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听到楊遂和張誠的肯定回答後,朱常洛說道︰「好。明日準備沙盤,後天準時演武。」
朱常洛直接跟楊遂和張誠敲定了演武時間。
然後朱常洛在安排道︰「演武訓練有楊遂安排,後勤補給由張誠負責。孤與眾臣會在薊縣長城上親自觀看演武實效。」
「此次演武不同以往,必須要以實戰為導向來演習,這段時間來你們也訓練了不少時日,也是時候向朝廷,向孤交出一份滿意答卷。」
楊遂和張誠立刻回道︰「末將(臣)定當全力以赴,圓滿完成演武訓練。」
朱常洛看著信心滿滿的兩人,他也滿意的點頭道︰「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準備明日的計劃吧。」
「是,末將(臣)告退。」
楊遂和張誠走了,朱常洛也終于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時機。
從京師到薊縣雖然只有百里之距,但是,這百里路程匆忙的趕下來確實也讓人有些吃不消的。
畢竟,這個時代的交通狀況還是很難恭維的,雖然,朱常洛也一直在建設以水泥路為主的硬化路面。
但凡是都有輕重緩急,硬化路面雖好,但也不能遍地開花式的修建的,必須有要規劃和大局的統籌才能完成的。
就像現在的水泥產量,雖然有了水泥產業園的建設之後,日產量可以達到上百噸。但是這種產能和後世動輒可以日產上千上萬噸的現代化水泥廠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所以,在水泥的產量上,就已經制約住了朱常洛想要快速建設水泥硬化路面的計劃。
而且,自朱常洛監國以來,黃河淮河也並沒有因為朱常洛是穿越者就給面子。
這兩條河照樣還是我行我素,該泛濫的時候就泛濫,該決堤的時候就決堤,一點面子都不給留的。
這也讓朱常洛光火不已,認為這就是老天爺在作對。
于是,在朱常洛的強令之下,工部就開始把手上大部分可以自主處理的水泥配額給用到了黃淮的河堤修築之上。
也正是有了水泥的強大功效,也使得黃淮兩河在朱常洛監國的這一年里並沒有翻出什麼大浪來。
但這也消耗了很多原本用要用于京師建設的水泥。
萬幸,現在京寧水泥路快要貫通了,等這條水泥路貫通之中,朱常洛的手上就會多出更多的水泥配額。
等這些水泥配額可以相對自由調配的時候,朱常洛決定一定要修一條以京師為起點,連通大順天府二十四縣的水泥快速路,將京師于周邊的聯系更加緊密起來。
這樣也有助于朱常洛的接下來的計劃實施。
畢竟,「要想富先修路」這條標語可是經歷過千錘百煉的至理名言。
若是朱常洛把這一條都給忘了,他還想著改革大明?他改革個毛線啊!還不如中規中矩的做一個及時享樂的封建君主算了。
第二日,天光微亮,拂曉的晨曦還羞答答的隱藏在看不清楚模樣的雲層里,但是,朱常洛卻早早的起床了。
朱常洛用過簡單的早膳之後,他就擺駕離開行在,去了演武大營。
此刻,大營這里文武百官都已經早早聚集,就等著朱常洛的大駕到來。
「參見太子。」
眾人對著朱常洛行禮道。
朱常洛此刻一身武弁服出場。
武弁服是天子的服飾之一,為天子親征遣將禮、閱兵及祭時所著的服飾。
而朱常洛身上的這身武弁服比之天子服飾,也就只差了些許禮制上的規格,若不是不自信看的話,這身武弁服其實跟天子服飾也沒啥差別。
朱常洛走到人前,然後身形陡然一轉,「起!」
以王家屏和李成梁為首的文武百官在朱常洛的一聲「起」後,紛紛起來。
「謝殿下。」
朱常洛大營只能主位就坐,他的目光看過大營內的眾臣。
朱常洛道︰「諸卿就坐。軍營之後不必拘于俗禮。」
眾人再次謝恩,然後這才紛紛就走。
朱常洛開始點名︰「楊遂!」
楊遂立刻出列︰「末將在!」
朱常洛道︰「沙盤可否準備完畢?」
楊遂道︰「準備完畢!」
朱常洛︰「好,呈上來。」
楊遂遵命道︰「是!」
然後,就在楊遂的指揮下,一方巨大的沙盤被十幾個親兵搬到了帳內。
朱常洛起身走到了沙盤面前,看了一眼,說道︰「不錯。做的很好。」
這種以實際山川河流為依據的沙盤,其實也是歷史悠遠的。
只不過,在後來的歷史長河演化中,沙盤的制作也漸漸的泯滅在了時間長河之中,其中,沙盤泯滅的最大原因就是封建統治者為了統治的穩固而銷毀的。
所以,當朱常洛讓楊遂把這麼大一方沙盤搬出來的時候,大帳內的文官們不由得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議論這到底是何物!
當然,這議論的人中也是有博學多才,涉獵極廣之人。
就比如王家屏,他看到這方巨大的沙盤之後,他瞬間就想到了《史記》里的傳說。
據傳在秦兼滅六國的時候,始皇帝就曾親自堆制研究各國地理形勢,在他一統六國之後,他還在自己的陵墓之中堆建了一個大型的地形模型。
這模型中不僅砌有高山、丘陵、城池等,而且還用水銀模擬江河、大海,用機械裝置使水銀流動循環,可以說,這是最早的沙盤雛形。
雖然眼前這方沙盤不像司馬遷在史記里寫的那般神乎其神,但是,這方沙盤也是讓人極為震撼的。
只消一眼,就可以將一方天地盡收眼中,光這一點視覺上的享受,就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沖動。
朱常洛看著眼前這個沙盤,雖然他的這方沙盤並不像始皇帝所做的沙盤那樣奢侈豪華。
但是,論起精確度,朱常洛敢肯定自己的這方沙盤絕對比始皇帝藏在陵墓里的那方精密度要高。
畢竟,始皇帝藏在陵墓里的那方沙盤展示的是整個九州大地,而朱常洛眼前這方只顯示了薊縣以北幾百里的地貌。
所以,就這麼一比,朱常洛的這方就比始皇帝的那方要精細的多。
這還不用說朱常洛為了制作這種沙盤往薊縣這邊派了多少西山工院的測繪員來這里實習練手。
能做出一方這樣的沙盤出來對楊遂而言絕對是小菜一碟,如果,他連這個都做不好,那麼他就趁早滾到蕭如薰那邊打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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