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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隴西之戰14幸運與倒霉

受傷的那個倒霉蛋的成廉部中的高級軍官,既不是身處在中軍營地里的成廉或者鄧芝,也不是命壯的廖化,而是身處于右軍中的主將成全。

成全名字雖然取得不錯,但是,經過這一戰之後,成廉算是徹底放棄讓這個一直忠心耿耿跟在他身邊的護衛頭領再單獨領兵的打算了。

只是做護衛頭領的時候,成全不但辦事妥帖,從未出過任何的差錯,而且,他自己也從未受過傷。可是,第一次被派出去單獨領兵,就死光了幾乎所有部下,這第二次,因為金玨提前預設好的計劃太精妙,成廉部的防御陣太堅固,使得成全身上的倒霉光環只能加持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跟著金玨的時間長了,成廉也變得有些迷信起來,他也感覺多少感覺到,公子金玨之所以派一個年輕如此知曉的小年輕——廖化到他的軍中擔任司馬一職的真正用意了。

要知道,根據軍中憲兵隊在羌族人的第一波總攻之後統計上來的戰報可知,受傷的七個人,其中三個在外圍的車陣之間,兩個在成全統管的右軍,其中就包括他自己,另外一個在成廉自己的中軍營地,剩下那個受傷的低層小屯長居然在鄧芝所統轄的處于中軍營地最中間的預備隊之中。

這個小屯長之所以會受傷,說起來責任依然還是受了成全身上的倒霉光環所致,因為他是受了成廉的指派,在戰斗中受命到成全的右軍中替成廉查問營中的情況,才會被營外陡然飛來的一支羌族人的冷箭射傷,而且,他的傷是七個受傷之人當中最重的——小屯長那支冷箭一箭貫穿了右胸。

即便軍中有金玨親自訓練出來的年輕方技,這些方技也都有相關的治愈經驗,其所用的藥物也都是華佗親自驗證過極為有效的配方調制而成的,但是,在如今這個時代,受了這樣的傷勢,這個倒霉的屯長被治愈的幾率也只是在五五之間。

而廖化所在的,一直到羌族人發動的第一波總攻結束,居然沒有一例傷亡的情況出現,這件事,可就不僅僅只是成廉一個人大為吃驚,凡是知道的成廉部軍中將領或者士兵也全都驚異不已。

久經戰陣的成廉並不是一個孤陋寡聞的人,他並不是沒有在戰場上見過像廖化這樣,如此命壯之人,在他曾經效命的三個主公丁原、董卓和呂布麾下,就有不少這樣的將領,呂布就是其中之一,魏越、張遼和高順在戰場上也同樣很少受傷。

而呂布麾下八健將中的其他人,也包括成廉他自己,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在戰場上多多少少都會受一點傷。成廉自己身上都有不少刀箭造成的傷疤。

可是,廖化與成廉之前見過的其他命壯的將領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廖化個人的武藝在成廉看來實在是稀疏平常。

廖化身上的這個特點,公子金玨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這個疑問,從此時此刻起,深深扎根于成廉、鄧芝和成全的腦子里,要知道,這和以往金玨有讓天下聞名的人鑒之才有著完全不同的區別,人鑒只是分辨一個人的才能,但是,能夠看出一個人的運氣如何,那可是牽扯到了玄學問題了。

但不管怎麼說,在經歷過羌族人發動的一場這麼大的、這麼強勢的總攻之後,成廉部居然沒有戰死一人,這對金玨軍中任何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更何況,現在的車陣當中,那些逐漸被鄧芝安排人收攏起來羌族奴隸們,在經過詳細點算之後,派出其中得到了及時有效救治的奴隸傷兵之外,居然還有一萬掛零的羌族奴隸,成廉若是給他們足夠的吃喝,這些人就會在極短的時間里成為他麾下一個合格的弓弩手。

這無疑為成廉部增添了整整一萬人的有生力量。

相比于心中無比喜悅的金玨軍將軍和士兵而言,羌族人聯軍,尤其是燒當羌部族各部落首領那里,卻是一番愁雲慘淡的樣子了。

畢竟,這是燒當羌部族與漢人之間的地盤爭奪戰,故此,應邀前來參戰的其他部族部落的羌族人,即便是在幾乎所有參戰的部落全都發動總攻的時候,他們也都並沒有盡全力,尤其是燒當滇安所率領的隊伍周圍,就更是如此。

因為,燒當滇安此人年紀雖然很小,只有二十歲左右,但是,他為人謹慎,不,應該說是極為膽小怕事,怕死。

雖然他的父親,老族長燒當滇明早死,但是,他從小到大,燒當滇明留在他身邊一直輔他,看著他長大的一個老輔臣一直都告訴他一個道理——對于他們羌族而言,地盤沒有了不要緊,但是,手中士兵若是少了,那他的這個部落首領的地位可就難以保全了。

尤其是像燒當滇安這樣,在年幼的時候,父親便早逝的情況,其實,燒當滇安心里面很明白,自從他父親病故之後,若不是燒當滇勇和燒當滇光這個老狐狸,以及部族當中其他部落首領們一起合力一直制衡著族長燒當滇雄和燒當滇猛,父親燒當滇明留給他的這點東西,早就讓兩個心黑的兄長完全吞沒,恐怕他會被吞得連一點渣都不剩。

說真的,燒當滇安心里面對燒當滇勇心懷感激。

燒當滇安雖然沒有多少戰場經驗,但是,當他接到燒當滇雄下達的總攻命令時,總覺得此次總攻會遇到阻遏,甚至是慘敗。

故此,燒當滇安雖然也遵照命令派出了一部軍隊參與總攻,但是,在出征前,他親自將告訴領兵出戰的將領招到近前,暗中吩咐這位心月復愛,讓其在進兵的時候,盡量減緩自己所部軍隊沖鋒的速度,這麼多騎兵一起向敵軍的陣地發動總攻,而敵軍的車陣卻屯住在那麼一下片山坡上,這種地形其實並不利于這種集團沖鋒作戰的方式的。

在當時,燒當滇安的心月復將領心里面其實並不認同這位年輕的部落首領的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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