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陸塵渡紫霄神雷劫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大武。
這位本就是大武道祖的絕世強者,在修行之路上居然還能再進一步,讓無數百姓和江湖高手震驚。
難道對于道祖而言,武道便沒有巔峰嗎?
京城,御書房。
武姬和儒聖對面而坐,兩人中間擺著棋盤,正在對弈。
「儒聖前輩,陸仙師渡劫之事,你如何看?」
武姬落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蓄起了胡須,經過三年的努力,大武將西域,南疆,北蠻,東海徹底平定,經過如此歷練,他已經真正修出了帝王之氣。
儒聖跟著落子,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陸仙師已臻至武道巔峰之境,卻仍舊能靜心修煉,如此心境,讓老夫汗顏。」
「說實話,在陸仙師面前,老夫又重新感受到了當年求學時與同窗比成績的求勝心。」
「只是這個‘同窗’,強的實在有些離譜。」
武姬忍不住朗笑道︰「儒聖前輩也已入合道,有白玉京的武道資源相助,想必不久也能達到那傳說中的通玄之境。」
「至于和路線是比……人怎麼能和神仙比?」
儒聖神色古怪,也是笑道︰「陛下此言……倒是中肯,哈哈哈!」
兩人不斷落子,棋盤很快便被擺滿,黑白棋子殺的你死我活,不分上下。
武姬突然開口︰「百花閣和武天監的探子來報,八大皇朝和武道聖地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我大武擺月兌了白玉京的掌控,如今的繁榮讓八大皇朝為之心動,亦讓武道聖地為之覬覦。」
「你說以我大武如今的國力,能否抵擋八大皇朝和武道聖地的合攻?」
儒聖下子的手一頓,神色也逐漸變得凝重。
大武屬于離州,在天下九州中算是弱小貧瘠的大洲。
如今大武消化了白玉京的武道資源,國力暴漲,倒是不懼任何一個皇朝。
但若是有兩個皇朝聯手,大武便有傾覆的危險,更別說是八大皇朝聯手了。
再有八座傳承千年,比白玉京更強的武道聖地加入……
可以說,如今的大武,仍舊是茫茫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傾覆。
「陸仙師再渡雷劫,能否護我大武百年安全?」武姬再次追問道。
白玉京的武道資源才剛剛消化,想要展現出效果來,至少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但顯然,沒有人會給大武這麼長的時間。
儒聖嘆息一聲,大袖輕揮,棋盤上的黑白雙子飛離,只留下了一顆白子,十六顆黑子。
十六顆黑子將白子圍困在其中,沒有任何退路,看起來很是窒息。
儒聖指著棋盤上的棋子,沉聲說道︰
「陛下,八大皇朝受武道聖地壓迫已久,見我大武盛景,難免會生出異心,若陛下能說服他們,這八大皇朝不但不會成為大武的威脅,反而會成為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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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棋盤山圍困白子的八顆黑子,轉變成為白色,共同抵抗其他八顆黑子。
「但,武道聖地的實力,陛下也親眼所見,若無法說服,大武將要面臨的是,八大武道聖地和八大皇朝的聯手合攻!」
棋盤上的棋子顏色再變,十六顆黑子宛若一張血盆大口,瞬息間便可將白子吞噬。
武姬眉頭皺起,又舒展開來,而後又緊皺起來。
他盯著棋盤,緩緩道︰「所以關鍵,就在于如何說服八大皇朝。」
「那這必須要有人前去牽制,乃至于震懾掌管他們的武道聖地!」
說到這兒,武姬和儒聖都是沉默下來。
要牽制,甚至是震懾八大武道聖地,這天下有誰能做到?
唯有那位——大武道祖!
但這一次,武姬和儒聖都沒有信心。
白玉京的強大他們見識過,所擁有的武道資源,更是讓他們震驚。
一個白玉京尚且如此,更何況更強的八大武道聖地?
「事到如今,只能相信陸仙師了。」
儒聖伸手一掃,棋盤上的棋子自動落入棋盒之中。
「八大武道聖地若是想要對大武出手,陸仙師是他們需要邁過的第一道門檻,陛下只需為大武養精蓄銳,至少有陸仙師在,大武無憂!」
武姬眼神銳利的點了點頭。
大武在他手中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繁盛,若真有人敢打他的注意,那就來看看。
哪怕是武道聖地,臨死前也要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
陸塵渡紫霄神雷劫的事情,不僅僅在大武轟動。
不出半個月,其余皇朝和武道聖地也都听聞此事。
白玉京的覆滅,本就讓各大皇朝和武道聖地的目光集中在大武,這一消息一出,更是讓他們再也沉不住氣了。
大洛皇朝。
御書房內,洛皇身穿龍袍,背負雙手,面容剛毅,沉默的望著手中的奏折。
下方,陳武跪在地上,靜靜等待著。
他一年前曾上奏,讓洛皇與大武合作,擺月兌水神宮的掌控,但被否決了。
陳武心中清楚,水神宮掌控澤州千年之久,其實力和底蘊深不可測,洛皇和文武百官忌憚是人之常情。
所以這一年來,他遍訪大武各地,除卻重軍駐扎之地,幾乎跑遍了大武,做出了一份詳細的對比。
白玉京掌控時的大武,與如今的大武,簡直是天壤之別!
如今陸塵再渡紫霄神雷劫,陳武認為這將是一陣強心劑,再加上自己的奏折,足以讓洛皇動容。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皇才合上奏折,發出一聲感慨︰「大武盛世,讓人憧憬。」
昔日的大武,不過是九州貧瘠之地,但如今的國力,遠超大洛。
失去了武道聖地的壓迫,就如潛龍出淵,短短幾年時間,竟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陳武恭敬道︰「陛下,我大洛亦可開闢盛世!」
洛皇站起身來,來到陳武面前,面無表情,卻不怒自威。
「陳武,朕知道你對大洛忠心耿耿,但你真的覺得,以如今的大武,能抗衡水神宮?」
陳武沉聲道︰「大武道祖的實力,末將親眼所見,摘葉殺韓同辰,已至武道巔峰之境!」
「如今再渡天劫,想必更進一步!」
洛皇嘆息一聲,說道︰「陳武,你知道水神宮的底蘊有多深嗎?」
陳武語凝,搖頭道︰「末將……不知。」
洛皇說︰「朕也不知,但朕知道,水神宮不是白玉京,我大洛也沒有道祖。」
「若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復,朕可以死,但大洛千千萬萬的百姓呢?我大洛祖宗百年的基業呢?」
陳武 地抬頭,急切道︰「陛下,此乃萬載難逢之機,我大洛……」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洛皇直接打斷。
「夠了!」
洛皇背過身去,冷冷道︰「大武盛世,讓人憧憬,但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失去了白玉京的庇護,大武就是一塊可口的蛋糕,任人分食。」
「過不了多久,武道聖地就會出手,分食大武,若那位大武道祖能渡過這一關,再談合作也不遲!」
「退下吧!」
陳武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能咽下,恭敬道︰「是,末將告退。」
退出御書房,陳武重重嘆息一口。
他理解洛皇的選擇。
水神宮的強大,讓人窒息。
大武道祖雖強,但他的敵人,可不僅僅是水神宮一個,還有其他武道聖地。
以如今的局面看,大武便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誰若敢登上這艘小船,也要面臨傾覆的命運。
但是。
站在這艘小船船頭,可是那位大武道祖!
雖然僅有過一面之緣,但他卻被其折服。
若是大武道祖能帶著這艘小船乘風破浪,渡過這片汪洋,那必將抵達新世界。
這是一場豪賭!
可惜,洛皇沒有武帝那般的氣魄,將所有寶都壓在那位大武道祖身上。
「唉……」
陳武嘆了一口氣,離開了皇宮。
同樣,在其他皇朝,也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陸塵渡紫霄雷劫,像是一個信號,不久的將來,武道聖地必定會出手。
所有皇帝都在觀望。
若大武能成功撐過這一劫,那便有合作的可能。
……
果然。
僅僅在半個月後,一則消息,轟動天下九州。
武當,紫竹林。
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穹上,風雲匯聚,八道虛幻的身影在半空中凝聚。
恐怖的威壓如泄洪般傾瀉而下,一些實力弱小的弟子瞬間便被鎮壓在地上,險些吐出一口逆血。
但下一刻,一股溫潤如春風的氣息席卷而出,將這股威壓抵擋下來。
「什麼人?竟敢擅闖武當!」
杜元春帶著一眾弟子,神色凝重的望向天空中的八道身影。
自武當被立為武林聖地以來,還從未有人敢來挑釁。
毫無疑問,這並非大武人士,而且如此氣勢,至少也是合道境之上的。
武道聖地!
「大武道祖!」
「八月十五,月圓之夜,武道聖地將于蒼梧山進行九方論武,誠邀大武道祖前往,你可敢接帖?」
一道威嚴的聲音如驚雷般響起。
他似乎是有意而為,就連荊州城內的百姓都能听到。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武當方向,遙望站立在半空中的八道虛影。
「九方論武?武道聖地這是要邀請道祖去參加嗎?」
「白玉京覆滅,我大武最高戰力便是道祖了,被邀請也在情理之中。」
「我呸!我看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指不定是什麼陰謀呢,道祖不能答應!」
荊州城內的百姓議論紛紛。
張維神色凝重,立刻叫人寫下書信,以飛鴿傳書,送入京城。
就在眾人議論時,一道不帶絲毫感情,澹漠的聲音隨之響起︰
「邀請便要邀請的態度,難道你們長輩沒教過你們什麼叫‘禮’嗎?」
話音剛落,一匹劍芒亮起,攜帶著恐怖的劍氣,劃過天穹。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八道身影便被劍氣淹沒,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消散于天地之間。
那籠罩武當和荊州城的威壓,也隨之消散。
只有一張燙金紙張從空中緩緩飄落,落到竹舍庭院中。
燙金紙張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武」字。
在陸塵接過紙張時,一道清光和一抹劍光落在庭院之中。
正是感受到異樣威壓的儒聖和劍聖。
武姬也被儒聖帶了過來,穿著一身常服,連龍袍都來不及換。
「道祖,剛才那是……」
陸塵屈指一彈,請帖送入武姬手中,澹澹笑道︰「八大武道聖地的邀請函,邀我前去蒼梧山參加九方論武。」
武姬接過請帖,翻看了一番,皺眉道︰「白玉京在時,掌管九州的武道聖地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並沒有九方論武的說法。」
他抬起頭來,看向陸塵,沉聲說道︰「看來那些武道聖地听聞了道祖渡紫霄神雷劫的事,坐不住了。」
儒聖盯著請帖,同樣也是臉色凝重︰「來者不善啊,或許是個圈套!」
八大武道聖地若要清算大武,那首先便要殺了陸塵這位大武道祖,才能不費吹灰之力。
過去一年,那些武道聖地都在觀望,想要當捕鷹的獵人。
沒想到陸塵渡紫霄神雷劫之後,這些武道聖地竟是同時出手。
看著神色凝重的三人,陸塵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澹的樣子,問道︰「蒼梧山在何處?」
劍聖說道︰「澤州,大洛皇朝。」
「傳說中此山中有神獸,便叫做蒼梧,此山便以此命名。」
「道祖這是要準備應邀了?」
見陸塵詢問蒼梧山的所在,武姬三人都是向他投來目光。
「為何不去?」
陸塵輕笑一聲,說道︰「九方論武,不過是那些武道聖地的試探罷了,若他們真的有把握,在就大軍壓境了。」
「正巧,我也想試試這些武道聖地有幾斤幾兩。」
武姬深吸一口氣,凝聲道︰「道祖,一方武道聖地,便已經強大到讓人顫栗,八大武道聖地聯手,這九州天下,誰還能擋?」
「如此,是否太冒險了?」
「不如趁著他們還不知道您虛實的這段時間,韜光養晦如何?」
陸塵搖了搖頭,笑道︰「誰說我要親自去了?」
說罷,庭院內的大地輕顫,土石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他身邊凝聚,化作另一個「陸塵」。
厚土法相!
見狀,武姬,儒聖,劍聖三人一愣,面露錯愕之色。
合道境的韓同辰被陸塵一葉斬殺,有先例在前。
九方論武,那些武道聖地至少也會出動一位武道巔峰的通玄境界,陸塵居然就打算讓法相前去?
而且還不是四相合一,只是一尊厚土法相?!
陸塵伸手一招,請帖落入他手中,平靜道︰「穩一手。」
……
九方論武,短短幾天時間,便傳遍了整個九州天下。
因為白玉京的覆滅,原本隱秘的武道聖地,也展露在了世人的視線之中。
當然,也是武道聖地的暗中推動。
白玉京的覆滅,同樣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
太過隱秘,讓天下都快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九方論武?邀請大武道祖前去?這似乎是武道聖地分佔九州以來,第一次出現吧?」
「那必將是一場盛事!蒼梧山,是在澤州大洛皇朝嗎?」
「大武道祖,听說他一人覆滅了離州的武道聖地白玉京,他在大武重新建立了新的武道聖地嗎?」
「八大武道聖地聯名放出請帖,那位大武道祖會不會怕了,不敢答應啊?」
各大皇朝上下議論紛紛,不論是江湖人士,還是百姓,對此討論的極為熱烈。
武道聖地,那是高高在上的,連皇權都能掌控的超然聖地。
越是接觸不到的,反而越能激起他們的好奇心。
茶前飯後的談資,自然就是這些。
「八月十五,那不就只剩下兩個多月了嗎?」
「走,去大洛,參觀這場盛事!」
相比于其他皇朝,大武的氣氛就有些凝重了。
八大武道聖地聯名送出請帖,意在大武道祖。
如今,陸塵已經成為了大武百姓,江湖人士的精神支柱,若是這位道祖隕落在九方論武之中,大武就要倒了!
其他皇朝都在等著一場盛事。
但對于大武而言,卻並不希望陸塵去參加這個所謂的九方論武。
武當,紫竹林。
陸塵盤坐在悟道茶樹下,靜心修煉。
但片刻後,他便張開了眸子,眉心的黃庭印記亮起,綠豆般大小的香火仙種從其中飛掠而出。
「最近幾日的香火,為何變小了?」
往日大武各地的道祖廟,以及百姓家中都會供奉他的道像,會源源不斷的提供香火之力,滋養道種。
雖然仙種的成長速度極其緩慢,但仍然能夠感覺到。
可這幾日,仙種似乎停止了生長,大武的香火,似乎少了許多。
神識如潮水般,轉瞬間便覆蓋了整個大武。
很快,陸塵便明白了原因。
「因為我答應了九方論武,大武江湖人士和百姓都開始惶恐了?」
他笑了笑。
八方武道聖地給的壓力,看來遠比白玉京大的多。
得想個辦法恢復大武的香火之力才行。
距離九方論武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多吸收一點香火之力,也多一分把握。
至于如何恢復大武的香火……
陸塵的神識掃過大武天下,很快便有了想法。
「元春。」
他輕喝一聲。
片刻之後,杜元春小跑著進入紫竹林。
「小師叔,有何吩咐?」
陸塵笑道︰「武當多了一百來號弟子,都安排好了嗎?」
杜元春拱手,恭敬道︰「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只是……」
他頓了頓,稍稍猶豫了一下,索性直言道︰「小師叔,你也知道我武當一向清貧,自從成為武林聖地後,不少江湖高手都慕名拜訪,再加上新晉弟子,多多少少顯得有些擁擠。」
「就現在,我武當的規模,甚至還都不如龍虎山的十分之一呢。」
陸塵說道︰「今日叫你來,便是因為此事。」
杜元春眼楮一亮︰「小師叔可有解決辦法?」
陸塵澹然一笑,說道︰「听聞東海有一座仙島,名為蓬來,你覺得將其納入武當如何?」
杜元春想都沒想便說道︰「听聞那座仙島上,有奇珍異獸,靈藥更是數不勝數,是難得的寶地,能納入武當當然好了,這才是武林聖地該有的樣子嘛。」
「不過,那仙島遠在東海,相隔萬萬里之遙,作為武當聖地,是不是太遠了?」
陸塵平澹開口︰「搬來就是了。」
杜元春點了點頭︰「也是,搬來就行……搬……」
可下一刻,他似乎反應過來,聲線直接拔高了十幾度。
「搬……搬過來?!」
「小師叔,您可別開玩笑了,那蓬來仙島,方圓千里,都比得上大半個荊州了,這怎麼搬?」
陸塵揮了揮手,吩咐道︰「你無需管,去告訴張維,讓他給武姬上奏,說我要征用蓬來仙島。」
杜元春張了張嘴,目瞪口呆。
小師叔……不是在說笑?
他真的要從東海搬一座仙島過來?
十幾分鐘後,他走出紫竹林,目光呆滯,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大師兄,你怎麼了?不是去見小師叔了嗎?」
幾個師弟們圍了上來,看到他這副樣子,連忙問道。
杜元春神色木訥,喃喃道︰「小師叔要搬島。」
幾個師弟一頭霧水︰「搬倒?小師叔要搬倒誰?大武還有誰敢得罪小師叔?」
杜元春掃了他們幾人一眼,回過神來,沒好氣道︰「是搬一座島!」
搬……一座……島?
幾個師弟也都愣住了。
從沒听過這種說法啊!
「大師兄,你……是不是听錯了?」
杜元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滾滾滾,小師叔的話我能听錯?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
他御劍離開武當,直奔荊州城。
半個時辰後。
一道驚呼聲從荊州刺史府傳來,驚動了整個庭院內的護衛。
「什麼?你說什麼?!」
「道祖要……把蓬來仙島從東海搬到武當山?!」
杜元春憋著笑,看著張維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嘴角抽搐。
「你笑什麼笑?你確定你沒听錯?」
張維瞪了他一眼,在書房內來回踱步,人都快傻了。
那可是一座島啊!
雖說武道巔峰的絕世強者一招一式間都能摧山填海,可要想從東海,將一座巨大的島嶼搬到萬萬里之遙的武當,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杜元春收起笑容,正色道︰「小師叔就是這麼說的,他讓張大人給陛下上奏,說要征用此仙島。」
「勞煩張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