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顧廷宴上了車，他坐駕駛位，司機提前走了。
開了半截窗，他模出煙盒咬了根煙，單手把著方向盤出了港口。
煙霧被夜風帶走，年輕沉穩的側臉寒霜微凝，姜暖暖板板正正的在旁邊坐著，安靜乖巧的像只兔子。
車子進入碧水灣，門口貼了告示，地下停車場今晚供電異常，下入後里面果然一片漆黑，兩盞車燈打在前方。
顧廷宴踩了一腳剎車，轉進私人車庫。
他一路沒說話足以證明生氣了，姜暖暖先打破沉默，「家里還有點雞蛋和小青菜，上去我給你煮點面條吃。」
她轉身準備開門下車，顧廷宴先一步上了車門鎖，指尖燃到末尾的煙頭落在窗外，他沉默良久，關上車窗問︰「我有沒有讓你遠離他？你從來不听，這很難做到麼。」
車頭那兩盞大燈一關，陷在完全黑暗的車廂內，他板著面孔，姜暖暖什麼也看不見，眼里幾分茫然，「有，我也只是接受了一個友好邀請。」
「你的交際圈縮小到必須選擇顧時洲了？」顧廷宴黑眸沉沉睨著她，身上安全帶的鎖扣 嚓一聲開了。
黑暗里一切聲響都在周身放大，姜暖暖攥緊了裙邊，維持冷靜，「是他向我發出邀請，以朋友的身份我去赴約，我們什麼也沒做。」
顧廷宴冷聲問︰「什麼叫沒做？陵港江煙花秀是情侶必去的地方，他約你的心思很好猜，而你去探他的班也不會來找我麼。」
姜暖暖手指動了動，偏頭看著黑暗里模糊的輪廓，「煙火秀也有家庭一起去的，也有一個人，而我只是和他約好從影視城那走，探班完全是意外，我不認識那邊的路擠進了粉絲群里，去送他水也是那里的粉絲要求的，他最近在跟一個女星傳緋聞，然後那些粉絲想讓我」
她有點難以啟齒，磨磨唧唧的將後面的話說完，「總之，這完全是個意外。」
顧廷宴繃著唇角沒說話，他的問題她還沒回答。
車里安靜氛圍令人窒息，姜暖暖覺得熱，將大衣月兌下來放在腿上，「再說我為什麼要去找你。」
她側過身，兩手疊在扶手盒上，知道兩人此刻距離極近，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她平靜說︰「我成為傅詩柳的替身，尚不能讓人知道這層關系，現在你明面上有個斐欣當作未婚妻，我來公司找你做什麼？更何況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很明確的說你要加班，你總是將工作放在第一位。」
男人胸口悶堵，臉色沉黑。
隔了良久，他問︰
「姜暖暖，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要跟我繼續下去。」
姜暖暖也是半點沒猶豫的氣他，「誰知道呢，畢竟你連跨年日都會忘，哦對，還有平常的情人節也一樣，我們沒有什麼情人節和約會，你從頭到尾直接把錢砸在我臉上，妄圖用它解決一切問題。」
顧廷宴︰「它確實解決了很多問題，你沒有一次不滿意，這個理由你拿出來用過。」
姜暖暖︰「」她不要面子的是不是。
她繃住臉，懟他，「那你不覺得這招別人也可以對我用？大家的套路都一樣，你又有什麼特別的，比誰砸錢多嗎？」
顧廷宴呼吸凝滯，真被面前的小姑娘氣梗了喉嚨，狹長的黑眸怒意倍長。
姜暖暖可不管他，趁機俯身越過去開了車門鎖，轉身開車門要下車。
還沒等她模到車把手，身邊人已經有了動作，她的手臂在黑暗里被人精準握住，猛扯了回來。
她一個趔趄靠倒回椅子里，又直接被人提起離開座位，拉了過去。
雙腳瞬間懸空踢到車門，發出悶響，後整個人跨坐在了顧廷宴的腿上，被他強硬按著腿，一動不能動。
「顧廷宴！」
姜暖暖手壓著他硬邦邦的腿根，心跳瞬間亂了。
一個駕駛位本就空間小，她突然坐在他身上幾乎無法動彈。
軟香在懷，男人大手在她臀上用力拍下一掌泄怒。
姜暖暖猛地一抖，驚喊了聲痛。
這是她在他手里第二次被打了！
「你干什麼！家暴啊！」
他身上的西裝被扯崩了兩顆扣子，反握住她亂捶的皓腕，冷聲道︰「跟我好好說話，你想找誰為你花錢？」
姜暖暖倚在他身上，紅了眼，氣道︰「找誰都行，反正多的是。」
放在她臀上的手瞬間收緊，她痛的要扭，靠在座椅後背的男人忽的挺直背，探身上前將她壓在方向盤上嘴唇倏然落下。
他的動作很重，碾著她吻起來粗暴又渴望，幾乎要咬她出血，她痛的回擊，又被他掠奪不及的咬住堵回唇里，車庫外的卷簾門沒下來，午夜有車燈照過來，刺目亮眼。
姜暖暖渾身一僵，恐的皮膚都起了一層小疙瘩，瞳孔收縮。
那雙秋水剪瞳里都是惹出來的水，瓷釉般白女敕的面頰覆蓋著一層薄紅。
知道她怕人看見，顧廷宴抬手去擋她的臉，嘴唇稍退，讓她喘口氣，還壓著聲跟她講道理。
「我遞給你名片時，你性子全然不是現在這樣，我那時候沒想過會愛上你。」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我不放手，讓你等等我，你同意了，就不要去招惹別人。」
「還有沒時間陪你用錢搪塞，我已經給自己放假，是你要排到明年春後，我明白你的心思所以配合你。」
「感情方面很多事我不太上心也不太懂，你提醒我，我才知道要去辦。」
她的呼吸急促，裙下長腿緊貼他的西裝褲，腳掌想找個落腳點，偏偏他雙腿岔開少許，她踩不到地方，空蕩無力的晃著。
「你听清楚了嗎？」
顧廷宴抬眸盯著她，掌心探入鋪開在他腿上的紫色長裙，卷著邊拉高，「跟我說話。」
他強硬起來姜暖暖扛不住，長腿發顫，咬著唇，「听清了。」
她抓著他的臂膀，指甲都快斷在他結實的肌肉里，「拿出來。」
此時又有車燈過來，她深怕有人從窗里看見她，狼狽的埋進他懷里，拽著他已經皺巴的西裝擋臉。
顧廷宴襯衣下的那顆心髒，跳動激烈，一下下撞著她的唇，他的情緒也沒表面上掌控全局的那種鎮定，偏偏就喜歡裝的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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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順她的話，一手按下她的腰，听著她變調的驚呼，薄唇微張，「是你半點不肯放松。」
她仰起臉，狠狠咬了他下巴一口，「我不喜歡！」今天穿裙子還方便他了。
手里什麼情況，他清楚不過。
顧廷宴滾燙的唇反吻上去，聲音不穩又冷，「你清楚我現在對你的心思，顧時洲的事不是你的錯，那麼翟蘅呢？雪夜里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