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鬼泣聲嗚咽。
白骨尊魂幡壓榨亡靈魂力，凝聚出一輪慘白月亮。
堆積成山的元素結晶被‘月’字法則碎片浸染，破碎，化作濃郁是的亡靈死氣。
每一天，都要消耗一座元素結晶山。
無比龐大的能量被殷明汲取，就像投入一個無底洞穴，沒有引發半點反應。
一個月後！
綠森林千年積蓄的元素結晶見底。
樹祖薩迪無比肉疼，只能消耗超凡資源兌換元素結晶，供給殷明修煉消耗。
同時，也要留有一些元素結晶備用，萬一真末法還能應急。
「同樣資源，兌換的元素結晶越來越少了！」
薩迪感嘆一聲。
殷明閉關期間，‘源’位面元素能量持續下降。
元素結晶的價格又上漲了三成，而且能夠兌換低級資源不受限制。
資源損耗，薩迪也只是肉疼而已，該給還是得給，並不會因此有任何遷怒行為。
短短兩三個月時間，殷明氣息變得更加高深莫測。
「…………」
又過了三天時間！
殷明終于睜開眼眸，消耗數以億計的元素結晶，體內白骨竅穴圖構建完成。
新闢的經絡亡靈異種能量運轉，一萬兩千余輔穴內魔核散發著微光，隱見一尊充滿壓迫感的猙獰白骨邪神分身。
每一個周天主穴，都可以融入一道法則，
心念一動，煉化‘月’法則碎片在主穴，化作一道白骨神靈虛影。
指尖，凝聚出一道慘白色光束，揮手之間又驅散凝聚能量光束，能夠靈活的將法則感悟化作力量。
殷明眼眸之中，一輪白月沉淪，周身縈繞著森寒的氣息。
露出一抹微笑︰「成了！」
相比通過神器白骨尊魂幡，操控7環混沌亡靈進行戰斗，實力上限其實並沒有增強多少。
但玄冥的力量，使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潛力不再受到限制，不需要白骨戲，也可以自行參悟法則提升法則感悟。
沒有級位缺陷，力量不用受限于亡靈領域。
激活不死玄冥神靈分身，整個人就是一尊亡靈系偽神，這不是利用外物，而是自己掌握的力量。
「對了！
拾荒者葫蘆！」
殷明強大的氣息收斂，並沒有忘記主要目的，提升葫蘆空間的使用面積。
保留源位面文明火種，解決人道業火詛咒。
同時，利用‘源’位面資源，構建出一個擁有絕對權限的模擬世界。
猶如佛祖的掌中世界，絕對是比淵虛更好的試驗場。
一舉兩得！
听起來，有些貪婪！
但去做一件事情總要想辦法利益最大化。
花費同樣精力，能夠達成兩個或多個目的，最終達成一個那就是虧。
無論在地獄谷，建立新焚焰者協會，還是創造亡靈巫妖一族，殷明都少有目的純一的時候。
意識融入葫蘆，露出一抹喜色︰「葫蘆空間，面積已經比貝克亞位面略大，利用得當，完全能夠構建出一個生態完善的空間，供養一個人類小國完全是沒有問題。」
拾荒者葫蘆，作為一件完整法則的神器，7環級位才能完全開發出葫蘆空間。
當前，葫蘆空間索繞的迷霧消散一大半，足夠用了！
「…………」
「轟隆！」
只听一聲轟鳴巨響！
‘源’位面天空出現一座浮空巨城，一座墨黑色高塔，不斷拔高沖向萬米高空，撞破位面晶壁消失在次元迷霧。
位面晶壁，雖然在頃刻之間修復，但卻有無數人見到這一幕。
殷明心里有幾分猜測，但常年混跡于中小型勢力，對巫師黑塔、術士聯盟敬而遠之，沒有親眼見過這兩棟超凡建築。
轉過頭向薩迪確認︰「這是巫師黑塔？和術士聯盟的浮空城？」
薩迪點了點頭，驚嘆道︰「一萬年的期限還沒有到，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兩大勢力提前離場？」
看來！
巫師黑塔已經找到影觸之火！
發現無法處理，或者說處理代價過大，索性直接放棄源位面。
殷明不由搖了搖頭，嘆息道︰「巫師黑塔離開，沒有了真正的掌控者，源位面就徹底失去監管，恐怕很快秩序會陷入混亂。」
薩迪化身從樹干走出，開口道︰「早在幾個月前，秩序就已經處于混亂狀態，巫師黑塔、術士聯盟，對入侵者完全是一副放任狀態，現在源位面惡魔估計比超凡者都多。」
「不一樣！有能力管卻不管是一回事，沒有能力管又是另一回事。」
「前者入侵者只敢試探，只敢做一些小動作，惡魔數量雖然很多，但最多也就是低級位的惡魔。」
「後者，意味著秩序徹底崩塌，什麼牛鬼蛇神就都會冒出來。」
「有時候強者就算什麼也不做，光是站在那里就發揮出巨大的價值。」
離開了！
巫師黑塔不再監管‘源’位面。
殷明頓時感覺全身一輕，並沒有覺得混亂有什麼不好。
「秩序，是弱者和當權者維護的東西。」
「混亂才是力量變現的途徑，而秩序又是力量變現的終極目標。」
「嚴格意義來說，我也屬于是眾牛鬼蛇神的一員。」
這一點，殷明很有自知之明。
任何無法抵抗巫師黑塔，又不隸屬于各大勢力的存在，都可以歸類為牛鬼身神。
也只有在沒有監管的時候！
他才敢冒頭，才敢肆無忌憚釋放力量，才敢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像他這種沒有被各大勢力掛上號的新晉強者還好一點，按兵不動不搞出太大動靜，還可以苟起來發育一陣。
6環極限的永寂之骸、8環級位的萬蛇之母，老巢都在無盡虛空飄蕩。
真當以為那是個人喜好？看不上位面世界充沛的資源？
不，主要是巫師世界沒有它們的位置。
「……」
突然！
巨榕的枝葉簌簌顫動，落下一片樹葉。
薩迪接收到一段超凡信息，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驚道︰「巫師黑塔的巫師說，最多還有十年時間，源位面的元素能量會徹底消失，必須盡快傳送離開源位面，否則就會被困死在這里！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