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如雲,花船緊蹙,真的是百花齊放,爭奇斗艷。
肖青悠閑自在的看著河面上的花船。
這時候不遠處的一個花船上出現了一陣優雅的琴聲。
隨著琴聲響起,那花船上的舞姬們也跟著變換的隊形,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琴聲婉轉,舞姿曼妙嫵媚。
很快這條花船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岸邊上不少男子已經向著花船上投去花朵。
肖青看著那些花朵好奇的問道︰
「這是在做什麼?」
孫千趕緊解釋︰
「回小姐的話,這詩酒會其實也是各個花樓和那些風月之地爭奪排名的比賽,
哪個船隊得到的花朵多,哪個樂坊的女子就會成為百花仙子。
可以留下負責這次的詩酒會參賽者的酒水。
而那些參加這次詩酒會的學子才子們會一同上花船書寫自己的對子,詩詞。
將其掛在花船上任由大伙來投票選舉。
獲勝者的學子會被評為詩酒仙,可以被青山書院的院長收為關門弟子。
成為院子的弟子有機會可以免去科考,直接舉薦入朝堂。
往年比賽獲勝的都是咱們甘城的橋蔭坊。
只是我姐姐到現在都沒有出手,大概是在憋大招吧!」
孫千說著看向橋蔭坊的花船,對自家老姐是盲目的自信。
自家老姐已經不知道送走多少才子了。想必今年也不例外。
肖青看向橋蔭坊的花船,那邊的舞姬們也在跳舞。
可是一個一個面色緊張,好似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
而且花船上一直不見汐羽的身影。
這時候岸邊不少人都看向了汐羽的花船︰
「往年這時候汐羽姑娘定然會出來高歌一曲,可是今日為何只見舞姬跳舞,不見汐羽姑娘的呢!」
"好的聲音好的節目當然是要壓軸了!"
正說著忽然華香閣的花樓里面有一女子懷抱琵琶唱起來。
聲音婉轉如黃鶯,清脆動听。
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女子是誰,這歌聲竟然和咱們甘城的汐羽姑娘有一拼!」
「是啊,我還以為想汐羽姑娘那般的嗓子已經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唱出來了。」
華香閣的表演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歡呼,不少人已經開始向著華香閣拋去花朵。
這時候又有人說道︰
「今兒這橋蔭坊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不見汐羽姑娘呢?」
「是啊!難道真的在憋大招麼?」
人們在岸邊議論紛紛,橋蔭坊這邊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
早上汐羽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失了聲音。
橋蔭坊的表演往年都是靠著汐羽來壓軸。
如今汐羽不能上台,那麼這一期的比試就代表著橋蔭坊要放棄。
如果是輸掉比賽還好,可是放棄比賽,橋蔭坊的名聲會大跌,以後在甘城就沒有了立足之地。
以後的生意會丟失很多不說。
還有那些文人書生,以及風雅的謙謙公子們也不會再來橋蔭坊,甚至會寫各種的詩來詆毀他們。
文人的嘴,得罪不得。
「汐羽姐,要不請個大夫過來吧,說不定還有機會!」
浮夢看著汐羽滿臉的著急。
汐羽搖頭,用幾乎听不到的聲音說︰
「不行,會被人發現。一旦發現我們比賽的機會也會失去。」
汐羽緊抿著唇瓣,想著如何度過面前的危機。
就在汐羽為難的時候,忽然看到自己的化妝箱上的瓷瓶,那個瓷瓶是肖青送的。
當時肖青說這瓷瓶里的水叫清泠泉,對嗓子極好。
她是不信的,可是現在也沒有了別的法子,不如就死馬當成活馬醫。
汐羽走上前拿起瓷瓶直接將瓷瓶中的清泠泉倒入嘴里。
清泉入口,一股清涼之意從嗓子處一直滑入月復中。
原本還在火辣辣疼的嗓子瞬間得到了一舒展。
「咳咳咳,這清泠泉果然是個好東西!」汐羽咳嗽了兩聲說道。
在說完這句話後,汐羽和浮夢都愣住了。
自己的嗓子竟然能說話了?
汐羽激動的看向手中的瓷瓶,然後試探的發了點聲音,聲音清脆,狀態也比以往都好。
「快,我們也準備上台了。」
汐羽目光堅韌,看向其他花船的方向。
「不管這次是誰對我動的手,等比賽結束我定然會找你們討回場子!」
浮夢看到自家姐姐已經沒有事了,抱著箏就上了台。
其他的舞姬們在看到浮夢後,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片刻後舞姬們都在台上站好了位置。
箏聲響起,一個俏麗清冷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緊接著是一段悠揚的歌聲。
聲音美妙無比,直接將那琵琶女蓋了過去。
舞姬們也隨著歌聲翩翩起舞。
汐羽一邊唱歌一邊跳舞,帶動著船上的氣氛。
忽然,船上被灑下粉色的花瓣。
汐羽的衣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配合的花瓣的降落就好似天女下凡一般。
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有沒有覺得今年這汐羽姑娘的聲音更加美妙了!」
「是啊!哎,你有沒有覺得這汐羽姑娘的舞衣也比以往的美!」
眾人紛紛看向橋蔭坊的花船,手中的花朵也向著橋蔭坊的船上丟了過去。
這時候有拿著花朵的小販路過肖青這邊,孫千二話沒說,就將懷里的銀子都掏了出來。
「給我拿些花!」那小販看到銀子瞬間喜笑顏開。
「貴客,您的銀子可以買三束花朵呢!」
听到三朵花,孫千的臉色變了變,但是看了看在台上唱歌的汐羽。
孫千還是把錢付了。
其他的混混在看到孫千的動作也都拿出自己的銀子去買花朵。
就這樣混混們將花都丟給了橋蔭坊的花船。
孫千感激的看了身後的幾個兄弟,興奮的听著自家老姐的曲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參加老姐的詩酒會。
肖青看了一眼項晚娘,項晚娘對著肖青點頭。
「小哥,這一籃子花朵要多少銀錢!」項晚娘笑著看著那小販。
小販說到︰
「這一籃子50兩!」
孫千當即喊道︰
「五十兩?你怎麼不去搶?」
小販撇撇嘴說︰
「這位爺,這可是縣老爺的意思,您可不能這麼說,而且我這籃子里的花都是縣老爺單獨定制的。
每年就那麼多,丟完了就要等明年了,現在就剩下這點,你不要別人可等著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