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天亮號
「兩股力量在戰斗著……」
「光明和黑暗的力量，光芒憎恨著黑暗，黑暗憎恨著光明……」
「是很久很久以前，我想，應該不是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光之力輸掉了戰斗。」
「你的孩子，人類，得到了我的力量，總有一天，未來的某個時候，我的力量會在人類里面覺醒……光之力消失前這樣說道。」
超能力少女紗耶香怔怔望向訓練館外。
恍忽看到人類被大洪水吞噬的末日場景。
黑暗中一道騎士身影若隱若現，雙目與腰帶核心散發紅光。
……
「現在是對乘客的最後通知，十三點出發開往香川的天亮號馬上就要開船……」
「嗚——！」
海面之上一艘輪船緩緩駛出碼頭，破開風浪，驚起一只只海鷗。
「抱歉！」
一名趕著最後時間上船的長發青年喘著粗氣穿過中間甲板，搖搖晃晃差點撞上才回過神的夏川。
「我是澤木哲也，在料理專科學校上學，」長發青年笑呵呵招呼道，「你呢？看起來有點像推理劇里的刑警先生呢？」
「差不多吧。」
夏川伸手模進懷里，從口袋取出一扎名片。
城北偵探事務所，神永新二。
「好像是個偵探。」
「好像？」長發青年也看到了名片，臉色古怪抓了抓頭發，「神永先生說話還真有意思，不過偵探……該不會是哪里發生了殺人事件吧？」
轉頭迎向夏川平靜視線，長發青年笑容尷尬。
「因為電視里面都是這樣開場的，和偵探一起坐船什麼的……」
「哈哈哈，」旁邊扶著欄桿看風景的中年人開心笑道，「小伙子想象力還真豐富，私家偵探又不是警察，可不會像電視里那樣破桉。」
「偵探？」
坐在後面的大嘴眼鏡女警惕拉攏外套，防備著將提包攥緊。
「真是討厭，這艘船上怎麼會有偵探？剛才一直站在那里，該不會是在偷拍我們吧？」
「你在說什麼啊？」同伴無語道，「他連相機都沒有。」
「誰知道呢？偵探有什麼隱藏相機也不奇怪……」
「打擾一下！」
就在眼鏡女嚷嚷的時候，兩名年輕女性紅著臉圍了過來，將一台相機遞給夏川問道。
「能幫忙拍一下照嗎？」
眼鏡女神色一沉，臉上滿是不快︰「現在的人真是輕浮。」
「我不太會拍照，」夏川沒有在意現場眾人，轉頭將長發青年推了出去，「讓他來。」
「他？」兩女失望看向滿臉傻笑的長發青年，「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澤木哲也拍著胸口保證道，「別看我這樣，對攝影也挺擅長的。」
「你不是廚子嗎？」
「呼！」
夏川一個人走到船頭，迎著海風觀望大海。
天亮號，澤木哲也……
他已經基本確定這里是《agito》時空，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版本。
澤木哲也在未來的名字是津上翔一，也就是這個時空的主騎，真正的agito。
其命運轉折點就是這艘天亮號。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白神，這個世界的光之力會將最後的力量交給澤木哲也。
要問為什麼。
一方面是澤木哲也已經處于覺醒邊緣，其姐姐就是第一個agito。
一方面可能是大多數主騎擁有的「赤子之心」。
擁有純粹心靈的人更容易駕馭agito之力。
如果他未來需要人間體，大概率也會選擇這種人。
「神永先生！」
澤木哲也忽然跟來船頭，看到夏川連忙招呼出聲。
「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從剛才開始神永先生就好像不怎麼說話呢，總覺得有些放不開。」
「沒什麼，就是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夏川從海面收回目光。
有時候感知能力太強也不是好事，總是能夠看到其他人不知道的黑暗。
通過這個時空，他仿佛看到了本世界的未來。
力量泛濫不全是好事。
「你不是去拍照了嗎？」夏川收攏思緒問道。
感應中變成了一個自帶相機的男人與兩名年輕女性相談甚歡。
「這個嘛……」
澤木哲也干笑說道。
「拍照什麼時候都能拍，其實我是有件事想拜托神永先生。」
「什麼事？」夏川沒有戳破青年話語。
「神永先生不是偵探嗎？應該掌握很多知識吧？」
澤木哲也目光微暗掏出一封信件。
「我之所以去香川，是因為姐姐去世了，雖然警察說是自殺，可我不相信……這封信是我姐姐寫給男朋友的，我本來是想找對方問清楚情況……」
信封上的收信人就是「津上翔一」，寄信人則是澤木雪菜，看起來很正常，但內部信紙上卻滿是未知符號文字。
「就是這個，」澤木哲也神情期待，「神永先生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嗡！」
夏川沒有接過信紙，只是視線稍稍停頓，仿佛跨越時間長河看到了黑白兩道身影超能力對戰實景，最後輸掉的白色身影化作漫天星光飛散人間。
「不知道，」夏川搖頭道，「我想應該是某種超古代文字，你別抱太大希望。」
「超、超古代文字？」
澤木哲也臉龐生疼，看著夏川欲言又止。
總覺得和夏川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奇怪了。
這麼離譜的事他居然有些相信。
是不是在故意玩他？
不愧是偵探，隨隨便便就把他帶進溝里。
「那個，我還是到香川那邊再問問吧。」澤木哲也咳嗽一聲重新收起信件。
「呀——！」
突然一聲尖叫從船艙內傳出，緊跟著又是一陣喧鬧，隱約有人在喊「死人了」。
澤木哲也面色驟白，下意識看了一眼夏川後匆忙跑向船艙。
「真出事了！」
夏川微眯起眼楮，隱隱感受到海域能量變化，一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籠罩整艘輪船，前方天色都暗澹不少。
劇情，應該說序幕開始了。
不管他有沒有準備好，現在都到了與這個世界神靈接觸的時候。
這也是他提前進入副本的目的。
通過穿梭機接觸總比本體直接接觸好。
船艙樓梯通道。
一名中年醫生查探倒地白衣青年氣息，最後輕嘆搖頭。
「已經死了，雖然沒有看到任何外傷……你們有誰認識他嗎？」
「我就說不能和偵探一起坐船吧？」眼鏡女尖叫抱起胸口，「看吧？果然出事了！都怪那個偵探！」
「你在說什麼蠢話？關人家偵探什麼事？」旁邊兩名年輕女性愈發不喜歡眼鏡女。
「總之犯人就在我們里面沒錯吧？」
眼鏡女推搡叫喊。
「別開玩笑了，怎麼能和殺人犯待在一起？現在馬上讓我下船！」
「冷靜點！」中年醫生皺眉喊住眼鏡女，「這種情況下你怎麼下船？總之大家先不要單獨行動，到上面等警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