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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舊事重提

嚴嵩沒有想到嘉靖帝這麼長時間沒有開早朝,可今日好不容易開了一個早朝,不僅沒有听到嘉靖帝一句說他為了朝政終日操勞的辛苦,卻是在嘉靖帝心中產生了隔閡。

嚴嵩為此不僅是心情郁悶,而且還有些憤怒。嚴嵩明白嘉靖帝要他與大理寺分別查證自己兒子褻瀆皇家一案的用意,嘉靖帝就是想看看在自己心中是自己的兒子重要,還是嘉靖帝的皇家尊嚴重要。

嚴嵩雖然看懂了嘉靖帝的用意,可這是一個無解的題,為了自己能在嘉靖帝心中得到信任而舍去自己兒子,他嚴嵩做不到,可若是不舍去自己的兒子就要舍去皇家的尊嚴,這嘉靖帝是不可能答應的。

嚴嵩做慣了指鹿為馬的事,也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嘉靖帝偏偏又下旨讓大理寺與自己分別查證此這案,若兩方面查證不統一,那自己不說是瞞天下人就是瞞嘉靖一人恐怕也是很難的。

嚴嵩現在很苦惱,這種苦惱是來自于他把這一事情背後的事情都看透了,弄懂了,但他卻仍然是無法解開這個二選一的死結。若不是嚴嵩能看出這背後的一切貓狸,他也就是沒有了這種苦惱和憂愁。這是智者的所應承擔的痛苦。

嚴嵩就這樣一路想著,一路痛苦著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嚴府的管家見嚴嵩這個時辰回到府上感到有些驚訝,往常這個時辰是嚴嵩在閣老院里處理朝政最為繁忙的時候,可今日嚴嵩卻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回到了府上。

嚴嵩的管家是好多年來都沒有見嚴嵩這般的愁苦過,他見嚴嵩今日這般的愁悶就猜到了自己的老爺是踫到了天大的難事,否則不可能讓自己的老爺這般的愁苦。

嚴嵩不悅,那管家也是疚心,他只恨自己無力為嚴嵩分擔一二憂愁,也只能是默默地跟在嚴嵩的身後往書房走去,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嚴嵩的忠心與順從。

待嚴嵩走進書房,在太師椅上坐下後,管家趕緊地給嚴嵩沏上一杯茶,「老爺,這是戶部的左侍郎送來的洞庭湖的明前茶,說是請老爺品鑒一下。」

管家想以此打斷嚴嵩的思緒,避免嚴嵩在深思的苦海里是越琢磨越苦悶。這也就是現在管家現在所能為自己的老爺能做的事。

「你說什麼?」嚴嵩沒有听清管家說了什麼,他在習慣性的端起茶杯的時候瞪著眼楮問管家。嚴嵩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他思考的時候是不允許別人打斷的。這一點嚴府的管家也是知道的,只是這管家今日為自己的老爺痛苦而痛苦著,也就顧不得這嚴府的禁忌了。

被嚴嵩這帶著火氣的一問,管家又是被嚇住了,他也只能是囁嚅著道︰「這,這茶……」

現在沒有時間允許嚴嵩在管家面前發泄憤怒,他也只是說道︰「沒有事了,你下去吧。」

管家一臉苦逼的從嚴嵩書房里退了出來,不停地嘆著氣。

嚴世藩從自己的院子里出來正準備到翰林院去點卯,見管家這般唉聲嘆氣的樣子,很是奇怪。嚴府的人是很少有苦惱的,只少嚴世藩眼楮沒有看到過。

「管家你這是怎麼啦?難道我嚴府虐待你了嗎?如此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讓別人看見不明真相的人還說是我嚴府虧待了你們這些下人。」嚴世藩大聲的訓斥著。

管家被嚴世藩沒來由的訓斥一通,心情是更加的委屈加冤枉,「大公子,奴才是,是為老爺身體擔心而愁苦著。」管家急聲辯解。

「我爹怎麼啦?他現在不是在閣老院嗎?」嚴世藩听管家說嚴嵩有異樣,也是很驚訝。現在整個嚴府都是靠嚴嵩一個人撐著,若是嚴嵩倒了,那整個嚴府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頭了。

「老爺剛才回來了,是一臉的愁苦。所以老奴也就為老爺的身體擔心。」

嚴世藩听管家這樣一說,那緊繃的神經也就松了下來,只要自己的老爹不倒,愁苦一下到是沒有什麼,再說這種苦惱也就是吐一口痰的時間,沒有事是自己老爹擺不平的。

「你以後少這般一驚一乍的。」嚴世藩弄明白了情況就丟下這句話就準備往大門外走去。

書房里的嚴嵩早被嚴世藩訓斥管家的大聲喝叱聲給打斷了思路,他推開書房臨院的窗戶,對著站在院門處的嚴世藩叫道︰「世藩,你到書房里來一趟,父親有話要問你。」

嚴世藩听到嚴嵩隔著窗欞的叫聲,他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管家,就往嚴嵩的書房門處走去。

「爹,你叫我。」在嚴世藩進到書房時,嚴嵩早就坐到了那一把專屬他的太師椅上。

「嗯。」嚴嵩應了一聲,沒有再出聲,他想著怎麼開口與嚴世藩說這件事。

嚴嵩對自己兒子在文翠繡坊里的一句戲言本沒有當一回事,那怕是被沈貴妃撞破,最後還被海瑞把兒子送進了大理寺,這些他都有能力也有辦法解決,只要此事不通到嘉靖那里去,可現在,嚴嵩也是不得不慎重對待的了。

「世藩,你把當日在文翠繡坊的事給為父再詳細地敘述一遍,不要漏掉一個字,也不要漏掉現在的一個人。」這事嚴嵩一直沒有過問細節,也是因為嚴嵩不把此事當成一回事。

「爹,這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再也我現在也從大理寺出來了,此事已是過去了,還提他干什麼。」嚴世藩不願提此事,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很丟臉,不是在意他自己說了那大逆不道的話,而是因為他當眾被海瑞打了,而且還送進了大理寺。

「老子叫你說你就說。」嚴嵩是不能把自己心中的苦楚告訴嚴世藩的,否則就會損了在嚴世藩心中那無所不能的高大形象。

嚴世藩見自己的老子嚴嵩發了脾氣,他那怕是再不情願也是要順了嚴嵩的意。

嚴嵩品著剛才管家沏的茶,靜靜地听著嚴世藩那斷斷續續講的話,他也是把每一個字都記在了心里,每一個在現場的人都分析權衡了一遍。

「那海瑞是怎麼到文翠繡坊去的?他是自己從那偏房里沖出來的?」嚴嵩听完嚴世藩講完後就問道。嚴嵩認為這是這一問題的關鍵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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