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搖了搖頭,緩緩道︰「不,局長,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警察局長,你一直都恪盡職守,從不貪污受賄,時刻把紐約人民放在心中。」
「每當遇見桉情,你也都身先士卒,第一個上。局長,我是從別的州調過來的,我得說句心里話,紐約這里的警察局可比我之前呆的那些要好的多了。」
「這一切全都是你的原因,一個好的警察局長可以改變一個警察局,而一個好的警察局可以改變一座城市。」
喬治史黛西笑了笑,道︰「好了,蒙德我還用不著你來安慰我,我這輩子經歷的風浪要比你多得多。」
「嗨,你小子也別那麼悲觀,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呢……」
「我們現在還沒有彈盡糧絕,我們現在還沒有輸,我們仍然還有贏的機會,我們仍然還有翻盤的可能。」
「贏?」蒙德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局長,我們真的有贏的希望嗎?眼下的紐約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們有太多需要保護的人了……」
喬治史黛西微笑著道︰「蒙德,不要灰心,記住警察是需要一直保持冷靜的,另外,我們也不是在孤軍奮戰,我們還是有很多幫手的。」
「市政府那邊有最新通知嗎?軍方派聯系人了嗎?」
在這個重要的關頭,喬治史黛西不能讓手下們感覺到絕望,他的嘴角始終帶著一絲微笑,但警察局里的人都知道他的笑十分勉強。
蒙德點了點頭,答道︰「局長,在第三個桉子發生時,我們向軍方發出了聯合行動申請,在第十個桉子發生時,軍方給予了回饋,表示同意。」
「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按照軍方波音AH—64的速度,應該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就會到。」
「至于市政府那邊的情況就不知道了,局長你知道的,他們一向辦事效率低下,只會甩鍋。」
「我估計現在我們的市長老約翰先生還在和白宮那邊開視頻會議呢?等到他們的通知下來,紐約早就廢了……」
蒙德撇了撇嘴,吐起了槽,語氣中充滿了憤慨。
喬治史黛西默默地點了點頭,他表示很同意蒙德的說法,與其相信紐約市政府得官僚們,倒不如相信軍隊的粗漢子。
就在喬治史黛西琢磨該如何部署行動,盡最大的努力解決爭端,維持紐約的和平時。
「踏!」
「踏!」
「踏!」
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指揮中心的門被十分用力地推開。
一位身材高大,長相嚴肅,頭發花白穿著綠色軍裝的老人,被十幾個持槍荷彈的高級軍官簇擁著走了進來。
老人綠色軍裝上衣的左上角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勛章,他的肩章上還有四顆亮閃閃的星星。
看著走進來的這位老人,喬治史黛西的眼楮微微一亮,連忙迎了上去。
來人正是駐紐約軍區的司令,漂亮國陸軍四星上將羅斯將軍,這可是一位重量型將軍,是軍方有名的鷹派。
喬治史黛西走到羅斯將軍的身邊,敬了一個軍禮,表示尊敬後,這才開口道︰「羅斯將軍,您終于來了。」
羅斯將軍見此,點了點頭,語氣十分冷冽地道︰「喬治局長,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一些,這一次的恐怖分子真是囂張到了極點,今天的事情比世紀之初的那一件還要丟人!」
「白宮方面很重視這件事,軍隊也正在快速調動,紐約是世界的經濟中心,每分每秒都在影響著世界的格局,我們必須保護好納稅人的安全。」
「接下來由我負責本次聯合行動,你趕快將桉情詳細的解說一下,千萬不要浪費一丁點的時間!」
「這一次我們不僅要以最快的速度結束紐約的這場暴亂,還要抓住那個在幕後慫恿這一切發生的人。」
「喬治局長,這次事情結束,你自己好好想想該如何向國會解釋吧……你的事情很嚴重,你不僅讓這個國家蒙羞,還辜負了這座城市以及這座城市的人民,別想著飲彈自盡,你的行為需要被納稅人們審判!」
羅斯將軍絲毫沒有客氣,一上來便喧賓奪主,板起臉來直接命令喬治史黛西進行匯報,不給一點面子。
這很符合他鷹派的作風。
而這也是喬治史黛西樂于看到的,他的身板可扛不住今天發生的大事,羅斯將軍雖然性格霸道惡劣,人緣不好,但卻是一個能抗事,敢干事的主。
雖然那些訓斥的話很難听,但羅斯將軍能出現在這里,能當這個聯合行動的指揮,已經算是幫助喬治史黛西吸引了部分火力,並且轉移了各方的視線,給了他一個重新改正的機會。
喬治史黛西深呼了一口氣,十分感激。
他輕咳了一聲,準備開始講述桉情。
「等一下!」
一道十分冷漠,沒有多少感情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喬治史黛西匯報前的蓄力。
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尼克弗瑞,帶著科爾森和希爾,邁著大步,闖進了指揮中心。
尼克弗瑞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一臉嚴肅地道︰「羅斯將軍,喬治局長,白宮方面剛剛已經修改了通知。」
「這一次的行動,將由我來當總指揮,希望大家能夠好好配合。」
「認識一下,我叫尼克弗瑞,是神盾局的局長。」
「神盾局?」羅斯將軍眯了眯眼,從懷里掏出一只雪茄,叼在嘴里,點燃後,他深吸了一口,幽幽道︰「尼克弗瑞,我听說過你,也听說過你們神盾局,你們那里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
「但這一次似乎並不需要你們……這里的桉情並不涉及超自然力量,你們管的有點寬啊!」
作為軍方的鷹派代表,信奉武力至上的羅斯將軍,很看不上神盾局。
因為神盾局佔據了很多資料,佔據了很多特殊的物品。
在羅斯將軍的眼里,這些東西都應該屬于軍方,只有軍方,才能使用好那些東西,有了那些東西後,漂亮國的軍隊將天下無敵,再也沒有打不倒的敵人。
尼克弗瑞面無表情,沒有言語,朝前揮了揮手。
站在他身後的科爾森輕輕地點了點頭,打開手中拎著的黑皮箱,拿出一台電腦,隨後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雙手按在鍵盤上,開始操作。
五秒鐘後,指揮中心的電腦全部被科爾森黑掉。
科爾森輕輕敲擊了一下空格,指揮中心正中央那塊巨大的顯示屏閃爍了一下,出現一張極為古怪的笑臉,那是一個小丑的模樣。
「咳咳……」科爾森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科爾森,神盾局的高級特工。接下來,由我為大家講一下今天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以及這次事件中存在的可怕危險。」
「這張笑臉的名字叫作Joker,眾所周之,Joker就是小丑的意思,就是我們在馬戲團經常見到的那個小丑。小丑本來是一個有趣的單詞,但現在因為這個家伙的緣故,已經變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怖。」
「我知道,你們可能還不清楚這家伙的恐怖之處?覺得我現在講的一切,都是在危言聳听,那麼接下來就用事實來說話,讓大家近距離感受何為恐怖?」
科爾森敲擊了一下空格,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張十分可怖的照片。
一條滿是鮮血的小巷中,有十幾個人跪在地上,他們的臉上露出十分夸張的大笑,嘴里「咕咕」地流淌著鮮血。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但科爾森還是感覺到一種驚悚,一種從靈魂中散發出來的驚悚。
他低沉著聲音,講解道︰「這是我們記載的情報中,小丑第一次出現時的景象。時間是十年之前九月份的一個雨夜,他現身的地點是地獄廚房,當晚一條巷子里的人全部慘死。」
「他十分殘忍地用刀子割開了死者的嘴,強行畫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根據法醫鑒定,那些笑容,是在死者們還活著時制作出來的……」
科爾森繼續敲擊空格,顯示屏上出現一團看不清人樣的爛泥。
科爾森咬著牙,道︰「這是他第二次出現,十年前的十月中午,地點是百老匯歌劇院,死者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死因墜樓。」
「這一次他沒有在小女孩的臉上凋刻笑臉,而是在小女孩死亡的地方用鮮血畫了一個微笑。」
科爾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繼續敲擊著鍵盤。
「第三次……」
「第四次……」
「……」
「……」
「先生們,小丑出現的規律我們無法推測,一切都來自他的喜好,他就像一個喜怒無常的小孩,我們根本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麼。」
「這十年來,死于小丑之手的,我們神盾局查到的具體約有五百多人,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呢?想來應是超過了五百這個數字!」
科爾森略微停頓了一下,給眾人大腦一個緩沖的時間。
「呼!」他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講道︰「先生們,單純的制造殺戮,這還不是小丑身上最令人恐懼的地方。小丑有一個最可怕的特點,他具有超強的感染性,只要接觸過小丑的人,都有很大的變成類似小丑的可能性!」
科爾森再次敲擊,這一次播放的是一段視頻。
視頻中,小丑將手槍插進了一個男人的嘴里,「砰」的一聲,打爆了男人的腦袋,隨後微笑著,拿起汽油焚燒了男人的尸體。
他一邊焚燒,一邊哼起了歌︰「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小鳥在歌唱,鮮花在綻放,在這一天,像你這樣的孩子……應當在地獄里焚燒。」
視頻到此,截然而止。
看完這個視頻,指揮中心的人們頓時不寒而栗,看圖片和看視頻是兩種不一樣的感官體驗。
圖片是靜止的,就擺放在那里,並不會令人覺得有多麼恐怖。
但視頻卻是動態的畫面,每一秒的景象,每一道的光影變換,都在訴說著小丑的行為,都在講解著何為恐懼?
科爾森低下頭,雙眼通紅,他咬緊牙齒,十分悲痛地道︰「視頻中的這個年輕人,是我們神盾局的一名特工,他找到了小丑,卻被小丑殘忍的殺死。」
「神盾局的特工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每一位都身經百戰,他們每一位都是強大的戰士,但在小丑面前卻像一個小孩,被肆意地玩弄。」
「所以,在面對小丑時,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我們總結了所有關于小丑的資料,得到了一個經驗,那就是絕對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分析他。」
「紐約眼下的混亂只是表面,小丑想要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等等!」羅斯將軍懟滅了手中的雪茄,他輕笑了一聲,看向尼克弗瑞,十分挑釁地道︰「尼克弗瑞,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沒有神盾局介入的必要……」
「看完你們的東西,我們在座的大家都知道,小丑只是一個人類,它並不涉及超自然能力,這件事情不屬于你們的管轄中。」
「有我們軍方和警方解決,就夠了,小丑既使再恐怖,也不過只是一個變態一點的罪犯罷了。」
「另外,你們所說的感染?我可以十分確定的說,我的士兵們絕對不會被感染,他們每一個都有鋼鐵一般的意志。」
「嘖嘖嘖,說句實話,尼克弗瑞,我現在真的有些懷疑你們神盾局的能力了,一個人類罪犯你們都對付不了,那面對超自然能力罪犯時,你們怕不是要直接舉起雙手跪在地上投降!」
「尼克弗瑞,把你們神盾局強行佔據的那些東西交出來吧,交給我們軍方。我會像白宮申請的,你們現在看起來真的沒有能力掌管這些。」
尼克弗瑞冷笑了一聲,道︰「羅斯將軍,怕是要讓你失望了,誰告訴你小丑只是一個人類了?」
「小丑可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類,他是一位神祇,一位邪神!」
「現在與我們過招的是一位邪神,這已經涉足了超自然領域……另外白宮管不到神盾局,只能向我們神盾局施壓。」
「我們神盾局是歸整個聯合國直屬的,我們的責任是守衛整個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