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恭喜陛下,我大唐有如此楚王,定然是能幫助陛下安我大唐一千年啊!」
「沒錯,有楚王殿下輔左陛下,到時候,天下富足,百姓安居樂業,定然是一篇千古佳話!」
「…….」
袞袞諸公,皆是紛紛誠信誠信的贊嘆道。
他們也是真的被驚呆了。
楚王之存在!
楚王之才華!
楚王之智慧!
真的是服了!
「哈哈哈哈…….」
李世民大笑數聲。
他用力的深深吸了口氣,一手端起了酒杯。
「來,敬楚王!」
一切,盡在這碗酒中。
李世民真的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于李寬了。
他帶給自己的驚喜,可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誰能想到,如此之絕美的詞曲,也都是他寫的!
真的是把腦袋都給打爛,也都想不到啊。
李泰強忍著殺人的心,輕輕抿了口酒杯里的酒水。
李寬!
楚王!
這家伙,真的是陰魂不散!
該死的!
真的是邪門了,自己不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擺月兌不掉他的陰影。
這次大典,李寬這家伙人都不在這里,可是又出進了風頭。
該死的!
李寬!
呃啊!
李泰的眼楮血紅,雙拳狠狠攥著,若是可以,他不介意一刀看了李寬的腦袋。
「魏王殿下,息怒啊,這里是大典,千萬不要發作!」
旁邊的韋挺,急忙壓低了聲音提醒。
李寬的胸膛起伏的厲害,但听到韋挺這話,也不由得用力點了下頭。
「是,我知道!明白!」
李泰捏著嗓子一連說了三聲,這是告訴韋挺無妨,也是自己不能沖動。
不能沖動!
不能沖動!
萬萬不能沖動!
李泰一手狠狠攢著酒杯,一口把酒杯內的酒給飲盡,索性直接閉上了眼楮,把外界的一切主動隔開了。
嫣兒姑娘走了。
可是,卻留下了一地傳說。
而這個消息很快,都已經是被下面的百姓知道了。
楚王殿下!
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嫣兒姑娘,不過是楚王殿下的人!
那些詞曲,全都是楚王殿下隨手寫下送給嫣兒姑娘的。
還有,嫣兒姑娘之所以這麼久都不出閣,原來已經是為楚王殿下出閣了!
總之,各種傳聞,皆有!
不過核心,全都是在李寬身上。
長安,炸了!
特別是那些讀書人,當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全身冰冷,猶如掉進了冬日的冰窟中。
嫣兒姑娘,原來….…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
楚王殿下!
竟然是楚王殿下!
這麼說的話,自己真的是一點一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天塌了!
地陷了!
百姓之中,真的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樂聖!
楚王!
這個稱號,也是不胚而走。
「楚王真的是太強了吧,不過或許也只有如此之人,才能配得上我的嫣兒姑娘,嗚嗚嗚,心好痛臥槽!」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楚王殿下定要好好對我的嫣兒姑娘啊,嫣兒姑娘和楚王殿下一同,也算是天造地設了。」
「哎!誰能想到啊,我的對手竟然是楚王殿下,罷了罷了,既如此,那就成楚王殿下和嫣兒姑娘吧。」
「嫣兒姑娘啊,是我無能啊,嗚哇,不過以後要是楚王殿下對你不好,我永遠是你的避風港。」
「呸呸呸,一群妄想癥,女乃女乃的,你們說什麼呢,真的是不知好歹,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嫣兒姑娘可曾正眼見過你們?人家本來就是楚王殿下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
「媽的,讓我們過過嘴癮也不行嗎?兄弟們,干他!」
「太殘酷了,為何你要拆穿我們的幻想,為什麼!兄弟們,打他!」
「…….」
無數讀書人,這一刻都真的是瘋了。
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和嫣兒姑娘的差距,比天和地的差別都要大。
楚王殿下!
真的是羨慕啊。
這兩人真的是,好生的般配。
哎。
眾人心里嘆息。
可也是只有羨慕嫉妒恨了。
大典之日的狂歡,一直到了深夜才結束。
不過結束的也不過是皇城里的慶典,城外的華燈已經上來了,百姓們仍舊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也就在這一天,朝廷的命令也下來了。
是關于侯君集和趙郡李氏,還有突厥人的審判。
一句話!
等到楚王殿下回來,便直接問斬!
同時,潞國公府,所有人發配嶺南,終生永不可接近中原!
鬧得沸沸揚揚的北疆之事,似乎也塵埃落定了。
…….…….…….
長孫皇後寢宮。
此刻,安靜無比。
勞累了一日的李世民已經爬上了床。
相比于皇城外的狂歡,皇城真的是算很安靜了。
「觀音婢,想什麼呢?為何還不來歇息?」
「今日一天,你也累了。」
李世民看著坐在桌前,一動不動,好似沉思的長孫皇後。
長孫皇後輕吐了口氣,抬起頭看向了李世民。
「陛下,你說寬兒和這個嫣兒姑娘,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
「寬兒這小子,怎麼不給我說?」
「他才多大啊,就去這種地方,這臭小子!」
長孫皇後腦子里全都是李寬的婚事。
「不過,這嫣兒姑娘倒是不錯,只是這個出身…….陛下,我已經吩咐人去燕雀樓了,哼,我李家的媳婦豈能被那里的人威脅?」
「這臭小子也是的,嫣兒姑娘都已經是他的人了,怎麼還…….怎麼還把嫣兒姑娘留在平康妨,他也是真的心大,怎麼不早早的接出來?」
「不過,陛下,寬兒還小,他不懂事,等他回來一定要給他說明,娶,我不反對,嫣兒姑娘雖然是出身平康坊,但總是沒有出閣的,自小也是以花魁所養。」
「我也調查了,這嫣兒姑娘乃是前朝在長安官員之後,只是家破之後被賣到了平康坊,但,從小卻確定了花魁的競爭者,所以當時也沒有吃什麼大虧。」
「但是,這臭小子就算娶,也只能是妃子,絕不能當正宮!」
「陛下,你在干什麼,有沒有听我說話?」
長孫皇後一個人絮絮叨叨,里嗦的說了一大堆。
她也知道,花魁和其他的伶人是不一樣的。
花魁的最大價值,都會落到出閣這件事上。
未出閣之前,所有人都是不能動的。
如此,才會讓那些名流之貴一擲千金,帶來巨大收益。
培養一個花魁不容易,花費巨大,但是出閣之日,卻能收回來數倍甚至于是數十倍的利潤。
如此,花魁幾乎就是一個勾欄的支柱和底蘊,保護的絕對周全,也萬沒有人敢在未出閣前動心思。
如此,也是長孫皇後能夠接受嫣兒姑娘的原因。
但是,皇家終歸有皇家的威嚴。
正宮娘娘之位,不要想!
能讓她進門,長孫皇後都覺得自己已經很開明了。
如果換了其他皇後,怕不是要暗中處置。
李世民苦笑著連連點頭。
「啊,對對對。」
「觀音婢,你說的對,等寬兒回來,朕定然告訴他。」
李世民慌忙附和。
「嗯,只是這臭小子,不知道暗地里他還藏了多少,真的是!」
「還有這詞曲,都不說給老娘先展示展示,竟然就那麼悄悄的給嫣兒姑娘了。」
長孫皇後還是有些氣。
她覺得,無論是什麼,自己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自己這個當娘的,就那麼不重要嗎?
李世民滿臉苦澀。
「朕也不知道啊,這小子…….算了,不說他了,快歇息吧觀音婢。」
李世民也是很無奈啊。
長孫皇後瞪了李世民一眼,無奈道︰「都是你這個當爹的沒管好。」
「寬兒他,怎麼就不跟我親了呢?」
長孫皇後喃喃道。
「好了,別瞎想了,你看看,觀音婢,這次你發病的時候,寬兒可是第一時間就把藥送來了,這還不親?」
李世民趕緊安慰。
長孫皇後想到這里,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也是,只是這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啊?老大不小,也該成親了。」
「哎,陛下,你說,這個正宮之位,誰當才好?」
長孫皇後又陷入了新的難題。
李世民翻了個白眼。
算了,我還是自己睡吧。
不然,這個話題能談到明天去。
這臭小子,不聲不響的都把燕雀樓的花魁征服了,至于誰是正宮,還重要嗎?
再說了,真以為咱倆能掌控寬兒?
想啥呢?
現在李世民是真的看清楚了。
楚王,已經是一頭鯤鵬。
一頭遨游天際的鯤鵬!
…….….……….
魏王府。
李泰就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
他憤怒!
他焦躁!
他想要殺人。
楚王,又是楚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次又一次的出風頭,一次又一次的碾壓自己,為什麼都是楚王?為什麼不是自己?
李泰真的是想要問一問李世民。
可是,他真的是受不了了。
今日在大典上,百官對自己的不懈,李泰能看得出來,這群人,一個給自己主動敬酒的都沒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泰深深吸了口氣。
自己這個魏王,已經不重要了,甚至于不上一個平康坊的花魁受人待見。
該死的!
李泰掃過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小宮女們。
袖子 的一揮。
直接朝外走去。
自己憋屈了那麼長時間,現在肚子里還有一股火的可撒!
這群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李泰突然感覺麻木無趣。
出了府門,李泰沒有猶豫,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他今日要好好發泄發泄心中的怒火。
他壓抑了那麼久,都沒有出過魏王府,今天他要好好的玩一玩!
….……….…….
公主府。
相比于魏王府的惱怒,還有長安城的沸騰,這里就無比安靜。
閨房之中。
長樂公主很無奈。
真的很無奈。
她看著面前自己的閨蜜。
一個個的,都跟是丟了魂一樣,無精打采,令人唏噓。
李婉兒,杜如顏,還有秦瓊的閨女秦晴…….
不鬧了。
不吵了。
不亂了。
就是李婉兒這個常年習武的女俠,這個時候全身也像是被沖走了魂魄,一動不動,雙眼出神。
她們真的是備受打擊。
怎麼可能啊?
平康坊的花魁,怎麼能和楚王有關系呢?
但是,現在事實就在眼前。
她們就算是不信也不行啊。
那嫣兒姑娘,是楚王的人。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楚王殿下的女人,但,絕對是楚王的人,這是沒跑的!
這些冠絕天下的詞曲。
一看就是關系非同一般。
不然,楚王殿下怎麼不給自己?偏偏給了嫣兒姑娘呢?
「你們也不要太傷心了。」
「嫣兒姑娘這件事,我都沒有听寬兒提起過,想必應該是不太重要的吧,咱們…….還有機會。」
長樂公主真的是忍不住了,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都要抑郁了,不由得出聲安慰道。
「哼!」
杜如顏輕輕哼了一下。
她抬起頭,哀怨的看著長樂公主。
「一般?什麼個一般法!」
「這麼重要的詞曲,楚王殿下全都給了她,甚至連長樂你不知道,這已經說明了她在楚王殿下心里的位置。」
「我們,都已經失了先機了。」
杜如顏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個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說實話,之前她們姐妹幾個競爭歸競爭,但是,對外還是無比團結的,可誰能想到,這直接被人給偷家了。
自己在這里還爭奪呢。
人家都已經抱得楚王歸了。
想想,想想,花好月圓下,楚王殿下寫出詞曲,那嫣兒姑娘撫琴,兩人共度良宵,那畫面…….
杜如顏連連打了個寒顫。
用力的搖了搖腦袋,想要把這個畫面甩出去。
麻了!
傻了!
驚了!
可怕!
太可怕了!
不敢想象啊。
「是啊,這可該怎麼辦啊?」
「楚王殿下現在也不回來,我那個沒用的爹,也不說給陛下提提婚事去。」
「光催我有什麼用啊,他倒是動彈動彈啊…….」
秦晴也是聳拉著臉,青春嬌女敕的臉頰上都顯示出了怨婦一般的表情。
「不行,走!」
「我要去找那嫣兒姑娘聊聊天去。」
李婉兒終歸是習武之人,比這群所謂的才女要直爽了很多。
光在這里自哀自怨,有啥用?
去找嫣兒姑娘談一談,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