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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隴西之戰5

一直到枹罕城被攻破,燒當滇雄自焚城主府自殺,他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不過,即便一下子面對如此多的羌族騎兵,金玨讓成廉率軍直撲枹罕城的好處也在其中顯現了出來。

嗯,只能說是部分好處。

因為成廉部選取的目標是枹罕城,這對燒當滇雄這個族長而言,是要害之地,是懸在他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可對其他隴西郡境內燒當羌部族其他部落首領們而言,甚至是燒當滇猛而言,卻並非如此。因為,成廉部變更進攻目標的消息被傳開了的同時,燒當滇勇將他自己的部落送出隴西郡的這個的消息也同時被‘有心人’用極快的速度散播了出去。

這個有心人,指的並不是一個人,其中,既有金玨安插在隴西郡境內的暗探,也有燒當滇勇的敵人,看不慣他這麼做的族人。

故此,在響應燒當滇雄召集令的時候,隴西郡境內燒當羌部族其他各部落首領們在派兵的時候,都留了一個心眼,他們將自己本部落當中最精銳的部隊全都留了下來,並且,他們都學著燒當滇勇的樣子,讓族長的忠誠可靠的老人輔佐著他們看好的子女,收拾好東西,一旦前線傳來他們不幸傳來他們戰敗的消息,便舍棄一切,立即帥部先離開隴西郡境內。

別說其他部落首領,就連燒當顛安和燒當滇猛這兩個算是對燒當滇雄還比較忠心的首領全都布置了後手,更遑論其他部落。

而隴西郡境內的燒當羌部族都是如此,那麼,隴西郡境外相應燒當滇雄求援的其他羌族部落更不會派暴露之中的精銳部隊參與此戰了。

故此,真正參與此次攸關整個燒當羌部組存亡的大決戰,羌族一方騎兵數量高達十五萬人之多,但是,其中,真正的精銳部隊卻並不多,或者說,是根本沒有,因為,在大決戰開打的時候,燒當滇雄極為自私將他自己手中控制的精銳部隊居然也留在了枹罕城城內。

這可是大決戰啊!

身為主帥的燒當滇雄自己居然都沒有孤注一擲的決心,此戰又如何能勝呢?

……

「啟稟虎賁中郎將大人,敵軍主力已經集結完畢!」羌族騎兵從集結完之後,便立即從四面八方向著成廉部暫時停駐下來的地方壓了過來。

人過一萬,無邊無沿,更何況,眼前這超過十五萬騎著馬的敵人。

別說處在成廉部兩翼的各八千名漢中兵和蜀兵方陣,就連一直跟著成廉奪取漢中郡和益州的那兩千黃巾軍精銳,此時此刻,也不由得心跳加速,不少人臉上背後已經流下了冷汗。

年輕的司馬廖化表面上還算是鎮定,但是,他騎在馬上顫栗不已的雙腿暴露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沒有經歷過如此大陣仗的他懼怕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而一向大膽包天的長史鄧芝,此時此刻,他的表現也僅僅只比廖化稍好一些,緊咬著牙關他,渾然不覺自己已經用上顎的牙齒咬破了下嘴唇。

全軍當中,唯獨只有成廉和他身邊的親衛隊首領一直都表現得非常輕松。成廉的親衛隊長是他的老人,名叫成全,他是成廉自從軍以來就一直跟著他的同族中人,他是成廉的族弟,不過,論親戚關系,兩人其實已經出了五服。

建安元年,為了轉投金玨,安全起見,成廉離開呂布軍的時候,身邊只帶著成全一個親信,其余一個親兵都沒有帶上。

而李封比他就要慘得多,他離開呂布軍,轉投金玨的時候,可以說是淨身出戶。李封原本是有家人和親信的,只不過,在建安元年之前,呂布在陳宮等兗州豪族的接應下,率軍攻入兗州,結果,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最終還是被曹操打敗了,那一系列的戰斗中,不但同李封搭檔的薛蘭戰死,親衛隊全都戰死,他的家人也全都落入到了曹軍的手中。

可以說,在整個金玨軍中,與曹操仇深似海的人,除了金玨自己以外,就屬李封和已經離開金玨軍的金侯。

成全與王朝有些相似,兩人在金玨軍中,都以個人武功高強而著稱,可是,他們二人卻都不是適合單獨帶兵打仗的料,甚至于,以他們在益州時,擔任別部司馬單獨統兵時的表現而言,金玨和成廉俱都不敢讓他們二人擔任前鋒軍的主將。

王朝單獨統兵地方戰績是既沒有剿滅掉金玨分配給他的益州地方反抗勢力,卻又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也即是金玨當時給他了三百人,王朝不但沒有完成任務,還損失了兩百人,雖然這一場看似極為微小的局部戰斗在之中有各種其他干擾因素在內,當時,王朝個人統兵能力差,卻顯露無疑。

而成全的戰績更夸張,他去奉成廉的命令,率軍消滅當地最大的一個地主,成廉給了他五百漢中兵精銳,結果,成全對待他招募的蜀兵過于嚴苛,導致戰事一起,便炸了營,新招募到的蜀兵不但自己亂了,而攪亂了成全原本麾下的士兵。

此戰,成全雖然依仗著他個人高強的武藝,先是穩定住了本部兵馬,接著,消滅掉了成廉分配給他的進攻目標,可是,到了此次局部戰斗一結束,他才發現,自己這一戰勝的極為僥幸。此戰結束,成全所部士兵從五百人一下子銳減到了不到一百人,而且,活下來的士兵還都個個帶傷。

事實上,若不是成全超強的武藝嚇破了那個被攻擊對象首領的膽子,並將其麾下第一猛將一箭射殺在當場的話,此戰,成全真得未必能夠獲勝。

戰後,成廉原本是想隱瞞此戰的結果的,不想,卻被楊沛找到從成全軍中潰散掉的漢中兵,了解到了此戰的詳情,並上報給了金玨。

金玨知道後,親自將成廉和成全召到軍中,當眾杖責了他們兩人各十軍棍,以示懲戒。

自此之後,成全和王朝便只能繼續當他們的親衛首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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