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騎兵少尉的請求（下）
1792年5月之後，由于北方戰事的連續失利，導致了一系列的惡果，許多貴族軍官因為對戰爭失去了信心，紛紛月兌離軍隊。
更有甚者，居然有貴族軍官拉著整團整營公然投敵。而在北方軍團就有三個精銳騎兵團，主動向對面的奧地利軍隊繳械，其後加入到流亡貴族的陣營。這其中就包括︰薩克斯騎兵團、貝什內輕騎兵團，以及王家日爾曼騎兵團。
然而，兩年過去了，革-命的法國盡管遭遇過一次又一次的軍事失敗，但依然像打不死的小強，堅強的挺了過來，而且還壯大了自己。時至今日，輪到勇敢的共和國勇士發動全線反擊的時刻了。
而在另一頭，叛逃敵軍的貴族的確受到德意志諸侯的某種優待，至于隨行的普通士兵比沒有得到多少實惠，還要頂著「叛國者」的罪名，讓留在法國本土的家人遭了殃。
于是乎，很多叛逃者萌生了想要回國的強烈念頭，只是希望自己與家人能夠得到共和國的政治赦免。
然而，不知是出于什麼目的。歷任北方軍團的軍事特派員都秉承國民公會的最高指令︰「絕不手軟，嚴厲懲戒一切叛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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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在己方發現曾經逃亡國外的軍士，憲兵就立刻逮捕這些叛逃者，很多人都是不經審問的就地槍決，不給「迷途羔羊們」任何糾正錯誤的機會。
在某些心念法蘭西的流亡者看來，能夠改變眼下這種糟糕狀態的，或許也只有初來乍到的憲兵指揮官，安德魯-弗蘭克上校。
基于此，這位極有可能會被開除軍籍的拉撒勒少尉，才接受了好友塞納蒙上尉的建議，準備拉著一批想要棄暗投明的輕騎兵兄弟，投靠正在組建混合半旅的安德魯上校。
而作為穿越者，安德魯並不歧視這些叛逃的法國輕騎兵，甚至還願意歡迎他們的加入，因為可以節省自己一大批開銷。
至于軍團特派員那邊，也根本不是個事兒。那是安德魯與克朗塞的私人關系很好，大家還同屬一個政治陣營，新寬容派。
「我有一個疑問，」安德魯沒有給予拉撒勒直接答復，而是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和你的弟兄來到軍營後，是否能服從軍紀？你應該知道，我出身于政治警察，巴黎政治監獄里的很多囚犯，都是我親手送進去的。很多人已經上了斷頭台，其他的人還在後面排隊。我不希望有太多違法軍紀的士兵，被我送上軍事法庭。」
騎兵少尉大大咧咧的回應道︰「放心吧，上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我和我的兄弟們保證會在戰場上服從長官的一切決定，哪怕面臨槍林彈雨，或是沖入刀山火海，也都是你的一道命令。
事實上，在我看來，作為一名合格的輕騎兵，如果他在三十歲之前還沒戰死，就應該站在軍事法庭上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你的軍事法庭還輪不到我。」
安德魯點了點頭，決定接受新部下的說辭。相對于那些老實巴交的步兵、炮兵、工兵與輜重隊，騎兵的軍紀的確不怎麼好，而且也很難管。歐洲各國莫不如此。
不過，安德魯還是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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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加一條，務必管好你們的褲襠，如果我再發現你勾引軍中胞澤的妻女，我會讓人直接閹掉你，然而送到土耳其宮廷。」
拉撒勒急忙解釋說︰「嘿嘿，上校！你听到的那些，都是虛假的傳聞。事實上，我只是在夜里偷了那個23騎兵團長的妻子、情婦身邊的各一套內衣，然後在軍營里四處炫耀而已。我可以站在母親墳前發誓︰絕對沒有和她們上過床，更別說他們的女兒了。」
安德魯總算點了頭，說道︰「那就好！現在說說看，你準備從對面的奧地利那里，拉回來多少騎兵過來？你放心，我會確保他們的安全，沒人再追求他們之前……嗯，小過失。如果他們今後能在戰場上立功，我也會說服治安委員會，赦免他們家人的牢獄之災。」
「那要看弗蘭克長官需要多少人馬了？」此時的拉撒勒少尉，已經樂呵呵的笑起來。顯然自己所提的要求，都得到了比較滿意的結果。
安德魯直接開出了自己的價碼，他說︰「你能拉來40人馬，10天內你就是騎兵中尉；如果有80人馬，我會在1個月內，晉升你為騎兵上尉。另外，每名騎兵的安家費暫定為五百里弗爾，其他的待遇與憲兵營保持一致。」
「倘若有五百人馬呢？「拉撒勒的積極性立刻調動起來。
「對不起，無論是現在的憲兵營，還是未來的混編半旅，都養不起這麼多的騎兵。所以，你的上限是100名騎兵。」
說道這里，安德魯話鋒一轉，接著又說︰」當然了，你可以與這些身處敵營的投誠者，繼續保持某種渠道的聯絡。一旦條件成熟，就可以讓他們在戰場之上發動一場起義……最後一點，你今天就出發，需要多久才能歸隊？」
「一個旬日，不，是3天，最多4天！」拉撒勒給出了信誓旦旦的保證。
「不過上校，你知道騎兵們的開銷很大的，而且我個人更是如此，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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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里時，安德魯直接揮手打斷了痞子少尉的訴苦。他拉開大書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袋金路易，直接扔給面前的拉撒勒。
「這里差不多有30金路易，足夠你在比利時那邊的開銷了。記住了，5天之後，如果你和你的小伙伴們，連人帶馬，還不曾出現在我的軍營里面，那麼你本人將受到全蘭西祖國的通緝。」
打發了拉撒勒，安德魯看了看對面座鐘，發現已是傍晚時分。
「哎，難吃的晚餐又要開始了。」
想到這里，安德魯決定在軍營周圍逛逛，那是自己在辦公室里，都能听到營地外的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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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靜悄悄的莊園外面居然在一天里，變得人聲鼎沸起來。此時的軍營附近，已經自發形成一條長約數十米，上百名商販入駐到這個臨時集市。
攤位上擺放的商品什麼都有，吃得、喝得、穿得、玩得、樂得，琳瑯滿目，令人應接不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