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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白狗出游

白狗自半年前進宮一趟後,就一直窩在京師的二郎神道觀吸收著那香客們所貢獻的信仰之力。日子過得是平淡而無奇,好在白狗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自是近來白狗怪夢連連,先是夢見自己在天庭的主人二郎神召喚自己歸去,後來又是夢見在一個地方二郎神的道觀遭到了損毀。

白狗至所以把天庭主人二郎神召喚當作成是夢,因為白狗雖然神智憶恢復到能夠憶起自己在天庭的一些事情,可他還沒有能力能感應到天庭的一些事情。

白狗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盡快地恢復自己的神智,能讓自己神力能安全地穿過那混沌世界,回到天庭主人的身邊。

白狗這天同往常一樣在京師二郎神道觀後院里的樹上看著那深邃的天空發呆,只是他感覺到最近從北方傳來的信仰之力增加的速度有所減緩。白狗剛開始並沒有在意,北方畢竟戰事不斷,民眾生活艱難,可今天忽然感覺得那傳來的信仰之力卻開始減少,而且還參雜著一些欲念。

「北方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狗在心里問著自己。

「與其窩在這里瞎猜亂想還不如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白狗在心里對著自己說。

白狗心中冒出了這個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白狗最終壓制不住心中的渴望,來了一個說走就走。

白狗本可展開自己的神智,一念之間跨越百里,但白狗既然決定走出京師二郎神道觀,他要的也就是這個過程,所以他干脆采取用腳步丈量大地的辦法。

白狗離開京師後就一路向北。現在雖是初秋,但北方的大地早已是一片枯黃,干枯的蘆葦葉在風中搖曳,相互之間摩擦著,發出「沙沙」的響聲,連成一片。

白狗幻化成人形,一身白袍在秋風中飄動,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分外搶眼。

農田里收割後的枯槁的苞米桿在風中發出的響聲,與那蘆葦發出的沙沙聲組成了一曲秋色頌。

白狗看著那在風中堅挺著的苞米桿,在心里想著「今年農民的收成應該不會差的了。」

田陌間白狗看不見一個人影。北方的深秋就是這樣一副景色,大部人都會窩在家里嘮嗑,或是集在一起哼小曲。

白狗在印象中往前再走五里地就應該是一個屯子,越過那屯子走七八里地處有一座二郎神道觀,這個二郎神道觀是依山脈而建。

令白狗感到疑惑的是,他走到此處卻是感受不到一點信仰之力的涌現。

白狗于是決定先到那屯子里去看一看,然後再去那座二郎神的道觀一探究竟。白狗既然這樣決定了,他也就沒有放開神識展開瞬移到那二郎神道觀,而是繼續地一步步往前走去。

現在呈現在白狗眼前的屯子很大,應該居住了有二百多戶人家,但仍掩蓋不住那破敗凋落的景象。

白狗邁進屯子時,那空蕩蕩的巷道不見一個人走動,就是雞狗家畜也不見。現在雖說是臨近傍晚,本該是炊煙繚繞的景象也是不見,相反是一戶戶柴門緊閉,整個屯子透著一副死氣沉沉的氛圍。

白狗走了幾十丈也沒有踫見一個人,他也只有上前去叩門而問了。

「咚咚咚」的拍門聲在這寂靜的屯子里傳得很遠。「喂,有人嗎?我是過路的,想借宿一晚。」

在白狗的印象中這北方人是很好客的,在這個時間點去投宿是不會遭到拒絕,北方的夜晚畢竟寒氣逼人。

白狗見屋內沒有反應,正準備再敲一次時才听見屋內傳來輕微的「唰唰」聲。白狗沒有放開自己的神識,但他從聲音判斷這應該是小孩的那一蹭一蹭的腳步聲。

不除白狗所料,在那柴門打開的一條縫時,白狗就看見了一個小腦袋伸了出來,一張稚女敕的臉上有著一雙膽怯的眼楮正盯著自己。

「小孩,我需要借宿。你家大人可在?」白狗彎子,與那柴門後的小孩保持平視。

小孩不動,也不回答白狗的問話。白狗正準備在提高聲音問時,這時從里面最先傳來一陣咳嗽聲,「憨子,是誰呀?」

此時的白狗放開神識,就見呈現在自己意識里的是昏暗的屋子里,一張破舊的苞米桿上臥著一人老人,那臉已是分不出男女來。

白狗不等那柴門後的小孩有所反應,而是自己推開那柴門走了進去,「我是過路的,想借宿在你家。」

那臥躺在屋里的老嫗,听見聲音已是從自己屋里傳來,她想強撐起身子,但最終還是失望了。只得仍是臥在那里斷斷續續地說道︰「借宿?只是……我家沒有床鋪,也,只,能是,在屋里,蹲一,夜的了。」

「行,只要能擋寒就行。」白狗爽快地答應著。

白狗並不懼寒冷,借宿也只是由頭。他想借此接觸一些這座二郎神道觀周圍的人,了解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影響到了人們對二郎神道觀的崇拜。

剛才給白狗開門的那小孩子此時回到了那臥在枯槁上的老嫗身邊,仍是用一雙膽怯而又警惕地目光看著那站在外間的白狗。

那老嫗無力再與白狗說話,見白狗已進到屋里也就不再說什麼。

白狗環視四周,如他剛才用神識感應的一樣,屋內沒有一點生機,冷鍋冷灶。

白狗的目的是來打听事情,象這樣沉悶地坐著,白狗是不可能知道什麼的。

「小孩子,現在已是做晚飯的時分了,你家大人呢?」白狗見那老嫗說話困難,也就問那一直盯著他看的小孩。

「還沒有回來,出去討飯了。」小孩怯怯地說,那說話時,小孩子也是忍不住吞著口水。

白狗听這小孩子說家里大人去討飯,白狗也是再一次展開神識,見那米桶里真的是空空如也。「我看你們地里的苞米桿子粗壯,今年的收成應該算是可以的了,怎麼還要討飯?」白狗不明白,這話是直接問那老嫗的。

「唉……」老嫗未說先嘆息,「天災好防可人禍難躲啊。」

「你家欠了別人的錢糧?」白狗想既然是人禍那一定是因老嫗生病而借了他人的錢糧,才把今年的收成典當了。

「欠錢?,若這也算是欠債,那恐怕是以後年年都會欠債的了。」老嫗也許是氣憤,這時到是生出了一些氣力,說起話來也是有了一些氣力,不再象剛才那般的斷斷續續了。

「年年欠債?難道她盼望自己年年生病嗎?」白狗更是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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