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然的身體馬上就要倒下時,突然停住了,又重新站了起來。
周然緩緩睜開眼楮,雙眼泛起猩紅色的光芒,接管身體的是肖自在。
肖自在輕笑了一聲,手中亮起金光,道︰「杰羅姆是吧!雖然我很想跟你打上一場,但天不上就要亮了,時間不多了,沒有心情陪你閑玩了。」
「現在只能速戰速決了!」
「大慈大悲手!」肖自在雙目猩紅,對著眼前的杰羅姆,伸出兩只手,快速朝前打去,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
「轟!轟!轟……」
一道道巨大無比的金色掌印狠狠地沖向杰羅姆。
在肖自在火力全開遮天蔽日的大慈大悲手下,杰羅姆只能咬緊牙齒,操控著火焰凝聚成一片火牆,全神貫注,無比認真地抵擋。
就算如此認真地抵擋,杰羅姆還是受傷了,他的胸膛硬吃了十幾記大慈大悲手,直接將他整個人拍進了牆里,嘴里狂噴鮮血。
杰羅姆臉色蒼白,他的前胸骨被拍碎了,五髒六腑也都受到了重傷。
「轟」地一聲,杰羅姆身上燃燒起了巨大的火焰,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這是身體內的絕境病毒在飛速運轉,治療他受到的嚴重傷勢。
但令杰羅姆十分不解的是五髒六腑上的傷剛一治好,就立馬壞了,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內部破壞著他的身體。
肖自在見此,輕吐了一口濁氣,笑道︰「很奇怪的治傷手段,很有意思,不過大慈大悲手的勁力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化解的。」
「你應該會疼上一陣日子,我們以後再見。」
「看在Joker的面子上,今天就留你一命。」
「杰羅姆,你有成為Joker的潛質,你比亞瑟要優秀得多,我很期待你能弄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演?」
說罷,肖自在深深地看了一眼杰羅姆,腳上亮起金光,使出一葦渡江,整個人瞬間消失……在杰羅姆面前留下一個面帶微笑的殘影。
「呼!呼!呼……」杰羅姆嘴里發出急促地呼吸聲,他皺緊了眉頭,猩紅著雙眼,低聲呢喃道︰「Joker,他認識Joker……我有成為小丑的潛質嗎?」
「哈哈哈,小丑,小丑……真是有意思的一天,我杰羅姆一定要成為小丑,成為小丑以後應該就能見到小丑了……」
……
漆黑的精神空間內。
漢尼拔看著小丑,冷笑了一聲,語氣無比冰冷地道︰「小丑,我以為出去的那個會是你,沒想到會是肖!」
「小丑,你為什麼不出去見一見你的孩子?那個杰羅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丑,杰羅姆他是怎麼誕生的?你背著我們都做了什麼?」
「小丑,你的本領還真是大啊,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你還能控制Jake的身體去做事情,還能不讓我們知道!」
「小丑,你才是這里最大的惡魔!Jake,他真的應該殺了你!」
听著漢尼拔的話。
小丑聳了聳肩,收回了臉上的笑容,一把掐住了漢尼拔的脖子,語氣無比很辣地說道︰「哦,漢尼拔,我的小甜心,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跟我說話?」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瞧瞧你說話的語氣,你真的傷痛了我的心,你讓我好失望啊!」
「你忘記了是誰讓你吃到了第一口食物嗎?」
「漢尼拔,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嗎?」
小丑的手越來越用力,漢尼拔喘不過氣,一張臉憋得通紅。
小丑嘆了一口氣,松開了手,漢尼拔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小丑俯視著漢尼拔,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失望,道︰「漢尼拔不要被饑餓沖昏了你的頭,你是一個睿智的人……依你的智商,靜下心,應該能猜到那麼一點東西……」
「漢尼拔,多余的話,我不想再多說了。」
漢尼拔深吸了一口氣,冷哼一聲,十分氣憤地咬了咬牙齒。
他滿臉都寫著不開心,已經被怒火攻心的漢尼拔,哪里還能靜下心來去思考這些事情?哪里還能靜下心來仔細琢磨小丑說的話?
漢尼拔現在只想搞明白一件事,小丑是不是真的有辦法瞞著大家自己一個人出去行動?
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小丑為什麼要瞞著大家?
他為什麼要瞞著一起誕生的兄弟們?
這就是背叛,這就是赤果果的背叛。
對于背叛這種事,誰也不能容忍。
漢尼拔十分幽怨地看了一眼小丑,默默地走進了黑暗之中。
半個小時後。
肖自在回到了漆黑的精神空間之中。
他伸手推了推眼鏡,看向小丑,問道︰「漢尼拔呢?他人去哪了?」
「怎麼沒有看見他?」
小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剛才和漢尼拔之間發生了一點小矛盾,他現在生氣了,不理我了……」
「哦?生氣?漢尼拔生氣?」肖自在笑了笑,十分好奇地道︰「這還真是少見的事情,在我印象里漢尼拔除了喜歡吃人一個缺點外,剩下的都挺好。」
「他的脾氣性格什麼的還是不錯的。」
「對了,小丑,那件事跟他說了嗎?」
小丑搖了搖頭,笑道︰「肖,我覺得暫時不用說了……先讓他自己安靜地待兩天,好好地靜一靜。」
「剛得到自由的人,身上還有很多的毛病。」
「而且我是一個小氣的人,一點也不大方。不是就他一個人生氣,我也很生氣的!」
「看誰能挺過誰?有本事一輩子別跟我說話!」
肖自在听後,笑了笑,道︰「嗯,也對,漢尼拔已經挺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年了。」
「再說,這個方法也不一定管用!」
藏在黑暗中的漢尼拔听著肖自在和小丑兩人的對話,心直癢癢,無比好奇,很想問個清楚!
但是他漢尼拔作為一個有骨氣的人,他絕對不會向小丑先低頭的。
有錯的又不是他漢尼拔,憑什麼他要先向小丑低頭?
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哼,我漢尼拔發誓,小丑要是不主動跟我道歉,這事就沒完!我漢尼拔絕對不會主動跟小丑再說一句話!
我漢尼拔要是主動搭理小丑,我就……我就……
……
早上七點。
紐約皇後區。
英克拉姆大街。
周然別墅。
「叮!叮!叮……」
一陣無比響亮的鬧鐘聲響起。
周然皺了皺眉,深呼了一口氣,嫻熟地關閉了鬧鐘。
這是他昨晚睡覺之前,提前訂好的鬧鐘,他還記得自己跟克拉克•肯特的約定。
克拉克要在早上七點鐘跟他談話。
周然心里也十分期待著這一場談話,但他現在真的很疲憊,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的力氣,就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他現在只想癱在床上,繼續睡覺。
緊閉雙眼小憩的周然,眼前突然出現了光,出現了金光,出現了無比耀眼的金光。
在那無比耀眼的金光中,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胸口上刻著S符號,披著紅色披風的帥氣男人,雙手橫抱在胸前,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周然見此,深吸了一口氣,十分慵懶地道︰「克拉克,我感覺現在很疲憊,我想再休息一會,我們的談話可以推遲一個鐘頭嗎?」
黑超聞言,皺了皺眉,手中亮起一道金光,輕輕一彈,金光落在了周然的身上。
金光入體後,周然感覺渾身暖洋洋,酥酥麻麻,疲憊感也瞬間消失,重新恢復了精神。
周然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克拉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克拉克,謝謝,我現在感覺非常好。」
黑超輕輕地點了點頭,問道︰「周,你之所以感到疲憊,是因為昨晚有人控制了你的身體,並且還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
「我知道你的身體里還有其他的人格,並不知道他們是誰?」
「周,除了我之外,你還見過哪個人格?昨晚有什麼情況嗎?」
周然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十分嚴肅地道︰「克拉克,我見到了小丑,小丑你應該不陌生吧?」
「他是無數人的噩夢,是無數人的恐懼。」
黑超怔了一怔,故作疑問地道︰「哦?怎麼會是小丑?沒想到你竟然有一個人格是小丑!」
「小丑,我並不陌生,他是蝙蝠俠的死對頭,也是正義聯盟的敵人。」
「如果是他的話,那就有點難辦了!」
「周,小丑他對你是什麼態度?他對你說了什麼?」
周然皺了皺眉,故作猶豫地道︰「克拉克,很奇怪,小丑對我的態度很恭敬,他說我是他的神,他還想讓我殺了他!」
「小丑的行為真的太奇怪了!」
「克拉克,你說我該怎麼面對小丑?」
「小丑,他還用我的身體干了許多出格的事情,殺害老人,殺害婦女,殺害孩童……這種行為真的該死!」
「但克拉克不知道為什麼我下不去手,我真的下不去手,我也擔心這會不會是小丑的陰謀?」
黑超聞言,點了點頭,道︰「嗯,周,你的判斷很對,你沒有殺他是一件正確的事情,這很有可能是小丑的陰謀!」
「當小丑出現在這個世界時,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就是無敵的!因為這個世界沒有蝙蝠俠,沒有人能打敗小丑的存在。」
「小丑做事的時候,一向深謀遠慮,看似漫不經心,可實際上他每一步都有他的目的,我們一定不能掉進他布置的陷阱之中。」
「周,小丑他越想被你殺,你就越不能動手!」
周然皺了皺眉,道︰「可是克拉克,如果不除掉小丑的話,他再控制我的身體去殺人那又該怎麼辦?」
「我真的不想這樣,我是一個好人!」
听見周然說這話,黑超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沖動,大笑的沖動。What?要不要看看你在講什麼?
大哥,能不能不要開玩笑了,你還敢說你是一個好人?
如果你是一個好人的話,我又怎麼會出現呢?
周,我可是你心中的黑暗所化,這世上沒有誰能比我更了解你心里那些陰暗的想法啊!
你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棍,就連撒旦見到你都要跪地磕頭,奉你為王!
黑超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笑意,緩緩開口道︰「周,你不要驚慌,也不要害怕,你要相信自己的力量!」
「你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你的意志就是最高的,所有的人格都要听你的話!」
「所以,只要你心里想著不去殺人,你的人格就不會去殺人,你的潛意識會禁止小丑的行為。」
「反之也是同樣,如果你心里想著去殺人去做壞事,你的人格就會去殺人去做壞事!」
周然听後,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道︰「可是克拉克,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殺人啊!但小丑還是殺人了!」
「這又是為什麼?這很矛盾啊!」
黑超突然有點無語,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你這天下第一大惡人在我面前裝什麼善良?
對,沒錯,你沒想過殺人!
但你也從來沒把這個世界的人當過人啊!
在你這樣的思維下,小丑殺的根本就不是人啊!
小丑可從來沒有殺過人,他只是殺了幾個跟人長得一樣的有智商的猴子罷了。
那種叫不上來名字的東西,在你眼里可從來都不是人。
真正在你心里能稱得上人的只有那些有名有姓的人,比如鋼鐵俠托尼•斯塔克,雷神索爾,綠巨人布魯斯•班納,蜘蛛俠彼得•帕克,黑寡婦娜塔莎,金剛狼羅根,X教授,萬磁王……
這些話黑超真不好意思對周然說,畢竟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無比正義的超人。
要是直接揭露周然心中的黑暗,那他想取代周然,成為這具身體唯一的掌控者的事情就完不成了。
黑超心里很無奈,矛盾是吧!我克拉克•肯特幫你解決掉這個矛盾!
周,你不就是想證明自己很善良嗎?
周,你不就是想把自己洗干淨嗎?
周,你不就是想說自己真的是一個好人嗎?
懂,我都懂,這套業務我熟悉得很!
黑超深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在此刻他就是最光明的太陽,他就是整個世界最正義最純粹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