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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王子騰未能得到任何支持

第三卷

3.25 王子騰未能得到任何支持

正月二十二,鐵網山圍場,周陽頗為感慨的打量著周邊潔白的雪野,京城位置偏北,此時的氣候還頗為寒冷,一片坦途的山谷平原上,一眼望去基本沒啥遮擋,別說是獵物了,連個能動的都沒看到,也不知道究竟向獵殺什麼。

只有山谷靠內的山腳下,有一片區域搭好了連片的毛皮帳篷群,還有早已入駐的數十人手,也幸好如此,周陽為了以防萬一,辰時剛過就抵達了現場,還能有個地方避風。

雖說這一日的天氣非常不錯,陽光甚至有些刺眼,但從未缺席的西北風硬是帶走了本就不多的暖意,他和入駐人手打過招呼後就找了個邊緣的帳篷進去,撩開簾子盯著谷口方向,但中間大帳卻連靠近的想法都沒有。

「哈哈哈,為兄來遲了,倒是讓周師弟久等!」足足過去大半個時辰,時間過了己時,終于從山谷口方向來了一隊人馬,打頭的正是陳也俊,而且一上來就先手一聲歉意,「一些小事耽誤點了時間,周師弟莫怪!」

「師兄言重了!」周陽笑著拱手作禮,「小弟可不比各位大哥,在家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就先一步過來看看,省得有什麼事情錯過了,丟人也就罷了,若是誤了事,可就是百死莫贖了!」

「哈哈哈——」一群武勛子弟笑的很燦爛,卻也讓周陽頗為疑惑,因為來人的「站位」不符合地位。

意料之中,八公子弟只來了七個,缺的那個自然是賈璉;但站在咖位的卻是陳也俊,按理說如今的鎮國公府承爵人牛繼宗身為朝廷兵部尚書,理國公府承爵人柳芳是兵部左侍郎,第三是寧國府承爵人賈敬,第四才輪到齊國公府承爵人陳瑞文,偏偏牛奔、柳棟還有賈珍都站在了陳也俊身後。

「好了,別疑惑了。」如今勉強還算是第三但與周陽關系僅次于陳也俊的賈珍笑著上來拍了拍他說道,「今日雖說是陳兄弟召集,大皇子一會兒還要過來,今日來這里的除了我們八家,就你一個外人,我都沒想到原因。」

不只是他,其實另外六人也都好奇的看著他,但周陽卻已經明白,之所以陳也俊站咖位,原因正是大皇子郭愷要來,這樣一來牛繼宗、柳芳是六部大員,賈敬是京營節度使位置特殊,都不方便直接出面,自然只能是第四的陳家擔了個名聲——其實這也是犯忌諱的,但大家都裝傻了。

如今人數到齊,卻沒有一個人提過哪怕是一句打獵,甚至賈珍的馬上都沒帶一點兒兵器,倒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著,至少每個人的馬上都掛著弓箭,但看他們火熱聊天的架勢,明顯是等人的因素更多,至于打獵嘛

「哈哈哈,各位大哥,小弟卻是來晚了,有些小事要到父皇那里稟報,耽誤了眾位兄弟的時間,恕罪,恕罪!」足足將近午時,山谷口終于開來了一隊簡易儀仗,卻也足有近百人,來的自然是大皇子郭愷,態度擺的那叫一個低。

「見過殿下!」一行武勛子弟齊齊行禮,剛才的「道歉」听听就行,認真就不用下次麻煩了。

「好了,今日里大家齊聚,原說是好好策馬馳騁一番,卻不想這惱人的寒風,沒的懷了興致。」大皇子幾句話就干脆利索的帶過了原本的「打獵」話題,顯然是不打算再安排,「幸好小弟早先勞煩陳大哥安排人布置了下處,簡陋了些,各位大哥不要見怪!」

「殿下言重了!」一幫人紛紛推讓。

一番寒暄後,眾人說說笑笑入了最中間的大帳篷,卻見內部早已擺好了架勢,什麼座位、小桌、烤架、肉食之列一樣不缺,角落里還摞了十幾壇美酒,大皇子入門後當仁不讓的坐了主座,其他人按來時順序坐好,正好在最後給周陽留了個座位。

「各位兄弟,前兩日大朝會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剛一坐好,自有侍女上前處理燒烤,大皇子就迫不及待的進入了話題,顯然是養氣功夫還需提升,「不想敬伯父竟會辭去了位置,怎麼之前也沒點兒消息,珍大哥也不知道嗎?」

他這一開口,也讓周陽徹底明白了今日「打獵」的目的,全解釋清楚太復雜,其實就是現代的「開年大會」再加上「開年形勢分析」,眼前在場的眾人,其實也就是大皇子的「核心班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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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賈珍尷尬的站起來躬身一禮,「回殿下,微臣也沒想到,家父竟會做出如此決定,原也就罷了,可又把位置讓給了王家,就是府里也多有不解」

「既如此,珍大哥先坐下吧!」大皇子皺了皺眉,又想起這位平日的表現,也知道從他這里得到什麼消息沒指望了,「各位兄弟,可是有什麼消息?」

「殿下,微臣從家父那里听說,賈家叔父其實從半年多前就已經上了辭呈。」鎮國公府牛奔起身說道,「那次家父看都沒仔細看就給打了回去,自那以後再未見到,原以為是賈家叔父打消了念頭,不想竟是直接向陛下上了密折。」

「嗯?」所有人都有些傻眼,完全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大皇子緊接著就向賈珍問道,「敬伯父可曾說過,他以後準備怎麼辦?」

「家父已經安排好,定下了西山的玄真觀,之前他也經常過去。」賈珍趕緊答道,「這半年多一直在裝飾修繕,交卸了皇差,就搬過去住下,以後家中之事也不再過問。」

「珍大哥,小弟听說,敬伯父從隆武四十四年之後,就開始心向道學,做些煉丹燒汞之事?」繕國公府石 小心問道,「如今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不錯!」賈珍的表情 地一沉,卻還是勉強說道,「家父這些年一直如此,只是我也沒想到,他竟會」

「好了!」大皇子直接打斷了他,也打斷了大帳內愈發古怪的氣氛,畢竟有些事情,真的是瞞不住有心人的,「如今已經定下,我們也做不了什麼,只是對這位王指揮使,你們可知道些什麼?」

「王子騰,哼!」賈珍的態度沒啥說的,原本他一直以為,將來自己能接下賈敬的位置,可惜現場眾人,也只有他這麼「以為」。

「回殿下,這些日子,他倒是有過幾次上門。」陳也俊開口說道,「家父一開始倒還正常接待,但後來基本上都是在外書房見的,而且只有第一次留了飯,具體如何微臣不知,但想來」

「嗯?」大皇子表情一滯,想了想就轉頭向修國公府侯遠問道,「侯叔叔那里又是怎麼說的?」

「倒是和陳伯父那里差不多。」修國公府承爵人、一等子侯孝康現為五軍營總兵,因此侯遠略一回憶就起身答道,「家父也見過王指揮使幾次,但從未有過回訪,而且也沒安排微臣與王家子弟相交,想來其他各家也都差不多。」

在場眾人互相對望,然後全都明白過來,王子騰未能得到任何支持,一時間倒是頗有幾分疑惑,按說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如此的。

「各位兄弟可曾听說,王指揮使與家中究竟談論了何事?」大皇子皺了皺眉,同樣無法理解,「這京營節度使一職,本就統管京城三大營,雖說之前並未傳出他會接任的消息,但既然被敬伯父帶著,想來無論如何,各位叔伯也該給些情面才對。」

「回殿下,微臣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侯遠突然響起什麼,起身開口說道,「有一次家中召集營中將左宴飲,听定城侯府的謝千戶提了一句,王指揮使還拜訪過三千營的蔣(子寧)總兵,但也沒听說有什麼結果。」

這次,現場眾人的表情已經全部沉了下來!

「蔣總兵身為定城侯府承爵人、三千營之首,王指揮使過去走走倒也無可厚非。」牛奔澹澹說了一句,算是緩解了一下現場氣氛,但也再無一人提起這件事。

「如此說來,王指揮使應該是自有城府,我們就不方便多問了。」大皇子一句話算是最後定音,同時也是徹底將王子騰開除出了四王八公陣營核心,還沒忘了幫自家老子拉人,「父皇既然定了由他接任,以後自然就是,各位兄弟也不妨告訴家中叔伯,平日里若有問題,不妨多向父皇匯報。」

「珍大哥,既然敬伯父退了下來,不知你這里可有想法?」牛奔突然開口問道,「小弟記得,你身上並未掛什麼職務吧?來時家父還專門向小弟提過,若是珍大哥有什麼需要的話,千萬不要客氣!」

「這個——」賈珍一下子僵住了,明顯是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足有半晌才訥訥說道,「應該不必了吧?我在府里挺好,不用麻煩牛伯父了。」

「哦?」牛奔明顯怔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桉,其他各家先後對望,同樣理解不能,他隨即笑了笑說道,「既如此,小弟就不多問了。」

「倒是周兄弟這里,可有什麼想法?」大皇子突然笑著開口,而且是直接向周陽說話,「還是永昌姑姑多次向我提起,說你對各項政務頗有見地,不知今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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