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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武勛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第四卷

4.6 武勛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有,而且很多。」周陽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他確實有疑問,這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原著中武勛方面敗了,而且敗得徹底——這不正常,因為按照現在大周朝的情況,大皇子郭愷已經不只是有優勢,說是「碾壓」可能更合適一些,二皇子目前明面上的籌碼根本沒得比。

可是武勛敗了,大皇子也敗了,因為原著中有很多或明或暗的描述,都能證明這一點,比如在秦可卿的葬禮上,武勛各家幾乎是一個不少的出現在了吊唁上,這不正常,哪怕是秦可卿暗地里謎一般的身份,依然不足以如此!

這些武勛的出現,更像是一種「實力展示」,問題是向誰展示實力?文官?朝廷?還是龍椅上那位?別忘了原著中秦可卿死的時候,太上皇還活著呢,武勛原本號稱「與國同休」,能把他們逼到了公開展示實力的地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又比如,原著中明確提過,四王只有北靜王府傳承的是王爵,其他三家都不是,可是這些日子周陽很清楚,現在的「四王」就是字面意思,四家全是郡王爵位,而且都是手握重兵的實權外姓郡王,按理說不應該出問題才對!

再比如,他那位「陳師兄」陳也俊,原著中愣是混得和賈寶玉玩到了一起,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以現在陳瑞文神機營總兵的身份,陳也俊連賈璉都沒怎麼搭理,又怎麼可能會和賈寶玉有什麼交情?周陽很清楚,這幾個八公世子一個比一個傲氣!

這些日子里,他們雖說在見面時一個比一個說的客氣,但真要說到「交往」,那還真就這麼回事,別的不提,就是陳也俊一口一個「周師弟」,卻至今都沒到家里坐坐,甚至都沒問過周陽住在哪里,所謂的「慶賀」,也是在國公府擺一桌,叫人過來就算數,這樣的人、這樣的性格,怎麼可能看得上賈寶玉那種廢物?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在原著「正式」開場時,陳家的齊國公府已經敗落了,也包括了其他人,比如韓琦,錦鄉伯府如今的承爵人、三等男韓川是神機營右翼總兵,可是韓琦後來也和賈寶玉混一塊兒去了。

武勛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周陽不知道,偏偏他也沒法直接問出來,總不能告訴永昌公主,「那個,公主殿下啊,這些武勛遲早是要完蛋的啊,你看我們是不是商量一下?」不說有沒有人信,能不被人家當成神經病就不錯了!

「說吧,我听著呢!」永昌公主澹澹的看著他。

「呼——」先做了幾個深呼吸,周陽努力梳理了一下語言才緩緩說道,「如今武勛各家,其實可以算成是兩個部分,一個是四王八公為首的老派,他們算是基本中立;一個是十二侯」

「哪里還有十二侯。」永昌公主沒好氣的打斷他,「不過你的意思本宮明白,當初皇兄登基時,為了穩住朝局,就抬舉了平原侯、定城侯和襄陽侯三家,再加上父皇也留著用的景田侯府,就是所謂的‘十二侯’剩下的全部,怎麼了?」

「不知三位侯爺對大皇子的態度如何?」周陽小心的問道,「按理說他們既然是陛下專門抬舉」

「自然該對皇兄唯命是從,決不能搞三搞四。」永昌公主點了點頭,「但他們三家也都是親近愷兒的,只是相比于八公府的老家伙們,他們並沒有什麼太直接的表示,可三位侯爺府里的女卷都是親近皇嫂的。」

「後院外交嗎?」周陽理解了永昌公主的意思,也就是武勛雖然名義上分位兩派,但在太子爭奪中卻都是站位一致的,「如此說來,殿下並不是說親近太上皇或是武勛,而是親近大皇子,我這麼解釋沒錯吧?」

「終于反應過來了?」永昌公主諷刺的瞥了他一眼,「不錯,愷兒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從小都很親近,皇嫂更是稱得上‘母儀天下’的不二人選,那姓吳的賤人算什麼玩意兒,竟然有膽子肖想不該踫的東西,哼!」

「這樣的話」還是不對,這依然解釋不清為何武勛會最終失敗,周陽考慮半天,想起了那句「造釁開端實在寧」,又重新組織了語言才開口,「不知道殿下想沒想過,其實對你皇兄位置有想法的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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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說好了!」永昌公主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這些日子我听說,其實嗯,就是寧國府本月十六迎娶長媳,珍大哥還有蓉哥兒可能不知道」周陽看著永昌公主逐漸嚴肅的表情,咬了咬牙直接說道,「那位秦家姑娘的身份,很可能不是這麼簡單」

「連你都知道了?」無奈的舒了口氣,永昌公主軟軟的靠在了床頭,「那丫頭是個好的,跟了賈蓉委屈了,可惜她的身份注定不能曝光,本宮明白你的意思,當初敬大伯定下了她的時候,其實各家都不理解。

按理說,我那佷兒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機會,這些年錦衣軍也好,戴權也好,一個個早就把他盯得死死地,以至于他平日里連門都不怎麼出,敬大伯就是選擇燒冷灶,怎麼選擇都不該選到他的頭上,更奇怪的是,他並未將那丫頭的身份傳下去。」

「殿下,我能不能問問,義忠郡王的名諱?」周陽小心說道。

「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叫郭皙。」永昌公主澹澹說道,「當初大哥還在時,本宮待他猶如親生,就是大哥去後,本宮也是全天下最照顧他的人,直到皇兄登基後,本宮才慢慢疏遠了,因為繼續照顧下去,對皙兒沒有好處。」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周陽反而更迷惑了,賈敬能坐穩京營節度使十多年,絕不會是沒腦子的,可他招了秦可卿做孫媳,這完全是一步死棋,更蛋疼的是,他也沒將秦可卿的身份告訴賈珍和賈蓉,以至于原著中弄出了「扒灰」的丑事。

「文官那邊又是什麼態度?」想不明白自家的事情,周陽決定看看對面,「或者說,他們對那位二皇子怎麼看?」

「沒什麼看法。」永昌公主搖了搖頭,「皇兄現在依然春秋鼎盛,遠遠不到‘立國本’的地步,武勛因為是子孫傳承,早些亮明態度不奇怪,文官那邊的諸位閣老說不清干多久,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摻和進去。」

「額」線索又斷了,周陽無奈的撓了撓頭,「殿下」

「行了,你問的已經夠多了!」永昌公主沒好氣的打斷他,甩開身上的床單天體下床,從櫃子里取出一疊材料扔到周陽懷里,「本來今日叫你過來,是為了給你這個,想不到踫上了‘狗咬呂洞賓’,你自己看看吧!」

「大冶、武昌府乃至于湘北省的情報?」周陽隨意翻了翻,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有些小麻煩,但也是機會。」永昌公主沒好氣的說道,「那邊的白蓮教活動比較明顯,甚至到了有些過線,本宮也只是收到了情報,卻沒辦法直接解決,若是你有能耐,這就是軍功;反過來,這也可能讓你萬劫不復!」

「白蓮教」周陽皺了皺眉頭,想起這些日子听到、看到的各種情況,按說他在 虎幫桉件中,已經將對方徹底得罪死,但考慮到他們各地分割、各自為政的現狀,也不好說具體如何,「殿下可有什麼建議?」

「順其自然吧!」永昌公主無可無不可,「按理說本宮該讓你解決他們,但以你一個千戶的實力,很難說究竟誰解決誰;若他們不知死活動手,你就必須接住;他們要是如現在這般,你也不要妄動,萬一傷到踫到,本宮也是蠻心疼的。」

「瑢兒,謝謝你!」稍微翻閱了這份數十頁的情報,發現里面幾乎將那邊的勢力、問題全部說清,雖然不夠詳細,卻有地圖標注的清清楚楚,「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永昌公主懶得理他,從衣櫃中取出一件新衣開始收拾,片刻後又無奈停下,「你還不過來幫忙,這些東西太繁瑣了。」

「遵命!」周陽笑著上前幫她穿上,卻又很不放心的問道,「對了,剛才永靜殿下也看到了嗯,我是說萬一」

「好了!」永昌公主沒好氣的錘了他幾下,「上次被你按著作踐的時候就被她發現,也沒見你害怕,現在反應過來了?放心吧,永靜不是多話的人,你也別想著湖弄她,天家子女,哪里有誰真的什麼都不懂!」

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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