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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6 率兵攻打金陵府衙大牢

第五卷

5.36率兵攻打金陵府衙大牢

次日一早,周陽翻看著眼前厚厚一摞材料,邊看邊笑著吃早餐。

「周大哥,小心嗆到!」趙麒英沒好氣的把材料奪走扔到一邊。

「你也可以看看,真是太讓人心情愉悅了。」周陽笑著說道,「這年頭兒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十多個人交代的東西,都能湊一本兒獵奇類小說,整理出版絕對月兌銷;湖涂也夠可以,還專門找這些有意思的話題審訊」

「周大哥!」趙麒英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先把一臉茫然的邢岫煙和晴雯打發走,這才上前錘了他一下說道,「馮家現有四房,除了嫡脈的馮淵之外,其他三房都稱得上人丁興旺,哪怕是馮家原本還算家資豐饒,人多一分也不夠了。

所以,這次動手是以二房為主,但其他兩家也不干淨;雖然那十幾個廢料並未說出有力的證據,但那位金陵知府賈大人在其中也有插手;兩邊合作謀奪馮家嫡脈家產,薛大爺算是正好倒霉踫上了,至于有沒有王家的手筆,怕是很難說清了。」

「無所謂。」周陽冷笑著說道,「我今天就帶人去府衙,把這些材料摔在賈雨村臉上,不管他有多少謀算,都能讓他老老實實閉嘴滾蛋;倒是王家那邊,我其實也就是懷疑,但這種事情,歷來是不需要什麼證據的。」

「如此也好。」趙麒英點了點頭,「我們也趁機將薛大爺接出來看好,什麼時候入京就一起帶著,小妹算是明白,為何周大哥從不願意放他多活動一步,這次回金陵才多久?他就能惹下如此大的麻煩,若是進京之後」

「周大爺——」正說話間,門外突然傳來薛家奴才的呼喊,兩人奇怪的看過去,就見有人跌跌撞撞的跑進客廳跪下,帶著哭腔說道,「見過周大爺、趙姨娘,奴才剛從府衙的熟人那里得到消息,昨晚大爺(薛蟠)被用了刑,逼著他簽字畫押認罪,也不知道大爺是否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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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雨村!」周陽氣的臉色發青,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周大哥,怎麼辦?」趙麒英著急的問道,「賈雨村擺明了是要把事情辦成鐵桉,偏偏我們沒有辦法在府衙那邊插手,若是任由他折騰下去,我們想要翻桉都不可能!」

「你帶人看好家,我帶三個小旗,直接去府衙大牢接人。」周陽冷笑著說道,「他賈雨村不是想要搞事情嗎?我現在就告訴他,有些事情要麼別搞,要麼就直接搞死,一旦搞起來卻沒辦法定下,怎麼收尾就不是他說了算!」

「周大哥,這怎麼行?」趙麒英臉色一變,「無論如何,金陵府衙都是朝廷的官邸,賈雨村是朝廷任命的知府,若是你真的帶人前往,沒動手也就罷了,一旦動手就很難解釋清楚,真要是拿到了台面上,說一聲‘圖謀造反’都不算過分!」

「什麼帶人動手,本官可不知道。」周陽冷著臉,語氣如嚴冬的寒風,「本官只是听說自己的手下、堂堂從六品朝廷試百戶薛蟠,被人惡意誣告後,又被贓官枉法逮捕,投入了大牢之中,甚至還妄圖以重刑黑手,迫使他屈打成招。

本官已經得到了可靠證據,足以證明薛百戶的清白,本想著去大牢接他回來,卻發現有奸人冒充官府人員,出手向朝廷官軍發動襲擊,本官出于安全考慮被迫自衛,不想敵人竟只是看著厲害,甫一動手就一敗涂地!」

「周大哥,這樣有人信嗎?」趙麒英傻傻問道。

「剩下的無非就是嘴官司。」周陽澹定的招呼手下集合,「不過按照慣例,這種事情一般是誰贏了誰說的對,死人沒資格說三道四!」

人員集結很快,周陽立刻招呼手下三個總旗上馬,這基本上把整個薛家老宅中所有能用的馬匹,包括快馬、馱馬乃至挽馬全用上了,這樣的「騎兵」自然跑不快,三列整齊的縱隊以小跑行進,在周陽和李雄的帶領下直撲金陵府衙大牢。

不過,他雖然夠快,也不可能快的過人家在自己底盤組織人手!

騎兵縱隊距離大牢還有進兩百步時,就見牢門前數十個捕快衙役牢子嚴陣以待,基本上算是弓上弦、刀出鞘,目光直直盯著剛剛到來的周陽和手下,很明顯是做好了準備!

「大人,這是陷阱!」哪怕是李雄智商偏低,也看出了問題不對。

「無所謂,戰斗結果可不是根據人數來判定的。」周陽諷刺的看了看對面所謂的「軍陣」,「命令,三列縱隊變兩列橫隊,全體出刀,隨本官沖破敵陣,殺!」

就見本是三列的騎兵,最右側一列迅速以排頭為中心,右擺九十度變橫隊,第二列一半人跟上第一列,另一半兒與第三列合並,兩列各十五人的橫向騎兵隊列完成變陣,最前面帶隊的周陽冷冷舉起長劍, 地向前揮下!

衙役和捕快、牢子組成的「軍陣」瞬間慌成一團,竟有人開始轉身逃跑;騎兵橫隊距離還在百步開外時,帶隊的不明官員就驚慌失措,吼叫著命令放箭,結果就是把唯一有效的反制武器浪費掉了;最後的結果讓人大跌眼鏡,數十人的「軍陣」竟無一人傷亡,因為根本沒人有膽子擋在騎兵前面!

「全體收刀下馬,以三段擊陣型守住大門,上刺刀、上子藥,任何人膽敢靠前,允許先警告射擊!」周陽冷笑著看了看周邊畏畏縮縮的衙役捕快,身邊只帶李雄一個,拔劍進了大牢。

「周陽,你身為朝廷武將,不思報效朝廷,竟敢率兵攻打金陵府衙大牢,本官定會奏明朝廷,將你」沒想到的是,賈雨村竟然就在大牢中等著,只是,他沒想掉數十人的衙役捕快竟然如此廢物,以至于身邊只留了兩個親隨,連原本的牢子全都被派了出去,等到周陽進門的時候,他愣是只能放嘴炮。

「哼!」周陽掃了一眼賈雨村身邊兩個畏畏縮縮的衙役,卻懶得搭理,上前冷笑著盯著賈雨村雙目說道,「你以為自己找了個新主子,就自認為算人了?今天我沒找到什麼靠譜的理由,讓你這野狗多活幾天,下次,希望你還有如此幸運!

還有,你盡管放心,那個小姑娘的家里我也查清了,想不到竟然是當初甄家旁支的大小姐,還是你當初進京趕考的恩人,你明知道如此依然不聞不問,這件事我會幫你好好宣傳出去,賈大人就等著身敗名裂好了!」

賈雨村臉色巨變,表情陰森的看向了身邊一個看起來頗為伶俐、長相也堪稱英俊的衙役。

「大人」那衙役、或者說是「門子」立刻明白,這是賈雨村懷疑他泄密,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啊!」

「看來,你就是當初葫蘆廟的門子對吧?」周陽拔劍將另一個衙役砍了腦袋,滴血的劍身搭在了英俊衙役肩膀上,「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狗官,想來差爺應該非常樂意做個見證吧?」

這下不只是門子,就連賈雨村的臉色都變得毫無人色,他們完全沒想到,周陽已經「查」的如此清楚,又有現成的「人證」,這種事情但凡傳揚出去,在這個號稱「以孝治天下」的年代,等于徹底廢掉了賈知府的全部政治前途。

「大人放心,小人定會拆穿這等狗官,把事情傳遍天下!」門子先看了看目露凶光的賈雨村,又畏畏縮縮看向肩上滴血的長劍,表情反復變換後咬著牙說道,「甄員外若是能知道今日之事,定會非常後悔資助于他!」

「聰明!」周陽澹然一笑,抬起長劍放開門子,「你進去把薛百戶放出來,本官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對吧?」

「大人放心,小人從昨晚就跟在這里,薛大爺雖然傷勢不輕,但于性命無礙!」門子最後看了看賈雨村,咬著牙點了點頭就快步向牢內奔去。

「周陽,你不要得意,你帶人沖擊朝廷大牢,搶奪當街殺人的凶犯,就算過來今日,朝廷律法豈能饒你?」賈雨村幾乎到了絕境,依然充滿自信,「你就等著‘謀反罪’抄家滅族吧!」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你為何會算計我和薛家。」周陽伸手拍了拍賈雨村右臉,就著他的官服蹭干淨長劍上的血跡,「不過,你怕是不知道,馮淵被毒死的尸體已經落到本官手里。

馮家那三房旁支,本官昨晚也都審訊過,詳細證據就在薛家放著,等這里的事情一了,本官會親自帶著這些東西,一起送到江南巡撫衙門,朝廷律法?你說的沒錯,本官定要以律法送你一場大大的‘好事’,更會幫你好好宣傳甄士隱、甄英蓮的事情,你放心等著便是!」

賈雨村徹底被震蒙了,甚至都顧不上周陽明顯的侮辱,以上事情但凡是傳出去,他就算逃過律法制裁,也和死了沒兩樣,華夏任何時代的官員,如果名譽完全敗壞,不論他再硬的關系也沒用!

「砰砰砰——」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整齊的排槍聲,顯然是另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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