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听完周然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再次確認了一下，問道︰「Boss，你剛才真的沒有笑嗎？」
周然點了點頭，雙手一攤，十分認真地說道︰「當然沒有啊，我剛才講完一些關于馬戲團小丑的故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嗯，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你在听了我講的故事後，就突然怔住了，嗯，怔了足足得有一分多鐘。」
「這就蠻奇怪的。」
娜塔莎聞言，只覺得大腦十分凌亂，她明明看到了那個笑容，但周然卻說，他並沒有笑。
她明明听見了周然笑著問她，為什麼要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但現在周然卻說，他在回答了馬戲的問題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而且他說話的語氣還十分認真，而且根本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難道他真的就沒有笑嗎？
那我怎麼會覺得他笑了呢？
我明明看見了啊。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情……
冰淇淋店變成了川菜館，珠寶店變成了酒吧，面包店變成了武館……
莫非那里的事情，也與他有關？
難道是他篡改了那里的現實？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更可怕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娜塔莎深呼了一口氣，清空腦中的思緒，平復了一下心情。
她感覺自己現在陷入了一種十分混亂的狀態，這一切似乎都與周然有著某種神秘的關聯。
但她自己就是找不到那個關聯的地方。
娜塔莎現在十分糾結，這絕對是她特工生涯里最棘手的一個任務，她真的不能確定，周然到底是不是小丑？
還有那個笑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怔住的那一分鐘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來現在需要讓局長去查一下剛才的監控了。
一旦確定了周然剛才，確實露出了那個和小丑一模一樣的笑容，那麼便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可能確認，他就是小丑。
擅長各種武器，喜歡藝術，偏執，具有極高的智商……
兩人相似的地方實在有點多……
這就必須要好好地審問一下，對周然進行一個心理側描，進行一些測試。
因為小丑造成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
現在，在地獄廚房中，已經有一小部分的恐怖分子已經將小丑視為了偶像，視為了他們的精神領袖，視為了神。
當這些不怕死的恐怖分子，找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信仰，一個個全都變成了小丑那樣的瘋子。
並且這樣的瘋子越來越多的話。
真到了那個時候，引發出來的後果，那簡直是連想都不敢想。
不過周然在明面上，有著斯塔克工業集團董事和紐約市政府議員的雙重身份，在那里擺著。
這確實不太好無緣無故地就進行的審問，很可能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但這個其實也沒有那麼高的難度。
介時，只需要讓尼克局長用點下作的手段……
扣上那麼一兩個帽子，或者安排那麼一兩個死刑犯被周然的車撞死……
反正這些事情，局長又不是第一回干了……
娜塔莎輕笑了一聲，眨著眼楮，解釋道︰「Boss，可能是昨晚來姨媽的緣故，還有天天打雷下雨，沒有休息好，導致精神上有些不集中。剛才有些彷徨，恍忽間好像看到Boss笑了。」
「Boss，剛才恍忽間看見到的那個笑容，真的很好看很溫暖，讓我想起了我失散了多年的哥哥，小時候，爸爸媽媽去世後，只有哥哥照顧我，後來他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Boss，我有點想哥哥了……」
說著說著，娜塔莎竟然哭了出來。
周然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覺得好想大笑！
賈老師曾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回真的見識到了，眼淚說流就流啊。
唉，這聲情並茂的表演，可真是太贊了。
我要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恐怕就真的相信了。
不過，這黑寡婦剛才的狀態絕對不對，她肯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鬼知道這女特工剛剛在想什麼呢？
他強忍著笑意，輕咳了一聲，出言安慰道︰「嗯，確實有這個可能，女人來姨媽的時候，精神會不集中，心煩意亂……愛莉，這樣吧，我給你放兩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
「或者愛莉，你直接辭職去旅旅游，畢竟你現在也是一個大富豪了，托尼不是給了你一億美金嗎？」
「我想這些錢應該足夠你快樂了，嗯，而且如果你拿出其中的一部分，去找你失散多年的哥哥的話，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並且還能找到很多個哥哥，嗯，這些哥哥都會對你很好的。」
娜塔莎聞言，擦了擦眼淚，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俏皮地說道︰「那Boss，你要考慮一下做我的哥哥嗎？」
周然听後，長嘆了一口氣，白了一眼，沒有說話，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繼續看起手中的文件。
這樣的日子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你這戲演得實在太尬了，寡姐，我有點繃不住了啊！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也只好視而不見。
娜塔莎見此，也沒有繼續說話，她現在的一顆心已經變成了一堆亂麻，只想趕緊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只想確認一下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
半個小時後。
門外傳來「冬，冬，冬……」的敲門聲。
娜塔莎起身開門。
身穿一身白色廚師衣服的鮑勃，微笑著推著餐車走進來，開口道︰「Jake先生，你的餐到了，請慢用。」
周然點了點頭，微笑道︰「謝謝。」
鮑勃笑了笑，十分優雅地道︰「為Jake先生做菜，是我的榮幸。」
說罷，轉身離去。
周然放下手中的文件，伸了一個懶腰，道︰「愛莉小姐，該用餐了，鮑勃的西餐做得非常好，尤其是紅燴牛肉。」
娜塔莎點了點頭。
兩人開始用餐。
娜塔莎吃了一口紅燴牛肉，又吃了一口酸黃瓜，怔了一怔，問道︰「鮑勃師父是哪里人？這味道跟我在俄國旅游時吃的差不多。」
周然優雅地夾了幾粒蠶豆放在了鵝肝上，放在口中細細地品味了一下，輕抿了一口紅酒，笑道︰「鮑勃師父，他是前蘇聯俄羅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