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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乾清宮白狗夜話

朱厚回到乾清宮時,已是掌燈時分了。紫禁城里牆高院深,那屋中的掌燈自然也就比外面早了半個時辰。

「皇上,現在可是傳御膳?」太監孫彬向朱厚請旨。

朱厚本想說「朕現在還不想吃」的,但他想到現在拒絕了,等一會太監們還會來再問自己,這不停地被打擾總不是一個事。

「那就傳御膳吧。」皇帝也有無奈的時候。

朱厚的御膳一餐也就是二十道菜,一旬也不會重樣,當然這是除一種菜肴之外,那就是「盤龍菜」,這一道菜是朱厚從小吃慣了的,也只有每三天朱厚就要在餐桌上見到它,那怕是他不吃,朱厚看著就覺得是一種享受和安慰。

今天也正是該上這道「盤龍菜」的日子。朱厚看著桌上的那道「盤龍菜」,就又想起了自己遠在安陸的母親,好在不久以後自己就能見到母親了。

因為想到了安陸的母親也就憑添了心中的幾份傷感,朱厚只是草草地吃了幾口,就打發太監們收了下去。

威武大將軍白狗也早已吃飽後回到了朱厚的身邊。

原來白狗作為威武將軍的待遇就不低,現在白狗能說人話了,更是成為了大明朝的祥瑞之物,那待遇更是好得沒話說,它的晚餐就是一大桌子菜。

朱厚坐在軟榻上,白狗臥在他的身邊。

「主人,有什麼要問的話你就問吧。」白狗對坐在一旁的朱厚說。

朱厚之所以還沒有問出來,是因為他不知道從那里開頭問起。這主要是朱厚與一只狗對話,在他心中還是有些不適應。

現在白狗開口了,朱厚也就不得不說出來了,「你怎麼突然能說話了?」

「這個是因為主人登基大典和祭天大典時,我也接收到了皇天降下的福光,再加上主人登基後,那皇室的底蘊加持,還有平常那些大臣們的跪拜,這些都是導致我能說話的原因。」白狗也許是剛開始說話,雖然說得有的亂,但那意思朱厚還是听懂了的。

「朕登基時有福光降臨?朕怎麼沒有感覺到?」朱厚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看得見那福光。」白狗如實的說,「我感覺我的記憶之中應該是知道的,但現在那些記憶顯得是十分地模糊。」

「你有過去的記憶?你一出生不就跟著朕嗎?」朱厚這就更不敢相信了。白狗是朱厚看著長大的,咋還有不清楚的記憶。

「這個,有可能是我的靈魂是來自于另外的空間吧。」白狗也只是猜測著說。

朱厚看著身旁的白狗,這時才感覺到與自己曾早夕相處的白狗的神迷。

「那怎樣才能恢復你的記憶?」朱厚忽然對這件事產生了興趣。

「這個我也不敢確定,但從這次我的靈魂能進階,還能說出人話來看,因為是需要皇天降下的福光沐浴吧。」

「皇天降下的福光?這條件也是太難了吧,誰又知道皇天什麼時候才能降下福光。」朱厚為難的自言自語的說。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朱厚還是有點不死心。

「別的辦法也還是有的,那就是主人的皇運越強,那我的記憶就會恢復得越快。」這一點白狗是敢肯定的,因為他原來每天藏在中和殿龍椅的後面,就是在感受皇帝的皇運,用皇室的底蘊在滋養自己的魂靈。

「那,那你現在除了能說話之外,還覺醒了什麼功能?」朱厚終于把這個一直縈繞在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這個朱厚不敢問的原因,主要是怕打擊到了白狗。

「除了我類的本身技能得到了加強外,我好象還具有了推算之術。」

「推算之術?是能知曉未來之事嗎?」朱厚不確定地問。

「是這樣的,知曉未來之事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白狗並不以為自己有這一本領而得意,他認為這一切都不值得一提。由此可見白狗的心性有多麼的強大。

朱厚看白狗現在的表情,就猜想到過去白狗的靈魂本體所擁有的經歷是多麼的精彩。

「你既然有了推算之術,就不能推算出你來自哪里嗎?」朱厚還有一些不死心,他想知道這白狗靈魂原來的主人到底是誰。

「我現在只能推算出我來自于很遠的地方,在穿過一個混沌的空間時,就推算不下去了,可能還是我靈魂沒有完全覺醒的原因吧。」白狗在朱厚的面前一點也不隱瞞自己的現狀。

白狗之所以這樣做除了相信朱厚這個主人之外,那就是他要依賴于主人逐漸濃郁的皇運來恢復自己受傷的魂靈。

「那你能否推算出朕的皇運有多少年?」朱厚試探著問。

對于這樣類似的問題,朱厚曾找過高深的方外之人推算過,只是他不知是那些人推算不出,還是真的不敢泄露天意,都只是含笑搖頭不說,或是說出一些高深莫測、模稜兩可的話。

「四十二年。」白狗推算都不推算,一口說了出來。

「什麼四十二年?」朱厚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主人的皇運四十二年。」白狗更是肯定地說。

朱厚听白狗這樣肯定的說,他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四十二年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在大明朝的歷代先皇中,這也算是最長的了。

四十二年的皇位,朕又何懼那楊廷和之流和慈壽皇太後。此時的朱厚豪情萬丈。

「以後你就好好地跟著朕,朕所擁有的一切你都可以享用。」朱厚毫不吝嗇地許諾。

朱厚和白狗就這樣一直聊到第二天要上早朝的時候。

以往朱厚上早朝,白狗都是跟在龍輦後面的御林軍中,今天朱厚直接讓他坐到了自己的龍輦上。這也算是朱厚兌現自己的承諾。

中和殿內朱厚端坐在龍椅之上,今天的朱厚坐在龍椅之上,面對下面的文武百官時心中比往日都要平靜,那是來自于他對四十二年皇運的堅信,自然也就使得他內心變得更加強大。

殿前的文武百官昨日都見證了白狗說話的場面,今天見白狗直接立在龍椅的旁邊,象皇上一樣接受自己等人的朝拜,也不敢再提出什麼異議。就是楊廷和也對此事閉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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