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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垣廢墟之上,觸目驚心。令人不忍的悲劇,卻仍在繼續。

為阻止道門令師,垢無塵賭上了性命,不惜發動同歸于盡的禁忌武學,要將道門令師就地正法。又或者……當那一往無悔的先鋒,為他身後之人的成功,當第一塊墊石。

然而,雙方根基之差,讓垢無塵猝不及防。雖仍是重創了令師,卻並不致命,無法對他根基造成嚴重的損缺。

「敬你果斷,就此敗亡吧!」

虛淵掌握八卦,一掌拍向了垢無塵額頭。

垢無塵無力閃避,只有不屈的眼神,直直地注視著虛淵。

就在這危急一瞬,一道宏大的刀芒突然而來,若虛淵繼續攻擊,勢必也會被這道刀芒劃破喉嚨。

「又是誰!」

令師步伐一推,避開了刀芒。同時眼神看向刀芒來處,卻見一位身穿淡藍色道袍的中年道者,氣勢而來。

「何必君子,屈人之姿。有我矣,埋劍當識!」

轟!

埋劍絕涯氣勢天降,立在了垢無塵身前。

「師叔……」垢無塵唇角輕動,卻已無多大聲響發出。

「你盡力了,接下來的武戲,有我承包。」絕涯看著令師月復部的創傷,竟是第一次對垢無塵的表達了認可。同時,絕涯衣袍一番,淡綠色的刀芒呼哨生風,而後落在了絕涯身前。

「神泣……埋劍絕涯麼?當初內戰大放異彩之人。」令師眼神依舊淡漠,看著絕涯佩刀,似乎憶起了什麼。「以吾目前的狀態,若是白慕暇在此或能一戰。至于你,仍顯不足。」

「神泣會讓你知道,絕涯的進展。」

絕涯略一探手,神泣自動落入了掌中。他眼神同樣淡漠地看著虛淵,一身元功卻已提至極巔。在神泣的刀刃之上,竟開始有血液緩緩滴下。

這把鐫刻了無數生命死亡氣息的凶器,讓絕涯氣勢更甚了。

「好一柄凶兵。」令師贊了一句,同時元功外散天地,竟在其腳下化出了一副太極圖。而後太極圖急速擴大,瞬間便將絕涯兩人也籠罩其中。

令師站在陰魚之目上,氣機牢牢鎖定陽魚圖中的絕涯兩人。

「你先退開!」

絕涯一拂袖子,一股柔和氣勁將垢無塵吹離太極圖中,同時,雄厚無匹的刀芒,透體而出。

就在兩人極限將動之時,一道光球快速而來。

令師有所察覺,收起了太極圖,抽身而退,化光遁逃。

絕涯也緩緩收起了一身元功。

「你無恙否。」

急速而來的聆音飄蕩在上空,聲音緩緩傳出。

絕涯道︰「你若是晚來,便可看到道門令師的慘死了。」

「以你目前的根基,正面對上令師,並無勝算。」

絕涯道︰「垢無塵為了制服令師,動用了禁忌武學,如今情況危急,你先帶他回去療傷。」

聆音光球之上,光芒急速閃爍了數下。「你雖有埋劍絕學,但對上令師並無太大克制效用。」

「道門令師的神智十分穩定,或許未必沒有挽回的余地。我本尚有他事,但此刻需要有人跟隨在他身後,你先帶垢無塵回去療養,我會將後續的消息傳至宗上天峰處。」

埋劍絕涯沒有解釋太多,身形一轉,化光追了上去。

「唉,藏虛一事未了,現在又出了令師一事,真是多事之秋啊。」

聆音微微一嘆,光芒卷起了垢無塵,快速遠離。

…………………………

隨著時間的流逝,王權伏誅,藏虛遇害,李裔文劍絕二十里的事情。在開始在武林道上,掀起了陣陣浪濤。

荒郊酒館,來往的江湖俠客,商者玈人都在為討論著這幾件事。

「唉,王權終于死了,這下好了,煙都、誅仙海這兩個禍胎都被消滅了,江湖又要和平很長一段時間了。」一名商人滿飲了一碗酒,暢快地笑道。

「不錯不錯,深柳讀書堂的主人運籌帷幄,在短時間內便接連消滅這兩大邪惡勢力,我路轉粉啦。」

「為柳三變瘋狂打call。」一名西域商人也操著一口奇腔異調加入了討論。

當然,有人興高采烈的慶祝,也有人心思重重。

「藏虛遇害,恐怕與之前他是奸細的言論有關。」一處方桌上,幾名身配刀劍的江湖人士低聲討論。

「不錯,只是不知他是被人滅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看來公開亭也不需要去了,我們要不要前往深柳讀書堂看一看?」

幾人討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身處在江湖地層的他們,並不能接觸到太多的信息。

而在一旁,一名身穿勁裝的刀客正百無聊賴的飲酒,並听著這些人的小道消息。

這名刀客,正是刀勝。他自與評技者一戰得勝,解除了公開亭的封禁令之後,柳三變委托他的三件事請已經辦完,便隨意地游走了起來。

突然,他目光一凝,慵懶的身軀陡然繃直,看向了左前方的一張桌子。那里,兩個人正在低聲討論著第三個話題。

李裔文劍絕二十里!

「你听說了嗎?在血為王伏誅那一晚,一股奇特的劍壓橫掃了方圓二十里,所以躲避不及的人,功體根基都在一瞬間消散了。」一人低聲問道。

「不錯。」另一人悄悄點了點頭,道︰「據說因為這個事情,已經有大佬放出話來,要找出凶手,討要一個說法。」

「噓!」

另一人忙示意噤聲,隨後壓著嗓音道︰「這些事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

「嗯嗯,我們看熱鬧便可。」

「哦?看熱鬧嗎?」

一道聲音突然在兩人身旁響起,嚇得他們猛地跳起。

「不用害怕,我沒有惡意。」刀天下招了招手,一戰而勝乍然飛起,旋即落在了兩人身旁。他端起酒壺坐了過來,道︰「我對你們方才討論的事情很感興趣,請為我說來吧。」

「這這這……大佬,我們不知道啊。」一人瑟瑟發抖地說道。

「哦?我說我沒有惡意,你們就覺得我是好人了?」刀天下兩眉一豎,氣勢驟發,嚇得兩人面色慘白。

「我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據說血為王伏誅之時,有一股奇特的劍壓掃境,將許多閃避不及之人的功體瞬間化作虛無。隨後又不知是哪里傳來的消息,那股劍壓是一劍輕生李裔文所發,目前此人正躲在鳴翠山深柳讀書堂之中。據聞已經有不少人要前往深柳讀書堂討要一個說法了。」

一人被刀天下氣勢所懾,倒豆子似的將事情說出。

「哈,有意思。」

刀天下哈哈一笑,起身扛起一戰而勝,念著辭號,大步而去。

「生一刀,死一刀,天下誰人堪一刀。刀勝,刀天下!」

「他是……」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瞳孔猛縮,顯然認出了刀天份。

「要不……我們去鳴翠山看一看熱鬧?」一人糾結了一下,低聲開口。

「你要死,可不要拉上我。這群恐怖的先天打起來,那一次不是毀天滅地的!」另一人怒斥了一聲,起身付了酒錢後匆忙離去。

另一人模了模後腦勺,顯然十分糾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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