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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太陽緩緩落下山,天空呈現出澹澹的黃色,夕陽下,白雲飄散,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時間差不多了。」,陳慕將屋內的東西收拾好,留戀的看了一眼舒適的床。

緩緩走出房門,陳慕輕輕的將房門鎖好,陳慕撫了撫木門,輕輕嘆了一聲。

搖了搖頭,陳慕不再多想,快步向學院大門走去。

不一會,陳慕就到了門外。

陳慕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泰勒斯的身影。

「看來先生還沒有來。」,陳慕暗暗想道。

百無聊賴的陳慕站在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守門弟子聊著,等待著泰勒斯的到來。

漸漸的,太陽逐漸從陳慕的視線中消失,天色已是傍晚。

陳慕正有些納悶,忽然陳慕看到遠處一個拄著拐杖,有些句僂的身影緩緩向大門處走來,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泰勒斯先生!」,陳慕望向那人的身型,沒有任何懷疑的向那人跑去。

漸漸的,那人也看到了陳慕,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陳慕定楮一看,果然,正是泰勒斯。

「你來了。」,泰勒斯朝陳慕笑了笑。

「嗯,先生好。」,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按道理來講,陳慕應當稱泰勒斯為師祖,但是陳慕卻更願意叫泰勒斯為先生。

「來吧,我帶你去天空島。」,泰勒斯輕輕的撫了撫陳慕的背,像是老者在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陳慕乖巧的點了點頭,望向天空。

只見泰勒斯將拐杖向地面輕輕一敲。

一股水流沖出地面,將二人馱起,緩緩的向天空靠近。

在高處,泰勒斯留戀的忘了一眼城邦,眼神中似是溫和,又似是不舍,又似是不甘,卻又依舊充滿堅定,陳慕不禁產生了一種錯覺。

這可能是泰勒斯最後一次看見自己的城邦了。

可他依舊愛著自己的城邦。

愛著像那位樸素的漁民一樣的每一個人。

可就在剛剛與守門弟子閑聊時,陳慕無意間得知,

阿那克西曼德正式代替泰勒斯,成為米利都的城主,哲學家協會的會長。

老人的確已經時日不多了。

如果,此處的歷史依舊與前世他所熟知的相同,

今日,已是公元前549年。

而前兩日陳慕慢慢回憶起來,據史書記載,泰勒斯,卒于公元前547年。

念及此處,陳慕望了望身邊的老人。

也許是巧合,老人也望了望他。

如果有人站在地面上,看向天空,一定能看見一老一小,向雲端飄去。

盡管夕陽已西下,余暉還在照雲天。

在他們背後,彩霞斑斕,夕陽傍照。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不知為什麼,陳慕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首詩,那是建安十二年,那位五十三歲的老人老當益壯,依舊雄心壯志,望向中原大地。

「不甘衰老,不信天命,這才是人生的意義所在。」,突然,陳慕像是胸中的一口氣突然消散了一般,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之感。

而突然,陳慕發現,自己的腦海內霧氣竟源源不斷的涌現,並凝結成一滴滴靈液。

靈者八階!

陳慕震驚的看著體內修為的變化,要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很久沒能得到提升了。

身旁的泰勒斯似乎是察覺到了陳慕境界的提升,拍了拍陳慕的肩膀。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慢慢的,兩人逐漸靠近了目的地,

天空島。

……

與其說,這是座島,倒不如說,這是一朵雲朵馱起的一個小屋。

整個小屋用天藍色的磚瓦壘砌,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陳慕緩緩的攙扶著老人進入屋內,屋內的裝飾很簡單,只有一張木桌,一把木凳和一張木床。

老人笑了笑,緩緩的用手指敲了一下牆壁。

只見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屋竟然憑空出現,坐落在原本的小屋旁邊。

「這里是天空島,是我年輕的時候的作品。」,泰勒斯滄桑的聲音緩緩的傳到陳慕的耳中,陳慕豎起了耳朵,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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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城邦還不像城邦…」,泰勒斯陷入了回憶中。

「公民生活的並不幸福,獨裁與**籠罩著希臘。」

「也許,這仍然是那個時代遺留的產物。」

「但是,有一個人,他英勇的站了出來,賦予了城邦以民主。」

「他力排眾斥,四處游歷,考察社會風情,制定法律,推行改革。」

「他曾說,我手持一個有力的盾牌,站在兩個階級面前,不許它們任何一方不公平地佔著優勢。」

「可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依然遭受到了迫害,不得已被趕出了城邦。」

「而且,那群人還派人四處搜尋,想要置他于死地。」

「那是我一腔熱血,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偉大的人,會淪落至如此下場。」

「于是,我便耗費三年光陰,苦苦思索,終于建造出了這座天空島。」

「並親自把他接了上來。」

「即使那群里,有能力搜遍整個希臘大陸,可他們,又有什麼能力來到天上?!」

只見泰勒斯神情激動,臉色通紅,聲音顫抖的說道,

「而這里,正是他晚年棲息的地方。」

「自他走後,便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但是你,必須來到這里。」,泰勒斯突然嘆了口氣,神色澹然。

「在這里,沒有人會來打擾你。

「而且也只有在這里,你的修為才能得到提升。」

「上古神獸白澤覺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已經成為了真正意義的規則本原之力的掌控者,你的修為,只有通過你自己感悟,才能得到提升,別人對你的教授,只是旁門側枝,如果沒有引起你的共鳴,對你沒有絲毫作用。」

「所以,在學院學習已經不再適合你,于是我將你帶到了這里,並把它們也一起帶了過來。」

只見泰勒斯緩緩張開右手,一個印章浮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陳慕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出乎陳慕的意外,泰勒斯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這枚印章,是一開始留存在那根玉石上的。」

「據我推測,它應該是某種印記。」

「我和很多人都嘗試過,它卻沒有一點反應。後來,通過某些秘聞,我們才知道,只有與這根玉柱天賦匹配者,才能開啟它。」

「而開啟之後,應該就會解除某種封印,從而進入某個獨立空間。」

「而留下這根玉石的人,就是那個時代,白澤的掌控者。」

「所以,我猜,這里面應該是他的傳承。」

「我不知道,這會引起什麼樣的變化,思考再三,我們認為,只有這里,才能保證你不受干擾。」

說著,泰勒斯松了一口氣,緩緩的將印章遞給陳慕。

陳慕小心翼翼的接過印章,深深的向泰勒斯鞠了一躬。

陳慕深知,其實他與泰勒斯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甚至,在他心底,他明白,他穿越到這里來,也不過才不到兩周的時間。

可是這個老人,卻如此關心他,已經幫他把所有的危險,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好了。

陳慕一時無言,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笑了笑,揉了揉陳慕的腦袋。

「孩子,不必多想。」

「我們都已經老了,你才是未來的希望。」

「事不宜遲,快覺醒印章吧。」,泰勒斯感嘆道,「兩年,我最多能等你兩年。」

「之後的事….可就說不準了。」

听到這個熟悉的時間,陳慕的神經像是被狠狠的用針刺了一下,陳慕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老人,難不成…….

可是老人卻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擺了擺手,緩緩的走出了房門,隨著「砰」的一聲,房門被輕輕的合上了。

「唉……」,陳慕眼神復雜的看著手中的印章。

剛剛泰勒斯所言,與陳慕今日的猜想恰好重合了起來,陳慕知道,十有八九,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想到這,陳慕眼神逐漸堅定。

只見陳慕的右手一揮,一把水汽化作的小刀被陳慕握在手中,陳慕伸出左手的食指,在小刀上輕輕的劃了一下。

一滴鮮血緩緩的滴在了印章上。

一瞬間,印章上爆發出強烈的白光,一道白澤殘影從印章上顯現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映,印章就將陳慕吸了進去。

「當」,隨著陳慕被吸入印章,印章失去了支持力,掉落在地上。

門外,泰勒斯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緩緩的推開了門。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泰勒斯眼神復雜,緩緩彎腰,將印章拾起,用衣袖擦了擦粘在上面的灰塵,輕輕的將它放在了木桌上。

「也不知道,這個決定究竟正不正確……」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從下一章開始,小說主角陳慕將進入到獨立空間,進行正式的歷練。此部分可讀性與閱讀體驗將增強,知識性澹化。求銀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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