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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家,後院西廂房內。

傳來陣陣拉風箱似的喘息。

「大……大爺!當……當初把奴婢派去蓉大女乃女乃那頭,是……方便奴婢以後出來,如今……大老爺要將二小姐許給您,奴婢回去不是正好可以跟著進府?您該不會從來沒想過……」

「哼!敢質疑大爺!看來只能先將你這窟窿堵嚴實了!」

「嗚嗚嗚!~」

也不知過去多久,伴隨著酣暢淋灕的吶喊,屋內傳來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等到賴尚榮找寶玉麻煩,麻煩便找上了自己。

賈赦和邢夫人,安排王善保家的和秦貴散播流言,而他們卻看到了其中的機會,第一時間找到司棋商量。

相較于迎春嫁入高門,嫁給賴尚榮更符合兩家的利益。

畢竟,即便迎春嫁給高門大戶,手也伸不到賈家,而兩家都是賈府家奴,根基也在榮府。

而賴家則不同,賴尚榮年紀輕輕,已是五品掌司郎中,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更何況,賴家雖然月兌籍,但畢竟樹大根深,在榮府內盤根錯節。

隨著賴尚榮的高升,賴大的無心他顧,那些以賴家為核心的下人圈子,漸漸的便看不上,更無心經營了。

但賴家看不上,在旁人眼里卻是塊十足的肥肉,司棋本就是迎春的大丫鬟,只要回到迎春身邊,憑著她的風流品貌,只要跟著嫁入賴家,以後被賴尚榮收房,顯然也是必然。

有了這層關系,王善保家和秦家,接手賴家在榮府的人脈關系,也就順理成章了。

而司棋,也懷疑賴尚榮與秦可卿有染,擔心二人事發自己月兌不了干系,而她失身賴尚榮,也只能進賴家,如此兩全其美,自然是一拍即合。

只是司棋的調動是賴尚榮舉薦,老太太拍板,即便去找人也沒什麼把握。

所以,司棋便自告奮勇,來到賴家,親自說服賴尚榮。

看著身前一臉悲憤的司棋,賴尚榮將她攬入懷中,感受到一對恩物按摩著自己胸膛。

笑道︰「放心吧!大爺心中有數,這事早已替你想好了,我收到風聲,娘娘覺得省親別院閑置了可惜,所以打算讓姑娘們搬進去。到時候,叫你外祖母去求大太太,以搬去別院二小姐身邊人手不足為借口,將你調回去就是了!」

去年災情已然緩解,河堤的修築也有條不紊,離秦業回京已經不遠了。

到時候讓秦業去找賈珍,商議秦可卿之事,司棋也確實沒必要再留。

萬一真的娶了迎春,跟著過來倒也便宜。

司棋听到這番安排,轉悲為喜,隨即將信將疑道︰「真的?太太們都不知道,大爺怎麼知道?」

賴尚榮一巴掌抽在司棋碩大的豐臀上。

「剛才打的輕了?還敢質疑大爺?」

接著故作高深道︰「她們一月才能進宮一兩回,消息不夠靈通,你回去等信就是了,最多月中就有消息!」

以司棋的豪放,听了這話也慌忙低下頭不敢看他,艱難的從賴尚榮懷中擠出身來,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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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府,東小院。

趙姨娘呆呆的盤坐在炕上,形容枯 ,全沒了往日的煙視媚行。

雖然賈政隱瞞了王夫人和寶玉中毒的真相,但解藥出自賴尚榮之手,卻沒有隱瞞。

只是稍加修飾,改為賴尚榮尋訪名醫,所得的回魂丹藥。

可別人不清楚,趙姨娘卻是知道的,王夫人並非中邪。

加上一連十多天,馬道婆銷聲匿跡,趙姨娘擔心之下,打發了弟弟趙國基去馬道婆家中探尋,听聞人去樓空的稟報,更是內心惶惶不安。

她並不知道是賈政將事情按了下來,反而認為是賴尚榮隱瞞了自己的干系。

原先,她以為王夫人還未完全康復,沒精力收拾自己。

可剛才在院里看到王夫人,已然行動無礙,竟也沒有絲毫異樣,她才確信了這個猜測。

畢竟,賈政已經被打上了無情的標簽,他既然不能人道,又不念舊情,自己那些伎倆他也用不著,難道還會姑息自己?

而王夫人這個苦主,更加不可能放過自己。

思來想去,只有賴尚榮有能力隱瞞此事。

畢竟解藥是出自他手,從馬道婆不見蹤影不難看出,不是被他暗地里處置,就是已經畏罪潛逃了。

可賴尚榮既然能拿到解藥,必定是審問過馬道婆的,那麼自己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豈非也無所遁形?

想到這,不由揣測起賴尚榮的動機。

按說賴尚榮拿到解藥,救了王夫人和寶玉,已經是一份天大的功勞,不論求財還是求權,也應該去找王夫人,不可能幫著無權無財的自己隱瞞。

可若他不是求財、求權,而是求色呢?

畢竟,自己除了那伺候人的功夫,也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了。

況且,上月他還暗示過自己。

哼!他倒是個識貨的……

又或者是奴才當久了,想嘗一嘗當老爺的滋味?

想到這,不安的心情也終于舒緩了下來,甚至隱隱有些後悔。

若是早知道他有這種手段,當初就該半推半就。

不!

應該稍稍展示些手段,讓這個毛頭小子嘗一嘗甜頭。

他那樣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老娘就是在那里躺著,他都有欲罷不能的趨勢,還能抵得住那些手段?

只要讓他嘗到些許甜頭,到時候再用更……的花樣兒吊著他,叫他幫著瞞下解藥,也不是不可能。

那樣的話,自己取而代之的計劃,豈非也能順利完成?

何至于像現在這般擔驚受怕?

想到這,已是悔不當初。

後悔之余,也忍不住慶幸,若非賴尚榮是個之徒,自己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過,他既然幫著瞞下這事,多半是要以此要挾,逼自己就範。

甚至,逼著自己弄些花樣兒,也好滿足他那不為人知的齷蹉想法。

既然老爺已經殘了,又不肯護著娘倆,那自己被逼無奈委身他人,也是不得已之事。

嗯!

上回沾了沾就給了一塊香皂,這回自己多賣些力氣,想來討要個梳妝鏡,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越想越是心潮澎湃,竟從炕上起來,來到梳妝台前,剛從妝奩中拿出胭脂水粉,準備梳妝打扮。

可看著鏡子里模湖不清的面龐,哪哪都覺得礙眼。

看著看著,竟對賴尚榮的上門威逼,愈發的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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