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月中,月明星稀,古井無波到詭異的大海中,船只在月光中緩緩駛過。
李默一個人行走在船艙中,他的心情很放松,收集一千種不同的海王類的血肉的任務比他預想的還要輕松很多,這還不到一個半月,自己居然就已經完成了。
紅葫蘆告訴他這次絕對沒有問題,等到他從這個世界離開之後,它就能夠把東西凝聚出來給他。
說實話,李默是挺好奇的,紅葫蘆收集這麼多東西到底是要凝聚出來個什麼。
只不過,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李默不由得眉頭微皺,今天房間內的這個氣息,不管是從哪個方面看,都不太對勁啊!
‘漢庫克今天來自己房間要干什麼?’李默有點疑惑。
李默將視線移向右邊,一個掌心中長著眼珠的手掌就在那里安靜的看著自己。
似乎是發現自己被發現了,潔白的手掌調皮的對著李默揮舞了幾下。隨即,化為了花瓣消失在了空中。
如果說這件事背後沒有羅賓的影子,打死李默都不信。
‘所以說,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啊,羅賓?’
李默感覺自己腦仁都是疼的,但他還是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不管怎麼說,漢庫克今天過來,絕對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要是自己的直接選擇避而不見,未免也太傷人了吧。
而且這些天的相處下來,李默對于這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纏著自己,外表堅強但是內心柔軟的小妮子,難免升起一絲憐惜之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漢庫克?」房間里一片漆黑,雖然這種環境對于李默來說毫無影響,但是多年的習慣,李默還是隨手打開了房間之中的燈光,看著矗立在床邊,頭顱低垂,似在顫抖的漢庫克,他不由得輕輕的眯起了眼楮。
「站在這里干嘛,是找我有什麼事嘛,怎麼不坐那等我?」
「妾身妾身站著就好了!」漢庫克終于抬起了頭,臉上強行掛上了一絲笑容,笑容當中滿是勉強。
雖然上船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到了這種最後關頭,忐忑和不安還是佔據了她的心頭。
‘要是雷神大人也認為我是骯髒的下等人該怎麼辦?’一時間,漢庫克感覺自己的笑容愈發苦澀。
「那麼拘束干嘛?」李默的笑容逐漸柔和,隨手一掌輕輕拍在了漢庫克柔軟的香肩上,一股柔勁瞬間傳遍了漢庫克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
李默隨之坐在了漢庫克的身邊,「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雖然他已經猜到漢庫克今天來找自己到底是要說什麼,但是他絲毫沒有主動開口的打算。
有時候,有些東西還是由自己來做才能更有效果。
「雷神大人」漢庫克深吸一口氣,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
不,她從進入這個房間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現在只不過是讓決心更加堅定而已。
她背過身去對著李默,遮蔽在她身上的紅色大袍隨著她的動作驟然落下,晶瑩,白皙,曲線完美的背部就這樣出現在了李默的面前,任由他隨意的觀欣賞著,只留下中間被黑色長發遮住的部分沒有展現出來。
接著,漢庫克撥開自己垂落到腰間的黑色長發,一個觸目驚心的印記就這樣出現在了她那完美的白皙肌膚之上。
「如你所見,雷神大人,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徹底將自己心中的猶豫排去的漢庫克話語中沒有一絲遲疑,堅定而連續的將自己內心當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天龍人的文章,烙印在被世界貴族所飼養的人們身上,一生無法消除的‘下等人類’的證明,這是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過去。」
漢庫克的話語間隙,碩大的淚珠順著她柔順的臉頰一路下滑,隨著‘啪嗒’的響聲響起,或是落在了她的手臂上,或是落在了床單上。
「這樣的我這樣的我,真的配和雷神大人你一直待在一起嘛?」
在這句話說出口之前,漢庫克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居然可以沙啞到這個地步。
但是現在的漢庫克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這種小事了,她雙眼緊閉,握緊雙拳,等待著命運審判的降臨。
李默略微沉吟,沒有回答漢庫克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手掌輕輕的放在了那個觸目驚心的印記之上。
頓時,肌膚的溫度,順滑的觸感,一同順著手指傳遞而來。
「唔!」感受著自己背部突然出現的異樣觸感,漢庫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的馬上要月兌口而出的‘嚶嚀’之聲壓了回去。
她轉過頭去,剛才還在心頭肆意彌漫的忐忑與不安似乎稍稍消退稍顯,不斷掉落的淚水停了下來,她扭過頭去,強忍著自己呼之欲出的喘息,艱難的說到,「雷雷神大人,你在干什麼?」
「這個很疼的吧?」李默的眼神中帶著憐惜,手指順著烙印的痕跡而下。
他手指的指尖似有紫色的光芒閃爍,輕輕劃過之後,剛才還觸目驚心的烙印彷若只是幻覺一樣,只留下嬌女敕欲滴,白皙柔順的肌膚。
「你在說什麼,雷神大人?」漢庫克一時沒有了解李默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看著徹底恢復正常的肌膚,李默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充滿憐惜的說到,「當時被烙印上這個印記的時候,一定很疼吧,漢庫克。」
「還有,你上船的時候不是和羅賓那個家伙一起叫過我一聲船長嘛?」最近一段時間的羅賓讓李默很是頭疼,故而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客氣,「哪有船長會嫌棄自家的船員呢,你說是不是?」
李默對著漢庫克眨了眨眼楮。
「雷神大人!」剛剛才忍住的淚水頓時又從漢庫克的眼眶中迸發了出來,她情不自禁的撲到了李默身上,送上了自家嬌艷欲滴的紅唇。
「等等,漢庫克,你衣服還沒唔。」
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