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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暴雨起始,相約躍下(求訂閱,求月票)

銀月高懸,無風起浪。

向外射著五彩斑斕霓虹燈的海上聖歌號依然毫不停歇,破浪前行。

距離海上聖歌號還有一段距離的遠處戰艦上。

一位身穿黑色西服,但胸前卻有著‘R’字標識的中年男性坐在指揮室內,打量著手中的面具。

「心靈純潔的人戴上它,誠心祈福,就能呼喚克雷色利亞?哄小孩子的把戲,這寶可夢真是無聊。」他嗤笑一聲,隨手將面具扔進桌前的手提箱內。

若不是因為克雷色利亞作為傳說中的寶可夢,實力不俗,他可不會想收服這種家伙。

「西里洛閣下,面具已經接收,我們接下來是?」一位疑似副官的人微微躬身,尊敬問道。

「上船,控制那些權貴,商業情報也好,人質也罷……」西里洛冷笑道,「他們可都是錢!這次行動若是順利,未來我們火箭隊二十年的資金都不會愁了……到那時,哪怕砸錢都能再砸出一只超夢出來。」

超夢,火箭隊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經由長年累月的基因研究實驗所誕生的人工寶可夢,以實力對標固拉多,蓋歐卡等頂級傳說寶可夢為標準而制造出來……事實上,火箭隊也確實成功了,不過超夢此前在小智的幫助下,已經從火箭隊逃了出去……這事兒也一直都是他們火箭隊心底的一根刺。

「阿爾尼與蕾歐娜已經失聯……我們要救回他們嗎?」副官拿著平板,在上面點了點,確認了一下剛剛得到的消息,隨後平靜問道。

阿爾尼就是那個精通擬態的‘少女’,蕾歐娜自然就是那位美婦人……看來海上聖歌號上只有他們兩個火箭隊中人。

西里洛心底對這兩人嗤之以鼻,但此刻在手下面前,自是不能這樣說,不然寒了心可就不好辦了。

他揮揮手,「阿爾尼與蕾歐娜被國際刑警追殺之余,還能將危機之中將面具送出,又實時為總部傳輸海上聖歌號的方位,大功一件,自然應當將他們救回來嘉獎。」

「是!」副官行了一禮,領命道。

「不過阿爾尼能從國際刑警總部偷來面具,又一路逃至此刻都沒出事,偏偏在現在失聯了……」西里洛沉吟少許,喃喃道,「國際刑警是派出了什麼 將?總不至于把阿渡派過來了吧?」

「根據情報部門的信息來看,阿渡此刻正在關都地區。」副官一本正經地回答。

西里洛微微點頭,不再多言,「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管他國際刑警有什麼 將……通知部下,做好接舷戰的準備……此行任務,務必成功!」

「是!」

海上聖歌號。

「哈哈就算你能猜到又怎麼樣?就算你有達克來尹又怎麼樣?」阿爾尼放肆大笑,「單憑這艘船上的安保力量,能夠抵擋我們火箭隊的戰艦?」

藤藤蛇揮起藤鞭,‘啪’的用力抽在他的臉上,瞬間皮開肉綻……他臉上的人皮面具被直接打裂了。

「吵什麼吵?像個小丑。」藤藤蛇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冷聲道。

「什麼東……」阿爾尼陰冷看向藤藤蛇,剛剛開口,沙奈朵便隨手一揮,精神強念便如重錘般敲打在他的大腦,使其瞬間頭一歪,昏死過去。

這家伙此刻也沒什麼價值,還是讓他安靜點好。

「達克來尹,祈雨。」許淺素壓根就沒在意這個家伙,他偏頭望著遠方正轟鳴前行的火箭隊戰艦,平澹下令。

達克來尹望向他,不解其意,但沉默少許,還是舉起手。

轟隆隆!

雷聲乍響,眨眼間海上聖歌號的正上方便卷起一層濃密厚重的黑雲,遮擋天空,掩蓋銀月。

沙沙沙——————

細密的雨珠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啪嗒啪嗒徑直落下,隨後雨勢眨眼間壯大,化作層層疊疊的厚重雨幕。

沙奈朵輕輕抬手,一層超能力構成的屏障便出現在許淺素身邊,為他擋雨。

「怎麼突然下雨了!?」

「快快快,去室內。」

「真晦氣,又是國際刑警辦桉,又是突然下雨,興致都沒了。」

「坐船嘛,遇上這種天氣也正常,只要風暴別把這艘船掀翻就好。」

「呵呵這艘船怎麼可能因為區區風浪就翻了呢。」

「倒也是。」

海上聖歌號因為忽如其來的降雨瞬間陷入了喧嘩中,人們如驚慌的林中鳥獸小跑著趕去室內。

「降雨?你想做什麼?」不知何時,喬尹小姐竟是已經來時許淺素的身旁,歪頭問道。

快龍在她的身邊落下,隨後將手中已經昏迷不醒的噴火龍扔在甲板上。

「阪木雖然派出了戰艦,但他也不可能如殺瘋了的海盜一樣無差別炮轟……最後一定是通過接舷戰控制整艘船。」許淺素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指了指因為雨幕遮擋了視線而失去蹤跡的火箭隊戰艦的方向,道︰

「下雨,一來盡可能拖延一下他們登船的時間,二來以防恐慌。」許淺素輕輕搖頭,那戰艦不可能沒有雷達,所以下雨也不可能讓火箭隊找不到方向,所以最主要的目的,其實還是防止那些權貴因為恐慌而給他們添麻煩。

要是讓他們知道有艘戰艦正以綁架他們為目的破浪前來,鬼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比起冒著引發大規模恐慌的可能性團結他們,許淺素還是更傾向于他們自己解決火箭隊。

「那可是戰艦!」喬尹有些無奈地笑了下,「單憑咱們幾個可未必能解決它……如果團結一下海上聖歌號的有生力量,說不定還有的打。」

「不是還有喬尹小姐你嗎?」許淺素眨眨眼楮,「還有什麼傳說中的寶可夢?都一股腦拿出來吧。」

「我只有拉帝亞斯與達克來尹。」喬尹小姐輕嘆一口氣,道。

「拉帝亞斯果然在,所以藍鴉其實也在你身上?」許淺素看向喬尹。

喬尹微微一愣,隨後杏眼瞪圓了幾分,「你套我話?」

「只是猜測而已。」許淺素輕輕攤手,隨後下巴微仰,示意喬尹小姐把注意力移到火箭隊那里,「面具此刻想必已經被火箭隊接收,而比起在海上聖歌號開戰,我們還是主動出擊,將對戰場地選在戰艦那里為好……」

說著,許淺素向喬尹小姐伸出手,笑了下,「藍鴉呢?讓它出來載著我去火箭隊那里。」

喬尹望著許淺素骨節分明的手,眼角不由自主抽了抽,沒料到這家伙居然在執行任務之余還能套她的話……這家伙是不是有點聰明過頭了?但這聰明用在我身上,就是讓人不高興。

她深呼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復雜心情,望著層層疊疊的雨幕,道︰「你猜的不算錯……」

話音落下,喬尹小姐又斜視了許淺素一眼,「不過它們此刻不在我身邊倒是不假……大概還需要十分鐘左右才能趕來。」

「十分鐘……」許淺素眉梢微挑,望向那隱藏在雨幕下的戰艦。

根據距離判斷,雖然時間有些捉緊,但十分鐘還是可以空出來的。

不過他此刻表現的游刃有余,胸有成竹,但實際上事態並不是那麼樂觀。

在那艘戰艦上有多少火箭隊的成員?

幾百人?還是幾千人?

他也說不準。

今晚或許會是一場惡戰……

如果瑪俐小姐沒有跟來就好了。

念及此處,許淺素微微一愣,看向喬尹,「我去找瑪俐小姐,順便去舞會大廳看看那群權貴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導致恐慌。」

喬尹俯子,端詳著阿爾尼與蕾歐娜的面容,聞听此言,微微頷首,「如果有恐慌,那必要時刻動用一些暴力手段讓他們安靜下來也可以。」

許淺素點點頭,快步踏上樓梯,朝負二層的舞會大廳趕去。

?

外界下著磅礡大雨,還有強敵環伺,儼然一副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但舞會大廳內,仍然歌舞升平,光彩四溢。

一位似乎是海上聖歌號話事人的老者站出來,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隨後感謝眾人賞臉到來,最後一揮手,宣布舞會正式開始。

在舞會大廳角落的樂隊停下手中樂器。

他們身穿裁剪精致的西裝禮服,姿態優雅,如此等了大概十秒後。

在這段時間,一眾賓客噙著微笑,挪動步子,將舞會大廳正中央的區域空了出來。

樂隊又一次操縱手中樂器。

這次音樂不再舒緩,反而帶上幾分激昂,卻是極其富有節奏感。

一位男士向身邊美麗的少女伸出手,邀請她一起跳舞。

少女掩嘴輕笑了下,與男士伸手相握,走向舞會大廳的正中央。

第一對,第二對,第三對……

越來越多的男女相伴舞動。

瑪俐一個人端著香檳,抱著雙臂,站在舞會大廳的角落,俏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精致的面容,雪白的肌膚,清冷的氣質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側目。

有一位穿著灰色西服,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的英俊男士走上前,向瑪俐伸出手,「這位小姐,我是米來爾家的嫡子,名為阿德里安•米來爾,不知能否賞臉一舞?」

男士彬彬有禮,極有風度地向瑪俐發出邀請。

「謝謝。」瑪俐輕輕搖頭,杏眼有些出神,壓根沒看那位男士。

英俊男士聳了聳肩,自感無趣,轉身離開,邀請了另一位自己熟識的貴族千金。

「你真是自討沒趣,那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那位千金掩嘴輕笑,言語間卻是對瑪俐有幾分莫名的敵意。

「這種場合還一個人站在那里喝悶酒,既故作姿態,又沒有禮數。」為了證明自己所說沒錯,那位千金又補充道。

「倒也是……」英俊男士隨口答應著,卻是道,「也不知誰能成功邀請到她跳舞。」

「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就喜歡這種征服感強的?」千金斜視了他一眼,不客氣道。

「哪有哪有,我也就是隨便邀請一下而已。」英俊男士打著哈哈道。

之後又有許多自命不凡的男子上前邀請瑪俐,但都被瑪俐一一拒絕……如此似乎是觸及到了在場男性的自尊心。

他們身受高等教育,雖然不至于因此惱羞成怒,但心底顯然還有幾分不爽,因此在與自己的女伴跳舞之余,還暗暗關注著瑪俐,想看看最終是誰能博得她一笑。

不知不覺,在場所有的男女都已經湊成了一對兒,單剩下瑪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

被瑪俐拒絕過的男士與看不慣瑪俐那種清冷姿態的女士不由暗暗嗤笑,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也難怪會是這種下場。

氣氛由此開始有些尷尬起來。

瑪俐注意到他們的視線與尷尬的氣氛,卻是神情不變,只是默默望著在場男性的舞姿,以此判斷誰的小腿有傷。

以她的心態與性子,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感到難堪。

但是此等態度,卻是讓在場眾人產生了些誤會。

「也就只能用這種裝作不在意的方式來緩解尷尬了嗎?」

「此刻離開才是正確選擇吧?」

幾位嘴碎的女士小聲對自己的男伴道。

瑪俐微微蹙眉,雖是小聲,但那些女士卻是控制著音量,‘恰好’讓她听到。

她可不是被人挑釁還無動于衷的人,微微抬手,正欲讓莫魯貝可隨便放些電教訓教訓這些嘴碎的女人時,耳旁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線。

「跳舞啊,真有閑情逸致。」不知何時,許淺素已經來至她的身旁,望著隨著音樂挪動舞步的男男女女,搖頭失笑。

「是他。」

「他不是離開了?」

「怎麼回來了?」

那些對瑪俐抱有明顯敵意的女子瞧見許淺素,瞬間神情一怔,舞步都凌亂了幾分。

單單許淺素的露面,整個舞會好似都停頓了一剎那。

他們望著許淺素與瑪俐,或好奇,或嫉妒,或震驚,神情不一而足。

瑪俐柳眉微微一挑,望著許淺素,沒有過多追問,只是平澹地伸出自己白女敕精致的小手,朝他微微仰了仰下巴,嗓音平靜而通透,「來都來了……你難道就不打算邀請我跳一支舞嗎?」

啪嗒啪嗒。

暴雨傾注在這艘豪華巨輪上,雨珠拍打在舞會大廳側面的一扇扇窗戶上,發出一聲又一聲層層疊疊的輕響,混雜在華爾茲的激昂曲調之內。

遠處,代表著火箭隊蓬勃野心的戰艦隱藏在雨幕之下,乘風破浪,攜著滔天敵意而來。

舞會大廳內,許淺素望著瑪俐。

柔順的黑發被于末端被發飾綁起,垂落在肩前,露出瑪俐縴細白皙的脖頸與些許精致的鎖骨,水晶吊墜的柔和光芒搖曳間灑在她的身上,灑在她精致動人的臉龐上,將她襯托得猶如即將化光而去的雲中仙子。

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吸引舞會所有人的目光……她就是好看到這種地步。

瑪俐的神情安靜而又優雅,她就這樣望著許淺素,那雙淺綠色的眼眸好似澄澈的秋日天空……她就這樣望著許淺素。

那雙澄澈好看的眼眸,好似能將許淺素整個人看透。

許淺素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他剛從洗翠地區回到濱海市的那個晚上。

他在Line上告訴她,他要對嘉德麗雅負責,他會選擇嘉德麗雅……那天晚上,瑪俐小姐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自他從洗翠地區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中,瑪俐小姐一直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和他一起旅行的呢?

……

許淺素握住瑪俐那雙小巧到隨意就能被他在手心的小手,笑道,「當初在木桿鎮,我還特意留下了舞會邀請函想邀請瑪俐小姐跳支舞……結果最後,我們卻圍著篝火與寶可夢們跳舞……時過境遷,這次跳舞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兩人緊了緊對方的手,腳步移動間,便自然而然來至舞會大廳的中央。

瑪俐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清脆而富有節奏感的輕響。

瑪俐一手扶著許淺素的肩膀,另一只手反握住許淺素的手,她抬眼望著許淺素,「這種情形?你對這種情形有什麼不滿?是可惜陪你跳舞的人不是嘉德麗雅?還是外面還有什麼即將到來的危機?」

瑪俐的舞姿優美而賞心悅目,緊緊契合著曲調。

而許淺素並不擅長這種交際舞,但瑪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跳。

兩人宛若深諳此道的貴族,又似結婚多年的夫婦,游刃有余地做出一個又一個舞蹈動作,不知不覺,竟是好似成為了此次舞會的主角。

「你知道我去外面做了什麼?」許淺素眉梢微挑,在與詩織聯系時,他可是確保沒有連接至瑪俐小姐的線路。

「料想也是如此。」瑪俐神情不變,「說吧,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找到了火箭隊,將其干掉,最後發現面具正在距這艘巨輪不遠的戰艦上,而那戰艦此刻又敵意滿滿地朝這里駛來,估計不到半小時就會發生接舷戰。」許淺素湊近瑪俐,對著她雪白小巧的耳朵低聲道。

說罷,他又問,「不生氣?」

「生氣,你若是不想想辦法,以後別想和我說話。」瑪俐舞步不亂,冷聲訓斥。

華爾茲繼續于舞會大廳內流淌,並伴隨著名媛男士們的舞步走向高潮。

「學學杰克與露絲,在我們這艘船被擊沉後,我用我的命救回瑪俐小姐的命,如何?」許淺素輕笑了下,提議道。

「不行,若是事態發展為那樣,我的命豈不是就成了你的命?我的余生豈不是要連帶著你的份一起活下去?一來太過沉重,二來你的命價值低賤,遠遠比不上我,與其那樣,我還不如淹死在海里算了。」瑪俐小姐無情拒絕。

「真可惜,那我只好把我的命托付給其余女士……那位穿著白裙子的金發少女就不錯,長得一副溫柔善良的模樣,她一定能代替我活得有滋有味。」許淺素再次提議道。

這次瑪俐沒有回答,她只是冷笑一聲,「許淺素。」

「是……我知錯了……」

甲板上。

喬尹小姐倚靠著欄桿處,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小口小口抿著。

即將發生的慘戰好似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態,她的神情平靜而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期待。

厚重的雨幕傾瀉而下,卻是絲毫近不得她的周身。

達克來尹待在她的身邊,面容冷冽。

呼————

什麼東西刺破雨幕,朝著海上聖歌號的方向急速飛掠而來。

喬尹小姐柳眉輕佻,抬起眼簾,偏頭望去,隨後眉眼微彎,出現一抹笑意,「半個月的特訓,倒是有些成效。」

她按上自己的耳麥,含笑道,「許淺素,出來吧。」

舞會大廳內,激昂的華爾茲漸漸走向尾聲。

無數人于此時收尾,優雅行禮,旋即看向還在舞池中央躍動著的男男女女。

在樂曲結束後,其實還有一段高難度的舞姿,以此彰顯自己在舞會中的地位。

若是沒有強大的自信,身份,器量,那根本無人有資格那樣做。

此刻舞池中央,還有五對男女,一眾賓客在心底判斷著最後究竟是誰來成為這次舞會的中心。

他們的視線于這五對男女身上打量著,最後不約而同地望著許淺素與瑪俐。

許淺素與瑪俐的身份與他們對比,算得上名不見經傳,照理來說,根本不可能會是這兩人……但兩人的氣質,形體,一舉一動都自然而然地向一眾賓客宣告,他們就是此次舞會的中心。

忽然,好似添水擊石,又似琴弦繃斷,華爾茲忽然結束。

不知不覺,舞池的正中央只余許淺素與瑪俐。

所有人翹首以盼,望著舞池中央。

踏。

瑪俐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一聲清脆響聲……他們的動作停了下來,沒有繼續。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解其意。

許淺素並沒有隨著舞姿結束而松開瑪俐的手,而是忽然說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的不解的話,「沒有時間了……所以直接走吧。」

瑪俐輕輕頷首,縴細的脖頸與鎖骨上的些許肌膚在燈光下反射出柔和動人的色彩。

許淺素笑了下,牽起瑪俐的小手,便朝舞會大廳側方跑去。

瑪俐望著許淺素的側臉,一只手乖巧地被他牽著,另一只手微微拉起長裙,露出裙下的高跟鞋。

「嗯?」

「他們想干嘛?」

「最後一舞不跳嗎?」

滿座賓客面露錯愕,驚嘆出聲。

啪嗒啪嗒。

瑪俐的高跟鞋踩在地磚,發出一聲聲脆響。

不出多少秒,兩人便來至舞會大廳的側面,許淺素輕輕一揮,一陣沖擊波便直接將窗戶震開。

雨珠攜著海風,透過窗戶傾瀉而入。

舞會大廳上方的水晶吊燈也隨風輕晃,光暈搖曳。

許淺素一腳踏上窗沿,隨後向瑪俐伸出另一只手。

瑪俐頓知其意,雙腳並起。

少女輕盈一躍。

許淺素抱住少女柔軟的嬌軀,隨後身形後仰,便從窗下一躍而出。

啪嗒啪嗒。

雨珠照舊從窗外傾瀉而入,砸在昂貴的地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從頭至尾,許淺素與瑪俐便沒有正眼看過這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名媛一眼。

他們只是望著彼此,自顧自跳完一曲,又自顧自地離開舞會大廳。

無數千金與貴婦怔怔地望著窗戶,好似那位留著麻花辮,穿著昂貴西服的俊美少年向她們伸出了手,邀請她們一同躍下般。

但這自是不可能。

從頭至尾,那兩個人都只是看著對方而已。

啪嗒啪嗒。

雨珠仍然不間斷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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