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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財閥領袖黃金之主

21:30 pm,御柱塔, 某預留休息室門口。

佇立在七釜戶這座高塔, 就是黃金之王本人象征,就如同這位地上支配者承擔沉重責任一樣, 這座高塔內部全天都保持著高速運行。

黃金之王的能力, 被稱為【命運】。

每個宣誓向他付出忠誠、加入「非時院」的人, 在變成黃金氏族的一員的就職禮上,都會被最大限度的激發出身體里潛藏的【天賦】。

這種【天賦】,並不一定都代表著戰斗,所以白天的御柱塔內,充斥著各種在各行各業都具有巨大影響力的高端技術人才。

但是到了午夜,身體同普通人一樣的「非時院」們基本按點下班, 會在塔內通行無阻的,全是戴著兔子面具的親衛隊。

他們放棄了自我,徹底抹去自己的身份和過去, 全心全意的為了黃金之王和黃金氏族的事業付出一切,哪怕是面對其他王權者, 一樣不為所動。

所以此時此刻, 哪怕知道第四王權者一刻鐘之前走進了這間休息室, 在接到了王「請鈴木小姐到會客室面談」的命令之後, 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敲響了眼前這扇木門。

扣扣扣,沒反應。

兔子小哥淡定的抬手,繼續敲。

扣扣扣,還是沒反應。

小哥不厭其煩的敲門, 直到扣扣扣又咚咚咚的聲音連成了一串短促的樂章,門里終于傳來的仿佛重物落地的聲音。

——青王就任之前的事情,瞞不過非時院的情報網,塔內機要人員多少也有所耳聞,所以小哥執著又一心一意的努力敲門,拒絕去想這聲音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發出來的。

又鍥而不舍的「咚」了五分鐘,在這催命一樣的節奏噪音下,門終于被打開了。

兔子小哥用敷衍卻挑不出錯的態度低了低頭,算是向青之王權者問好的禮儀,對對方敞開的衣領和稍顯散亂的鬢發視若無睹,淡定的棒讀︰「御家請鈴木小姐前往會客室。」

青色的王不動聲色的眯起了眼楮。

小哥淡定的重復︰「御家請鈴木小姐前往會客室。」

「唉?」

門縫後面不遠處,傳來了活潑又新奇的女聲︰「是來找我的?」

「也對,」兔子听到鈴木小姐打了個噴嚏,敏銳的听覺捕捉到了她帶著點鼻音的聲音自言自語,「這里是安排給我的房間,既然來敲門,肯定是找我的。」

下一秒,赤腳踩在地板上的悶響順理成章的響成了一串,一雙白皙的手臂自然的環在了青王的肩膀上的。

鈴木小姐幾乎是撲在了宗像禮司身上,半吊著從他身後探出頭來,興致盎然的盯著面前的兔子面具看了一會兒,問︰「會客室在哪呢?」

沒等兔子小哥回答,青王皺著眉頭向後抬了抬手臂,扶著女孩懸在半空中的腿,輕輕往背上攬了攬,旁若無人的說︰「為什麼不穿鞋?」

園子動了動腿算是回答,下巴頦正抵在他發頂蹭了蹭,又問了兔子小哥一遍︰「會客室在哪呢?找我干什麼呀?一來就安排住宿,我還以為明天早上才能見到黃金之王本人呢……」

「御家是個坐起而行的人,」兔子小哥寸步不讓的爭辯道︰「從不會把當天該做的事情推到第二天。」

園子莫名其妙被堵了一把,覺得怪沒趣的,只「哦」了一聲,算是把這個話題放了過去。

宗像禮司說了句「稍等」,就再次把門關了起來。

兔子小哥對著門板愣了幾分鐘,決定暫時等著。

——畢竟鈴木小姐剛才那副打扮和「莊重」一詞相去甚遠,確實不適合直接去覲見御家。

門里面,宗像禮司熟門熟路的打開套間的櫃子,從里面取了身神色的寬松衣袍出來放在園子手邊。

「我還要換衣服啊……」

宗像默不作聲的垂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沒戴眼鏡的瞳色藍的發黑,似乎在說︰不然呢?

園子頓時有點慫。

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在她大伯嘴里,這人就仿佛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怪的是心眼還特別多。

雖然算起來份數一代,但實際上黃金之王比鈴木大伯大了十幾歲,前者早早參軍,還得到了國常路家歷代只有家主才能繼承的名字「大覺」。

雖然對于陰陽師家族來說,不好好搞封建迷信,其實也算得上不務正業,但等鈴木大伯開始不務正業、滿世界亂晃的時候,國常路大覺已經從德國回到了日本,並且搖身一變,成了負擔國家命運的中流砥柱,生生把鈴木次郎吉襯托成了執迷不悟的特立獨行者。

但哪怕說來有一堆的怨言,在鈴木家三位長輩灌輸給園子的觀念里,全國上下那麼多人,哪怕她當面懟道明寺楓、直接叫她老太婆都是可以的(事實上他兒子一直這麼叫)。

但是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對黃金之王無禮。

至于為什麼……

在迦具都隕坑承包後,鈴木史郎先生的資本主義唯物科學著實受到了不少沖擊。

這個世界,充斥著吸血鬼、食尸鬼、陰魂鬼怪、妖魔神明,還有掌控了稀奇古怪能力的人類。

早前,國家依靠天皇作為神系血脈延續來震懾妖魔,還有神明掣肘,照樣少不了作祟的怪事;

而到了現代,有錢人再厲害,對這些「會把戲」的家伙來說,別提「控制」或是「刺殺」了,他們要是想,直接弄死某個政要或是大財閥當主,再李代桃僵一下借勢而起,也不是做不到的。

超乎尋常的存在,意味著不安定的力量,意味著不受束縛的存在——也意味著對無數的【普通人】來說,世界存在無法掌控的危險。

但從另一重角度來說,佔據了絕大多數的普通人,同樣也掌控著絕大多數的生產資料。

在日本這種幾乎被戲稱為【資本奴隸制】的制度下,主流取向完全被大公司主導,所以,無數生產資料被普通人用一磚一瓦,凝聚出了動輒就能影響國家的龐然大物。

這些大宗資本的具現,就是財閥。

非時院掌控著國家經濟、軍事、科研、醫療的方方面面,國常路大覺甚至被戲稱為「日本」這個國家的本體,他本身,也是大財閥的一員。

正是因為有他存在,因為有地上最強之王的力量做威懾,對異類們的秩序約束才是有效的。

有錢人不用擔心隨隨便便被咒殺、被弄死,也是因為黃金之王,哪怕是異類出身的家族,想要融入社會主體,同樣要摒棄一切異常手段,和普通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其中的代表,就是名為【月山】的家族。

這一家子都是種,大白話解釋起來就是食尸鬼,只能吃人類血肉不能吃飯的類型,作為被樹立起來的事業典型,雖然才傳了三四代,但卻順理成章的掛在了七大家族的末尾,得以和號稱「日本最後純血」的須王家並提。

與之相對的,各個大財閥也並不吝于偶爾為非時院提供些幫助,把自身資本積累的力量反哺給黃金之王,作為他更加深度影響這個國家的臂助。

所以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除了【王權者】這個身份之外,他同樣是被各大家族認同的,所有【財閥】的【領袖】。

不過依照鈴木爹的說法︰「國常路大覺不論手段、德行、還是心胸都值得信任,園子不需要有壓力,平常怎麼跟爸爸說話,就怎麼跟他說話好了。」

園子鼓著臉頰掛了終端機,心里還是覺得有點虛,唉聲嘆氣的抬眼去看宗像禮司,滿臉都是【要麼你陪我一起去吧】的意思。

異能者受黃金之王轄制早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對宗像來說,黃金之王是他景仰、敬佩、甚至于當做人生導師的前輩,別說陪園子去了,宗像禮司先生甚至到現在都沒搞明白她到底在慫些什麼。

園子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

她從小到大,受的都是無法無天的溺愛式教育,結果到十歲那年陡然一變,突然多出了一個絕對不能放肆對待的人。

這感覺,就像一個不需要上學的自由之子浪了半輩子,生命卻中突然出現了【教導主任】這個物種一樣。

離的遠的時候還沒什麼真實感,一想到馬上要見到真人,跟班級吊車尾面對將要到來的家長會一樣,滿滿的都是威懾感。

黃金之王確實事務纏身,他之所以抽空還要盯鈴木園子一眼,一是為了威懾住這個小丫頭不要隨著性子胡鬧,二嘛……

隨著推門的聲音響起,人影未到,一抹只有某些存在才能看清的白光率先灑進了室內。

年方96的白發王者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楮︰鈴木家這個小姑娘還真的是……閃的人眼楮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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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可以確定了,黃金之王感嘆,鈴木家在錢財上的「強運」,果然是從這個女孩子身上來的。

隨行的氏族敏銳的察覺到了王眯起的眼楮,考慮到他也是個快要百歲的老人家,不乏擔憂的詢問說︰「御家?」

「沒事。」

威嚴的男音緩緩響起,雖然已經蒼老,但這無損于他的威嚴,鈴木園子進門之後一個勁的抬頭,直到脖子都仰疼了,才真正看到黃金之王的臉。

——這個白毛老頭腰背挺直,肩膀寬闊,淨身高兩米一零。

——哇撒看著好凶!

所幸看起來好凶的老頭沒有和她談人生的意思,負責和園子交流的,是非時院出身的一位青年男子,笑起來兩只眼楮正好彎成兩道月牙,和善的不行。

前文有提,黃金老爺子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要是能選,他比較希望把冬木和友枝倆地方從國土上挖出去扔了。

但是不論是冬木牽扯到的魔術師,還是友枝牽扯到的魔法使,都是來路構成復雜的外來人士。

國常路大覺中年時分發展氏族、大刀闊斧的給異類們擬定秩序時,一看到地圖就愛生氣,可想把遠阪的人拉出來打一頓。

聖杯戰爭的體系,是200年前人為構建的,主力軍是愛因茲貝倫,而馬奇里家族,則構築了御主和從者的召喚約束體系。

遠阪家——作為出身不錯的魔術師,當年的遠阪永人為這群歐洲來的魔術師提供了一片靈脈旺盛的場地。

換句話說,聖杯戰爭之所以會在冬木打,就是因為200年前,冬木主城附近那片地的地契,歸遠阪家。

那年頭雖然也說不上地廣人稀,但是繁華的城池附近還是有大片荒地的,遠阪家領地往外延個十幾里也沒什麼人,幾對英靈打起架來也沒人知道。

可是現在的人口密度是個什麼概念?

現在的冬木市,是當年領地大小的十幾倍朝上,滿地都是為了生活忙來忙去的無辜群眾,市中心房價漲的人心髒病都要犯了!

別說英靈們拿著什麼對城寶具對界寶具發大招,隨便來個普通人,爬上街邊高樓往下扔瓶硫酸,那殺傷力都夠附近醫院喝一壺了!

黃金之王深切的覺得,遠阪永人的這個行為,就是在當初未匯報天皇的情況下,在日本的國土上bia了一塊狗皮膏藥。

然後過了200多年了,這塊狗皮膏藥依舊頑固的扎根于冬木的靈脈之上,死活撕不下來。

作為一個平a風格的漢子,就算老了,國常路大覺還是一樣的說一不二。

——說要把冬木挖出來扔了,就真的把冬木挖出來扔了。

至于怎麼操作……

隨著黃金之王壓抑背影的消失,室內的空氣都再次流通了起來,眯眯眼小哥給園子倒了杯茶,好脾氣的跟她解釋說。

「御家的決定很果斷,必然會給鈴木家一個交代的,只是魔道後面牽涉的事情比較多,雖然我們定下了大概的框架,但是完善還需要時間。」

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園子夸張的松了口氣的動作,繼續說道︰「請鈴木小姐前來,其實沒有別的意思。」

「就像我之前說的,御家想要借此機會徹底斷絕魔道在國內生存的土壤,操作起來比較麻煩,就怕和貴方的行動撞在一起,互相干擾之下都不能成功呢。」

鈴木園子莫名被他句尾那個軟綿綿的「呢」字弄的後頸一涼。

「所以,」她握緊溫暖的茶杯,表情微妙的問︰「你們是準備全部滅口嗎?」

——我還只是準備欺男霸女懟到他們生活無法自理而已……

——該說不會是有政府撐腰的組織嗎?

——路子居然這麼野!

然而小哥哥溫和的搖了搖頭,心累的說︰「滅口並不能解決根本性問題。」

「只要冬木的靈脈還勾連著聖杯體系,就算這一波御主死絕了,下一次靈力溢滿,照樣會有其他人被賦予令咒。」

「想要徹底杜絕這種隔幾十年就出現一次的麻煩,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把聖杯體系給拔了。」

鈴木園子虛心求教︰「怎麼做?」

主要責任是【安撫住鈴木小姐情緒】的小哥哥跟講故事似的,掰指頭跟她解釋,剛才非時院開臨時會議定下的計劃框架。

不過因為時間匆忙(只有一刻鐘),這框架非常的簡陋,也沒有什麼情報支持,但是小哥哥說起來一點不帶心虛的。

非時院對于這個國家的掌控力,足以讓他們把只有百多個字的簡陋步驟變成現實了。

「要毀掉靈脈本身其實也沒多難,一切地表生物的枯榮生滅,都來自于地底的光脈流,而冬木那條光脈流的走向——」

他的指甲沿著桌前地圖上橫跨城市的河流線條劃了一道︰「就在以未遠川為主干的這一線。」

「按資料顯示這附近的土地似乎是私人所有的紅色|區域,所以第一步,是先把冬木沿未遠川一片的土地都拿下。」

鈴木小姐沒什麼表情的盯著地圖「啊」了一聲。

「鈴木小姐怎麼了嗎?」

「沒事,」鈴木小姐眨了眨眼楮︰「就是突然發現,你劃的這片地……好像都是我們家的。」

小哥哥表情冷淡的推眼鏡。

「不信你看嘛,」鈴木小姐低頭掏手機,打開之前那個快速買地的app給他看上周的交易記錄︰「我前幾天才買的。」

「那還真是巧呢。」

青年的聲音帶著些笑意,沒什麼意義的感嘆了一句︰「因為橫跨城南直到碼頭附近,會干擾到普通市民的生活,所以計劃著批個工程下來,把附近全部圍起來施工。」

「要干擾到光脈流雖然不用挖的很深,但卻需要捕捉靈氣的走向,只要光脈改道,冬木現在這條靈脈自然就會慢慢廢掉。」

「鈴木小姐覺得改修下水道這個借口怎麼樣?」

鈴木園子︰……

「那什麼,」鈴木園子嘖了一聲,撓了下頭發︰」你們不用想借口批工程了……」

「我買冬木的地是為了搞水產養殖加工,從近海灘涂,到岸上的生產運輸線,」園子抽了抽鼻子,慢吞吞的說︰「申請文件已經批復下來了,隨時可以開工,不過……」

「不過?」

鈴木小姐死魚眼︰「不過買好的建材今晚毀了一部分,那些英靈都是吃什麼長大的,集裝箱居然都能打穿?」

這還真是……巧的有點過頭了呢。

秘術小哥哥的眼角更彎了,不過為了建設才會買地還算符合常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碎碎念的鈴木小姐,說︰「其實也不著急。」

「就算工程批下來了,我們也不能立刻就去冬木挖地。」

「聖杯戰爭畢竟是魔術師們研究出來的體系,歐洲的魔術家族延綿已久,作為魔道總部的時計塔更是存在了上千年,我們想要直接抹殺掉聖杯戰爭,必然牽一發動全身,還要和歐洲慢慢交涉呢。」

「哦~」

園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然後問︰「怎麼交涉?」

「這個啊,」小哥笑了笑︰「這個還比較麻煩,因為魔道有意避開普通人,和我們離的又遠,所以沒什麼交集。」

「不過御家掌管著世界基石之一的德累斯頓石板,借著這道關系,可以直接和歐洲的世界基石持有者聯絡,作為被世界基石選中維持秩序的存在,他們有義務約束魔術師,教他們呆在自己該呆的地方。

這一段話里,園子沒听懂德什麼石板是啥,也不知道這個【拿到世界基石,就要管一片土地上所有破事】的規矩是哪來的。

她就問了個最直接的問題︰「找誰?」

眯眯眼想了想︰「瑪雷指環無主,彩虹之子分散各地不成體系,雖然傳言里還有一副指環消失在大地盡頭,但現在這個情況,當然只有找彭格列這一條了啊!」

說到這里,秘書小哥哥如有所思的拿出記事簿︰「說起來,最近彭格列的繼承人決定戰也該結束了,我記得並盛的戒嚴期限似乎就剩兩天了……」

他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寫完後啪的一聲合上本子嘖嘖有聲的感嘆︰「兩天之後正式確立繼承人,約束時計塔這件事正好拿來給彭格列十代目立威,倒也算是雙贏……」

說完,小哥哥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犯了職業病,毫不僵硬的笑了笑,開始努力找話題跟園子聊天。

「我記得鈴木和彭格列應該有不少聯絡的樣子,鈴木小姐覺得最後誰贏呢?」

鈴木園子呵呵一笑︰「還沒打完呢我哪知道誰贏啊,我就知道輸的那個可能會變成我媳婦。」

秘書︰「唉?」

「沒事,」鈴木小姐擺了擺手︰「我是說,有關這個問題吧,我之前已經和彭格列的人討論過了。」

回想起小嬰兒【有本事你先把xanxus娶了啊.jpg】的丑惡嘴臉,她毫不遮掩的翻了個白眼︰「他們沒空管。」

「這不可能!」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哥的聲音提的挺高,兩道彎成月牙的眼楮都繃直了。」黃金之王控制德累斯頓石板,壓制石板力量對人類的影響,減少異能者數量,這是責任,也是應盡義務,彭格列既然持有三分一的世界基石,就要承擔維護區域穩定的職責!」

「魔道手伸的這麼長,不管還像話嗎?」

「家族選繼承人,就是為了傳承責任,」他拿著本子氣勢洶洶在半空中一甩︰「哪怕繼承人不選了呢,也不能耽誤干正事啊!」

園子︰……所以是那小嬰兒騙我?

「怪不得!」

秘書小哥哥氣的蘭花指都出來了︰「怪不得剛才外聯部門說、說彭格列意大利的本部完全聯絡不到人,九代目的私人電話也沒人接听!」

「現在切爾貝羅那個神神叨叨的組織把持著並盛,我們一時半會兒的,連個備選繼承人都聯絡不上!」

園子心說那倆人都差點變成我備選媳婦,其中一個可能還是上輩子老公呢,我不也沒他們倆號碼嗎?

緊接著,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山本家的壽司店,想起了自己參觀過的指環戰戰場,事實上,單純找到彭格列她還真的……能。

園子︰「我能。」

「啥?」

「我是說,」鈴木小姐繞著自己臉側垂下的頭發︰「切爾貝羅沒攔過我進並盛,所以我大概……能聯系到彭格列的人。」

——其實一個小時之前,sp4的人也好巧不巧的見過彭格列一面來著。

小哥哥的表情死機了老長一段時間,不可置信的看了兀自玩頭發的鈴木小姐半天。

臨接下這個任務之前,他曾經很疑惑的問過御家︰「非時院和鈴木的能量不可同日而語,既然御家已經做了決定,直接下令就可以了,要是鈴木會長本人在此,專門解釋一下倒還正常,對他家的一位小姐……何必這樣興師動眾?」

御家咳嗽了兩聲,問了他一個完全不相關的問題。

「你知道被【福運】眷顧,強運加身的人是什麼樣的嗎?」

小哥搖頭。

「不過是‘心想事成’四個字罷了。」

滿頭白發的王放下茶杯︰「世間一切事情,都會有意無意的向她希望的情況的發展,再不利的條件也會慢慢變有利,就算沒有辦法立刻扭轉局面,各種各樣的因素也會無形間聚在她手里,讓她能做自己心里想做的一切事情。」

「如果你們和鈴木家同時出手,一旦那個小丫頭的報復方式和我的命令有所沖突,你們的行動必然就會因為各種意外失敗。」

御家說這話時的表情平淡的嚇人,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內容有多可怕似的。

眯眯眼努力甩了甩頭,把這些畫面扔出腦海。

——可是冬木土地的所有權,恰到好處被卡住的靈脈,幾乎毫無破綻的工程時間,還有圍追堵截下漏網之魚一樣的人際關系。

青年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總覺得無形的命運線條似乎悄無聲息的在鈴木小姐周圍繞成了一層繭,就連她懵逼(不知道小哥為啥發呆)的雙眼,也因此蒙上了一層神秘又充滿智慧的光芒。

他盯著一臉懵逼的鈴木小姐看了半晌,突然開口︰「聖杯戰爭的見證者,是當地的聖教會。」

「這雖然是個外來宗教,但在國際範圍內信仰人口很多,無法直接定義成邪|教驅逐出境,所以黃金氏族將會同高天原交涉,在冬木設立土地神。」

「不過那里靈脈本就難馴,光脈流改道,就等于把冬木原本的靈脈整個攪碎了再重新梳理,這個過程必然產生大量瘴氣,普通的神明撐不住可能會被沾染,大福神又因本性極端厭惡污穢。」

「御家的意思,是等下一季朝拜開始的時候,先將七福神的神社挨個拜訪一遍。」

說完,他懷著某種不知名的期待心情,伴隨著一連串類似于【你再說啊】【你再說你能干啥啊】【你干嘛不連神明的事情都一起插手了呢】的微妙看人打臉的心態,笑眯眯的盯上了鈴木小姐。

然而鈴木小姐此時正兩眼放光。

亮的小哥哥心頭一跳。

【力量強大能馴服靈脈】

【不怕瘴氣還忍的住疼】

這……

這不就是說夜斗呢嗎?!

鈴木園子當即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實不相瞞……」

她九曲十八彎的嘆了一聲,頂著十分浮夸的嬌羞表情扭了扭袖子︰「要是實在沒神願意干這個活,我這里……其實有個挺合適的人選。」

小哥哥的雙眼瞬間失去了高光,面無表情的呵呵一笑,端起半滿的茶壺,說我要去加點熱水。

他還沒完全關上門,背後的鈴木小姐就迫不及待的從兜里掏出了五塊錢,對著鋼可高興的笑眯了眼楮。

「夜斗!」

門扉合上後,鈴木小姐的聲音影影綽綽的帶著余音。

「我跟你說,我給你找個了正經活!」

「你以後不用累死累活,斬妖除魔想辦法轉職武神了!」

「這活要是干好了,直接給發高天原固定戶口呢!」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暫定不寫車了,車當成外鏈福利的,寫完我丟微博,到時候通知你們去看。

一個自帶黃金律的女子,最適合什麼稱號?

黃金之王啊!

光當鈴木家的繼承人有什麼意思?

當財閥首領啊!

此時離k正劇里黃金老頭逝世還有半年,半年以後園子正好18:-d

光脈流的設定來自于《蟲師》,那是萬物之源,本文借設定,光脈流經過的地方會聚集靈脈,改道後靈脈慢慢失去靈氣,在新流經的地方重新聚集。

聯系不上九代目,是因為九代目此時正在瓦里安的莫斯卡里當火種源呢。

非時院閑著沒事不會盯著鈴木家看,13章黃金就說過沒必要升監視等級,所以信息比較模糊,切爾貝羅會刻意攔截異能關聯者,不會管無能力普通人出入。

sp4和非時院是兩個機構,雖然宗像似乎听黃金的話,但是兩家相對獨立。

以上,解釋給沒看過k和家教的寶寶們,干條條寫到正文里有點佔字數了。

最後慣例求留言,諸君早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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