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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溶月(求訂閱!求月票!)

「好了……雪妖女與斯卡莉特已經離開,接下來就輪到你這個小家伙了。」許淺素望著斯卡莉特與雪妖女的背影遠去,隨後便提起手中的購物袋,盯著里面的時拉比,幽幽說道。

「眉比……」時拉比從里面探出小腦袋,與許淺素對視,眨了眨有神的大眼楮,隨後咯咯笑了聲,她問,「時拉比听斯卡莉特說,你認識莉莉艾……你知道莉莉艾在哪里嗎?」

許淺素望著時拉比,一言不發,少許之後才輕嘆一口氣,「在此之前,要先自我介紹吧?時拉比。」

許淺素伸出一根手指,「叫我許淺素就好。」

時拉比伸出小手,握住許淺素的食指,用著小孩子的語氣天真地說,「好噠~時拉比叫時拉比~時拉比知道你~莉莉艾與時拉比提起過你~她,她就是為了從1000年前把你救回來,才會尋求時拉比的幫助噠~」

「果然是這樣……隨後中途發生了意外,二月份的莉莉艾才會來到五月份,還意外與她交換了身體啊……」許淺素喃喃自語。

「嗯?什麼交換身體?時拉比听不明白~」時拉比面露疑惑,不解問道。

都。

許淺素的手機響起。

許淺素微微向下壓,示意時拉比躲回購物袋,隨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詩織……他于是一邊朝緣朱市內走去,一邊說道,「有什麼發現?」

「果然沒錯!咱們抓來的那個人身體里有顆微型炸彈!」詩織語氣滿是錯愕與慶幸。

火箭隊的情報保密工作很好,饒是斯卡莉特這種成員,也只能知道她該知道的那一部分……

西爾佛公司的秘密,暗道,人體炸彈以及火箭隊此次的目標之一是詩織……

在斯卡莉特告訴許淺素的情報中,基本只有這三個最為重要,其余的情報都是些雜七雜八的罪證,一些中低層的火箭隊成員的大體位置之類的。

畢竟斯卡莉特連一只正兒八經的寶可夢都沒有,她只有雪妖女,實力根本就不強,也完成不了什麼上檔次的任務,自然職位不高……也就只知道這些情報了。

「你現在在哪里?」許淺素倒是如此問道。

「鐘之寮啊。」詩織的語氣帶上幾分疑惑。

「火箭隊這次可是為你而來……明天的廟會,你還是別去了,就待在鐘之寮吧。」許淺素提議道。

「干嘛嗎?我很期待這次廟會的……這不是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嗎?」詩織反駁道。

「不行,就是不行。」

「我告訴爺爺了,他都同意讓我去廟會!你又不是我的上司,無權決定我的去留。」詩織不撒嬌了,她冷哼一聲,道,

「我可不是什麼花瓶,身為國際刑警,此刻自然不可能當縮頭王八,而且我是去廟會保護平民百姓的,因公殉職就因公殉職吧,國際刑警最不缺的就是我這種因公殉職的人……而且,火箭隊可是我的殺父仇人,此刻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露了怯。」

許淺素眼見也說服不了詩織,只得輕嘆一口氣,他走進電車站,坐上電車。

午後的陽光化作一抹抹金色的細線在車廂里掠過。

克雷色利亞坐在許淺素身邊,向購物袋里探去小腦袋,好奇地望著時拉比。

時拉比仰起小臉,視線透過鳳王皮套,看著克雷色利亞的眼楮。

兩只寶可夢如此對視,隨後不約而同地歪了歪頭。

克雷色利亞懷疑這小家伙到底有沒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時拉比將自己見過的寶可夢想了個遍,也沒有看出這東西到底是一只什麼品種的寶可夢。

「那你多加小心……我的實力可未必有你強,到時候說不得還要你來保護我。」許淺素將購物袋放在座椅上,視線在電車車廂內打量著,口中則說道。

「叫聲詩織姐姐听听?」詩織頓時樂了,她調笑道。

電車車廂內沒多少人,顯得較為冷清。

許淺素收回視線,道,「西爾佛公司的事情,告訴你爺爺了?」

「嗯,你提供的情報很有用,又是大功一件,情報部門有好幾位黑絲大姐姐已經對你冒星星眼,將你視作情報界的傳奇人物了。」詩織用著略顯夸張,好似說書般的語氣道。

許淺素沒理會她的調侃,又問,「上面打算什麼時候出手?比起坐以待斃,此刻主動出擊才是最有效果的吧?」

「明晚,廟會途中,總部會派人去奇襲。」詩織收斂起笑意,壓低聲音,正色道。

「今晚不行嗎?火箭隊如果發現斯卡莉特的叛逃,那明晚一定有所防備。」許淺素眉梢蹙起,在他心底,現在應該打閃電戰才是。

「集結人手需要時間,西爾佛公司內的平民也需要花時間確定身份……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誤傷無辜人。」詩織語氣也帶著幾分無奈道,看來她和許淺素是一個想法,但這是頂層商議的結果,自然容不得她與許淺素反對。

「行吧。」聞听此言,許淺素也便不再多言。

明晚,就是行動時刻。

不過這也與許淺素也無關,他的任務是去廟會保護平民。

「瑪俐小姐與莉莉艾呢?」

「回咖啡店了唄,就只有我一個人苦哈哈地在鐘之寮工作……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今天咖啡店就拜托你們啦~~」

「好,你忙吧,我掛了,再見。」

「拜托嘍~」

許淺素收起手機,揉了揉眉心,隨後才側眼看向放在身旁的購物袋。

火箭隊怎麼樣都好,此刻最重要的是,少女與莉莉艾能否將身體交換回來……

克雷色利亞此前在鳳棲寮實驗過,但因為缺少時拉比的時空之力,所以沒能成功換回身體,如今找到時拉比……說不定,此刻已經可以徹底解決這件事了。

但是,這種結果,不是許淺素願意見到的……莉莉艾必須要回來,不能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過去受苦,但許淺素也想少女順利留在現代。

有什麼辦法呢?

他從購物袋上收回視線,偏頭望著對面的窗戶。

一棟棟建築在午後的陽光下,自電車前飛掠而過。

許淺素一言不發。

「沙奈奈~」沙奈朵輕輕推了推許淺素……到站了。

許淺素回過神來,輕輕搖頭,提著購物袋,離開電車,踏上街道,穿街過巷,最後回到咖啡店。

推門而入,風鈴便發出‘叮當’輕響。

「回來了……雪妖女已經離開了?」瑪俐站在吧台後,一邊拿著杯子,用毛巾擦著,一邊抬眼看來,平和問道。

「嗯。」許淺素走到吧台後,將購物袋放下,隨後伸了個懶腰,四處張望一眼……看來瑪俐與少女也是剛回來,咖啡店剛剛開業,所以此刻還沒有客人,于是許淺素輕輕拍了拍購物袋,「出來吧,別被其他人看到就好。」

「每比~」時拉比輕盈地從購物袋里鑽出來,隨後瞧見瑪俐,頓時一驚, 地從衣領鑽進許淺素的白襯衫里。

「瑪俐小姐不算‘其他人’。」許淺素隔著衣服拍了拍時拉比。

「每比……」時拉比在許淺素的衣服里蛄蛹一陣兒,才從衣領口露出小腦袋,有幾分畏懼和警戒地看了瑪俐一眼。

瑪俐對時拉比的戒備不以為意,只是打量了它幾眼,才柳眉微微一挑,「這只時拉比……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時拉比听到瑪俐這句話,身子頓時一僵,隨後又默默地鑽進許淺素的衣服里,卻是開始抹眼淚……我也知道這都是我的錯,好心辦了壞事……但我出生還不到兩個月嘛,能力運用還不純熟……

許淺素的白襯衫由此從內而外變得濕噠噠的。

「嗯?」瑪俐側眼看了下時拉比,才無可奈何地輕嘆一口氣,「我說錯了,你不是罪魁禍首,你只是幫凶,罪魁禍首應該是克雷色利亞。」

「啦魯嗚!?」克雷色利亞一臉震驚,隨後伸著脖子躲在許淺素身後,委屈巴巴地抽了抽鼻子。

沒錯,都怨我,都怪我手賤去模神奇石板……我才是一切的源頭。

「不怨你……也不怨時拉比~」少女此刻從烘焙室走去,她穿著圍裙,身上還帶著幾分麥芽甜香,伸手輕撫了克雷色利亞的小臉,笑著說道。

許淺素偏頭看向她。

少女仰起小臉,與他對視,「找到時拉比了啊……」

時拉比听到聲音,從許淺素的衣領里鑽出來,瞧見少女,頓時淚汪汪地飛過去,用小臉蹭著少女的臉,「唔哇哇哇,莉莉艾,莉莉艾,對不起,都怨時拉比!時拉比現在就帶你回到屬于你的時代……」

少女因為時拉比的舉動而閉著一只眼楮,神情驚訝……她可听不懂時拉比的話。

眼看時拉比的身上已經冒起綠光,許淺素便伸手提著她的後脖頸,「現在,不行,不能帶她回去。」

「嗯?為,為什麼?」時拉比被許淺素提著後脖頸,與他對視,不解問道。

「因為她不是莉莉艾。」

「听不懂。」時拉比眨了眨那雙智慧而純真的大眼楮。

許淺素只得耐心而詳細地為她解釋一遍。

說罷,少女便為許淺素遞來一杯咖啡潤喉。

「謝謝。」許淺素呷了口咖啡,隨後才看向時拉比,「明白嗎?」

「差不多理解了……但只要時拉比和這只叫克雷色利亞的寶可夢一起使用能力,就有很大可能把身體交換回來呀,隨後時拉比再帶莉莉艾回到她的時代就好……這次時拉比一定不會再出差錯啦!」時拉比一臉認真地想了想,隨後正色道。

說罷,她就看向克雷色利亞,「開始吧,要盡快彌補我們犯下的錯才行。」

克雷色利亞看了許淺素一眼,顯得有幾分無措。

「不行。」許淺素又出聲制止道。

瑪俐瞥了許淺素一眼,神情顯得置身事外。

少女則坐在吧台後,垂下視線,用湯勺默默攪拌著咖啡。

眾人由此沉默起來。

時拉比滿臉不解,「怎麼了?請你們相信時拉比,好嗎?這次時拉比一定不會出錯的……」

她以為是眾人不信任她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你……不是的。」少女眉眼低垂,低聲說道。

瑪俐將杯子擦干淨,放在吧台下面,隨後又從中拿出一個杯子,澹澹道,「當斷則斷。」

「我……今天買了和服……現代的和服,我從來都沒有穿過……」聞听此言,少女抿了抿粉唇,隨後卻是提起購物袋,從中拿出一面布料高檔的紅色和服,她說︰

「現在就回去,也可以,但今天買了嶄新的和服,是我從未見識過的工藝,模上去很舒服,顏色是好看的紅色,上面還繡著很華麗的花紋,我覺得,這身和服,很適合莉莉艾穿,那我想,至少也該在明天穿過它,隨後再回去……」

少女將視線從和服移至許淺素的臉上,「這樣……是不是遺憾就能少一些呢?」

瑪俐將杯子置于桌面,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六月份。」

許淺素偏頭看向瑪俐。

「什麼六月份?」少女微微一怔,疑惑問道。

瑪俐沒有回答,而是偏頭望著許淺素,語氣帶著幾分凌厲,「如果六月份之前,你們還找不到方法,亦或是不能下定決心……那當初那個死在舟上的人,就是莉莉艾。」

六月份,是六尾第一次遇見她的訓練家的月份,也是六尾與她的訓練家啟程旅行的月份。

「嗯?」少女又歪起小臉,滿心疑惑,但因為許淺素與瑪俐平時說話都是含蓄溫婉且有深意的,所以她開始自顧自地琢磨起來。

但這一次,她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清楚瑪俐的意思。

于是她看向許淺素,問,「什麼六月份呀?」

許淺素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頭。

許淺素對瑪俐說,「我明白。」

正因為許淺素比誰都明白,所以他才會猶豫。

「你居然會這麼猶豫不決,真是稀奇。」瑪俐杏眼微微一眯,從許淺素的臉上收回視線,「明明當初選擇嘉德麗雅時,一點都沒有猶豫。」

「情況不同嘛。」許淺素笑了下。

「嗯……」少女感覺出許淺素與瑪俐都不願意提及那個所謂的‘死在舟上的人’,也便不再多問。

她心底暗自思琢起來,但一時半會還是想不明白。

「唉。」少女輕嘆一口氣,感到幾分委屈,心想她和許淺素都是那種關系了,但為什麼許淺素還要向她隱瞞呢?

不過這不滿自然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她以為瑪俐還不清楚她與許淺素之間的事。

今晚,一定要狠狠地咬他一下,否則念頭不通達。

她默默想到。

「他們在說什麼呀?」時拉比听到一半就听不懂了,于是她點著下巴看著克雷色利亞,好奇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跟在許淺素身邊也沒有多長時間。」克雷色利亞迷茫地搖搖頭。

「唔……你是他的寶可夢嗎?」時拉比打量了克雷色利亞幾眼,又好奇問道。

「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樣想?」克雷色利亞滿臉驚訝。

「感覺你挺喜歡他噠~」時拉比用著純真的口吻道。

「我不僅喜歡他,我還喜歡夏森,我喜歡的人類可多哩!」

「真的嘛,好厲害!在此之前,我只接觸過莉莉艾……除了這兩個人類,你還喜歡哪個人類呢?」時拉比一臉崇拜地望著克雷色利亞。

克雷色利亞高高地仰著下巴,但听到後半句,她又把腦袋縮起來,語氣柔弱,「只有他們兩個人。」

「喔……」

兩只傳說中的寶可夢由此陷入沉默。

「時拉比。」許淺素的聲音傳來。

「嗯?什麼~」時拉比輕盈地飛到許淺素臉前,歪著小臉與他對視,笑著問。

「最近緣朱市很危險,斯卡莉特應當與你提起過火箭隊?」

「火箭隊……唔,听說是會隨隨便便搶別人的寶可夢的壞家伙。」時拉比回憶了一下斯卡莉特的話,道。

「沒錯,所以你不能隨便露面。」許淺素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一顆精靈球,「這個你應該認識,待在這里,要比待在包里安全許多……怎麼樣?要不要進來?等這次事件解決,我就會‘放生’你,讓你重獲自由。」

聞听此言,克雷色利亞倒是先鼓起嘴巴,隨後又默默往外吐氣……什麼嘛,時拉比才和你接觸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要收服她……

克雷色利亞感到幾分說不定道不明的不滿,認為自己的‘唯一性’受到了挑戰。

不僅不再是許淺素身邊唯一一只傳說中的寶可夢,就連這種‘權宜之策’,自己也不是唯一享受到的。

「唔……時拉比听說過精靈球,听說只要被抓住,就會變成人類的奴隸……」時拉比倒是沒想那麼多,她蹙起小眉頭,認認真真地想了下,隨後才開朗一笑,伸手按在精靈球上面,

「不過沒關系噠!莉莉艾那麼喜歡你,你一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類……時拉比相信你噠~」

都!

紅光亮起。

許淺素收服了時拉比!

雖然是暫時的。

「哼!(x2)」克雷色利亞與沙奈朵同時冷哼一聲,別過視線。

「嗯?」沙奈朵側眼望著克雷色利亞……這廝怎麼回事?她不是決定等這次事件解決後就離開的嗎?這什麼反應啊?該不會這濃眉大眼的,表面一副決心要走的模樣,實則對素素有什麼想法吧?

嘶!沙奈朵倒吸一口涼氣,太心機了吧?

叮當——

風鈴聲響起……有客人來了。

時拉比趕忙鑽進吧台後面藏起來,勢必不讓任何人看到她。

「歡迎光臨。」許淺素輕輕搖頭,掃去心中雜念,開始工作。

等晚上七點,詩織還是沒有回來……看來鐘之寮那邊確實因為許淺素的情報而掀起軒然大波,此刻正在緊鑼密鼓地制定計劃。

許淺素與瑪俐決心關店。

「我先回去了。」瑪俐解開圍裙,背上挎包,將莫魯貝可抱在懷里,對許淺素道。

「路上小心。」

「該小心的人是你才對,當心被嘉德麗雅察覺,直接打斷你的腿。」瑪俐略顯愉快地笑了下,回首看了許淺素一眼,隨後便扭著縴細柔美的腰肢邁步離去。

許淺素望著瑪俐離開,隨後偏頭看向克雷色利亞與時拉比……這兩只寶可夢已經開始在咖啡店的角落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什麼‘合體技’之類的東西……看來同為傳說中的寶可夢,加上此次事件,讓她們很有共同語言。

少女手里拿著水壺,推門進來……她剛剛為門外的木蘭花與紫羅蘭澆了水。

她回首看了眼瑪俐的背影,「你不擔心她在路上出事嗎?」

「擔心。」許淺素點點頭,在水池前洗著餐具,「我迫不及待想和她一起離開……不過此刻顯然是不行的。」

「哦……嘿嘿。」少女可愛地笑了下,隨後走到吧台後,開始清點今天的營業額,隨後又根據股份將每個人的薪水分好,「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自己賺到錢。」

「攢了多少錢了?」許淺素隨口問道。

「我看看……」少女踏踏踏踩著木制樓梯,跑上閣樓,從包里取出一個小木盒,隨後又踏踏踏跑下來,坐在吧台後,將木盒放在桌子上。

「木盒?存錢罐?」許淺素有些啞然。

「我說我想要個存錢罐,隨後詩織把用來咖啡豆的木盒倒干淨,送給我了。」

「你知道銀行嗎?」

「當然知道!這些天我也在學習著各種各樣的知識。」少女打開木盒,將紙幣取出來,「不過還是將錢放在身邊,比較安心~」

她數了數,「嗯……也不算特別多,加上今天,也才七千多……嗯,給你。」

少女將全部的錢遞給許淺素。

許淺素微微一怔,「給我做什麼?」

少女疑惑地望著許淺素,「這些錢,我也用不了……所以這當然是給你賺的……你不是對NS很有興趣嗎?我查了查,上面的游戲,嗯,應該是叫游戲,多貴呀,一份就要400元……不過這些應該也足夠你買下全部的游戲了吧?」

她有幾分不確定地說。

許淺素沉默少許,才說,「沒什麼花不了的。」

「什麼?」少女歪歪頭。

許淺素向克雷色利亞與時拉比揮揮手,「準備出去嘍。」

「啦魯嗚~」

「每比~」

兩只寶可夢飛過來。

時拉比微微一怔,心想克雷色利亞還有一件掩飾的衣服,結果自己什麼也沒有……于是她飛到克雷色利亞的身後,拉開拉鏈,‘休’得就鑽進去。

「啦魯嗚!?」

「每比每比~」

許淺素從兩只寶可夢身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少女,「出去逛街?」

少女臉色一喜,開心地笑了下,「好啊,緣朱市這麼大,我還沒有去過多少地方。」

兩人簡單地收拾了下,便推門離開,將大門鎖上。

門口許淺素專門種上大的木蘭花與紫羅蘭迎風招展,望著遠去的兩人。

兩人先帶著寶可夢們去吃了一頓烤肉。

吃完飯,少女想去買身衣服。

于是許淺素陪她去了服裝店。

她花了自己所有的錢,為許淺素買了一件深紅色的外衣。

她說,「這件衣服真好看。」

許淺素說,「這麼貴的衣服,完全就是智商稅……你還花光了你這些天辛辛苦苦攢的所有的錢?我去退掉。」

她說,「不行,我喜歡這件衣服,你穿上一定很好看!至于價值……」

她想了想,隨後去服裝店的老板娘那里借了針線,在衣服的內側,繡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笑著將上面的名字示意給許淺素看,「這下就值7000元了!嗯,倒不如說,這完完全全就是無價之寶!」

說著,她又鼓起臉頰,「說起來,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問過我的名字!?反正我就是你人生中的過客,對不對!?」

她開始生起氣來。

許淺素回答,「你的名字,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嗯?啊?怎麼可能?難不成你和嘉德麗雅一樣會讀心!?」少女一臉驚嘆,隨後卻是笑了起來,「這樣還行,至少不是過客。」

許淺素沒有回答。

轟隆隆。

晚上,下起雨來。

磅礡的雨珠夾雜著風拍打在身上,有些疼。

克雷色利亞將精神力化作屏障,擋著雨,他們由此可以隨便走在淹沒在雨幕中的大街上。

走在街上,少女忽然一臉興奮地指向街邊一家有著粉色霓虹燈招牌的店面,新奇道,「那個,在DV里面看到過!」

許淺素看去,回答,「那是情趣酒店。」

「情趣酒店!」少女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隨後才疑惑地看向許淺素,「那是什麼?」

「睡覺的地方。」許淺素只能如此回答。

「我們有家,為什麼還要睡在那里呢?」少女不解地問,隨後她才雙手合十,了然道,「難道有家的人只是少數?說起來,我們家是附近最大的地主,很多窮苦人家都沒有地方住,只能簽訂賣身契,借住在我們家的房子里……看來就算到了現代,也有生活不如意的窮人……」

「嗯,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有不如意的地方,有些人迷失了,有些人跨越了。」許淺素回答。

「有些人迷失了,有些人跨越了……真好听,我真的喜歡听你說話。」少女笑著說,隨後又一臉好奇地提議,「去試試看吧,情趣酒店……我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于是許淺素用精靈球將寶可夢們都收回去,和少女一起去了情趣酒店。

來至房間,看到裝飾,她才反應過來,雪白的小臉一紅,有些結巴,「情,情趣酒店,原來是這個意思!」

許淺素探出波導之力,嗯……沒有用以偷拍的針孔攝像頭。

「反正我們有家,回去睡也沒什麼。」他笑著說。

「嗯……」少女側眼看了許淺素一眼,隨後又連忙收回視線,低聲道,「反正……來都來了。」

兩人于是抱在一處。

許淺素伸手月兌下少女的鞋子,露出她穿著黑色長筒襪的腳丫,再將她抱至軟塌上。

少女雙手挽著許淺素的脖子,羞赧而主動地親著她。

……

等回去時,這場匆匆而來的夜雨已經快要停了,只有些許毛毛細雨。

門口的木蘭花與紫羅蘭,因為忘記收進店里,已經被暴雨拍打得奄奄一息,花盆都摔在地上,內里的泥土與花卉凌亂地灑在地上。

「木蘭花與紫羅蘭!」少女大驚失色,連忙小跑過去蹲下來,雙手抓住泥土與軟趴趴的植物根睫,語氣低迷,「因為太興奮,把它們忘了……」

許淺素走上前打量幾眼,微微一怔,「看來是活不了了……我再去買兩株種上吧。」

「我每天早上都給它們澆水的……」少女蹲在地上,仰起小臉,看向許淺素,竟是哭了出來,「我喜歡這兩朵花……」

哭了?以前她撐著病痛的身體,和六尾橫跨關都地區,吃了那麼多苦,都沒有哭……現在就是忽然就哭了。

許淺素感到幾分慌亂。

于是他跑去花店,又買了三朵花,種上。

一株木蘭花,一株紫羅蘭,一株月見草。

「這是什麼……明明都沒有開花。」少女眼楮通紅,抽了抽鼻子,指著那束只有根睫和花包的月見草,問。

「月見草,它的花季在六月與九月間,現在是五月,開不了花的。」許淺素解釋道。

「哦,倒是和我的名字有點像啊。」少女破涕為笑,隨後又抽了抽鼻子,疑惑問,「但你為什麼要買月見草呢?」

許淺素伸出手,指著紫羅蘭,「嘉德麗雅。」

隨後又指著木蘭花,「瑪俐小姐。」

最後再指著月見草,「這是你。」

少女微微一愣,隨後笑了起來,她指著月見草下面的泥土,「那這個就是你!」

「為什麼?」

「沒有你,不行。」

……

兩人抱著花盆,走進咖啡店,放好,上了閣樓。

轟隆隆。

外面又開始下起雨來。

夏季的雨,總是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雨珠拍打在牆壁上,發出一聲聲輕響。

「許淺素。」

「嗯?」

「我……好像來葵事了。」

葵事,即月事,也可以叫大姨媽。

「啊?」

「沒錯,就在現在,我……血流如注了。」少女認認真真地說著這種事情。

「該怎麼辦?」

「我有專門的月事小衣,平時也會用小爐子放在小月復……但這里是現代,我沒有月事小衣,也沒有小爐子……」

許淺素于是又冒著雨,跑去外面,買了姨媽巾回來。

兩人折騰了一會兒,才將其穿好。

少女的小月復很疼,疼得她忍不住縮在許淺素的懷里。

許淺素抱著她。

兩個人坐在小桌前,窗外的雨勢啪啪作響。

忽然,少女又哭了起來。

「這可惡的葵事,疼死我啦!」她一邊哭,一邊大聲說。

「女生,真辛苦。」許淺素道。

少女忽然張開嘴巴,隔著衣服咬著許淺素的肩膀,「叫你總是瞞著我。」

許淺素不說話。

兩人依偎在一起。

少女哭了一會兒,又沉默了起來,她說,「許淺素。」

「嗯?」

「我,想嫁給你。」

「真的?」

「千真萬確。」

「我也想娶你,把你,嘉德麗雅,和瑪俐小姐一起娶回家,天天過沒羞沒躁的生活。」

「可惜,不行,這是莉莉艾的身體。」

「……嗯,不行。」

「許淺素。」少女又叫著許淺素的名字。

「嗯?」

「你能叫一聲我的名字嗎?」

「……溶月。」

「許淺素,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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