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沈嘉南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
從小……好像從小開始就一直有人在莫名其妙的揣著他們的惡意對待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她!
方茜茜是這樣、鄒逸是這樣、許坤是這樣……沈崇慧他們也是這樣!
「為什麼……」
沈嘉南緩緩地將顫抖泛紅的手收回,身旁的眾人看著愁深落淚的沈嘉南都不由得覺得心疼。
林欽也裂心的緩步上前想要將沈嘉南攬入自己的懷里。
結果還未等沈嘉南再多喘上幾口氣,還未等林欽的手扶到沈嘉南的身上。
沈嘉南就覺得心口一緊,眼前一黑……
「誒!嘉南!」
瞬間倒下的沈嘉南嚇的紀念等人心頭一懸。
好在身後的林欽即刻接住了已經暈過去的沈嘉南,並迅速地將她抱起拔腿就往屋外跑去……
——
夜風蕭瑟。
冷空氣突然席卷。
好像整個城市一夜就將入冬一般驟寒。
夜晚加班的人群,都緊裹大衣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里趕回。
所有人貌似都還沒來得及準備抵御這場突如其來的寒冷。
城中別墅。
金維名站在自家別墅的二樓窗戶,就著窗簾之間的空隙,瞧著樓下那趁夜色在寒風中出門的松下橫濱,眼神閃過一絲漠冷的寒光。
隨之,他的唇角便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緊而轉身往屋內走去。
偌大的房間,昏暗的光影之下顯能看到桌上、地上雜亂的擺著從一到五十排名的所有人富家大豪的資料。
而金維名則腳踩著地上的紙張一一走過,直到走到房間最里面的一扇牆。
他的手輕輕踫到了牆上掛著的那副《後的晚餐》。
「 ——」的一聲悶響。
整個牆面翻轉,《後的晚餐》之後,那整面牆上用紅線勾連著的各個富家大豪的名單全都聚集指向著在整面牆最中間的林欽。
金維名看著林欽的圖片,嘴角的笑意再次浮現。
他淺勾起的唇角,就和他在暗影之下捉模不透的眼神一般恰似藏在黑暗之中的雪狼。
「唰——唰——」
抬手之際,金維名撕掉了幾張排名16-35的企業名單。
片刻之後,那整面牆上,就只剩下林欽和排名前十五的世家,還有沈崇慧、畢學庭、呂樹康、鐘勁寬等二十四人……
偌大的房間,最後只听得金維名詭異怪譎的笑聲……
——
凌晨。
寂靜之中的醫院總隱約帶著一些恐森。
除了值班醫生們的堅守、病人們偶爾的哀號,一層又一層空蕩蕩的走廊,稍有聲響仿佛就會響徹整個廊間。
但即便是這樣的情況,有一條走廊上卻未見少人。
沈嘉南的獨立病房。
林欽派了比往常多一倍的人守在整個房區之外。
他對著兩次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受傷的沈嘉南,表示深深的自責和內疚。
他將沈嘉南受傷的原因,全都歸咎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不該給要對付他的人機會來中傷到沈嘉南……
而戴若初最後招供說出來的那些,更是徹底觸踫到了林欽的底線,讓他即使得知沈嘉南身體並無大礙也未曾合眼休息。
戴若初口供︰一個月前,同樣在影視基地拍攝另一部劇的她,被金先生單獨約見。
—
「金先生。」
喬裝的戴若初到了金先生的別墅。
金先生則依舊坐在那燈光昏暗的椅子上。
「花錢養了你這麼久。」
「之前和林欽合作的機會被賀蕾搶去,我不怪你。」
「如今,你是時候再做點什麼了。」
「金先生請說。」
「毀了沈嘉南。」
「什麼?」
「我說,想辦法毀了沈嘉南。」
戴若初對金先生的這個要求,有些詫異,甚至有絲不解。
可是金先生看著戴若初的眼神卻陰冷至極︰「林欽不是喜歡她嗎,那就毀了她。明白嗎?」
「可,我要怎麼做?」
「隨你,毀得越徹底越好。」
「是。」
—
戴若初招供,苛絲小宴上想毀了沈嘉南清譽結果失敗的她,想起了第一場晚宴上在許坤身上看出的對林欽和沈嘉南的恨意,便讓人特意找到了挫敗的許坤,並攛掇許坤對沈嘉南起痛惡之心。
之後再利用自己在影視基地拍戲之便,將許坤帶入了影視基地,策劃了那場場景坍塌,劇組失火的戲碼。
許坤失敗之後,她又攛掇費元凱讓她負責帶領新人團建交誼,還選擇了和林欽他們同一天前去露營基地,並故意將飛盤扔入溪中,讓汪瑀帆等人順理成章的和沈嘉南一行人相遇。
到了晚上,她也順水推舟的讓汪瑀帆等人去找沈嘉南他們一起游戲。
奈何沈嘉南運氣一直頗好,沒有失手,直到沈嘉南終于輸了一次,她也才有了下手的機會。
原本在沈嘉南前往買飲料的途中,她就想動手。
只是十八,阻礙了她的第一次行動。
失手後的戴若初,便撥通了金先生的電話。
之後,就有了所謂的上山尋寶活動。
戴若初首先故意讓歐文志他們發現自己讓金先生準備的尋寶活動。
最後再一直悄悄跟著沈嘉南等待時機。
終于在找到機會取下沈嘉南項鏈扔在路沿上後,又特意讓韓笑怡看見。
而自己推下沈嘉南之後,便往山上走去,等著後面下來的趙言昊……
——
整個供詞,滴水不漏,仿佛所有事就是揚言想對付林欽的金先生和她全權造就。
但,是嗎?
坐在沈嘉南病床邊的林欽手撫眉梢仔細地想著戴若初在去警察局之前爆出的所有指證。
他細想了近三個月周遭企業的變動。
除了找他尋求幫扶的畢學庭等九家企業,其余除了沈家JIOLI之外的十二家看似因為金先生有所收益的集團明顯存在漏洞即將崩盤。
若是真的要對付他,金先生又怎會讓這些企業面臨破產的風險,並反而讓他收獲了畢學庭等人的支持?
深諳其中裨益的林欽,一直都不覺得那位金先生是如傳言所說要對付自己,只是他還沒想明白金先生所做何意。
如今戴若初的指控,又未免太過直接明顯。
如此明目張膽,也未免太不嚴謹。
倒是更讓林欽生疑。
除了當下面兒上亂咬苛絲抄襲的JIOLI,金先生的其余做派實則絲毫影響不到林欽。
且不知為何,林欽總感覺越想越覺得那位金先生好像在哪里有過什麼印象……
「金先生……」
「咯吱——」
自言喃喃之後,林欽看著那被一點點悄然打開的病房門,慢慢深吸了口氣,隨而坐直了身子。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