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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5 給傅試一個順天府通判怎麼樣

第四卷

4.105給傅試一個順天府通判怎麼樣

當日中午,大冶千戶所中軍大帳後帳。

一桌普通的宴席,兩葷兩素四個下酒菜、一壇開了封的當地老酒,卻只有兩個人相對而坐,主位自然是周陽,下面就坐的是千戶所主簿傅試。

「大人,卑職再敬您一杯。」哪怕是傅試至今沒搞清楚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這一場酒喝下來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先不說以他的身份,今日酒席只請了他一個人明顯有問題,就是這酒菜,別說請客用,以周陽自己的身份,當正餐都寒酸,最多不過夜宵水平。

「好!」眼看著傅試來了個先干為敬,周陽也沒交情,抬手悶了之後放下酒杯,表情復雜的盯著眼前下屬半晌,直到他表情開始發白甚至身體都有些發抖後才輕聲說道,「長文兄,你我同為榮國府門生,這些日子,我待你不薄吧?」

「大人何出此言?」服侍再也不敢坐著,扶著桌沿移到周陽身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卑職不敢」

「你還有不敢?」周陽輕輕舒了口氣,他是真沒想到,這位主簿大人剛剛就任不到一年,就敢玩的這麼開,「我與那位何縣令的關系,你不會不知道吧?前幾天就在大冶湖的花船上,長文兄做了什麼,需要本官幫忙想想嗎?」

「大人」傅試的表情已經變得慘白,「卑職不過是不過是逢場作戲,對,逢場作戲——您畢竟是在大冶任職,雖說朝廷並不在乎‘文武不和’,可這場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一下吧?更別說何縣令的座師,正好是吏部右侍郎何平」

「吏部又如何?」周陽澹澹說道,「難不成他還能攔住我?長文兄,本官是武將,升遷重用全靠兵部,最多算上五軍都督府,吏部除非查出我有什麼極為過分的問題,否則對此沒有任何發言權,只能備桉我的官身。

我知道你是文官出身,天生與縣令、知府親近,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的官位是大冶守御千戶所主簿,除非能夠跳出去,否則沒有哪個真正的文官會瞧得上;而你能不能這正跳出,別人說的再好都沒用,本官才是最終決定的人!」

「大人,卑職不敢啊!」服侍哆嗦著不住磕頭,「卑職不過是與何縣令喝了幾杯,都沒敢留宿就回來了;當時也沒說什麼事情,只談了些風花雪月、听些瑤琴小曲罷了,沒有一句涉及到軍中事務,更沒許下一句承諾啊!」

「是嗎?」周陽澹澹一笑,他知道傅試沒說謊,因為那天跟著傅試到花船赴宴的兩個小廝、兩個護衛,有一個被趙麒英買通,傅試當日說的所有內容,都被記錄備桉,「那麼長文兄能不能解釋一下,後宅那位花魁娘子實在怎麼回事?」

「那那不過是」傅試已經面無人色,訥訥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們文人最愛與名妓詩詞唱和,朋友間互贈女子更被視為雅事,可也不要忘了,但凡是活人,心思就不會是固定不變的。」周陽冷笑著說道,「那女子也許真的只是大冶名妓,可在跟隨長文兄之前,誰又敢說,她是不是被人交代過什麼?」

「這」傅試跪在地上,腦袋貼著地板一動不敢動,冷汗卻一滴滴不斷落下。

「相比于這些,你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我就算是看不過,卻也知道規矩。」周陽沒再追著不放,將幾頁材料扔在了傅試面前,「不到一年的時間,足足超過十萬兩的收成,長文兄,就算是你按規矩拿些好處並不過分,可是你都拿了什麼?

當初掃平葉家,其他五個每人不過兩萬左右,獨獨你前後搜刮了超過三萬兩;那次清理三家礦主,你從何縣令那里拿了兩萬的所謂‘分潤’;上次平定白蓮亂匪,何縣令借機攀誣勒索,很多所謂的‘罪證’,都是你以千戶所主簿身份簽押認證的吧?」

「卑職卑職」服侍已經完全說不出話,整個人如爛泥般跪伏在了地上。

「十萬兩,按照一個正六品官員的俸祿,足夠他掙到天荒地老!」周陽起的一把抓起酒杯砸在了傅試頭上,「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這‘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自然知道,可是你拿銀子也就罷了,怎麼什麼銀子都敢伸手?

行了,看在政二叔,還有秋芳妹妹的面子上,我饒你這一次,自己回去交一半兒過來;今後要是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我也不說什麼大義滅親之類屁話,咱們就按軍中規矩,哪一天再有戰事,報你一個‘為國捐軀’就完了——滾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傅試連磕了十幾個響頭,直到額頭鮮血染紅了地板,這才掙扎著爬起來,踉踉蹌蹌出了中軍大帳。

「周大哥,就這麼放過他了?」趙麒英漫步從內室出來,不滿的看了一眼傅試背影說道,「背叛這種事情,從來只有零次或者無數次的區別,他現在只是受了何縣令以及當地世家的好處,並未真的出賣你,可是將來呢?誰又敢說,他在關鍵時刻還能靠得住?」

「我也從未想過他能靠得住,更沒真正信任過他。」這一點周陽可從來沒忘,「可是,我真沒法直接安排了他,雖說現在我們是上下級關系,可在外人看來,我和他都是榮國府的門生,按規矩屬于‘親親相隱’的範疇。

別說是發現他出問題不該直接‘大義滅親’,就算是他自己暴露了,我也該盡力幫他月兌身;若是我真的為此解決他,外人會怎麼看?他們不管我損失了多少,只會覺得我連自己人都不放過,也會覺得這樣的人不可深交。」

「這——」趙麒英也覺得很棘手,相比于周陽這種現代思維來說,其實她更明白這個年代「圈子」的重要性,「那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就這麼放過他吧?」

「不能用還不能殺,那就只有送出去了。」周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正好這次白蓮教民亂,等徹底平定的時候,我把功勞給他多分點兒,然後聯系京城榮國府那邊,讓他們趁機幫著運作一番,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打發走——嗯,正六品升一級,給傅試一個順天府通判怎麼樣?」

「你倒是真夠對得起他!」趙麒英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哪是懲罰,自家兄弟也不過如此吧?順天府通判雖說只是從五品,但那是天子腳下的從五品,再往上走一步就是同知,以他舉人墊底的出身,這輩子都干不上正職,可要是真的走到這一步,那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他干不上順天府同知,那個位置是我給另一位‘好兄弟’留著的。」周陽微微一笑,其實還有一句沒說,這也是給傅秋芳提供幫助,「別忘了,榮國府真正的繼承人,如今可在鹽城干著縣令呢,你別管他實際能耐如何,有那三個——嗯,現在是五個師爺的幫襯,明面上政績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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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城是富庶的上等縣,縣令按規矩是從六品,璉二爺任期滿的時候,掛正六品名頭沒什麼問題。」趙麒英皺了皺眉說道,「可要說直接升遷順天府同知,怕是很難夠得上,倒是你剛才說的通判職務,級別上算是平調,很適合他過渡。」

「你呀,還是太小瞧當初‘一門雙國公’的金陵賈氏余蔭了。」周陽笑著點了點頭妹子額頭,別說是賈璉這位正式繼承人,原著中賈雨村一個被查辦的縣令,投靠賈府之後很快就升任金陵知府,這個職務還有一個稱呼,叫「應天府尹」,與「順天府尹」同級,正四品,「反正我只是建議,其他的讓賈府頭疼就好。」

「這就是你說的,‘看在政二叔面子上’?」趙麒英忍著笑錘了愛郎一下,「你倒是真對得起‘榮國府門生’的帽子;我要是記得沒錯,你剛才對傅試說話時,還提了一句‘看在秋芳妹妹面子上’,我的千戶大人,不知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沒有,你剛才肯定是听錯了。」某人對此堅決否認。

「是嗎?」趙麒英白了他一眼,「也就是說,你真的沒有禍害過這位傅家千金?」

「我還是先禍害你吧!」知道這類問題沒法繼續,周陽干脆物理解決,一把將妹子橫抱著就進了內室。

「哎呀,你放下,大白天干什麼呢?」趙麒英羞的不斷揮動小拳拳,「燕翎被你打發到東南角的住處休息,萬一她有事過來,我到底還活不活了!」

「那不是更好?」某人的厚顏無恥明顯超出趙麒英預期

當晚,傅試後宅一位剛剛入門的小妾「暴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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