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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他鄉遇仇敵

一個叫著小菜園的城鄉結合部,一片低矮的瓦房,與街面上的小平房格格不入。

一個小院里,幾個人正在打麻將,旁邊還站著兩個人看得津津有味。

坐在正位的一個男子,三十來歲,臉上有著一塊刀疤,正叼著一支金沙江,打出一張八筒,叫了一聲︰「豬女乃!」

「我吃。」下家一個小弟高興地說了一句,引來了一片笑聲。

這時,小院的門被推開,一個滿臉是血的家伙沖了進來,大叫一聲︰「老大,我被人打了。」

人們不由得面色一變,被打成這樣,那還得了。

「你他媽的,叫你出去買點吃的,去了半天,現在才回來,還被人打成這樣,真是丟人。」那名打出八筒的男子面色一寒,站了起來,沉聲問道。

「溫哥,那小子囂張得很,我只是想跟他買斤肉,不但不賣,還動手打人。我說,我是溫哥的人,他也不放在眼里,還說,有種叫他來,照打不誤!」眯眼男子添油加醋的說道。

溫哥果然大怒,罵了一句︰「他媽的找死,敢動我的人,走,去收拾他,一個開小門市的人都收拾不了,還怎麼在北門混?」

一群人提著一米長的鋼管,出了院門,氣勢洶洶地殺來。

再說鄭八斤,看著剛才出手還很重的王定梅,現在和清清一個樣子,一副膽小怕事的小女人形象,站著話也不敢說,笑了笑說︰「沒事,一切有我。」

一個看熱鬧的男人說道︰「兄弟,你一個開門做生意的,沒必要招惹這些人,他們都是提著腦袋耍的,不值得和他們拼命,早點關了門,閃吧!」

鄭八斤不以為然,反正都已經惹了,現在躲自然不可能,讓那些家伙以為自己怕了,拆了自己的門店,如何對得起陽老的一片苦心?

不過,鄭八斤還是去不遠處的一個小賣部,打了一個電話。

回到店里,那些看熱鬧的人見他不听勸,遠遠地站到了一邊,害怕到時打起來被誤傷。

這時,天已經黑了,路燈早就亮了,但是,依然無法和黑暗抗爭。六七個提著鋼管的人,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為首之人就是溫哥,他的身後,跟著那個被打得一臉是血,這會兒,已經腫得像個尿壺的眯眼男人。

看著鄭八斤還沒有走,門也沒關,眯眼男人眼里滿是仇恨,還不等走到近前,就指著鄭八斤說道︰「溫哥,就是他。」

鄭八斤看到一次來了這麼多人,並不害怕,只是把清清和王定梅叫進了屋子,自己赤手空拳守在門口。

到了現在,打架這種事情,已經不是清清和王定梅這兩個女人的事情了。

有什麼,就沖著自己來吧!

對方很快就到了身前,溫哥突然面色一緊,一句話沖口而出︰「是你!」

鄭八斤也認了出來,這人,就是當年的溫哥,說起來,自己還欠點錢。

溫哥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就是這個鄭八斤,去年不還錢,還害他在十里村失了面子,從此,沒人再跟他混,也混不下去,沒有辦法,才進城來,想要打出一片天地。

但是,城里不比十里村,就連下魚鄉,也不可相提並論。

他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放賬更是無從說起,根本就沒有人買他的賬,而且,城里的資金需求量大,他手里的一點小錢,根本就沒有人看得上眼。

最重要的是,在這里坐要坐錢,站要站錢,身上的錢只見少,不見進,他一著急,就半夜潛入一間民宅,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但是,運氣實在不好,進了門,竟然一分錢沒撈到,還被抓了。

進了看守所,二十幾個人關在一間里,被人打得跪地求饒,不過,卻在里面認識了一個叫許問天的人物,據說,江湖人稱許舵爺,也是看守所里的老大,人們稱為牢頭,因為打架砍傷了人才進來的。

溫哥被打,就是這個人授意,目的是教他如何做人?

看他乖了起來,許舵爺問他怎麼進來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說,但是,又不敢不老實交代,怕再被打,只好實話實說。

許舵爺身邊的人听了,笑了起來,說他,混社會就這一點出息?

許舵爺擺了擺手,止住了人們的嘲笑,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就這點格局?實在是太小了,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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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哥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不,應該說是抱住了大腿,當場就認了主,求著喊著要跟許舵爺混。

許問天也很豪爽,當場表態,從今以後,大家就是兄弟。

出來後,許問天就讓他帶著人去做了幾票,打了幾個人,看他出手還算狠,漸漸有些欣賞,交給他這樣一個小麻將館,讓他罩著,如果有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讓他去擺平。

不過,都是一些打打殺殺的小事情。

其實,那一個小院子,是一個老板交給許問天的。後來,許問天發達了,找到了更高級的住所,就沒有來住。

許問天也想過,把這地方弄成一個小旅社,但是,太偏了,生意不會好,現在,正好讓給了溫哥。

有了許問天撐腰,溫哥的腰像是粗了不少,身邊還帶著幾個小弟,大有一種問鼎城北的樣子,無事的時候,就自己打點小麻將。

不過,這個小麻將館的生意不太好,平時,也就幾個老頭子會來,到了晚上,基本就沒人,就成了溫哥等幾個小混混的藏身之地。

奇怪的是,這房子,從來沒有人來催過租金。溫哥以為,是許舵爺太爺們,提前給他們交了房租。

殊不知,這房子的主人,只有母子二人。前幾年,兒子因為犯了大事,進去就出不來,而主人的老娘,一氣之下,上吊自殺,這房子就空著,沒有人敢來住,許問天的老板就佔了來。

此時,溫哥認出了鄭八斤,心里的火氣,早就冒到了頭頂,正所謂,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鄭八斤也沒有想到,真是冤家路窄,笑了笑說道︰「溫哥,想不到,你都在城里來發展了,真是帽子下面看不出人來。」

「哼!」溫哥冷哼了一聲,對于鄭八斤這種看不起人的口氣,他是真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說道,「你也不錯,竟然在城里來開門市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借錢喝酒的賭徒。不過,現在正好,我開了個麻將室,有空可以去坐坐。」

眯眼男人一眼黑線,想不到,自己找來的老大,和這小子相識,听口氣,還是知根知底,關系不錯的樣子。

看來,是被白打了一場,如何說理去?

「那東西,我已經不玩了,也沒有時間。」鄭八斤被他揭了老底,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還笑得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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