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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輸的人嫁進鈴木家

對于年方14的暴躁系的黑手黨少主xanxus來說,那個只會喵喵叫的毛茸茸是個很神奇的存在。

因為九代目的命令, 他干什麼都必須帶著她, 不能冷著也不能熱著,不止不能打她, 同樣也不能扔下她單獨去打架。

總之是個麻煩。

但是他現在難得沒有了一見面想要弄死她的沖動, 所以相處起來還挺有趣的。

因為有xanxus這麼個戰斗力爆表的人跟著, 鈴木園子閑著沒事的時候,也能出門壓一下馬路了。

在園子看來,語言不通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她學會說話才沒幾年,肢體語言還沒忘呢。

鈴木家全心全意培養出來的孩子,基本上沒有什麼任性的自我認知, 園子看見什麼都要買,而且從來沒有給錢的意識。

一般情況下保姆會給錢,但她現在的臨時保姆是xanxus。

有那麼一天, 園子在街邊的櫥窗里看到了兩個精致的木偶人,眼前頓時一亮。

在xanxus的視角看來, 就是她傻兮兮的愣住, 然後對著櫥窗嘟嘟囔囔的貓叫, 最後扯xanxus的袖子, 把拉他進了店。

店老板是個笑呵呵的老頭,雖然他也听不懂園子說什麼,但是很有耐心的和她一起比劃了一通,最後打開了櫥窗, 把那兩個小臂長短的木偶放進了她的懷里。

女乃貓于是低頭蹭女圭女圭,一邊蹭一邊眯起眼楮,發出幼崽剛睡醒時呼嚕呼嚕的那種響動。

xanxus久違的感覺到了一陣手癢,不過這次不是想抬腳把她踢飛,而是忍不住想抬手順順她那頭軟毛。

然而直到最後,他的手掌紋絲不動停在褲兜里,只是不耐煩的訓斥了她一句︰「那麼大點的人,一次還要兩個,貪不貪?」

園子沒听懂他說什麼,看看左手的木偶,又看了看右手的木偶,然後分配到︰「左邊的給小蘭,右邊的我留著。」

分配完了,兀自點了點頭,然後踮起腳來,把兩個木偶都送到xanxus手邊。

「你幫我拿著吧,回去以後我要拍照片,先讓小蘭看看喜不喜歡。」

xanxus看著遞到自己手邊的玩偶,再看看一個勁喵起來沒完的小丫頭,超級不耐煩︰「你以為我是你嗎,還喜歡這種東西?」

然而她還是執著的往自己手邊遞。

于是不耐煩的大少爺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拿著兩個眼楮佔了一半臉的女圭女圭,費解︰這東西到底哪好看了?

——拿著就覺得丟臉,直接扔掉算了。

動手之前,他低下頭,七歲的鈴木小姐舉著手,在原地高興的轉圈圈,暢想著︰「我覺得小蘭肯定會喜歡噠,她一直喜歡紅色,所以我要把紅色的留給她!」

xanxus听著一連串不帶停的喵喵喵,到底還是沒把東西扔了。

——蠢貓。

鑒于兩人的腿部長度有明顯差別,所以壓起馬路來,必然是園子走的慢,xanxus走的快。

不過園子從小到大沒為誰改變過什麼,雖然總是追不上大長腿,但是也不稀罕跑著走,xanxus就更不耐煩走出來一段還要回去找人的問題了,

在為此對峙了三次還無法交流時,鈴木園子嘆了口氣,對面前听不懂話的高大少年張開了雙手。

要抱。

可是xanxus一點都不想抱她。

講道理看小孩就已經很煩了,浪費他時間就算了,還想要他當座駕……她以為她面對的是誰?

注定了要繼承彭格列的、名字里有兩個x的男人,當即冷笑了一聲。

鈴木園子從小被人抱著走,基本上已經習慣了,現在看著他這個意味明顯的表情,也不知道抱一抱而已,哪里又冒犯到他的自尊心了。

小女孩成熟的嘆了口氣︰「你這麼幼稚,將來可怎麼辦呀?」

xanxus完全不管她在喵些什麼,無意間一轉頭,在隔壁商店的櫥窗里發現了一個大籃子,籃子里鋪了厚厚的兩個大枕頭,還帶一條小毯子,毯子上坐了個半人高的大毛熊,一看就是很貴的東西。

無形之間,有個神奇的燈泡在少年暴君的頭頂亮了起來。

于是他淡定的掏出了搶,「bang」一聲打碎了窗戶,然後把籃子里的熊提出來往地上一扔,拎著籃子放在了只有他腰高的毛茸茸面前。

穿的毛茸茸的園子低頭看籃子,又抬頭看xanxus,最後看了看原本躺在籃子里、被x扔到了地上的大熊,恍然大悟。

她原地蹦了兩下,挑戰欲滿滿的看著那個籃子,然後認真的月兌掉了鞋,穿著襪子踩進了筐子里。

熊比鈴木園子還大點,熊能蹲下的籃子,她自然也能,園子抱著膝蓋坐好,可新奇的扶著籃子邊往下看。

x沒等她抒發什麼感情,覺得她肯自覺坐進去最好,抬手就拎起籃子顛了下力道,直接把她提走了。

之後,兩個人的行動方式變成了這個樣子,園子不用跑,xanxus也不用等——而且她坐在籃子里,走到哪是xanxus自己說了算,一旦他不想進那些小商店,只要完全無視她揪自己褲子的動作、和一連串的喵喵叫,直接拎走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講道理,再不用壓著性子進各種神奇小商店的情況下,拎著一個讓他總想順毛的小東西,其實感覺還挺不錯。

這天,xanxus實在是閑散的有些過頭了,拎著籃子就去了射擊場準備松松筋骨。

對未來十代目來說只是松筋骨的水平,但是對年僅7歲的鈴木園子來說,那簡直酷炫倒了沒朋友的地步,帥的她覺得自己馬上都要窒息了!

等xanxus停下臨時拿來的槍|械,他其實連汗都沒出,那股沒發|泄透的不爽感如影隨形,結果他黑著臉一回頭,就見蠢貓在那啪啪啪的拍手,眼楮里亮閃閃的全是小星星。

xanxus最近已經很少出現的那種神奇感覺又冒頭了一次,突如其來到他都來不起克制,因為手上正好捏著兩把槍,抬手就是一通掃射。

所幸理智還在,他對自身肌肉的控制也算得上出類拔萃,所以比起開槍轟鈴木園子,他臨時轉了個向,轟的是放在她隔壁長椅上的那兩個才買來不久的木偶女圭女圭。

園子︰「……」

園子︰「啊——」

那是我要送給小蘭的!

我連照片都劇透過了,你把它打成這個樣子?!

鈴木園子看著那堆殘骸,呆了快十秒鐘,才開始意識到需要發個脾氣,揪著xanxus的褲腿開始跟他講道理。

「你怎麼能這樣呢?那是我好不容易選中的禮物……」

xanxus依舊只能听到喵喵叫,被叫煩了,就直接提著後脖領子把她提起來。

他也很不爽,臨場之下還能強行換方向就是他最大的溫柔了,這小東西怎麼不知好嗲呢?

他抖了抖手臂︰「你不是都把那東西給我了嗎?既然是我的,弄壞就弄壞了!」

這個姿勢實在不友好,園子張牙舞爪的懸在半空中,使勁伸手居然還打不到他的臉,生氣的臉都紅了起來,直接從頭發上摘下來一個卡子,啪的把那團蝴蝶結甩在了xanxus臉上。

西西里知名的少年暴君直接被打懵了。

xanxus在被貓撓過之後,低氣壓了許久,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不是他不可怕了,而是蠢貓根本听不懂自己威脅了什麼,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有多可怕。

所以她才敢不听話。

于是,為了達到在吵架過程中可以傷害到對方的目的,讓那只蠢貓知道自己有多恐怖,xanxus開始教鈴木園子說人話。

雖然沒有正式的婚約,但是因為九代提出了明確的要求,按照慣例,鈴木家每年會去意大利住三個月(鈴木綾子每年也會去夫家住三個月),增加雙方的相處時長,以此達到互相了解的目的。

七歲,八歲,九歲,整整三年。

然後就在園子九歲去意大利玩的那一年,她發現以前不是在懟她就是在發火的xanxus身上,似乎出現了某種變化。

因為這個人沒有耀武揚威的念叨「那指環早晚都是我的」這句話。

鈴木園子那會兒不知道彭格列是黑手黨,她只以為那些戒指就是個傳承證明,單純的覺得這種東西很有儀式感,顯得家族古老又酷炫罷了。

她還曾經拿著印了彭格列指環的圖冊,指著上面精致的戒指問xanxus︰「等你繼承家業了,能給我一個嗎?」

結果是被對方彈了額頭。

這回園子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但除了不炫戒指,似乎也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她一連糾結了好幾天,實在忍不住了,問他︰「你的戒指呢?還是不願意送我一個嗎?」

女孩子輕快的聲音落下時,坐在沙發上的xanxus發出了毫不掩飾的嘲笑。

那種嘲諷似乎並不是針對鈴木園子的,但確實惡意滿滿,有那麼一瞬間,園子的直覺告訴她這人是在嘲諷自己。

等xanxus從那種奇怪的情緒中出來,順手就端起了她面前心心念念的點心盤子,然後抬手倒進了垃圾筐里。

——這男人是不愛吃點心的,能饞著她才是主要目的,搶走了之後居然直接扔掉了!

鈴木園子愣愣的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盤子,老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怎麼能這樣呢?」

xanxus沒什麼情緒的斜了她一眼。

園子被他看得有點生氣,在鈴木家的教育下,她是想干什麼就可以干什麼,想吃多貴的東西都可以,踫到吃不完的東西也可以毫不可惜的端下去。

但這絕對不包括因為一時之氣,就把好好的食物直接扔掉。

此時,鈴木小姐就扳著手指頭在那念叨她記了好些年的公益廣告的台詞︰「糧食來之不易,雖然有錢的時候想吃多貴的東西都可以,但是也不能隨便浪費糧食啊,現在地球上還有許多人連吃的東西都沒有呢。」

因為說教時微妙的爽感,她又自我發揮了一段。

「你想想,你要是沒有生在這樣一個衣食無憂的家庭,說不定現在也是千千萬萬個不得不餓著肚子的可憐人之一,那種情況下,如果你看到別人隨便丟棄食物,會是個什麼——

麼字沒說完,鈴木園子數著指頭抬起頭來,被xanxus臉上的的表情嚇了個正著。

那種感覺不是很好形容︰像是海上大風雨前,爆發的火山口上,澆了水的油鍋或是別的什麼的,有種鋪天蓋地的痛恨和壓抑。

鈴木園子頓時更加震驚了。

——這人怎麼這麼簡單就生氣了呢?

——唯我獨尊到連這種話都听不進去的話,看到個公益廣告是不是還要氣的把電視砸了?

因為已經把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的小哥哥當成了半個自己人,鈴木園子面對他的時候其實很有些任性,其中一點就包括︰當覺得自己沒錯的時候,她就開始等著有錯的人主動來哄她。

自從發現了那個秘密,xanxus最近總是被那種煩躁的黑暗情緒控制住,他原本對這小東西還有不少耐心來著,但是等他回神時發現蠢貓居然悠然自得的在那摳手,那些耐心瞬間就無影無蹤了。

果然,討厭的家伙就是這麼討厭。

不過xanxus轉念一想,這小東西是老頭子給他找的未婚妻,雖然才九歲,但卻是能決定彭格列地上勢力多寡的合作伙伴家的女兒。

他要不是彭格列九代目的兒子,怕是連個哄孩子的機會都沒有呢……

可惜他確實不是。

想到這里,xanxus情不自禁的冷笑了起來,並且頭一次真的考慮起了把這個【注定和九代目子嗣聯姻的小女孩】踢飛的事情。

那邊廂,鈴木園子也開始反思︰她總覺得自己了解中xanxus雖然凶,但也不是個听到公益廣告詞就會發火的暴躁狂。

于是在腦子里把自己說過的話又轉了一遍,最終依靠自己神奇的腦回路,抓住了xanxus生氣的原因。

——刨除前頭有關浪費糧食的部分,後半段的重點是【如果沒有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

「如果你沒有出生在現在這個家庭,你的爸爸就不是九代目……」

鈴木園子念叨了兩句,仰頭看xanxus。

「什麼啊,原來你不是親生的呀?」

xanxus︰很好,這東西真的該去死了

園子恍然大悟完,低頭繼續摳手。

鈴木園子所處的環境,並不是單純的土豪有錢而已,所謂財閥,大都和傳承久遠的大家族掛鉤。

這種家族都有些封建糟粕一樣的行為習慣——包括認定了嫡長子繼承的鈴木家——園子在大家族交往間,也算是見慣了這種事。

雖然私生子有繼承權,但是繼承部分財產、和讓私生子當家主是兩碼事,要是鬧急了,女主人寧願提前從旁系收養一個有點血緣關系的孩子當基本盤,以他為基點來運作家主之位(須王家純粹是老夫人沒死,靜江夫人懟不過她)。

反正在園子無意間接觸到的觀念里,養子女比私生子女招待見多了,而且能被她接觸到的養子女,大都是專門做繼承人的。

xanxus並不是九代親生兒子這件事,在習慣了那種觀念的園子看來實在無關緊要。

體型已經接近成年男人的意大利少年莫諱如深的坐在她一側更高些的沙發上,無聲無息的抬起了手。

怎麼說都是他哄了好些年的蠢貓,他自己動手最好。

然而就在下一秒,無所謂的捏著女圭女圭小姑娘打了個小小的哈氣︰「不過這也沒什麼的。」

園子想起xanxus的前後差異,懷疑他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收養的,最近才被九代目告知,所以有點接受不了。

——所以這種事還是要和那些夫人們學習,一開始就說清楚,後面相處起來反而不用擔心別扭。

習以為常的鈴木小姐回憶起那些案例,安慰他說︰「收養的孩子一樣有繼承權,是你的早晚是你的,雖然你沒有經驗豐富的養母幫忙,但是你也沒有需要斗倒的私生兄弟呀!」

說到這里,園子覺得xanxus之前隨便發火的事情有緣由解釋了,就大方的原諒了他。

于是她笑眯眯的回頭想說不用想辦法哄我了,我不生你氣了,結果正看到xanxus虛虛張開的、攏在她頭頂的大手。

xanxus從小在貧民窟長大,小時候打架、翻垃圾,長大了成了黑手黨的少主,練格斗練槍械,手掌疏朗骨節粗大,此時微微高舉,落下的陰影幾乎能攏住園子的整個張臉。

就在剛才,這只手還準備著要捏斷她的頸骨。

然而園子看著眼前遮天蔽日的大手,淡定的眨了眨眼楮。

作為一個從小被各種人模頭模到大的存在,她在這種動作間一點違和感都沒感覺到,只以為這是他要模頭時,正好踫到自己轉臉,于是配合的坐直了一點,雙手握住他的拇指和小指,仰頭用毛茸茸的發頂在他手心蹭了蹭。

xanxus雖然暴躁,但是園子發現他確實很喜歡模自己的腦袋,而且踫觸她時的力道並不大。

在鈴木園子看來,模完了頭,大概就等于和好了。

于是她又低頭去摳手。

只留莫名其妙被蹭了一掌心暖絨絨的xanxus,神色怔忪的盯著自己的掌心,眼角眉梢的神態中的新奇和無措,甚至難得的讓人看出了股少年人的稚氣。

他看了看自己仿佛有些癢癢的掌心,再看看低頭摳手的傻貓,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嗤笑一聲,握手成拳,輕輕敲在了扶手上。

說的對。

老頭子既然收養了他,那他就是老頭子的兒子,他別想用一個夢騙了他好幾年,騙到自己全心全意想要子承父業讓他以自己為傲的時候,再把一切揭開,說那都是假的。

他是名字里有兩個x的男人,注定要成為彭格列的十代目。

絕不是什麼人一時心軟愧疚的產物!

就算沒有血緣不被承認又怎麼樣,彭格列,本來就是他的……

xanxus懶洋洋的靠著寬闊的椅背,突然抬腿踢了一下園子座的那張小沙發,力道大的鈴木園子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她本來想生氣的,結果xanxus卻再次蓋住了她的發頂,用一種看似很大力卻絕對不會疼的力道使勁的揉她,然後在園子癢癢到又準備隨手摘個什麼飾品去砸他的時候,低聲保證說︰「等我坐上了老頭子的位置,那七個指環可以送一個給你。」

願望突然實現的鈴木園子瞬間忘了剛才生的氣,可高興的點了點頭。

「說好了呀!」

xanxus並沒有回應,而是勾著嘴角對她「切」了一聲。

沒幾天,就到了鈴木家該離開的時間,為表對合作伙伴的尊重,九代親自出面,在私人碼頭送鈴木家的郵輪離開。

xanxus抱著鈴木園子走上甲板,園子一直被她拎著,這還是頭一次享受抱著走的待遇,臨告別前,她還止不住的在xanxus耳邊念叨。

「你答應我的指環呢,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抱著他的男人在某個園子看不到的角度垂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緊接著就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原先看起來總想隨時會發火的獅子,但此時這個笑容,卻像極了獵食前蓄勢待發的孤狼。

「下次來就有了。」

已經與成年男聲無異的低沉嗓音悄悄的說︰「等你下次再來,那些戒指就都是我的了。」

當晚,便是名聲昭著的搖籃叛亂。

九代目彭格列之子xanxus帶領下屬特殊暗殺部隊瓦里安發動叛變,試圖以武力奪取彭格列,被九代目以零地點突破冰封。

換句話說,這其實也算是遭報應了。

兩家說好的婚約因為一方冰封不了了之,第二年時,園子還稀奇︰今年怎麼不去意大利了?

鈴木爹想著九代目歉意與心痛並存的那通電話,心累的嘆了口氣,模了模她的頭,只說我們今年換個地方玩,去美國,不去意大利了。

園子那會兒還記得xanxus手上有個答應了要給自己的戒指,因為已經想了幾年,還惋惜了一下暫時拿不到了。

等一連過了三年,園子10歲長到了13歲,兩家雖然合作依舊,但意大利那間公司的少主卻消失了一樣從沒再出現過,對忘性很大的園子來說,這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等她在美國遇到了好玩的人,每年到了那個時間點盼著要去的地方,自然也改成了美國。

于是,就連她惦記了許久的戒指,也和脾氣不好的小哥哥,一起在園子的記憶中不了了之了。

=====

沒心沒肺的鈴木小姐喜新厭舊的基本已經忘了自己的意大利語是誰教的,但是對于搖籃叛亂的始作俑者xanxus來說,從冰封中月兌身而出的時間,不過是他答應了分給傻貓一只戒指並把她送走的第二天。

里包恩對這段典故的了解,來自于家光彭格列門外顧問中的一位親信——也就是當年給xanxus看病的那個心理醫生。

之前,里包恩一直覺得蠢徒弟能贏,所以擔心的也有限,只要一切都能依照他的安排走下去,就算有些突發情況,阿綱也一定會順利取得繼承人的資格。

他預料中的突然情況,包括蠢貨徒弟拉肚子,瓦里安使詐,甚至包括並盛突然地震或是爆炸。

而依照里包恩xanxus的了解,被搶首領之位是一件事,被搶了差點定下的未婚妻是另一件事,

但如果這兩件事同時發生——

呵呵。

第二天,指環戰正式開始。

在此期間,並盛徹底戒嚴,雖然看上去和平常一般無二,但圍繞著整個小鎮的,都是切爾貝羅的維護者。

為了保證公平,門外顧問一系的人手只能退在小鎮外圍戒備。

考慮到那位鈴木園子小姐最近的行為模式,里包恩直接找人手堵在來並盛的必經之路上,務必把鈴木園子攔在門口。

——她要是誤打誤撞來到事發現場,當著xanxus的面,迷迷糊糊的對著山本武喊一聲「雨月」,這畫面美的連大魔王都不願意想。

至于事發突然不知道長相如何……

門外顧問的最高負責人,也就是守入口的那個,懷里揣了一張初代嵐守出品的人物肖像畫,因為畫的過于活靈活現,所以完全不擔心他會認不出目標。

直到指環戰爭決出勝負為止,絕對不能讓鈴木園子進入並盛半步!

因為布置十分粥全,雙方相安無事的到了霧守之戰這一天。

鈴木園子蹲在家里,看著地圖琢磨著買地。

雖然找山本武解救自己的噩夢重要,但是做家庭作業也同樣重要,加上之前她在並盛浪費了不少時間,于是更要加緊工作,園子現在看的這張地圖,就屬于冬木。

差不多到晚飯點的手,庫洛姆難得下了樓,說今天晚上有事,她要出去。

園子拿著根記號筆,把冬木海港附近的所有沿海領域都畫了下來,頭也不抬的回了句︰「你去吧。」

——雖然看著弱不禁風,但庫洛姆的戰斗力分分鐘能把普通人吊打好幾個來回,實在不行踫上了硬點子,還能臨時變個性,所以園子從來不管她。

下一秒,耳邊突的騰起一陣煙霧,隨著一聲似乎很不爽的嘆息,六道骸用手壓住了鈴木園子發頂︰「你都不問問我干什麼去了嗎?」

園子滿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庫洛姆那戰斗力我都不擔心,何況你?」

六道骸哼哼哼笑了幾聲,「我要去並盛呢。」

雖然已經自爆了時間和地點,園子依舊沒有配合的關心一下他要去參與的事件,只是「哦」了一聲,說︰「並盛挺遠的,那我讓司機送你唄?」

六道骸眉頭一挑,被她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到了,干脆不說話。

園子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倒不是討厭六道骸,就是看多了人間疾苦有點怵他,雖然老師忍不住避開,但也不至于真的連話都不說。

于是鈴木小姐從資料中抬起頭來,安慰他︰「你要是不滿意普通的……我給你換個加長的豪車行不?」

六道骸像是被她的邏輯打敗了一樣捂著嘴笑了笑,神色卻莫名的沉郁了下來。

——晚上睡著了,哭哭啼啼的擔心他過去受過的傷,怎麼白天就是這麼個抓不住重點的樣子呢?

他是去和瓦里安打架的,又不是專門炫富去了……

還加長豪車,就並盛那小巷子,開進去了轉得了彎嗎?

沒等他真的說些什麼,鈴木園子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是幸平創真。

此時正值遠月秋季合宿結束,幸平創真難得遇上一天假期,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就是想問問她干嘛呢。

如此平淡的開場白一出口,旁邊丸井就一巴掌呼到了她後背上。

旁邊悠姬痛心疾首的比劃手勢︰「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你就問一句好不好?正好是晚飯點了,直接約大小姐出來吃一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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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平創真被她晃的眼楮都要暈了,擺擺手,接著跟電話那邊說道︰「說起來,園子要出來和我一起吃個飯嗎?」

當然可以啊!

買地的事情日漸進行著,搖錢樹本樹當然不能忘了。

在園子現在的重視名單上,需要時常交流感情第一順位就是幸平創真來著。

她放下手里的地圖,爽快的回答說︰「是直接去後廚【就是園子給他弄的那個高科技廚具實驗室】見面嗎?」

幸平哭笑不得︰「喂喂喂,我合宿這麼長時間,每天都在拼命做料理,好不容易結束了,你讓我休息一天嘛……」

——合宿那個訓練強度,就算是在喜歡料理,也需要休息一天啦。

鈴木園子無可無不可,她吃誰做的菜感覺都差不多,于是遵守著禮賢下士的準則,特別和善的說︰「你選吧。」

幸平創真電話旁邊,貼著他連听情況的丸井回頭跟舍友們做口型︰「大小姐讓幸平選地方。」

涼子一驚︰「這麼看是要幸平請客吧?」

「不然呢?」

吉野悠姬雙手握拳,繼續給幸平創真比劃手勢︰「竹壽司,去竹壽司,就是上次你推薦的那個店,隔了很久不見的話,用上次記憶的斷點作為再見起點,很容易喚回人的熟悉感哦!」

——尤其竹壽司的價格還非常親民!

幸平創真倒沒像女孩子們這麼細心,因為這個問句分析出誰付錢的問題,他就是蠻想體會一下被舍友們形容的刀工驚為天人的壽司師傅的,

「那個……」

電話那邊,園子期待的等︰「嗯?」

「我是說,」幸平撓了撓耳朵,自從被極星寮這幫人天天念叨開始,他就覺得哪里都不太對,現在連打個電話,都別扭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嗯,就是上次……我推薦給你的那間竹壽司……」

「哦。」

沒等他糾結完,電話那邊關懷搖錢樹的鈴木小姐毫無立場的點頭︰「好的呀,那就在竹壽司見吧。」

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你現在在哪呢,需要我派車去接你嗎?」

幸平創真被問的一卡。

合宿期間,他除了做菜的時候全心全意,每次訓練完成回了宿舍,都要被人拉住談心,大家恨鐵不成鋼,就算一樣累的眼皮打架,還是要強撐著一句一句的教他各種戀愛經驗,搞得幸平就算睡前迷迷糊糊那會兒,都止不住的在回憶她們的諄諄教誨。

人的記憶,其實是最不禁念想的東西,想的多了,就容易自動補充,然後就會慢慢變成自己心理暗示下的樣子。

幸平創真想的多了,總覺得初見那天的記憶清晰的嚇人,但因為這種催眠似的腦補,他又不確定這些清晰是不是真實,只覺得前一天還想涼子說的一樣,覺得【園子對他圖謀已久】,明天就被田所【要是創真君長久不給回應的話,對方也會累的,累了就會想要放手了】念叨的不是很自信,覺得自己隨時要被甩掉,簡直苦惱的不行。

這會兒等他一掛電話,極星寮的小姐姐們三三兩兩的圍上來,問︰「怎麼樣?約好了?」

「哦,」幸平創真點頭︰「約好了。」

「那你不去換衣服嗎?」

遠月學園佔地頗大,走出去都夠費事的,一色慧從圍裙兜里拿出手機︰「我給幸平叫輛車好了,悠姬你們趕緊幫他弄個頭發去!」

幸平創真被青木大吾和佐藤招二架著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跟樓下喊︰「一色前輩不用叫車了,園子說會叫車來接我的——」

跟在後面提衣服的丸井善二面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

可惡,好想被包養!

那邊廂園子掛了電話,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去和搖錢樹聯絡感情。

「怎麼?」

一直站在沙發後的六道骸笑眯眯的問︰「園子也要去並盛嗎?

園子爽快的點頭︰「我的搖錢樹合宿終于結束了,等夜斗回來遠野就算拿下了,買地的第一步已經完成,我這邊當然也要加快腳步,爭取在今年之內用糖衣炮彈把他拿下啊!」

六道骸瞟了眼桌上的地圖,代表【搖錢樹】這個稱謂的人在他看來和雇員或是資料一樣沒有區別,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鈴木園子白天總是下意識規避他這個態度問題。

眼見鈴木園子換好衣服下樓來,說要出門的六道骸依舊八風不動的坐在大廳里喝茶。

「可惜了,」他打量了一下園子這個標準的工作服(很正式的風衣)︰「今天的並盛園子可能進不去呢。」

「為什麼?」

「要問為什麼……」

六道骸心知並盛現在被切爾貝羅和彭格列圍了整整兩圈,正常人出入肯定會受限。

倒不是明火執仗的不讓進,並盛畢竟還有不少原住民正常生活,這中間的運作手段︰包括在出入公路上放路障,在山間小路挖坑修水電通道,偽造大型車禍現場阻攔車輛往來,和假裝踫瓷現場,把想要進入的路人嚇走。

——就算有人運氣好,全都避過去了,里面其實還有幻術師在待命,保證你從哪條路走進去,就從哪條路原模原樣走出來。

並盛戒嚴了怎麼辦?

要是園子想︰這里不讓進,那就換個地方吃唄┐( ` )┌

然而六道骸沒等她想好,直接打了個響指︰「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跟我一起走的話,保你能進去哦。」

園子再次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我是去刷搖錢樹的好感度,不是為了吃飯,我能進去,搖錢樹進不去,不還是白費勁呢嗎?」

六道骸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停在園子面前低下頭,額貼著額輕聲哄她︰「園子只要告訴我想不想去就好了,想去的話就求我一下,保證讓你和你的搖錢樹,能在最合適的地方見面,而且路途上不會出現半點違和。」

——夢里哭的這麼可憐可愛,結果白天別說撒嬌了,多聊兩句都這麼費事。

鈴木園子低頭想了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哦,我求你。」

六道骸站直,磨蹭著下巴若有所思︰「怎麼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呢……」

不過也好,去並盛要一個小時,最起碼這一小時,他們都能坐在同一輛車里。

于是兩個人一起往大門外走,六道骸拿彭格列那位黃金獅子交給他的通訊器,唰唰唰記錄下了兩輛車的車牌號,發給了遠在並盛的阿爾克巴雷諾。

【我會乘車來,阿爾克巴雷諾可要記得讓我進去啊。】

里包恩眉頭一皺。

【兩輛?】

【因為還有同伴的呀~】

里包恩心想也對,柿本千種和城島犬還流竄在外,六道骸能為了讓這倆人逃跑而被復仇者抓捕,必然也是很重視的。

于是他順手把數據轉給了切爾貝羅和門衛顧問兩撥人,保證內外兩層警戒圈都給這兩輛車讓路。

六道骸放下手機,對坐自己隔壁的鈴木園子炫耀似的晃了晃︰「這樣就好啦。」

一個小時後,並盛,竹壽司。

店是關著的,店口的燈籠也是滅的。

——因為親兒子出門戰斗去了,山本爹雖然堅信【男子漢選擇的路要自己走下去】,但還是擔心自己家孩兒,所以從指環戰開始,竹壽司每天看老板心情,營業一到半天不等,下午五點準時關門。

園子站在門口感嘆了一下今天白求六道骸了,接著就說︰「我個打電話給去接幸平的司機,讓他直接開車去別的地方等見面吧。」

結果那邊的司機接了電話,說他們已經進了並盛町的範圍。

「不過這里的街道很復雜,還有幾處路障,似乎不是很好開……」

園子掛了電話,嚴肅的問六道骸︰「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六道骸嘆了口氣,解釋說︰「 我的估算除了點問題,不過不算嚴重。」

依照六道骸的設想,彭格列戒嚴不過是不想被無關者打擾,並盛町的正常人還要生活,而切爾貝羅出面,只是為了體現公平。

但是看今天這個情況,比起不想被普通人發現,倒更像是無時無刻在防??什麼。

就是不知道切爾貝羅這麼做,到底是為了防止門外顧問替自己的兒子搞串聯,還是單純為了防止門衛顧問聯絡到意大利的彭格列本部。

啊,怎麼莫名其妙的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呢?

然而進來都進來了,肯定是不可能再從這種程度的包圍圈出去了。

——是現在的並盛,幾乎就是個所有大路小路都被堵上的迷宮,切爾貝羅開一道「門」,車才能往前走一段路。

因為這兩輛車是六道骸上報的,那麼切爾貝羅默認的目的地,就是今晚舉行霧之守護者戰斗的地點,所以她們留下來的、可以暢通的路,就只有從並盛町外到達並盛體育館這一條。

如果車開到了不應該開的地方,那前路必然會出現路障或是意外,讓他不得不掉頭。

事實上,發現了這點不對勁後,六道骸反而有些興奮起來,他雖然答應了做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但本質上還是討厭黑手黨的不行,哪怕他看田綱吉這個人挺順眼,踫到黑手黨互掐,也只覺得看戲空前高漲。

「吶,園子,」興奮起來的幻術師笑眯眯的問她︰「想去看出好戲嗎?」

「不想。」

有不對勁就意味著有危險,鈴木園子從小到大不愛蹚渾水︰「我是來和幸平創真聯絡感情的,沒心情看戲。」

六道骸被她一堵,換了個問題。

「那就這樣吧,」他好脾氣的說︰「先把我送去目的地,等我的事情結束了,今天的戒嚴也就該解除了,到時候園子再和那位搖錢樹君一起離開好了。」

園子本來是準備打電話叫直升機的,不過現在她和幸平分別行走在被劃定好的兩條路上,根本沒法集合,去目的地等倒也不是不行……

「你確定沒危險嗎?」

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

「當然沒有啦,」幾乎可以稱之為當世第一的幻術師笑著告訴她︰「我是園子的式神吶,哪怕你的守護神、守護神器都不在身邊,我也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呀~」

園子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不爽的鼓著臉頰又坐回了車里。

于是車輛轉道,順著這條通暢的路,開始往並盛體育館開。

此時的戰場內,因為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沒來,還在並盛中學讀書的少年們組團抓耳撓腮。

瓦里安的人雖然來了,但不說話,盤踞在場館的一角,存在感和壓迫感一樣足。

為了構建戰場,體育館的牆被拆了一大半,屋頂也不見了,遠遠望去像是露天的斗獸場似的。

斗獸場一邊的高台上,瓦里安的首領xanxus坐在那把不知道哪搬來的華麗大椅子上,神色莫名的盯著手上一張陳舊的畫布發呆。

雖然隔得挺遠,但是田綱吉突然覺得那張畫布……看著似乎有點眼熟唉。

他戳了戳自己家庭教師的小腿︰「里包恩,你覺不覺xanxus拿得像是嵐守的畫布?」

坐在他肩膀上里包恩無聲無息的壓了壓帽檐。

像個屁,那明明就是!

——這畫只給了己方探子的首領,切爾貝羅果然都是對面派來的!

開戰前霧守依舊沒到,雙方成對峙局面,一直沉默不言的xanxus一把將畫布扔到了地上。

睡獅一樣沉默了好幾天的男人在場內環視一圈,最終將視線落點頂在了小嬰兒身上,

他看著里包恩冷笑了幾聲,開始嘲諷田綱吉。

「看起來軟弱,心眼倒是不少。」

無緣無故被嘲諷的田綱吉一臉懵逼。

里包恩再次壓了壓帽檐。

他好像知道xanxus誤會什麼了……

xanxus的記憶和情緒都還停留在冰封前,那位鈴木小姐,是他提在籃子里的傻貓——別說喜歡不喜歡的,那最起碼是他的東西,是屬于九代目繼承人這個身份該擁有的未婚妻。

他會重視鈴木園子,意味著他看到那東西後,第一反應必然是這邊有人想要抓那位小姐來威脅他。

但是就像之前說的,蠢綱現在就已經在和他搶繼承人的位置了,再曝出這倆人前世【園子和初代目】有緣結婚生子,今生還注定再遇——

——哪怕蠢綱打得過殺氣凜冽xanxus,也不一定干的過怒氣值翻一倍的xanxus。

前世今生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里包恩放了那張畫像出去,攔住鈴木園子雖然是首要目標,但也可以順便查一查內奸,因為一是考慮過暴露的問題,所以他也準備好了暴露之後應對的第二套方案。

不明所以的獄寺人一听他嘲諷自己的十代目,瞬間跳出來反駁︰「誰準你用那種詞語污蔑十代目了?」

看,大魔王眨了眨黑亮的豆豆眼,第二套方案自己跳出來了。

xanxus仿佛屈尊一般垂眸看向灰色頭發的少年,滿臉的殺氣騰騰驚的獄寺不自覺退後半步,阿綱下意識上前來,側身擋了獄寺一下。

下一秒,xanxus又跟沒睡醒一樣,把眼神轉回去,面無表情盯著老舊的畫布看了半天。

畫的姑且算是全身像,他記憶里的傻貓大了整整三號,蜷著胳膊蹲在木質的樓梯前,腦袋頂上蹲了個鵝黃色的雞崽。

那畫的技法確實挺出眾,神態動作都栩栩如生,就連這個蹲成一圈的姿勢,都能看出些讓xanxus覺得眼熟的□□來。

最後他像是看夠了,直接把畫紙扔到地上,客觀評價︰「比小時候好看了點。」

這個仿佛是夸獎的話讓獄寺忍不住挑起了眉頭。

作為一個藝術細胞濃厚的鋼琴界大佬,獄寺人對自己的藝術造詣一向非常自信,哪怕上輩子的他是個畫畫的沒有談鋼琴,也並不妨礙他為自己延續了兩輩子的高端技能、以及上輩子出品畫作的水平感到驕傲。

很自覺的接受自己是個轉世體的獄寺準人高冷的「哼」了一聲︰「你也不看看誰畫的!」

話音剛落,一道猛烈的殺氣突的沖到他眼前。

——在切爾貝羅掌控了彭格列的警戒圈,把這幅畫送到xanxus手上時,路斯利亞曾經說過,這畫作包含著心意,一看就好畫好久,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寫生,應該是臆想著畫的。

xanxus當時表情冷冷的看著拿幅畫,幾乎可笑的想︰你看,就那麼個驕里嬌氣的小東西,現在還招人惦記上了。

里包恩察覺到這股殺氣,很沒有同情心的勾起了嘴角。

對,寧願被當做綁架未遂,都不要讓xanxus知道前世那個糾結的修羅場。

但是比起被當做綁架未遂,還是把這種畫作歸類為家族成員(獄寺人)的個人愛好(求而不得)更好。

最起碼xanxus會因為產生點優越感,反而更加蔑視這些小鬼。

果然,听到獄寺承認,渾身上下還纏了不少繃帶的貝爾浮夸的驚訝道︰「哇,偷偷畫畫的家伙原來是你嗎?變態!」

——因為初代嵐守gatling被夏馬爾推測成了感情戰爭中的失敗者,他就執著的開始用各種悲劇詞匯大集合,給嵐守編纂曲折離奇的感情受挫史。

夏馬爾的本意,是為了逗和初代嵐守共用一張臉的獄寺人,拿他杯具了的上輩子玩梗。

不過他是個非常浪漫主義情懷的人,這編著編著吧,就對初代嵐守的愛情之路編出了感情。

那感覺,就仿佛悲劇作家面對自己筆下第一出眾的角色,說句親兒子也不為過。

不過悲劇作家嘛,愛「兒子」的方式,自然是讓他悲劇的更壯烈、也更有藝術感。

要說之前,夏馬爾還偶爾弄些惡搞的段子來打趣獄寺,到了後來,簡直就是拿嵐守g當繆斯寫愛情悲劇。

偶爾情之所至,還要吟誦一首長詩,替求而不得的嵐守抒發一下內心的苦痛。

因為他確實有點文學造詣,編故事編的煞有介事,講的時候就仿佛在演話劇,獄寺早前還尋思著【他敢那自己前世開涮,就直接打他】,最後听故事听的,變成了【等听他說完了今天這一章,我再去炸死他】。

雖然獄寺人在進入劇情的時候,對自己上輩子的情聖人設(是夏馬爾強加)接受良好並且感慨萬千,但是他巨煩別人這麼嘲諷他。

尤其是听不得包括【偷偷畫畫】【偷窺】【求而不得只能自我安慰】一類的重點詞。

于是貝爾此言一出,獄寺人瞬間就炸了。

「你說誰一廂情願求而不得只能靠畫畫為我安慰呢!?」

眼見他暴躁的跟要吃人一樣,那邊坐在椅子上的睡獅卻眼見著心情好了起來。

看吧,瞎惦記。

田綱吉謹記不能私斗的問題,下意識想去拉獄寺,結果後腦一陣劇痛,疼的他眼前直發黑,回神時已經四腳朝天的栽倒在地,後腦勺一模一個大包。

年少的boss痛心疾首的去看自己的家庭教師。

——里包恩,你莫名其妙打我干什麼!?

大魔王神色從容的歪了歪腦袋,鼻子上唰的就冒出了個代表沉睡中的泡泡。

當然是因為他覺得有獄寺認下了這件事蠻好的呀~

哪怕剛才貝爾不說這種話,里包恩也能用一個語氣詞就激的獄寺跳出來。

客觀需要是一方面,他想看戲……

大概能算另一方面吧。

畢竟獄寺在收听《嵐守愛情悲劇小劇場》的時候,似乎還挺高興的來著。

五米開外,蹦著的獄寺還在和瓦里安的人懟,越懟,他就越氣不過。

「那個女人自己沒眼光罷了,我會配不上她?看不上我是她的損失,誰說求而不得?她要是真心認錯跟我道個歉,承認自己有眼無珠,我倒還能勉強跟她相處一下呢!」

這個語氣就有點氣急敗壞之後拉踩的意思了。

山本武覺得獄寺說園子的話讓他有點不舒服,下意識就張嘴反駁,結果耳邊突然一涼,列恩的尾巴深了老長,里包恩舉著那根長棍,沖著他慢慢搖了搖。

如果里包恩的推測沒錯的話,山本剛才如果開口,八成會說︰「園子桑根本不會說那種話,她這輩子其實只記得我一個了,根本不記得獄寺你是誰。」

——他只是想看場小戲怡個情,爆這種料不是作死嗎?

按照劇本,跳完了腳,差不多也該打架了。

里包恩原本覺得萬無一失打完就好,只要前世今生的事情不暴露,鈴木小姐不出場,對著山本迷迷糊糊喊一聲雨月,等指環戰結束,他們揪住那個前世愛怎麼鬧怎麼鬧去!

結果他預估錯了xanxus的反應。

在瓦里安的首領看來,那蠢貓雖然真的傻,但怎麼說也是他養的貓,在全世界包括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可能配不上的彭格列的時候,她卻沖著自己喵喵喵了幾聲。

就沖她那幾句話,別說xanxus覺得她長小時候得欠打(絕不承認萌點被戳爆了),就算她長大了一點不好看,xanxus也準備娶了她來著!

那是定好了給彭格列第十代的女人!

他都沒嫌棄呢,這小鬼嫌棄蠢貓,找死哦。

生氣後的獅子爆發出了猛烈的殺氣,大家只覺得危險,超直感max的十代彭格列覺得自己的末梢神經簡直要離家出走了!

里包恩恨鐵不成鋼的捶他︰「蠢綱,你的表現太沒出息了。」

綱吉抽了抽鼻子︰「我哭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田綱吉︰「xanxus這麼生氣,大概挺喜歡那張畫像的吧?」

里包恩心說你想多了,xanxus那暴脾氣,像是個看畫像就能一見鐘情的人嗎?

「那是七歲時就和他訂過婚的妻子。」

「哈?」

大魔王笑眯眯︰「你以為為什麼獄寺蹦了這麼久我還沒抽他?當然是為了讓他轉移注意力啊。」

「不,」吐槽役田君咽了咽口水︰「為什麼……要轉移注意力?」

在田綱吉戰戰兢兢的注視下,大魔王臨危扔炸|彈︰「因為鈴木園子和九代的兒子有臨時婚約,按理來說,鈴木家這個婚約,其實是定給彭格列繼承者的,嚴格意義上來說,xanxus還不算是繼承人。」

——因為你也是繼承人呀。

他欣慰的用大眼楮看向自己的蠢徒弟。

蠢徒弟只覺得天崩地裂的碎了一次世界觀,然後突然很詭異的冷靜了下來。

沒看到好戲的里包恩很失望。

「怎麼了?」

蠢綱若有所思︰「如果鈴木園子真的是我曾曾曾曾祖母的轉世,比起讓xanxus接替我曾曾曾曾祖父的位置,我現在居然覺得讓山本或是獄寺來都挺好……」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里包恩搖頭,這孩子還是太天真了。

「其實按照電視劇里前世今生再續前緣的設定,在你很可能是自己曾曾曾曾祖父轉世的情況下,你自己來擔起這份責任比較好哦。」

他笑的特別可愛︰「正好鈴木家也曾經想定下彭格列的下任繼承人當女婿呢!」

田綱吉︰【驚恐.jpg】

「開個玩笑而已。」

欣賞到了滿意表情的大魔王淡定的轉頭︰「鈴木家之前出了點狀況,鈴木園子現在是板上釘釘的正統繼承者,只有她娶人,沒有人娶她。」

「說起來,要是xanxus輸了,你完全可以把他嫁去鈴木家。」

不對。

大魔王分秒必爭的打擊自己的蠢徒弟︰「應該說,如果你輸了,其實不用擔心被xanxus弄死,稍微運作一下,你還可以幫彭格列做點其他力所能及的事。」

「比如作為聯姻代表,嫁給鈴木園子小姐。」

田綱吉生無可戀看自己老師,生無可戀看蹦著的獄寺,生無可戀看似乎隨時想要插話的山本,以及黑雲壓城似乎分分鐘就能嚇哭小孩子的xanxus。

老天啊,我求你了。

憨厚老實的少年人田綱吉如此祈禱到︰讓那個莫名其妙的霧守趕緊到場吧!大家打完了架各找各媽不好嗎?

老天稍一思索,感應到正在的祈禱這個孩子確實是個好人。

于是他點點頭,滿足了田綱吉的願望。

隨著一陣鳴笛聲,一輛加長轎車停在了體育館門口,擦的 光瓦亮的後門一開,走下來一個六道骸。

田綱吉︰老天你……玩我呢?

六道骸微微一笑,側身讓了讓,彎腰從車廂里拿了個帽子出來。

女式的。

三秒鐘後,後座又伸出來一條腿。

彭格列十代目松了口氣,還有個人更好——比起霧守是個喜歡蕾絲帽子的女裝大佬,他在霧戰現場帶女朋友秀恩愛,倒也不是那麼不好接受。

從車上閑來的女孩子穿了件亮色的風衣,剪裁十分的繁瑣,看著微妙的正式【畢竟是見搖錢樹禮賢下士來了】,長長的頭發仔細的綁了根緞帶,系了個不太看得出來的花結。

她一抬頭,那垂下的尾端就跟著晃,莫名其妙還挺好看。

科學研究表明,女性的荷爾蒙有松弛氣氛的能力,尤其在一群雄性動物組團準備掐架的當下,哪怕差點震驚于自己的霧守是個變態,田綱吉仍舊對這個看起來精致且軟乎乎的小姐姐,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慶幸和感謝。

下一秒,小姐姐抬起了頭。

田綱吉︰……

田綱吉︰請把我的感謝還給我!

——說好的女性松弛氣氛呢?

——剛才是火|藥桶,這不就是在桶上澆油嗎?

身為油的鈴木小姐原地蹦了兩下,低頭整理袖口。

六道骸緊隨其後,紳士的關上了車門,側身站在她身後,以一種田綱吉忍不住要叫牙白的神奇氣場垂頭看著少女,然後自然的抬起手腕,把自己一直拿著的那頂女士大帽子壓在了她的頭上。

末了,還順手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

救命啊,就背後陡然傳來的那股殺氣,濃重的讓人根本不想回頭好嗎!

結果最先給出反應的不是氣場仿佛要吃人的x,而是已經被接受了自己被甩這個設定,就是搞不懂這個女人上輩子怎麼死活不選自己獄寺人。

「喂!」

他氣勢洶洶的擠到前排,仿佛已經把六道骸從視線里過濾掉了︰「你這個女人!」

現場唯一的真•女人抬頭。

在夏馬爾的《嵐守悲劇愛情故事一百篇》里,嵐守的人設總是情深不悔痛徹心扉的(畢竟是作者親兒子),而引的他痛徹心扉還琵琶別抱的女人(按設定就是鈴木園子小姐的前世)卻是時好時壞。

她有時候是傳統的日本美人形象,柔弱無依、雖然內心堅強但是欠點主見,于是在糾結猶豫之下,嫁給了追求之心最堅定的初代目。

嵐守因一時不慎,錯失所愛。

有時候是惡女型,就是和雨守青梅竹馬,但是後來接連勾引另外兩個人,玩弄的大家的感情讓所有人一起痛苦,最後嫁給了選擇包容她本性的初代目。

嵐守莫名被泡又莫名被甩,從此人生只得一個她。

反正在夏馬爾的故事里,獄寺和鈴木園子相愛的契機各種各樣,相處的模式各種各樣,但陰差陽錯的分手錯過也是各種各樣。

夏馬爾站定了嵐守必須悲劇的分手立場,還執著的按照歷史讓她和初代結婚生子,弄的獄寺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我這麼好的人,你怎麼能不喜歡我呢?

——我都那麼喜歡你了,你怎麼能狠得下心來,一遍又一遍的傷害我呢?

要是單純听故事,可能還沒什麼真實感,但是大家現在都和上輩子長的一樣,這一看,太容易有代入感了!

鈴木園子看著面前蜜汁凶悍的灰發少年,滿臉的【茫然.jpg】.

「我問你,」他急的似乎想直接拉園子的手腕,被六道骸用突然出現三叉戟恰到好處的敲到了手腕,但還是鍥而不舍的要追問︰「你憑什麼不選我?」

「嗯?」

嗯沒嗯玩,獄寺腳邊的土地傳來一聲悶響,崩裂的沙石猛地激起了一陣迷霧。

園子被六道骸擋住了眼楮,等她茫然的從紛揚的塵土中回過神來,發現腳邊一米開外的地方,正好出現了一個仿佛被迫擊炮轟出來的大坑。

她順著響聲傳來的方向抬頭,在不遠處的高台上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人臉上似乎有道疤痕,表情凶悍到嚇人,睜眼時整個人銳利的像一只睡醒了獅子,此時手臂微台,通紅的槍口還冒著煙霧。

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並沒有認出這人是誰,她想的是︰我去這人想弄死我!

她麻溜的退後一步,站到了自己式神身後,扯著六道骸的袖子輕輕拽了拽。

——雖然一直很嫌棄你,但是發揮你作用的時間到了,我好歹孕養了你的靈魂,麻煩你拯救一下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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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側身躲開的動作,獄寺人的眉頭更深了,山本武一直沒說話,此時上前兩步,擋在了瓦里安和鈴木園子的直線射程之間。

然而站在高台上的瓦里安大爺拿著槍,完全沒有覺得剛才那一下哪里不對,只是因為灰毛小子更加接近她的距離,越發不爽了起來。

「過來。」

男人的聲音並不高,但意外的存在感十足。

園子下意識跟著抬起了頭。

不遠處,那獅子一樣的男人對她抬起了一只手,用一種滿臉不耐煩、但是她覺得蜜汁眼熟的表情嘖了一聲。

「讓你快點過來,傻站著干什麼呢?」

這句話用意大利語說的。

鈴木園子有種思維被打通了感覺,看著他成熟了許多的容顏,陡然睜大了眼楮。

因為這個神態,xanxus便覺得滿意了許多。

雖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慢吞吞的……

園子忘性大,也只是不長情而已,有提示的話,還是能記起點事情的,她看著眼熟的身影,率先回憶起的、是自己惦記了好幾年的漂亮戒指。

——不然怎麼說庫洛姆手上的東西讓她覺得眼熟呢!

她當年覺得最好看的就是霧的指環了!

因為想起來了點,鈴木園子反而害怕不起來了,雖然不記得名字,但是這個人在她的記憶里就是從頭到尾凶巴巴,各種殺傷力巨大,但是絕對不會對她造成危險的人。

于是她不自覺的從六道骸身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的像是要抬起手臂,像小時候一樣隔著老遠跟他打招呼。

剛踏出去沒幾米,被陡然意識到不對的獄寺人拉住了另一只手腕。

「你發什麼瘋啊,他讓你過去你就過去?」

別管獄寺人現在是入戲了還是心理移情,到底喜歡這人還是不喜歡,在對面是瓦里安這等危險分子的情況下,獄寺人絕對不會讓她過去作死的。

哪怕是個陌生人都不行,何況是這個家伙!

鈴木園子回頭,下意識扭動手臂。

獄寺人更凶了︰「你這個女人怎麼不知好歹呢?!」

「明明是獄寺你弄疼園子了。」

山本武還站在那道直線的必經視點上,戒備著針對性點射攻擊,此時回過頭來,不贊同的說︰「我們的力道很大,但園子只是普通人,獄寺不注意的話,會弄疼她的。」

觀察入微,動作體貼,眼神含蓄不乏關心,語氣嚴肅不失溫柔。

——這男友力滿的都快漫出來了。

眼見山本也要加入戰局,田綱吉注意到xanxus的槍管似乎又開始泛紅。

里包恩嘆了口氣,雖然和他設想中最糟糕的情況不一樣,但是也很接近了,說起來其實最差的情況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既然已經鬧到這個程度,那麼什麼前世今生的暴露了也就暴露了吧……

講道理,雖然覺得情況有點棘手,但是這場戲看來也不虧。

于是他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滿意,一腳踹上了自己蠢徒弟的後腦勺︰「阿綱,身為boss,你該跳出去阻止一下突發狀況了。」

田綱吉︰「……臣妾做不到啊.jpg」

里包恩嘆氣︰「你剛才不是還說︰比起讓他們亂戰,不如自己頂了上輩子的位置嗎?」

田綱吉無力的辯駁︰「我說的是……比起讓xanxus來……」

里包恩冷漠臉,眼角一斜︰「也對,現在還多了六道骸這個選項,說起來,你可以接受他來嗎?」

田綱吉︰……

——我能不能選擇自殺?

大魔王可愛的一歪頭︰你覺得呢?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彭格列的未來十代目就要跳進站圈,路口處突然傳來了第二陣鳴笛聲。

同樣的黑色轎車,同樣的一看就超貴。

車後門 噠一聲打開,里面走下了個穿t恤的紅發少年。

雖然是t恤,但是干淨整潔還修身,發型不怎麼講究,卻帶了一條精致的發帶,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干淨的繃帶。

——怎麼說呢,雖然不是特別刻意的那種帥,但是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少年雜志《和女朋友約會的一百個小心機》里提供的,有關于約會攻略的男聲穿衣守則。

田綱吉︰很好,炸|藥桶上澆過油之後,打火機也正是登場了!

在車上睡了一路的幸平創真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場景,茫然的啊了一聲,轉頭看向人群中自己唯一認識的人。

啊,找到了。

于是田綱吉就听到他可自然的問︰「吶,園子。」

「不是說好見了面一起吃飯的嗎?怎麼突然開到這里來了?」

場內氣氛隨之一僵。

這紅毛還毫無自覺,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特別自然的無視了其他人,似乎很困擾似的說︰「我們放假的機會有限啊,原先說是每周可以在後廚見一次,但是最近快到實地研修了,接下來可能半個月都沒法見面了……」

隨著他斷斷續續的念叨,田綱吉情不自禁的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再看看場地中間進退不得的、人設可能是他上輩子老婆兼這輩子曾曾曾曾祖母轉世的女孩子,田綱吉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臉。

——虧他還苦惱著轉世之後要不要糾結上輩子的修羅場。

——虧他還認真思考過山本獄寺和x那個比較適合接替自己上輩子的位置和曾曾曾曾祖母再續前緣。

田綱吉從手指的縫隙里瞟了幸平創真一眼。

——他曾曾曾曾祖母這輩子,明明自己帶著cp來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更是1號答應的10000和2號的5000,剩下3000算是斷更一天的補償,3號的更新會在4號凌晨(午夜12點之後)。

指環戰的最終目的#輸的那個嫁給鈴木園子#

里包恩防範好幾天,結果自家霧守是個帶路黨o(n_n)o

園子克夫是很小就注定了的,x爹那會兒還不算夫呢,不過被冰封既是劇情,也可以算是福神光環的報復。

里包恩的惡趣味充斥後半段,不過大魔王在我這里的設定就是這麼深不可測,說玩梗就玩梗,說看戲就看戲,說擠兌人就擠兌人,全看心情來著。

之前我就說了,雖然日更成了flag,但是這文是我開來治坑病的,大綱已經寫完,誰什麼時候出場都設計好了,就算沒有激情也可以寫下去到完結,按理說我更新量不算少了,就這18000.放短小點的作者每天3000可以更六天了,我知道我這人坑品有點問題,但最起碼在這個坑還不至于,所以麻煩那些停更一天(尤其我還會補償),就要留言說坑坑坑的寶寶們稍微看一看網頁版的更新時間,不要留這種讓我很焦躁的想干脆棄坑的言。

最後慣例求個留言吧,第一次說了這麼多和文內容無關的廢話,請諸君見諒了,

(ゴ▔ 3▔)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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