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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不過是于國無用的腐儒

第三卷

3.29 不過是于國無用的腐儒

昨天收到了五個「什麼玩意兒」類書評,刪了四個,還有一個實在不知道怎麼評價的,作者菌加精置頂,讓老爺們評價吧!

…………………

「行了,這上好的日子雖說不錯,地上還是冷了些,一個個跪在那里不嫌累啊?萬一凍病了,豈不是自己受罪?」足足冷場了半盞茶功夫,一個溫和的男聲從背後傳來,也讓一眾酸秀才感激的抬起了頭。

「原來是林大人!」周陽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架場子,轉頭發現竟是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林如海,這才客氣的躬身一禮,「既是林大人開口,在下自無話說——都滾吧!」

劉斌掙扎著在家丁的扶持下站起來,卻半天都站不穩,畢竟在寒冷的凍土上一跪就是半柱香功夫,一時恢復不了很正常,他用看死人的仇視目光盯著周陽半晌,才揮手帶著一眾狐朋狗友走人,全程一句話沒說,但哪怕是一哄而散的吃瓜群眾都知道,以後兩人不死不休!

「周舉人今日卻是做的差了。」目送一干酸秀才走遠,眼看周圍也沒了外人,林如海回過頭不解的看向周陽問道,「今日之事原不過是意氣之爭,分個高下也就罷了,何必如此結仇?你雖然前程遠大,往天上說也不過是二十年後能有劉尚書今日。

這次與這位劉秀才結了死仇,以後但有要事,必然少不了劉家的擎肘,這對你的仕途非常不利,更何況禮部為六部之首,劉尚書又是天下文華之宗,說一句‘桃李滿天下’都不夸張,你今日為了一時義氣,值得嗎?」

「多謝林大人教誨!」周陽客氣的抱拳一禮,他和林如海只有一面之緣,那點兒「恩情」基本听听就行,今日對方能說到這份兒上,真心算得上給足面子,「先不論其他,剛才那位你也看到了,他會是只當‘意氣之爭’的人嗎?」

這次輪到林如海不語,劉斌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寵壞、自視甚高偏又出身極高身份極重的人,今日里落了他的面子,無論如何都是不死不休,根本不可調和,也無所謂緩解!

「那便罷了,只是這仇怨,原本止步于這位公子,你為何一定要反復拉上劉尚書?」半晌,林如海依然不理解周陽的做法,「若只是小輩爭執,最多不過沖突;可如今劉尚書那里」

「一開始沖突的時候,林大人不在吧?」周陽笑了笑,將開頭時「文秀才不用向武舉人行禮」爭執說出,林如海當場色變,「我要是敢退一步,基本等于是自絕于武舉一脈,以後不用劉家動手,我也是隨便找個地方養老就行。

更何況,朝廷六部各有職司,將來我要打交道的東西不少,唯獨這禮部,我唯一能扯上關系的,大概就是過些日子面見陛下時的禮制培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很難在京城出現,待我再回之時,劉尚書指不定已經在哪里了。」

隋之後歷代奉行「六部」之分,是為禮部、吏部、戶部、兵部、工部、刑部,其中的「禮部」一直位居「六部之首」,但除了科舉之外,禮部其實在大部分時候都能劃入「清水衙門」的範疇,算是六部中最虛的一個,只是名聲好听。

禮部尚書劉倫更是出了名的教條、死板,一輩子視「文武有別」比生命還重,從來都看不起軍隊方面,就是面對兵部尚書牛繼宗的時候,動輒也是一句「武夫而已」,而且他能把兒子教成這樣,一句簡單的「護短」恐怕不夠,是不是拉他進來,其實結果都一樣。

反倒是如今他這一番狂造,把劉倫乃至于整個劉家都架了上去,讓他們很難再有什麼直接手段,至少短時間內不方便動作,一旦過了會試、殿試乃至授官,周陽必然是要外放的,等他終于通過升遷回來時,鬼知道劉倫咋樣了。

反正他升官調職最多牽扯到吏部,和禮部扯不上一毛錢關系,而且劉倫和吏部尚書于充字敏中的關系整個朝廷都知道,或者說劉倫和其他五部的關系都很一般,周陽並不擔心被擎肘——至于說劉倫下去之後,看看那位劉斌劉秀才,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倒是挺自信。」林如海略一思考就想明白了手尾,自然不再多問,只是剛才周陽直說「面見陛下」,顯然是建立在「會試必中」的基礎上,這才忍不住調侃一句,「這些日子我倒是听了不少你的事情,就連存周兄都贊不絕口。」

「我差點忘了!」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林如海尚未外放,和榮國府少不了打交道,整個賈家能和他聊幾句的,大概也就剩下一個賈政了,而周陽自己還頂著「榮國府門生」的帽子,想必兩人聊天時,不止一次提到過,「自初六之後,倒是有些日子沒有拜見,真是罪過!」

「你自己安排便是!」林如海澹澹一笑,完全沒有接茬,賈政愚鈍看不出來,他還能看不出周陽的疏遠,就好比那位同樣是榮國府門生的傅試,基本上三天兩頭到賈政那里「匯報學習」,「今日正當踏青,我就不打擾了!」

「林大人慢走!」周陽微笑著行禮告別,可惜他望直了眼,也只是借著風吹撩開車窗簾的功夫,隱隱看見林家馬車內有一大兩小三個人,完全無法看清,此時在車中的賈敏,更是毫無打招呼的意思。

「少爺,這就是我們去年看焰火時,踫到的那位小小姐的父親?」直到林家車駕走遠,車廂里才傳出晴雯小心的詢問,「奴婢記得少爺提過,他還是榮國府的女婿?」

「你認識的人還真不少!」只是沒等他回答,身後已經傳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就見永昌公主一身男裝跨馬佩劍,馬鞍前還掛著全套弓箭,身後自然跟著同樣一身男裝的東方冰,還有周圍隱隱圍著的十多個護衛,「看你剛才表現的份兒上,若是劉倫那老窮酸找你麻煩,盡管找我便是!」

「見過」周陽趕緊行禮。

「跟上!」永昌公主卻沒有和他廢話,稍一揚下巴示意了他拴在車後的汗血馬,又指了指馬車讓東方冰安排,然後頭也沒回就打馬前行。

「是,公主!」周陽苦笑一聲,輕輕敲了一下車廂壁示意,就趕緊上馬跟著,很快又看見東方冰跟了過來,只是落後十步左右。

三匹都是數得著的上等寶馬,一旦放開了馬蹄很快就將原本踏青之處甩開,只看永昌公主此時的馬上英姿,恐怕很難有人能猜出來,她竟是一個女子,還是皇室的公主。

「你不錯,知道什麼時候決不能退,哪怕是為此結仇也毫不在意。」足足半盞茶功夫之後,三人來到一處樹林邊停下,永昌公主一個漂亮的翻身下馬,先是摘下馬鞍上牛角壺灌了一口,這才轉頭向周陽說道,「不過是于國無用的腐儒,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公主,你又喝酒?」周陽皺了皺眉,憑借傳入鼻子的酒氣就判斷出來,永昌公主馬鞍上掛的竟是酒壺,「恕我直言,女子若是不顧身體酗酒,很可能會」

「造成內息失調、影響身體康健、有害子嗣繁衍以及造成過早衰老,行了,本宮知道了。」永昌公主直接打斷他,順便又舉起酒壺抿了一口,「不過是閑時消遣,哪里會有這麼多勞什子?你還擔心本宮將來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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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自重!」周陽皺著眉上去一把奪過酒壺,聞了聞才松口氣,酒氣不算重,看酒液顏色是黃酒,「就算公主心里有什麼不快,也不該用作踐自己的方式排解——東方!」

「哼!」眼看他順手把酒壺扔到了東方冰手里,永昌公主沒再多問,轉而向他說道,「這次恩科武舉,皇兄已經有了安排,你只管放心表現,總少不了一個武進士出身,至于接下來的授官事宜,我知道你已有考慮,不妨想的細致一些告訴我!」

「多謝公主!」周陽輕輕一頓,也沒忘了抱拳致謝。

「行了,你們倆想必有事情要說,我就不打擾了。」永昌公主說完就隨意的向兩人擺擺手,轉身向寶馬走去,「倒是今日天氣不錯,是個策馬的好日子!」

「公主!」周陽上前幾步摟住她,低頭深深一吻,半晌才舍得放開,「答應我,不要再作踐自己,好嗎?什麼樣的問題總有過去的時候,可若是身體壞了,再大的富貴也無從享用,為了一個」

「夠了!」永昌公主一把將他推到東方冰身邊,自己翻身上馬,「你有什麼甜言蜜語,給冰兒說就行了——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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