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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若是二姐姐入了門

第三卷

3.23 若是二姐姐入了門

西跨院,花園暖房。

「晴雯姐姐,真羨慕你。」抱著好幾個布偶玩具坐在床頭,又看看抱著幾份字帖愛不釋手的探春,以及面帶紅暈卻不斷翻著一本棋譜的迎春,惜春忍不住向同樣玩耍的晴雯說話,「這院子里竟是全由你說了算。

我們在府里雖說地方看著大,卻要三姐妹一起擠在一間暖閣中,身邊竟是連個貼身伺候的丫頭都沒有,平日里想要自己歇著,竟也沒個私密的地方,真是」

「四妹妹!」探春表情略帶嚴厲的打斷了她,隨即笑著向晴雯說道,「原本要在府里找個院子也不難,只是家里老祖宗最是照顧我們,這才拉著一起住,待將來大了,自然是要分開的,倒是晴雯妹妹確實幸運,跟了周大哥這樣的好主子,想來一世無憂了。」

「她呀,哪是給人當丫頭,怕是在當小姐呢!」素雲同樣也蓋不住羨慕的語氣,「平日里周少爺哪里需要什麼伺候?恨不得連吃飯洗碗都自己干,這丫頭除了這內室需要打掃之外,竟是連衣服都不用自己洗。

先不說這內院中還沒有女乃女乃,她如今有自己的房間,拿著二兩的月錢,吃穿用度都是周少爺掏錢,還被趕著讀書寫字,甚至管著整個院子的日常開銷用度,我們府里除了不多的幾個主子,哪個能比得上她?」

「當真?」這下三個賈府姑娘全都羨慕了,因為她們的月錢也不過二兩,開銷卻大得多,「看來周大哥已經給姐姐定下分位了?倒是忘了恭喜,只是,素雲姐姐怎麼知道這麼多?」

「呀!」素雲光顧著羨慕妒忌恨,卻忘了以她的身份,根本不該知道這麼多別家的內院之事,總不能直說自己早已被人家各種姿勢全解鎖,甚至跟著著自家女乃女乃,連一起服侍的次數都說不清道不明吧?「嗯還不是這丫頭,整日里向我顯擺,恨不得全京城都知道才好。」

「我哪里有?」其實晴雯也確實顯擺過,但這時候怎麼可能承認,更不能把素雲的情況說出來,只好一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反駁,「我也只是說,少爺待我很好,平日里過的舒服,哪個向你顯擺了?

再說我哪算什麼管家,不過是少爺後宅空著,就讓我趕鴨子上架,一步步推著向前走罷了,哪里還真就管好了;還有識字,我算數還好,可這識字也太難為人了,隔三差五就被少爺打手板,指不定哪天惹怒了少爺,就要」

「嗯?」這種凡爾賽言論別說是素雲,三春都看不下去,最是活躍的探春干脆沖過來,一把抱住她就是各種胳肢,「死丫頭還有臉說,哪個丫鬟能過的像你這般?就是將來你們女乃女乃入了門,有周大哥寵著,你還能吃了虧不成?」

「嗚——」眼看著惜春跟過來欺負,素雲也蠢蠢欲動,晴雯四下打量幾眼,急忙把話題引開,「少爺待你們也很好啊,先不說這次準備的什麼棋譜、字帖,反正奴婢也不懂,卻知道給二姑娘那副象牙棋子加上全套紫檀木棋盤棋具,加起來都要近百兩呢!

還有,給三姑娘的徽墨、湖筆、竹紙,給四姑娘的一整套畫板顏料什麼的,哪一個沒有百兩都拿不下來,這可不是奴婢一個月二兩的月錢能夠比擬的,更不要說李女乃女乃那里還有——嗚!」

卻是最後被素雲給捂住了嘴,再說下去真不好說會不會暴露了;幸好三春都被自己的禮物驚呆了,畢竟她們平日里也沒有什麼大項花銷,能按「兩」計算的支出都很少,以至于一個個不住打量著給自己準備的禮物,全沒注意晴雯最後一句話。

「晴雯姐姐、素雲姐姐,不知」猶豫了一下,探春看向兩個丫鬟,一臉歉意的說道。

「嘻嘻,三位姑娘自便,反正奴婢也不過是領了你們過來看看,如今既然不需要了,正好也回去問問,看我們少爺有沒有什麼需要伺候。」晴雯也有些後悔剛才的口不擇言,正好趁機月兌身,說完就轉身拉了同樣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的素雲出門。

暖房中只留下三春互相對望,時不時還各自看看自己的禮物,最終探春和惜春堅定了目光,一起看向面頰越來越紅、最後忍不住低下頭的迎春,意思不言而喻。

「二姐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過來時,珠大嫂子提過的事情嗎?」探春上前兩步,抱住了迎春胳膊說道,「且不說這銀子,府里無論如何也缺不了我們的嚼果,只說周大哥對內宅的態度,連晴雯這丫頭都能如此,若是二姐姐入了門」

「呀——」原本還在裝傻的迎春這下子再也裝不下去,捂住耳朵紅著臉直搖頭,「哪個要和你說這些?什麼入門不入門,這是我們該說的事情嗎?沒的髒了耳朵!再說你們難道都忘了,周大哥已經定了親事,定的還是薛家的一位妹妹,難不成我們還能」

「我的傻姐姐,都現在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惜春也笑嘻嘻的跑過來,連鋪了半個床鋪的布偶都不顧了,「我確實听說過薛家定了的那位姐姐,且不說她也沒走過三媒六聘,只說她商戶的出身,就是讓她入門又如何?還能越過咱們府里不成?

更何況,姐姐的性子我們都知道,定不會是個欺負人的,大不了和那薛家姐姐一起,做個一世姐妹便罷,周大哥但凡能過了三月的會試,配你們兩個也盡夠了,更何況以這些日子我們听說的消息,他又豈會止步于此?」

「三妹妹、四妹妹,你們怎麼知道,他就一定能過來三月的會試?」迎春強忍著羞意茫然說道,「我可是听說,這科舉之事最是難說,要才氣也要運氣,許多名傳一時的才子,卻偏偏過不了一篇文章,周大哥就是再能為」

「哎呀,我的傻姐姐,你說的是科舉,不是武舉!」探春無奈的說道,「小妹這些日子很是打听過,這武舉之事遠沒有科舉那麼繁雜,就像戲文里說的那樣,是需考校勇武的,要說周大哥的能耐,他如今能與各家如此親近,還不足夠確定了?真要到了時候,還能沒了照看不成?」

「這」迎春有些傻了,坐在那里把玩著一枚棋子,遲遲說不出話來。

探春、惜春見狀,也知道這種事情沒法急于一時,干脆對望一眼,各自去擺弄自己的禮物,留下迎春一個人在那里思考,只是三人都忘了,她們是跟著李紈過來的,但如今的花園暖房中,卻只有她們三個在。

同一時間,正院臥房。

「呼——」周陽輕輕舒了口氣,用力摟緊了伏在自己胸口的李紈,長長一吻後才輕聲說道,「怎麼,不是除夕時才喂飽了你,今日看著倒像是餓了許久一般」

「死人,你就可勁兒的作踐我吧!」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紅暈與細汗,李紈輕輕錘了身下愛郎幾下後說道,「你不是說,我這久曠之身,就該要不夠嗎?今日里且讓你得意著,橫豎都是你的,隨你受用便是!」

「你呀,自以為藏住事兒,可想過我這枕邊人,對你的習慣還能不了解?」周陽忍不住笑著穩住她,半晌後方才松開說道,「可是受了什麼委屈?若是我能解決,難不成還會不伸手?」

「子陽,這人要是偏了心,是不是真就毫無遮掩?」猶豫了片刻,李紈才軟弱的說道,「蘭兒本是四十年的生兒,過了年也十歲了(虛歲),自該到了上學的年齡,我專門向太太提了,卻是過了半月才得到答復。

這等大事,竟是無人在意,太太只說是回了老爺,讓我到時候送去族學便罷,可這族學里什麼光景,府里就真的沒人知道嗎?若是真的送去那里,又能學出個什麼?更何況那族學里任教的是位‘代’字輩老童生,他自己都考不上,能指望教出什麼?」

「你們那位鳳凰蛋?」周陽笑著說道,「他又是怎麼安排的?」

「哼,他倒是不需要麻煩,反正不論請了誰,都無所謂教不教,橫豎就那樣,還不如省些束脩,整日里還一句接一句的‘祿蠹’、‘濁物’。」李紈不屑的說道,「也不知老祖宗和太太究竟哪里迷了心竅,竟是偏心到他這里如此。」

「你找好了?」話都說到這份上,周陽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聯系上了當初父親的一位門生,只是運氣不好,一直蹉跎于舉人功名。」李紈輕聲說道,「本來今年是他最好的機會,偏偏家里一位至親的伯父去世,雖只需服孝大功(九個月),卻正好把今年的恩科與明年的舉業年全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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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前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兩邊廂房都空著,我當初就說過,西廂房給蘭兒留著,你什麼時候用,說一聲送過來就是了。」周陽笑著說道,「子女教育沒有小事,只是你們府里的安排,就要你自己處理了。」

「嗯!」李紈用力點頭,竟是激動的留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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