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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此為,天眼!

「唰!」

何晨動念之間,天上的復雜陣法當即變化,數道全新的陣法結構當即被天地之力貫通,繼而便有特殊術法在這高天之上的陣法間成型。

大量的光線在高空被匯聚集中,將百里陽光凝成了一束威能強勁的攻伐之術。

此時此刻,掌控著腦海中法陣視線的何晨,心念動間,已將畫面放大,從此前觀余昌國不過巴掌大小的宏觀景象,微縮到了腦海畫面之集中于一座山巔的大小。

山巔之上,各種植被各種野物昂揚生長,郁郁蔥蔥,山林活躍。

而在正山巔處,一塊約莫尋常百姓屋舍大小的石塊于外,一半展露于陽光之下,一半被大樹綠蔭遮蓋。

這般景象,看著便讓人有登臨其上,立觀山河的沖動。

亦或者

看著便讓人有凋琢的沖動!

「唰!」

此前在高天之上所凝成一束的攻伐強光,當即隨著何晨的心念消散,繼而在瞬息後再次凝出之際,已然從此前遙遙射向更高的天上,變成了照向此刻何晨以法陣視線所注視的山巔塊石!

剎那之間,被何晨所注視的巨石邊緣,憑空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細洞。

青煙在這瞬息出現的細洞上鳥鳥冒出,盡管听不到聲響,聞不到味道,但僅僅是這幅畫面,便分明展現出了巨石被焚出孔洞的現場。

而後,隨著何晨對這所聚殺伐之光的強弱位置的調整,原本只是被焚出了一個深深孔洞的巨石,如同被鬼神凋琢一般,生生從最開始的古樸原石,變成了一棟微縮的樓宇。

這般樓宇,盡管在細節上因只能從天垂直凋琢,而稍稍有所缺漏,但樓宇的其他地方,卻都是巧奪天工般的準確與精巧。

哪怕因陽光燒灼而通體發黑,放到匠作工坊,也必然是不容置疑的大師之作。

而在這微縮樓宇前方的大地上,還有一掃而過,彷若簽名一般連筆寫出的深不見底大字——蒼天之下。

字跡一圈焦黑,但是在這焦黑之外,卻是如同岩漿熔岩一般閃爍著耀眼黃白之光的一圈異彩。

這異彩,真就是熔岩。

撰寫這般提名之際,何晨控制著的高天陽光,毫無保留地施展起了這般術法的威能。

提筆立就,將這焦黑的字跡,深深嵌入了大地不知幾許深的地下,使這第一次的嘗試不可抹去。

故而石融成漿,深深刻入地下不止多少里。

這一下在大地上刻下的字跡,莫說作用在人身上,就算是刻在石鐵都必然如穿透空氣一般輕易穿透。

元嬰境界的修士暫且不提,畢竟其防御之能著實強大,至少如此前何晨曾重創過的金煌道人,以此術便必不能將其襲殺。

但等閑金丹修士,如何晨過往殺過的那些金丹修士,若非全力施展防御術法籠罩全身,卻必然被此術瞬息秒殺!

而這般巨大而精妙的操作,都不過是何晨在不到半刻鐘的功夫所成,尤其是在那地上留下那般深刻字跡,更是一息之間頃刻便成。

若是換成以此術法殺戮,那所代表的便是何晨頃刻之間,就能遠隔千萬里,瞬殺金丹修士如拂身上塵土!

單單依憑這一種法門,何晨便足以成為任何低階修士的噩夢,足以化作殺戮最重的邪魔!

單此一術,便足以在所有的道統之中立下自身之道,若足夠小心謹慎,自身不出安全之所,只以這版技法巡游天地,那便是傳承亙古都完全可能。

見此

何晨稍稍點頭︰

「不錯,畢竟千萬里外,能有這般威能也算可以了,這般術法到底在于其速不可當,千萬里如一瞬,如此之下,威力差點倒也無妨!」

「只要能夠瞬殺千萬里,些許威力的差別完全無礙,大不了便是專注于此,再創集天地光華之殺伐大術!」

瞬殺金丹對何晨而言算不上什麼威能,向來廝殺都往更高境界上攀的他,當下隨便一個殺伐之術,其威能都要遠超這般的聚光之法,對這般的殺傷之效完全不放在心上。

但,一念之間,瞬殺千萬里,甚至萬萬里,這就簡直太強了,哪怕是何晨,對此也自然嘆為觀止!

該說不說,這尋得本心之後,當即專念于一之下所鑽研出的東西,是真的強悍。

此前何晨早有積累的東西,在這本心通透的頓悟之下,彼此之前統統循著本心的方向聚合圍攏,完全本著本心所在,以何晨最想實現,而又真切能夠夠到的方向發展。

如此鑽研出來的這般陣法,在此之前,何晨從來沒有想過,世間還能有這般強大到恐怖的法陣存在。

畢竟,這般千萬里萬萬里,隨心念施展這般精妙術法的功用,不過是這法陣的其中一種作用而已!

「唰!」

高懸高天之上的法陣,動念之間又是好些原本不曾連接的通路,當即被天地之力連通運轉,激發其中效用。

繼而,熟悉的火爆殺術,便以稍顯特別的方式浮現在了高空之中。

尋常的火爆殺術,都是火光洶洶,術法波動萬分濃烈,而威能也自因此相當強勁,乃是何晨正面廝殺之術中,威能最大也最常用的術法。

而當下的火爆殺術明明積蓄更久,威能更強,卻為了避免暴露法陣的存在,在施展而出之後,不僅所有的火焰統統收斂,而且還整個被同時施展而出的禁錮之術收斂了天地之力的波動。

在施放而出之後的相當時間里,這火爆殺術甚至一直隨風墜落,自然下落了數里,而後,方才月兌離了禁錮之術,當即化作了巨大的火球,朝著何晨遠遠選中的地方殺戮而去。

「休!」

「轟隆隆隆~!」

一處光禿禿的石山,在這如天外火球一般的火爆殺術之下,生生被炸成了平地。

甚至夷為平地之後的地面,都分明亮著火紅甚至發白的光芒,如同這一小片的大地都被點燃一般。

術法相當精確,威力也相當巨大,這千萬里之外的地形,瞬間便被改寫。

不過,此時此刻,距離何晨下達轟炸術法之念,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刻鐘的時間,這般術法的速度,著實太慢了。

看來,也就是在特定情況下能有有點小用了。

何晨微微搖頭,對這般功用甚至不做點評,便再次施展起了其他法陣功用。

于是,這高天之上的法陣,又有此前沒有啟動的術法通路被天地之力暢通,繼而展現出種種神妙之用。

瞬息觀察千萬里所有的廣闊天地;

法陣作用搜尋無綠色覆蓋的大地;

將法陣所探查之景記錄,何晨自身所見之景記錄;

在法陣觀測範圍之內,通過傳念之術超遠程傳遞訊息;

自動搜尋正在飛行之物,確定是否為修士,若是修士則通過其遁速猜測其修為並標記;

方圓萬里之內,出現修士飛遁身影自動通稟至何晨心中,並標記清楚修士所在之處

一種種何晨此前在確定本心的頓悟中,自發鑽研,自發琢磨加到法陣之中的功用,都在這一次次的嘗試之中展現出了其真正的效用。

這些功用之中,自然會有如此前火爆殺術一般,所起到的效果比預期差了很多,作用平白減小的功用。

但是,除此之外的絕大多數功用,卻都能夠起到原本所預期的效果,甚至比何晨此前所想象的還要更加強勁,更加震撼。

尤其是基于對飛行之物速度進行計算,繼而自發推測是飛鳥還是修士,而後將其在天地景象之中放大看清的能力,更是出乎何晨意料的好用。

或許在築基階段,由于修士本身的屬性有所區別,飛行的方式也都各有不同,很多諸如水屬土屬的修士,其遁術並非在天上飛行,而是融入到水中土中,以別樣的方式遁飛。

但到底水中受水脈限制太重,土中所能看見的景象太少,故而到了金丹境界之後的修士,除非必須,否則基本都會在天空之中飛頓。

乃至于在那山廣南域之中,因著各種築基境界使用的法寶數量頗多,以及大門派出身遁法高明的修士居多,故而哪怕是築基修士,也絕大多數都是飛遁在高空之中。

這對于修士們本身來說,肯定是好事,畢竟在空中飛遁,必然視野開闊,飛遁方便自由。

但卻也正好全都被何晨高懸在天空之上的法陣注目,並且標注在了心念地圖之上。

曾經想找個修士打探消息,結果飛遁半個月找不到半個人影的他,從今日開始,再也不用擔心遇不到其他修士。

對于當下的何晨而言,說一句千萬里修士盡在心中肯定不現實,但在這千萬里內,他卻已然能夠隨便往什麼方向飛遁,都能當即找到當地修士,甚至還能選擇是金丹還是築基。

換個話說他也能夠頃刻間鎖定那些遠在千萬里之外山林中飛遁的修士,使其在無聲無息之中被陽光穿透,剎那身死道空。

當然,何晨肯定不會這麼干。

畢竟,不阻他之道,不礙他本心,何晨又何必對其他修士擅動殺念?

在未結怨,無死仇之際,何晨向來都是和平而平和的。

故而他所想的,也就只是以這般法陣囊括天地之大以施展超乎感知範疇的改天換地之術,外加特殊情況下保全自身安危御敵于千萬里之外而已。

然而,無論何晨自身是什麼樣的想法,這般法陣的效用,都是他秉持自身本心當之無愧的最佳輔助法陣。

憑借法陣這般多的功用,何晨讓天地順自己心意的本心,必然能夠格外暢通。

「呼~」

「這般法陣,真乃我于天地宏觀之際的分身啊。」

站在曾經練武場不曾動彈的何晨,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目光看向了高空之中法陣所在的方向,與腦海之中的法陣目光對視。

腦海里,何晨也分明看到了抬頭看天的自己。

這般與自己對視的感覺,一種奇妙的感受油然而生。

看著高天之上的法陣,何晨負手而立︰

「這般法陣,高懸天空之上,如我之眼以體察大地,讓天地景象為我所用,那便稱之為天眼!」

以自身之念代天地之道,以自身之法規千萬修士的本心,在這十多天的時日里,被何晨琢磨得愈發通透清楚。

想著琢磨著若是達成自身本心所求會是什麼樣的他,越想越順暢,越想越熟悉。

他本心想做到的東西,可不就是尋常百姓所講的天意耶?

故而,何晨的本心,若是簡單些概括,那便分明是,以已代天!

如是之下,他何晨的眼,可不就是天眼?

而且這般效果,又如何稱不得天眼?

既然天眼已成

何晨的視線,從這代表他曾經的練武場抬起,看向了練武場之外,那更廣闊的天地。

此前的他,不辭千萬里從遙遠到不知方向的山廣南域趕回到余昌,所為的一大緣故,便是為了在其中尋得自身本心,繼而在心念之道上得以成長前進,乃至于將之完全融入到自身的天地道途中。

畢竟,心念乃是人等有情眾生所成,而有情眾生本身便是這天地之中的一部分,心念之道並入天地道途,也相當正常,尤其是何晨由于學習諸多佛學秘籍,本身對心念之道便已然入門,甚至深入其中。

若是朝著這般方向而去,那何晨現在便可以朝著當初余昌國戰場的方向飛遁,而後,尋那些高不過金丹後期的佛修們,借閱借閱心念之道,繼而在其基礎上開闢出到自己的天地道途之中。

不過,何晨的目光卻分明看向了余昌國戰場的邊上。

「若說以我之心,貫徹天地,就過往而言,又有什麼比得上當初將沙漠化作生機之地更讓我快意?」

「當年不過剛剛金丹之境的我,盡管將那一片的沙漠化作了草原,但周遭的其他荒漠,其他沙漠,可仍然荒涼在那兒呢!」

「余昌道人掌余昌,則求余昌無山,處處平原。」

「我既冠絕余昌,又如何容得余昌有荒涼之地?!」

(感謝蘇幫之者的1500起點幣打賞,感謝書友20220722190440355的100起點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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