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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塵認識的王妃,除了北靜王妃還能有誰?

妙玉沒有舊友重逢的喜悅,反倒覺得無地自容。

她並不知道,北靜王妃的境遇與她一般無二。

甚至,真的說起來,她的處境還稍稍好上一些,畢竟北靜王妃已為人婦,她卻未曾出閣。

北靜王妃從監牢出來,比她要早了兩日,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知道隔牆有耳。

在她的認知里,既然北靜王洗月兌了嫌疑,王妃自然也還是原來那個王妃。

于是先入為主的認為,王妃大晚上過來,正是因為在監牢內听到什麼,知道自己委身賴尚榮。

這才找到賴尚榮,前來探望自己這個舊友。

只是,這個猜測並不能讓她,對北靜王妃感激涕零,反倒生出怨憤的情緒。

越是性情孤傲的人,越是不能接受,落魄和自甘墮落露于人前,尤其還是相熟之人。

二人監牢內的遠遠對視,猶在眼前。

北靜王妃眼中的憐憫和歉疚,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自尊。

是的,若非因為她的關系,自己又怎麼會被那些惡尼舉報?

又怎麼會遭遇這些,本不該蒙受的屈辱?

而今,明知自己情非得已,卻登門探望,豈不是揣著明白裝湖涂,故意叫她難堪?

「妙玉?!」

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賴尚榮一聲呼喚。

只得硬著頭皮緩緩起身,向二人行禮。

「賴……賴大人!王妃!」

北靜王妃也是十分難堪,她不知道賴尚榮安排她與妙玉同住的原因。

甚至,隱隱擔心賴尚榮故意作弄。

做為桉子的主辦官,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關在妙玉隔壁,難道是想要一碗水端平,也讓妙玉听一听自己的窘迫?

故而妙玉的招呼,她一時也不知如何面對,螓首低垂沉默不語。

賴尚榮看出她的難堪,對著一旁的摒塵道︰「你先帶王妃四處轉轉!」

說著,一摟妙玉的縴腰,生拉硬扯的進了一間香房。

他將妙玉安置在櫳翠庵,可不是打算當佛供著的,而是打算當佛媛養著。

這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一樁交易,也是他出手照顧的條件。

加上剛剛被北靜王妃,磨蹭了一路,早已蓄勢待發。

大馬金刀往榻上一坐,將其抱坐在腿上,抬手兜住妙玉尖俏的下巴,對著一臉羞憤的妙玉,戲謔道︰「怎麼?妙玉姑娘這麼快就要過河拆橋了?」

他並非故意作踐妙玉,而是吃著碗里想著鍋里,打著北靜王妃的主意。

畢竟,主動和被動是兩碼事,在北靜王府,他是皇命難違,即便北靜王妃事後有什麼想不開,他也無可奈何。

最多,只能如在王府中一樣,稍稍做些安慰、防範的工作,圖一份心安罷了。

而今,若是意圖不軌,導致香消玉殞,不說他是否難辭其咎,就是心里的坎,他也過不去。

可皇帝都把飯遞到碗里了,北靜王又心甘情願將人送上,若是毫無作為,豈非辜負了一番好意?

況且,北靜王妃本就生的國色天香、珠圓玉潤,又有王妃這個,不知比王夫人高出多少的身份加持。

若說不動心,那完全是違心的假話。

更何況,近水樓台的機會都不能把握,也不是他行事的風格。

故而,打起了循序漸進,慢慢勾起她的食髓知味,以達到你情我願,常來常往的目的。

妙玉哪里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自己,雖鬧不明白,賴尚榮為何能夠毫不避諱外間的王妃,也只當做他清楚監牢內,發生過的事情被王妃听去,故而不再掩耳盜鈴。

一臉幽怨的抬起顫抖的雙手,解開賴尚榮的外衫。

正待繼續解開內衫,眼角卻瞥見白色內衫上的縷縷殷紅,頓時驚駭道︰「大……大人!您受傷了?」

雖然,她委身賴尚榮只是委曲求全,但如今的形勢下,賴尚榮卻已經是她唯一的依靠。

若是他再出什麼變故,讓她以後還能指望誰去?

更何況,如今情況不明,萬一賴尚榮在自己這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榮府也好,賴家也罷,還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賴尚榮也被她嚇了一跳,妙玉十指不沾陽春水,更沒有見過血腥。

賴尚榮卻不會如她一般,低頭看向自己身下,確實有縷縷血絲,只是血跡早已干涸。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又無疼痛受傷的感覺。

沉吟了半晌,忽然一種可能性從腦中閃過,連忙推開妙玉,往香房外沖去。

屋外的北靜王妃也被嚇了一跳,她並未按賴尚榮吩咐的,四處轉轉,選擇居所,而是怔怔的盯著庵堂內的佛像發呆。

此時,見賴尚榮筆直的朝著自己沖來,嚇得愣住了神。

只見,賴尚榮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好似發現新大陸似的,難掩興奮道︰「你還未曾圓房?」

也不能怪他後知後覺,只能說這些勛貴子弟根基不夠扎實,以至于他產生了誤判。

他並非有什麼特別的情節,王妃若是連房都沒圓,那麼外界那些琴瑟相合的傳聞,也就只能是不實之言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皇帝懷疑誤判了忠順王,殃及他這個督辦官。

北靜王妃只當他故意作弄,滿月復委屈無處宣泄。

委屈道︰「大……大人不就是知道了,想到這麼個兩全之法,打算將妾身長長久久留在身邊?難道還嫌作弄的人家不夠……非得明知故問,言語上作踐夠了妾身,才……才……」

到底說不出賴尚榮的不軌意圖。

兩全之法?長長久久?

賴尚榮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趴在北靜王妃耳邊,笑道︰「那王妃對本官這個兩全之法,可還滿意?」

「妾……妾身自然希望能夠從一而終,既然王爺意圖拿妾身保全自身,只盼大人別叫妾身所托非人……」

賴尚榮听罷,再也按捺不住,立即摟住北靜王妃的縴腰,將其翻身按在佛龕之上。

「好!既然這樣,本官就先假公濟私一回,再想法子叫他北靜王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呃……

拿肉包子形容王妃,雖然有些不尊重,但白皙軟女敕又凹凸有致的身形,形容起來確實十分的貼切。

可他這樣,卻在無形之中把自己比作了狗。

不過,這種時刻,賴尚榮也顧不得咬文嚼字。

況且,此刻他也確實是人模狗樣的姿勢,倒也不必吹毛求疵,在意那些細節。

而追出來的妙玉,看著眼前的一幕,雖然有些幽怨,但卻難掩欣喜之情。

原本在北靜王妃面前自慚形穢,在她看來,王妃之所以能夠月兌困,也是搭上了賴尚榮的關系。

從自己入監牢的時間看,想來她委身求全,尚在自己之前。

想到這,那原本的羞恥心,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五十步笑百步,難以言喻的舒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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