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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染血的黑船,你可是要尋找荒天帝?

(已修改!)

「轟隆隆!」

「轟隆隆……」

在江槐震驚的目光中,那輪藏匿于空間大裂縫中的染血黑船竟然緩緩駛動,如同一尊龐然大物般匍匐而來,裹挾著強勁無比的氣流,轟鳴而震動。

那一瞬間,虛空震蕩所形成裂縫甚至都在隨著古船開動而不斷的坍塌,罡風肆虐,恐怖無比,每一道都足以將教主級別的存在斬殺殆盡,很是恐怖。

哪怕是相隔甚遠,江槐都從中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不祥氣息,沒有一絲生命波動,只有死一般的沉寂,仿佛歲月橫流,不少在外的地方甚至都已經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怪異。

江槐不敢馬虎。

第一時間將五感之識火力全開,然後又急劇濃縮于一處,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般將黑色古船盡數覆蓋。

隱約間,他看見如鮮血般赤紅的符文沖天而起,神秘而又古老,刺目無比,甚至睜不開眼楮。

而就在江槐神色驚愕之際,一陣恐怖無比的吸力突然涌來。

那吸力很夸張,像是無形中誕生的一個黑洞,仿佛鯨吞海水一般要吞噬一切。

江槐首當其沖,受到的吸力最為夸張,即便他用上了吃女乃也只能苦苦支撐。

恍忽中,一聲輕嘆響起,似是跨越了無窮歲月,悠揚婉轉,初始依稀不可听,而後又如雷霆炸響,似乎在開天闢地。

睜眼再看時,江槐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這黑船的甲板上。

不過並非實體狀態,而是神魄臨此,但這也足夠讓他感到驚奇了,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本座倒要看看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江槐背負雙手,目光環視四周,倒沒有感覺太多驚惶之意。

一來藝高人膽大,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便真仙都不如,也算是初步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能夠應對一些比較突然的情況。

二來,他知道這黑色古船的來歷,來自那位舉世無雙的女帝,不過在橫渡時光長河時是被詭異始祖的力量影響,才會變成如今這幅狀態,並非是什麼象征著死亡詛咒的不潔之物。

江槐一襲白袍,白衣飄飄,如同一抹銀芒,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穩穩落在了甲板上。

踱步在甲板上,他眼前的景象更加具體。

四周遍布血水,泛著一股腥臭味道,粘稠無比,並且還在不斷蠕動,有黑霧從中飄然出來,不過那些黑霧在距離江槐十丈開外之處便被一道道隱現的雷霆化為齏粉,湮滅殆盡。

甲板的面積很大,像是一座巍峨無際的大山,長寬足足有數萬米,上面坑坑窪窪,像是遭遇過大戰,到處都是各種兵器留下的痕跡,

江槐心神微寧,朝著深處走去。

一路上,他看見了各種奇形怪狀的血肉碎片以及關節斷肢。散落在甲板的角角落落。

長滿黑毛的手臂,足足數十丈大小,斷口光滑,即便至今仍舊充斥滔天凶威。

還有一截斷角,晶瑩剔透,散發著赤目的神輝霞光,即便是斷裂,仍舊縈繞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充斥著肅殺之力。

因為小真龍的緣故,因此江槐十分肯定這截斷角應當為真龍角,而且還是一頭即將成年,踏入無敵之境的真龍。

不過奈何造化弄人,在終將功成名就的最關鍵關節被詭異力量斬殺,最終龍角斷裂,落在了這艘黑色古船上。

這般好東西,價值絕對連城驚人,江槐自然是不可能錯過。

他直接一手探出,于空中化作一道恐怖的大掌,朝著那斷角抓去。

「鏘!」

「錚!」

就在即將靠近龍角的瞬間,原本縈繞在起左右的符文一瞬間噴吐而起,發出耀眼的神光,流轉著仙道光輝,欲要阻攔江槐將斷角拿走。

「塵歸塵,土歸土,竟然都已經死了,就不要這麼執著了!」江槐神色不變,又加了幾成力,一時間掌中神雷滾滾,直接將那龍角外散逸的符文拍散。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龍吟。

那截斷裂的龍角徹底老實下來,感覺到了江槐的強大之處。

「這才對嘛!」江槐微微一笑,隨手將龍角收了起來,之前的那截黑毛手掌也是,更加的不老實,被他以同樣的手段強勢鎮壓。

這些通通都是難得好東西,看不見另說,剛看見了一個都不放過,不然日後肯定會後悔。

某一角,江槐還發現了一枚碩大的眼珠,足足有磨盤般大小,通體烏黑,他靠近的時候甚至還在咕嚕咕嚕轉動。

如果說之前的龍角上散溢的是神聖無瑕光輝,那麼這枚眼球上流轉的便是凜然邪氣。

不用想這枚眼球的主人,定然是一個滔天巨魔。

不過在那場最恐怖的動亂中,哪還有什麼邪與正?全都不過是為了自己家園挺身而出的英雄罷了!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紛雜思緒拋之腦後,江槐照葫蘆畫瓢,又將這枚眼球也順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除了這三件之外,他這一路上還踫見了其他不少好東西,本著發揚絕不錯過的原則,但凡是還能看得過去的,他全都出手拿走。

對此,江槐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這些反正都是無主之物,沒準到了他的手上日後還能繼續發光發熱也說不定呢。

當然,也有一些太過于恐怖,即便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也無法觸及,若是強行的話,會遭遇無法想象的大凶。

雖然心中再不甘心也只能選擇暫時放棄。

真正親自登上這艘古船後,江槐心中越發能感覺出狠人大帝的恐怖強大之處。

要知道,這只不過是其隨手折下的紙船罷了,卻擁有如此異常,即便是逆流時間長河,又有諸強于其上戰斗仍舊不腐不朽。

隱約,江槐的耳邊突然傳來陣陣吶喊廝殺聲,更有兵器踫撞的脆響,再看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七道身影,似乎盤坐于天地的盡頭,頂天立地,每一道都恐怖至極,身上散發著赫赫仙威,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無敵概勢。

而在那七道身影之前,是如海洋一般傾覆而下的滔天詭異之氣,無邊無際,連廣袤無垠的星空都被盡數充斥。

于其下,那七道身影簡直如螻蟻一般,可即便如此,他們仍舊不退步分毫,像是七根撐天之柱,縱然是喋血……

在看到這七道身影的同時,江槐便認出了他們,應該就是罪血一脈的老祖,當初榮耀與輝煌並存邊荒七王。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

邊荒七王可是仙古歲月的人物,居然都曾經于這艘古船上留下過昔日印記……

如此,豈不是說這黑色古船曾經一度到達過更加古老的歲月?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

因為他突然想到,原文中有流傳下來的古史顯示,曾經有生靈于帝落時代都看到過這黑色古船的行蹤,通體散發著黑色霧氣,橫跨無盡虛空,撕裂天地,最終被一道長滿血色長毛的爪子拍碎,散落于星空之中,最終演化成了一顆顆詭異的星辰。

帝落……

江槐的眼神忍不住有些莫明。

光是听名字就知道那絕對一個無法想象的歲月,比仙古都要更加久遠。

絕大多數事跡都已經都不可追朔,畢竟太過漫長了,是一個真正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紀元,極度恐怖,詭異史無前例的入侵,黑暗籠罩,有無數大能喋血,天地都是一片汪洋血色,真正的血流成河,日月凋零,天地世界都被打的碎裂,法則和秩序更是蕩然無存。

嚴格來說,帝落時代其實橫跨了無數紀元,哪怕至今。

因為只要有準仙帝及以上的帝者隕落便可以稱之為帝落時代,那應當是由無數紀元組成的漫長時期,自古之今,從未消失,並且或許馬上還會再次出現。

真正帝落,蒼穹都要沉寂萬年的。

江槐突然想到堤壩上那行淺淺的腳印,即便是歷經無數載光陰仍舊彷若昨日所留。

那腳印的主人似乎便是來自帝落時代,為當時的唯一一位準仙帝,同時也是距今最近的唯一一位準仙帝,好像也正是由于他的隕落,才形成了最初的帝落時代。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只能以歲月為史詩,翻開昔日的歷史才能探尋一切想要的答桉。

但,除了偏執狂,誰又會那樣做呢?

搖了搖頭,江槐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思緒,他只是突然想到了這里,至于真相如何,他倒不怎麼在乎。

轉身。

江槐的目光被身前的兩尊青銅大鼎吸引。

大鼎造型普通,連凋刻花紋都沒有,不過其中儲存著滿滿的猩紅血水,看起來異常怪異。

而這兩口青銅大鼎也正是江槐無法收入手中的事物之一。

血水廖廖,並無半點腥臭,反而散發著一種沁人的芳香,只是聞一小口便會頓時神清氣爽。

「即便是帶不走,喝一口總行吧?!」

江槐這下也發了狠。

他早就已經用初級探查術偵查了一下這青銅大鼎內的血水,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可遇不可求,能夠永久的改善體質,即便是普通人飲用的話也能擁有無法想象的體魄。

說做就做。

江槐直接伸手捧了一大把血水上來。

不過,就在他剛剛觸踫到這些青銅大鼎內的血水之時,眼前的景象突然迅速變化。

四周的一切事物景象都好似浮光掠影一般迅速後退。

恍忽中,他看到了一個正在折紙的身影。

對方速度不快不慢,身子懸浮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上,腳踏沃土,頭頂星空,偉岸無邊,不過隨手一折,那漂浮而出的紙船便變成了一座座如山峰一般的巍峨大舟,漂浮在身下的汪洋大海上。

但就在這些巍峨大舟即將橫渡汪洋大海的時候,一道巨大的手掌突然撕裂虛空,狠狠拍下。

一瞬間,天地為之變色,蒼穹為之轟鳴。

那折紙的女人同時出手。

最終,古舟雖然在女人的出手之下成功抵擋住,但也因此沾染上了那巨大手掌上裹挾的恐怖詛咒,成了禁忌一般的存在,漂流萬古,被視為不祥。

最終所有的畫面全部消失,宛若破碎的氣泡,四周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景象。

「唉!」

就在這時,之前那道重重的嘆息聲突然再次出現,並且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邊。

江槐的臉色頓時一變。

莫不是狠人那老娘們也在這艘古船上?

兩聲嘆息,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響起,他可不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巧合。

江槐內心驚疑,目光朝著四周掠去,同時五感之識探查各個角落。

這件事很重要。

他的身上雖說沒有詭異氣息,但也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和形容。

萬一對方將他視做敵人,比他目前的實力,懸!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盡管這種可能性很低,再也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正在江槐左右拿不定主意之時。

船艙位置。

一道神光倏忽鋪下,如九天銀河掛滿蒼穹,璀璨而耀眼,像是一顆星辰。

下一刻,在那神光落下之處,一道高鐵的身影緩步走出,霞光化作披肩,踏著虛空緩緩落到甲板上。

那身影渾身沐浴著璀璨的星光,舉手投足之間似乎有一種天地之威,舉世無雙,絕代風華,萬古都難得一見。

江槐的臉色瞬間變化。

因為這道身影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不是狠人還能是誰?

他曾在上古重童女爭奪下界第一靈根的時候無意中瞥見過,當時對方猶如一方青石,立于甲板的正前方,雖說只是驚鴻一瞥,但就像是印進了腦子中一樣,絕不可能認錯的。

「失算了,狠人大帝竟然在這艘古船上,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的一具化身,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我想看到的事情!」

江槐內心飛速思索。

他倒並非是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

只是道理很簡單。

一來,狠人大帝為萬古第一女帝,性格方面絕對不會是平易近人。

二來,自己並非是狠人大帝所要尋找的人,卻踏上了這艘古船,尤其他這一路上更是把能拿的東西全都順走了。

如今這艘古船上除了那幾處裝滿血水的青銅鼎之外,絕對算得上是光潔  。

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他可沒打算現在就和狠人大帝踫面,二者的實力差距懸殊太大,對方雖為人族大帝,但連仙王都可輕易斬落,即便是與準仙帝都可爭鋒。

而他不過剛剛成就至尊果位。

江槐不太喜歡這種懸殊太大的正式踫面,他還是更喜歡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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