻乎乎了。

秦樂文听到遠山道人說這些,瞪了他一眼,認為遠山道人不該將此事說穿,畢竟當年模仿他的可不是一兩個。

多少人揣摩了陛下的心思,那些小太監們汲汲營營的想在陛下面前露面,想模仿他的模樣一飛沖天,可是誰能跟秦樂文一樣呢?

在陛下眼里,他秦樂文,是陛下可以親近的人,又豈是人人可以代替?

這會兒秦淵也反應了過來,知道孟艷洲剛剛的哭泣是學著秦樂文,頓時是哭笑不得,隨後又看向還用朝服捂著臉的孟艷洲。

「起居郎,放下朝服讓朕來看看,你是如何學樂文的?」

孟艷洲頓時渾身都頓住,尷尬的簡直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陛下的話也不能不听,只能夠乖乖的拿下了自己的手,露出了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此時眼楮還紅著呢,是真的一下子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不但不美觀,說真的還有些好笑,一下子把秦淵給逗樂了。

因為這麼一個面無表情的人非要哭的惺惺作態,實在是太逗了。

本來還尷尬的孟艷洲一看陛下果然笑了,頓時覺得這哭起來也有用啊,不管怎麼樣,還是取得陛下的原諒為好。

「陛下,臣知道錯了,臣以後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臣請陛下責罰。」

他聲音平穩的說出這樣請罪的話,加上兩行清淚在臉上,逗的秦淵樂不可支。

笑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扭頭看向身旁的樂文。

「樂文啊,你看這孟官人模仿你哭泣,模仿的如何啊?可有你的三分姿容?」

秦淵逗弄秦樂文,作為被模仿的人,秦樂文很不高興,不過听到陛下說對方沒有自己三分好,頓時心情就好了起來。

「陛下說好就是好,陛下說不好便是不好。」

他永遠都是這麼貼心,說出來的話讓秦淵舒服。

開完了玩笑,秦淵這才道。

「這孟官人自然是沒有樂文好看的,真以為朕是看到誰哭都會心軟麼?」

周圍眾人心中更加認為秦淵有獨特的嗜好,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只喜歡看九千歲哭?

哎~陛下如此重口,他們還能怎麼樣呢?直接接受了。

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孟艷洲,秦淵收起了玩笑的意思。

「行了行了,別哭了,起來吧,好好的一個人哭起來像個什麼樣子,朕並非責怪于你,只是想讓起居郎一同來欣賞一下後人們對朕的評說,難道起居郎就不想看看,這三千年後,後人如何記載當年?」

孟艷洲一听這個,頓時來了興趣,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把眼淚擦干,又變成了那個在陛旁,隨時拿著本子記載的起居郎了。

然後……他被眾人塞了一大堆的書籍。

看到那以天啟帝開頭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書名,孟艷洲再一次渾身僵硬,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只是在家里隨意寫的東西,現在還被裝訂成書了?

翻開其中一本,知道這是後人整理他的書房弄出來的之後,孟艷洲恨不得重新死一回,至少回去把書房給燒了。

不過現在沒機會了,秦淵都已經看到了……

在這些史書記載之中,秦淵看到了更多朝臣們不為人知的一面,倒是覺得分外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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