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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第805袁紹軍的對策3

因此,荀諶在諸多謀士能臣里,是最適合到幽州擔任屯田任務的人選。

有這二人參與其中,各方的議論或者反對聲就會少很多。

袁紹听完,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心中開始思量,顯然,田豐和沮授舉薦的人選,他都很滿意。

可就在此時,方才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本地派世家魁首人物——審配突然出列,向袁紹一躬,進諫道「主公,屬下願意承擔到冀州屯田的任務,至于武將的將領,屬下認為,張頜將軍的資歷還是淺了一些。故此,屬下建議,應該由淳于瓊將軍和屬下一起承擔冀州屯田的任務。

至于幽州易京城公孫瓚那里,屬下任務,在沒有比公與和元才更加適合的人選了。」

元才是袁紹外甥高干的表字,自然也是袁紹最為信任的人。

自從高干丟失並州之後,就被扔在了幽州劉和的麾下,表面上,袁紹因為這個外甥那麼快就丟了一州之地,非常生氣,可是,實際上,在私底下,無論是審配,還是逢紀都知道,袁紹其實一直都想再次啟用這個親外甥。更何況,審配這麼做,不但可以將冀州屯田中大部分私吞,還可以把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沮授直接趕出冀州。

真可謂是一箭三雕的妙計,毒計。

逢紀听完審配的這個建議,心中大驚,若是主公真得听信了審配的這個建議,如此安排人事的,他心里面很清楚,屯田之事,到最後有可能會不了了之,甚至根本就變成了無用功。

逢紀剛出列,站出來反駁審配的建議,卻不妨被他身邊的人拉了一把,此人赫然就是沮授。

逢紀覺得奇怪,剛想問沮授,就見沮授沖他搖了搖頭,使了一個眼色。

就在此時,听完審配建議的袁紹,點了點頭,沖著其他謀士和武將,問道「除了公與他們的建議,你們還有其他好的建議嗎?」

「但憑主公您下令,我等必定完成主公分配的任務。」站在左列的武將們聞言,盡皆低下頭,看著體面,拱手回答道。

「但憑主公您的吩咐!」與此同時,郭圖他們也如是說道。

雖然大家說的話未必都一模一樣,但是,剩下這些剛才未表態的謀士和武將,所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出乎意料的相同——不論袁紹听從誰的建議,他們都听袁紹本人的決定。

袁紹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審配,听似多余地對審配問了一句道「正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主公,屬下,屬下暫時沒有其他建議了!主公,屬下……」袁紹突然問得這個問題,讓一向聰明的審配有些蒙。

審配懵了,可周圍的謀士以及少數幾個武將卻沒有蒙,一下子就從袁紹的話中听出了言外之意。

很簡單,就在方才田豐願意獻上自己的全部家財,來向袁紹討取這個任務,可審配卻急哄哄空口白牙硬要從田豐手中搶奪這個任務,甚至還想將沮授暫時趕離袁紹的身邊,可最關鍵的問題卻是,說完了這些,他卻連一丁點干貨都忘了或者說是不願主動向袁紹奉獻。

袁紹听了田豐和審配的話,兩相對比,高下立現。

很顯然,現在就連袁紹都听得出來,田豐的建議雖然還是不那麼中听,但是,卻全都是出于他的的私心。

田豐第一次用堂堂正正的陽謀在袁紹的面前勝了審配一籌。

「好了,孤命令,從即日起,田豐擔任冀州簙曹從事,主官冀州西部地區屯田,張頜擔任魏郡都尉,監管冀州西部所有軍務。高干擔任幽州兵曹從事,荀堪擔任幽州簙曹從事。」審配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袁紹此事卻已經不想再听他繼續說下去了,他揮了揮手,沉聲吩咐道。

最終,袁紹雖然並未完全听從沮授的建議,但是,他還是在冀州西部和易京城周邊,讓田豐和荀堪開始大範圍在上述地區推廣屯田,以盡快積攢足夠的糧草。

其實,現階段,袁紹自己也很明白,若是他一意孤行,硬要攻打黑山軍的話,極有可能會遭遇到兩頭不靠的境地。

第一,自從興平四年那次戰敗之後,張燕及其他黑山軍頭目們全都隱入太行山中,再也沒有向今年這樣,與袁紹軍來一個硬踫硬的交鋒了。

第二,一旦出兵,勢必會消耗大量的糧食,而如果袁紹出兵卻向曹操那樣,無法從黑山軍身上找補回來糧草的損失,那麼,今年的冀州說不定就會因為短缺糧食,而陷入到動亂之中。

不過,袁紹之所以會微調沮授的建議,是受到了兩個方面的影響。

第一個方面,到現在為止,袁紹都還不知道幽州中西部地區各郡縣的具體損失。

若是那片區域同冀州的損失相同的話,因為幽州毗鄰呂布的並州,若是要屯田的話,屯田的文官和將領都要承受來自並州方面的強大壓力。故此,袁紹考慮到這一點,便準備將他麾下能力更強的將領和文臣先留下來。

相對于高干,淳于瓊在袁紹軍中的資歷最老,作戰帶兵經驗都極為豐富,是對付並州呂布的一個好手,自然是要把好鋼用到刀刃上。

至于主官幽州中西部地區屯田的人選,袁紹此時在沮授郭圖和辛評這三個人之間來回權衡。論個人治政能力能力,當然是沮授最強,可是,正因為他強,袁紹時時還離不開沮授的參贊。

相對而言,郭圖和辛評都是謀士,將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派出去監管屯田,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歷練。

相對而言,自然是冀州這邊的屯田更容易收到效果。

第二個方面,淳于瓊是他手下的大將,而公孫瓚卻已經成了一頭沒有爪牙的孤狼,根本不足畏懼,故此,將高干派到易京城周邊去屯田,既是對高干的一種歷練,同樣也是對公孫瓚的一種滅世。

以往,那個在河北能夠跟袁紹分庭抗禮的公孫瓚,如今卻已經淪落為做困獸的可憐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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