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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娘給她跪下認錯?

「哈哈,」李所長卻笑了笑,「小王。這是你不懂我們工程人員有多專業。」

王天孝笑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您的工程師專業性,只不過,您若是覺得送電進村的工作難度在于施工難度,那真就是想的太太簡單了?」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听不懂?」李所長也笑著說,「你可別給我賣關子,有話就直接說。」

王天孝卻沒有就這個問題多說啥,留下一個懸念,找個理由告辭了。

臨走之前,他和李所長來了個口頭約定,供電站給他方便,將變壓器站設定在下劉村和楊子嶺的交界處。

而他以王家村和楊子嶺場站雙重出身的身份,會幫配電站解決一個難題。

盡管李所長一再堅持供電站並沒有什麼需要王天孝去解決,但看王天孝這樣堅持,他也沒有將話說死。

萬一呢。

反正楊子嶺建變壓器站也是後期的事情,線路從東面過來,會先從米家村再到王家村,然後再到上劉村,最後才到下劉村。

如果前面幾個村子進展就不順利,那趁機看看他到底有啥能耐,若是前面進展順利,也就用不到他的人情,後面推月兌也就順理成章。

他是個老江湖,處理這種事情,即使沒有太好的辦法,卻還是懂得一個萬能的拖字決。

王天孝出門時,來到供電所的門房,給門衛一包煙。

進去的時候不理他,是不喜歡他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態度。

如今門房已經知道他不好對付,那再趾高氣揚就沒意思了。

先兵後禮,給他點小意思,反而讓他更是誠惶誠恐,這樣不更有趣很多。

所以,他走的時候,那門房還送了出來。

可熱情了.

轉眼間,二月份已經去了大半。

小王鵬都可以翻身了。

人都說三翻六坐九爬,但王鵬才兩個多月就已經會翻身,算是提前完成任務。

只是,一旦會翻身,他就危險了很多。

放到炕跟上,稍微一個不注意,他就翻到炕沿了。

有幾次差點從炕上掉下來,可把李雅麗給擔心懷了。

王天孝便在炕跟頭的牆上釘了一個釘子,綁了條繩子,要是李雅麗做什麼顧不上,就把王鵬用繩子給拴起來。

讓他再怎麼翻都都翻不出炕沿。

氣得王鵬吱吱哇哇亂叫個不停。

王天孝看在眼里不禁好笑,前世王天孝和李雅麗都很忙,所以孩子照顧不過來,就用個繩子栓起來。

沒想到,他如今重生了,孩子還是沒逃月兌被拴的命運。

只能說,這都是命。

好在,王鵬雖然人被拴著,但還有王芳和小貓陪著他玩,也不會太寂寞。

這兩只小豹貓已經五六個月大了,在貓的世界里,它們基本算是成了青少年。

不僅相貌越來越好看,也越來越懂事。

王天孝將它們放在野外,也基本都在小範圍內可以玩一玩了。

他準備看看情況,將它們徹底放生。

若是不放生,就會面臨一個重要問題,貓兒們馬上就要發情了。

場站只有兩只貓,姐弟倆,一公一母。

動物之間,實際上是沒有什麼倫理觀念的,貓和兄弟姐妹們,甚至父母與小貓都有可能交配。

但實際上,所有近親繁殖都會加重各種疾病遺傳和變異,這與人類並無區別。

要是不放他們出去,那姐弟倆出問題就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總不能,因為自己喜歡它們,就將它們閹割了吧。

畢竟,它們本來就是野生的。

讓王天孝最哭笑不得是那只狗獾。

這家伙王天孝當時搞回來也沒想著怎麼處理,就一直養著。

可眼看著小家伙也慢慢長大了,就這麼一直關著也不像回事,所以就將它帶出去放生了。

可不曾想,它被人養習慣了,放出去後竟然還不舍走,總是自己跑回來。

但跑到山埡口,又被小凋給嚇得哆嗦,只好灰  逃走。

于是,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它可憐兮兮地爬在山梁上看著這邊。

等大家去地里的時候,它又會跟著去地里。

和狗子們沒啥區別。

隨著開春氣溫變暖,很多小動物開始從地里鑽了出來。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吃草根和女敕芽的鳥類和鼠類。

狗獾一直在地里四處跑,一定程度上起到驅除它們的效果。

和小凋形成陸空雙重打擊,維護了草藥小芽們的生命安全。

天一天天暖和,小苗們一天天也長大了。

而很多野草野花也夾雜在藥苗間。

王天孝開始想著這些野草和藥苗同時生長,這樣才算是真正野生的草藥,完全模擬了野生草藥的生活環境。

但通過一段時間觀察,這種想法被無奈拋棄。

這是因為他發覺野草不虧是野草,它們生長的太快,生存能力太強了。

可能是擔心生長慢了就會被人類連根拔起,所以幾日不見,它們就能長老高,完全是用生命在和時間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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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站的人們自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便和這些小家伙們比起速度,你長我鋤,殺個你死我活。

只有劉元每日樂呵呵地四處閑轉,有時候帶回來幾只兔子,有時候則是山雞或者各種鼬科的小東西。

王天孝不放心他的安全,讓他不要獨身去西峰那邊,劉元也願意接受。

說是僅僅東山的野物們都夠他收拾一輩子了。

時間就這樣慢而緊張地來到三月。

王天孝從王天信口中得知,王天仁並沒有听從他的建議,將宏偉送到市醫院去看,說是不過發點小燒,如今已經退了燒,基本就沒有什麼大事了,犯不上如此麻煩。

王天孝心里暗暗嘆息。

該做的,他也做過了,王天仁不听他也沒辦法。

又不是他的兒子。

王宏偉要怪也只能怪他這個吝嗇不願意花錢的爹了。

只不過,若是王宏偉和前世他孩子一個病癥的話,那估計到時候他也埋怨不到自己的親爹,只因為他慢慢不僅身體變得殘疾,而且精神也出了嚴重問題,已經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子了。

王天孝還得知王天誠下一周就要去部隊,他的體檢報告很幸運的沒成為攔路虎,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自從上次王天誠受傷住院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場站。

不是王天誠不願意,是母親張玉鳳不同意。

她擔心王天誠又遇見什麼麻煩事,結果耽誤了去部隊。

王天誠怎麼解釋也不行。

對此,王天孝並無意見。

母親的考慮並沒大問題,若是天誠真到了山里,還真有可能再出點事情。那到時候就是耽擱一輩子的大事。

眼下听王天誠要走了,便準備回去看看他,順便和母親談談王小蘭的事。

王小蘭轉眼到場站快一個月了。

雖然每天和大家一起干活也行,不做事也沒關系,山里的東西也好吃,人際關系相當融洽,住在這里是相當舒服。

可她心里依然還牽掛著和母親的關系如何恢復的事情。

她嘴上說著母親不想要她那就不要了唄,可心里卻始終非常遺憾,離遠也還能用距離來欺騙自己,可如今都在家鄉了,還有啥能掩飾的呢。

王天孝看她這個樣子,覺得一直僵持著也不是回事,估模著也差不多該和母親談談了。

雖然是王小蘭和母親的事,但它,畢竟是哥哥,而且是一個重生者,格局肯定要更大一些。

家和萬事興,只要不是王天仁那種人,其實就沒絕對的是是非非,多用點心,總能慢慢改善起來。

今天是個大晴天,王天孝吃過晌午飯,騎著摩托車回到村里。

他進地坑院時,看到王天仁一家人都在門口曬太陽,花兒上學去了,小宏偉則是坐在地上玩土,看到王天孝回來,咧嘴笑笑。

王天孝沒有忍心多看這個孩子。

只是一眼,他就覺察出宏偉已經有點問題了。

這個孩子以前還是挺聰明的,見到他也很熱情,嘴很乖,絕對不會這樣直接坐在地上傻笑,明顯他的智商有了問題。

可嘆他身邊兩個父母,竟然還不以為然。

沒注意到孩子這種變化。

隨著政策進一步變化,分田到戶基本結束,已經不用再去掙公分了。

正月剛過不久,地里土還沒完全解凍,也干不成啥農活,留給王天仁這種純純的農民的工作,也就只剩下靠著牆根曬太陽了。

王天孝也是有一兩個月沒見他們了,再看到後,他沒有理睬兩口子,轉身直接來到母親房間,將手里的東西放到闌干上。

張玉鳳正在午睡呢,听到動靜,睜開眼發現是王天孝,便揉揉眉頭,緩緩坐起來。

「老二回來了。」

「嗯,娘,睡覺呢。」

「可不,那會在外面曬會太陽,頭就暈乎乎的,才上炕沒眯多大會你就來了。你怎麼今個來了?」

「也沒啥重要事,就是回來看看您。」王天孝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五張十元的票子,塞到母親手里。

「給您點零花錢,跟集的時候想吃什麼就吃買點吃,遇見喜歡的衣服也可以買。」

五十元當然不是一筆小錢。

王天孝也就這麼說說而已。

他很注意保持一個度,不給太多,但也不能太少。

太多的話,就會讓母親覺得他的錢太簡單,那後面再給她,就不會得到足夠重視。

但給的太少,就無法引起母親的重視,對他這個兒子產生敬畏感。

他……當然也不想這樣。

誰想和自己的母親勾心斗角,虛以委蛇呢。

可他的母親,作為一個丈夫早亡,孤身將八個孩子撫養大的女人,她不是一般的弱女子,也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賢惠女性。

她有她好的一方面,也有她性格的劣根性。

並不是,一味對她很好,就是保持最好母子關系的模式。

他必須讓母親明白,他如今已經不是一般人,已經可以獨立決定,並且有能力決定一些事情。

唯一不變的是,他依然孝順他的母親,這點並不會因為他身份或者財富變化而有所不同。

套用後世一句不怎麼合適的詞,他這就是將母親拿捏住,並且是溫柔而善意的拿捏。

「不是過年的時候剛給我了嘛,我還沒有怎麼用呢,怎麼又給上了,你們一家四口也不容易,不要一直給娘這麼多錢。花不了,用不完的。」

「給你就留著唄,我不給你錢,誰給你錢,誰讓你生了我,是我娘呢?」

王天孝笑了笑,沒有接母親推回來的錢。

張玉鳳只好將錢塞到里面衣服的口袋,邊塞邊說,「那行,我給你收著,你要是以後需要了,我再給你。」

王天孝沒有接話,又笑了笑。

「孩子都還好吧,鵬娃會翻身沒,那娃頭大的里面不知道裝了多少寶,長大肯定是當大官的料。」

因為王鵬從生下一直在山上,也就過年的時候抱下來給女乃女乃看了看,張玉鳳不算是特別重男輕女,但對于孫子,還是要比孫女更喜歡一些。

抱著孫子笑得合不攏嘴,還給了壓歲錢。

「勉強會翻一些,但是不穩。」

「慢慢來,這已經算快的了,比天天和宏偉都快呢。」

听到宏偉,王天孝猶豫下還是沒忍住,輕聲說,「娘,我听說前些天宏偉發高燒了?」

「可不是嘛,燒得還不輕,把個孩子臉都燒紅了,好在後面降下來了。」

「那……你沒發現,宏偉有些不對勁嘛?」

「不對勁?」張玉鳳不解地望著王天孝,「哪里不對勁?」

「真的沒發現啊,」王天孝不知該說什麼,他無奈地埋怨,「前幾天我不是讓天信回來給你說,讓老三家將宏偉送醫院去看看嘛,你有沒有給他們說?」

「說倒是說了,不過余小鳳說沒啥事,還是沒去。畢竟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能啥都管吧?怎麼,你說孩子有問題?」

「怎麼說呢……」

王天孝有點發愁,以他和王天仁的關系,直接說人家還不一定能落個好,說不定還會埋怨自己詛咒別人家孩子呢。

可若是不管,這個孩子……可就真廢了。

父母再不是個東西,也都是大人的錯。

可這個孩子是自己的親佷子,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成為一個廢人,將來被送到精神病院,他又于心不忍。

「我覺得那孩子還是送醫院看看為好,不要落個什麼後遺癥出來。你有機會再給他們說說,孩子是一輩子的事,馬虎不得。」

「行,我再看看吧,」張玉鳳點點頭,又嘆息道︰「老二啊,我還以為你不再管他們的事了呢,以你們現在的關系,你還操心孩子的身體……」

「一碼歸一碼。」王天孝不想繼續和母親談這個話題,「我和他們夫婦這輩子是不可能和好了,我只是不像他們那麼冷血惡心罷了。」

「唉……」

張玉鳳听王天孝這樣說,也不便繼續說啥。

「娘,我今天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

「啥?」

「就是小蘭的事。」

「哼。」張玉鳳一听王天孝提到王小蘭的名字,立刻臉色一冷,「你在我面前提她做什麼,是不是要給她做說客?」

王天孝搖搖頭,語氣平靜地說,「娘,你知道小蘭如今回來了,就住在我那里。我已經讓天信給你說過,你卻不願意讓她來看你,那你們娘倆到底要這樣僵持到啥時候?」

「她出去的時候不聲不響,回來後也不願意來看我,自是沒把我這個娘放在眼里。既然她心中沒有娘,那我這個做娘的,難道還要跪在她面前,主動求她來看我?」

說到王小蘭,張玉鳳顯得很是激動。

身體都在 烈的顫抖。

但王天孝在昏暗里,依然看到母親眼楮里閃動的淚珠。

心里便有了計較。

都說母女連心,哪個母親不心疼孩子,又有幾個女兒真正不想和母親和解呢。

只不過,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維模式。

張玉鳳還停留在封建社會的大家長概念里,認為孩子都該听父母的話,王小蘭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她的意願,就屬大逆不道。

而王小蘭呢,以王天孝的觀點,就是生早了時代。

她身上具有後世很多人才有的叛逆和自主精神,能接受新事物,只要自己認定的,就不管誰阻攔也要堅持到底。

兩種觀念踫撞,落在母女二人身上,可不就是火星撞地球,驚天動地嘛。

「娘,賭氣也沒有意義呀,你們兩人都這個樣子,又能換來什麼呢?你當然不用給她干嘛,可她是養大的孩子,她什麼樣的性格你不知道啊,你倔她比你還倔呢。」

「那就倔著唄,就當我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何苦呢?」

王天孝嘆息一聲,「娘啊,不是我說你,都是一家人,她是你的女兒啊,你和她有什麼過不去的呢?就這樣將她拒之門外,你就會每天開開心心了?並不會啊。」

張玉鳳黑著臉沒說話。

「娘,其實很多事情都沒必要一直揪著死理不放,有時候這些堅持,其實也就是一股氣而已。就像你跟我姨娘她們的關系,不也是能將就著湊合嘛。那換成您的親女兒,怎麼反而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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