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大亨的千金嗎?這听起來還不錯……」尼克弗瑞嘴角抽了一抽,擺出一副看弱智的樣子,緩緩道︰「科爾森,你有想過拯救眼下的斯塔克工業,要花費多少資金嗎?」
「就算你把神盾局賣了,也不夠填補他們的窟窿……這一次的操作,斯塔克工業已經上了各大銀行的黑名單。」
「沒有人能夠救他們,只有他們自己能救自己……」
「行了,等斯塔克工業有好轉跡象的時候,再讓斯凱去應聘,一步一步的,慢慢的來……佩珀•波茲就是斯凱最好的模板,最好的學習對象。」
尼克弗瑞頓了頓,神情嚴肅地詢問道︰「科爾森,科學部那邊對小丑尸體的研究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科爾森點了點頭,道︰「有了一點進展,他們正在提取小丑身上的細胞,將不穩定的因素剔除掉,開發一款新的藥劑。」
「距他們推測,這款藥劑要比之前那款用克里人細胞開發的藥劑,高上好幾個層級。」
「局長,這對我們在基因領域上的發展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尼克弗瑞嘆了一口氣,道︰「其實用金剛狼的基因,也許研究效果會更好……但那樣我們就會與X戰警們結上梁子,有點得不償失。」
「科爾森,任重而道遠,我們需要多關注一下科學領域上的事情,多招收一些科學家……」
科爾森點了點頭,道︰「好的,局長,我會時刻關注的。」
「科爾森,下去吧!記得將臥底的任務提前給斯凱透漏一下,讓她心里能夠有個準備,這可不是一個輕松的任務」
「嗯,局長,我知道了,我會把該交代的事情,全部都交代的。」
…………
…………
時間流逝。
很快便來到了黑夜。
黑夜之下,總會有很多看不見的暗波悄然流動。
尼克弗瑞和吸血鬼簽訂的契約,讓吸血鬼得以來到紐約,並且收獲到了一塊棲息地。
吸血鬼們都很安分,平時也不怎麼外出,一直待在廢棄的倉庫中。
他們謹小慎微,並沒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力。
但這也不代表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到來。
地獄廚房。
毗鄰吸血鬼住宿的那間廢棄倉庫,兩個街區外的一間飲料商店內。
穿著一身紅色西裝,臉上涂抹著油彩的杰羅姆正躺在椅子上。
「呼……」他深吸了一口氣,眨著眼楮,神情無比興奮,笑嘻嘻地道︰「這味道真的太美妙了,絕倫,無比絕倫。」
「雖然他們看起來骯髒極了,但沒想到竟然會散發出如此芳香的味道,這讓我有點食欲大開,很想品嘗一頓美食……」
「哦,我現在真的太興奮了,正愁不知道那些蝙蝠躲在什麼地方,他們就全部都出現了。」
「嘻嘻嘻,我要將這些可惡的蝙蝠全部弄死,他們才不是真正的蝙蝠,只有真正的蝙蝠才能夠活下來。」
「啪!」
「啪!」
「啪!」
想到這里,杰羅姆緩緩站起身,他伸了一個懶腰後,無比優雅地拍了拍手,微笑道︰「都進來吧,我親愛的小布丁們……」
「嘎吱……」
房門輕輕推開。
走進一群戴著小丑面具的匪徒。
他們身材不一,高矮胖瘦都有。
看起來都不一樣。
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是小丑的信徒,他們無比崇拜著小丑那個窮凶極惡的瘋子,他們願意為了小丑付出自己的一切。
在這群瘋子中。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體格魁梧的男人。
「哈哈哈……」杰羅姆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語氣十分溫和地道︰「哦,我親愛的小布丁們,我想拜托你們幫我辦一件事情。」
「這是一件非常輕松的事情,嗯……並且我相信你們都會喜歡這樣的事情……」
「事情完成後,你們都會得到相應的獎勵,嗯,這是一個很好的獎勵……並且我相信你們都會喜歡這種獎勵……」
「小丑大人,有什麼事你盡管吩咐,我願意隨時為你付出我的生命……」領頭的高大男人挺起胸膛,揚起腦袋,他的聲音無比激動︰「小丑大人,您就是我的神靈,是您指引了我這只迷途的羔羊。」
「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
透過小丑面具。
可以看到他那雙滿是崇拜之情的眼楮。
杰羅姆伸手輕輕地掏了掏耳朵,輕輕咧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笑道︰「 ,小布丁,不要這麼大聲講話哦,我們現在可不是正在玩扮家家酒的小游戲……而是在密謀壞事哦!」
「另外,雖然你說的話很好听,讓我開心極了,但我必須聲明一點……你的聲音真的非常難听,扎得我耳朵無比的疼,讓我有點不高興……」
「哦,你知道嗎?在我的小時候,我的父親,他是馬戲團里的一個小丑,他每天下班回來,都會喝得酩酊大醉……」
「然後,他就會解下腰帶,狠狠地抽打我和母親,他一邊抽打,一邊無比瘋狂地咆孝︰杰羅姆,你這個畜牲,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的母親……」
「哦,你們知道的,我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孩子,我可以忍受父親對我的毆打,但萬萬不能忍受父親對母親的毆打……」
「在一天夜里,我用刀子插進了父親的身體,噗呲一聲,鮮血噴出,他死了……但我並沒有覺得開心,我覺得這還不夠,這真的不夠……」
「于是,我就用刀子把他的腦袋割下來了,我把他的腦袋放在了母親的床前,我希望她一睜開眼楮,就能看到我的杰作。」
杰羅姆頓了頓,臉上出現了悲傷的神色,繼續道︰「當母親醒來時,我無比興奮的對她大聲喊道,Mom,你快看,我殺了這個毆打你的男人,我們得到了解月兌,你一定很開心吧!」
「但母親並沒有開心,反倒像個瘋子一樣對我,大聲咆孝,她很憤怒……哦,我真的很難理解這件事,我明明幫她解月兌了,幫她離開了那座地獄,她竟然還會責怪我……」
「我記得我說過,我是一個很孝心的孩子,母親的樣子,讓我很難受,讓我的心髒很疼,讓我淚流滿面……」
「親愛的小布丁們,你們知道這個時候我該干什麼嘛?」
听著杰羅姆提出的問題,再看他那一雙通紅,宛如惡魔的眼楮。
一行人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開口。
杰羅姆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模著臉龐的傷疤,道︰「哦,可愛的小布丁們,你們知道我臉上的傷疤怎麼來的嗎?」
「就是在那一天來的……母親的傷心,讓我想起了父親曾經的教導,笑聲是可以傳染的,小丑是傳遞快樂的……」
「其實,我父親那個家伙,他不喝酒的時候也是蠻好的,很溫和,教會了我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讓我一直受益匪淺。」
「 ……哈哈哈………沒錯,笑聲是可以傳染的,笑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力量,而我就是給大家帶來笑的人。」
「那一天,我拿出了殺死父親的刀,將那把不太鋒利的刀放進了我的嘴里,然後分別向左向右,輕輕地劃動……」
「鮮血順著我的臉留了下來,就像抹了鮮艷的口紅……那是我的傷疤,同樣也是我的笑容,是我獻給母親的笑容……」
「可是她並沒有理解我,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理我,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她拋棄了我……她把我當成了一個怪物,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唉……」
杰羅姆輕嘆了一口氣,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把刀子。
他一邊轉動刀子,一邊來到了那高大男人的面前。
杰羅姆裂開嘴,將刀子輕輕地插進了男人的嘴里,笑道︰「哦,可愛的小布丁,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罰你呢?」
「你讓我想起了那糟糕的一天……嘿,你知道嗎?只需要糟糕的一天,就可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瘋子……」
「 ,我曾經可不是一個瘋子呢?」
感受著嘴里的冰冷,高大男人渾身一陣顫栗。
他神情無比僵硬,仿佛一個木偶。
臉色也徹底變成蒼白,後背全部都是冰冷的汗水。
此刻,他渾身被一陣巨大的恐懼包圍,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 ,小布丁你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嘖嘖嘖,為什麼要害怕呢?」
「你這副樣子,讓我很難過……」
「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板著臉……」
杰羅姆的聲音非常低沉,就像惡魔在低語。
高大男人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
噗呲一聲響起!
高大男人的身子倒下,他迷惘地捂著月復部,鮮血正從那里咕咕咕地涌出。
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杰羅姆的面前,他的雙手緊攥著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刀。
此刻。
年輕人的雙手正在瘋狂地顫抖。
一抹恐懼的色彩從他的眼眸中一閃而過。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殺人。
「 ……」
年輕人緩緩低下頭,嘴里發出一陣可怖的笑聲。
他低沉著聲音,道︰「小丑大人,我已經將這個讓你心情煩悶的狗東西殺掉了,他真的該死……」
「哦,殺伐果斷?你還真是一個令我大開眼界的小布丁。」杰羅姆打量了年輕人一眼,收回了手中的刀子。
他舌忝了舌忝嘴唇,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對那瘦弱的年輕人露出一個微笑︰「小布丁,你很有勇氣!很好,我很喜歡這種有勇氣的人!」
「我很看好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瘋子。」
「嗯,看在你剛剛那麼帥氣的份上,以後你就是這些廢物們的老大了。」
「哦,對了,小布丁,你叫什麼名字?」
「呼……」年輕人深呼了一口氣,攥緊了手中還在滴血的刀子,微笑道︰「小丑大人,我叫杰恩,願意為您效勞。」
他賭對了。
他听懂了小丑大人的話,小丑大人也選擇了他。
此刻,他的人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成為小丑大人的手下,意味著他將成為一個可怕的人,一個人人畏懼他的人。
在這地獄廚房內,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他,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他不再是地獄廚房中最低端的野草,而是最上流的饕餮。
因為小丑就是最大的惡!
跟隨這樣的惡,他也會變得更加的惡。
哈哈哈,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難……也根本沒有產生任何恐慌感……
這種感覺真棒啊!
他很感謝小丑,感謝這位賜予他新生,並帶給強大他力量的神明
杰恩笑了,笑得無比開心。
杰羅姆點了點頭,道︰「杰恩,任務開始了,從現在開始將地獄廚房變亂吧!」
「告訴所有人,小丑回來了……並且再也不走了……」
「杰恩,不要畏懼死亡,當你選擇死亡之後,便不會死掉了……」
「杰恩,也不要畏懼瘋狂,當你瘋狂之後,那其他人也該瘋了……」
杰恩臉上出現興奮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感覺自己不一樣了,但又不知道具體哪里不一樣了……
他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
「杰恩,下去吧,放手去做吧……」
「平澹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我想看到血流成河。」
杰羅姆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
「小丑大人,謝謝你選擇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杰恩舌忝了舌忝嘴唇,帶著一行人緩緩退去。
杰羅姆重新回到搖椅上,緊閉雙眼,雙手在半空中隨意揮舞,似是在演奏一場優美的交響樂。
半晌,交響樂結束。
杰羅姆笑道︰「對于那些惡心的蝙蝠來說,鮮血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雖然不知道他們躲在哪里,但只要血腥的味道足夠重,他們一定會出來的……這是他們的劣根性。」
「希望能多來幾只蝙蝠,否則,沒有蝙蝠的話,Smile的開發進度實在太慢了……這樣下去,該怎麼讓這里變成我的歡樂谷呢?」
「哈哈哈,快了,就快了,那一天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