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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8章 隴西之戰8

因為枹罕縣特殊的地理,即便這里是曠野,成廉部所在的大土堆周圍的風並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大概有個三四級風。不過,因為十五萬羌人騎兵在周圍不斷的壓進,使得周邊那些沒有被荒草覆蓋的土地被戰馬的馬蹄激起了一層層的黃土,這些被馬蹄踐踏而揚起來的黃色塵土隨著羌人騎兵的逼近,開始變得越來越濃烈。

面對如此巨大的軍事壓力,不論是蜀兵還是漢中兵,他們全都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全都乖乖地听從臨時主將下達的命令,將他們自己的眼楮暫時閉上。也幸好,金玨提前考慮到了成廉此次出兵極有可能在西北地區遇到這樣的揚塵風沙天氣,故此,他給每個出征的士兵都配有一條僅僅能夠捂住嘴、能夠防止西北的封殺倒灌進嘴里的蜀錦。

不然的話,此戰未開,金玨軍士兵會因為不習慣西北的風沙揚塵天氣,而耽誤了稍縱即逝的戰機。

大戰在即,開戰的第一波攻勢,對于交戰雙方而言,都是至關重要的。

若是羌族騎兵的攻勢夠猛,而金玨新研制出來的新式扁箱戰車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用的話,成廉帶來的這兩萬人士兵,哪怕是一直跟著他平定漢中郡和益州中北部地區的兩千黃巾軍精兵,都會在瞬間被羌人騎兵一口吞掉,被無數戰馬踏成肉泥,不,應該說是他們既有可能會被敵人的戰馬踏成腳下的黃土。

相反,成廉部若是能夠在依托姓氏扁箱戰車堅固防守的同時,頂住羌族騎兵的第一波強力攻勢的話,實際上,毫不夸張的說,只要成廉自己不作死,在戰爭初期,主動率領他麾下那兩千騎兵,主動沖陣的話,那麼,這場看似成廉被圍攻的戰事,成廉已經算是穩操勝券了。

當然,為了盡可能在敵人的第一波攻勢當中,對羌人騎兵造成更多更為有效的殺傷,金玨一再囑咐成廉,他必須約束好手下的士兵,在羌人騎兵前鋒真正撞到外圍第一層戰車壁壘前,不能全軍齊射敵人,而是讓軍中弓箭手點射那些僥幸越過壕溝的羌族騎兵。

中軍有成廉在,沒有士兵敢不听他的命令,即便此時此刻,他們全都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也沒有人敢隨便在軍中亂動,更沒有人敢在軍中隨便把手中的箭矢射出去。

北邊的右軍那里,雖然這里的地勢相對而言是最不利的,因為,在中軍高土坡的北面居然是一片窪地,地勢較周圍有些低,也因此,相對而言,這里會是羌人騎兵可以選擇進攻的第二個點。

成全拿著令牌上任之後,他只是當眾大聲喊了一句︰軍中任何人沒有他的吩咐,不得向敵軍射出一箭的命令之後,這些蜀兵們便真得不敢隨便亂動了。

一方面,相對而言,絕大部分蜀兵們孱弱的,不只是個人的戰斗力,還有他們的心理,劉璋手下的蜀兵們都怕極了金玨軍麾下的所有將領,而成廉和成全這兩個在金玨軍中都被設為大魔王的將領,他們就更加害怕了。

另外一方面,絕大多數蜀兵,尤其是劉璋麾下的蜀兵,在劉璋開城向金玨軍主動投降這件事發生之後,多少都會失去一些信心。

也幸好,跟隨成廉出征的這些蜀兵,全都是從金玨軍當初在蜀郡、廣漢郡和鍵為郡用撒豆成兵計劃招募來的士兵,而且,參加此戰的,全都是成廉在這些士兵當中采取自願原則,從中挑選出來願意隨軍出征的士兵。

這些士兵畢竟一直跟著金玨在打勝仗,無論是在士氣方面,還是在個人戰斗力方面,的確是要比故去劉璋麾下的那些蜀兵要強得多,他們現在唯一比較欠缺的,就是訓練度比不過老蜀兵,就算是劉璋麾下的將領們水平再差,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合和訓練,像張任和嚴顏這樣中等能力大將訓練出來的士兵,的確是要稍強于金玨軍中的蜀兵的。

原本,廖化對于成廉和鄧芝二人指揮士兵趁著夜色在扁廂戰車陣外挖得那些深度足有一人身高那麼深的壕溝能否擋住羌人騎兵,還是心存疑慮的。

廖化雖然加入到金玨軍的時間非常短,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但是,他還是知道,前一兩年,金玨軍正是靠著這樣的壕溝,一步步將劉璋軍徹底困死在了成都城內,居然讓把劉表手下大將黃射和劉虎打得大敗的張任,連率軍突圍或者破壞金玨軍一步步在成都城四周圍修建起來的長圍都做不到。

只不過,即便當時成都城里有不少從涼州或者益州周邊地區蠻族那里買來的戰馬,但是,不要忘了,蜀兵畢竟還是以步兵和弓兵為多,即便張任和嚴顏手下都保有不少騎兵,但是,在劉璋繼任為益州刺史的這些年,益州境內大體安穩,戰事不多,這些所謂的騎兵並多少參戰的機會,沒有經歷過戰斗,只是訓練的騎兵,說穿了也就是一群只會起碼的步兵而已。

這不,成廉手下那兩千黃巾軍精兵,只經過兩三個月的騎兵訓練,在騎兵戰斗力方面,就已經超過了當初劉璋手下的騎兵的戰斗力。

可是,讓廖化、成廉和鄧芝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其所部還沒有發動總的反攻的時候,羌族騎兵的第一波,同時也只最為重要的一波進攻,居然就這樣,非常輕松地就被扁廂戰車車陣外的三條壕溝給擋住了。

以往,除了漢武帝時期的衛青或者霍去病兩員神將之外,漢軍將領在野外面對游牧民族的騎兵進攻時,多是依靠營壘來擋住敵軍的進攻,畢竟,真正像成廉這樣,有機會在野戰之中,以單獨一軍而且手中只有兩萬兵力就敢直接面對十五萬騎兵進攻的機會,其實並不多。

在兩漢時期,能夠聚集這麼多兵力的游牧民族,除了匈奴人之外,也就是東漢時期才逐漸雄起的鮮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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