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漢將這個緊急情報迅速稟報給金玨的時候,金玨听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吩咐道︰「傳令下去,全軍立即停在原地。張龍,接下來,由你擔當我軍的前鋒軍。趙虎,你負責防守我軍的右翼。」
吩咐完,金玨將目光盯從剛才就一直跪在自己面前馬漢的臉上,沉默了十秒鐘,這才說道︰「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此戰結束後,你自己去軍法官那里,領10軍棍。你現在帶領自己的部下,就在大軍前一里地處挖數條壕溝出來,長三里,六尺寬,三尺深。在敵軍到達這里之前,每多挖出來一條壕溝,就可以減免一軍棍的懲罰。
去吧!」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听完金玨的話,馬漢重重地松了一口氣,狠狠地向前磕了三個頭,說完,他便立即轉身帶兵執行任務去了。
金玨為何處罰的如此重,不但卸了馬漢前鋒軍將領的職務,還要執行軍法。
原因很簡單,金玨事先早就交代過,進軍的時候,一定要做好偵查。
而負責前軍偵查任務的將領和部隊正是馬漢本人和他的招募的蜀兵。
泠苞一萬多人馬,且就在新都縣城外駐扎,就是派一群豬去做偵查,也能察覺到不妥之處。可偏偏劉璋軍中一個不太出名的將領,給金玨玩了一個大變活人。他居然能夠瞞過馬漢,將一萬蜀兵帶到距離大軍五里之外的地方才被發現。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這樣的結果,在金玨看來,這就是非常嚴重的瀆職。
這也就是泠苞率領的是蜀兵,才讓金玨有時間布置防御。
若是將敵軍換成了北方的騎兵、板蠻人山地兵或者金玨自己訓練出來的步兵,五里的距離,已經足以沖垮金玨現在這些臨時招募組建起來的新軍了。
眾將听完命令,全都走了,這個時候,呂布才好奇地問道︰「小子,至于這麼嚴重嗎?我看在這些將領當中,那個馬漢治軍算是最強的了。何況,都是蜀兵,你這里好幾萬人,而對方只有一萬人,以你的能力還會怕那個什麼包嗎?」
「呵呵呵!」金玨笑了笑,接著就板著臉嚴肅地回答道︰「溫侯,至于,馬漢帶兵的能力的確是軍中目前最好的。可是,這樣的疏失足以讓我軍遭遇重創,甚至是覆滅。您自己看看,這里的確是數萬人,可是,這都是新招募來的蜀人,一點戰斗力都沒有。而泠苞的那一萬人,就算也是蜀人,那也是經過很長時間訓練出來的士兵。
若是在野外貿然與其交戰的話,即便最後獲勝了,我軍也會蒙受非常大的傷亡。既然如此,小子能肯停止進軍,在這里與他們打相持戰。浪費的這點時間,就當我軍練兵了。時間越長,反而對我軍越有利。小子從來不打
無把握的仗。」
呂布聞言,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可他在心中卻暗暗感嘆道︰此子真是天生就會打仗啊!
以往,呂布從各種渠道听聞金玨所打的每一仗,除了那場防御張魯軍進攻略陽縣的那一戰之外,最終無不用奇獲勝。
可是,呂布沒有想到,如今,在金玨所率領的這支大軍表面上整體實力佔優的情況下,他依然還能夠表現得如此冷靜,真得很是讓呂布大感意外。
這份冷靜,久經戰陣的呂布自己都做不到,他所經歷過的對手中,也只有曹操具備相同的特質。
想到這里,呂布扭過頭對著成廉使了個顏色,便趁著金玨不注意的時候,撥轉馬頭,從營後跑出了大營。成廉畢竟曾經是呂布身邊的親信大將,他立即會意,騎著戰馬跟著呂布也悄悄離開了大營。
一個時辰之後,在馬漢全軍的努力下,金玨軍前挖出了足足三條壕溝,這還是之前在雒縣的時候,金玨讓城里面的工匠們,為自己一方提前備齊了不少專門用來挖壕溝的工兵鏟的情況下。畢竟,這些新招募而來的蜀兵之前只是普通的農夫,不是盜墓賊或者礦工,沒有經歷過相應的培訓。
一個時辰能夠挖出這些壕溝,其效率已經達到了他們自己極致。
與此同時,金玨自己已經能夠看到,就在不遠處向這里列隊行進的大軍。
蜀兵來了!
金玨立刻吩咐道︰「馬漢,帶你的人,到左翼去防守,離中軍稍微遠一些。」
金玨之所以一直忽略大軍的左翼,因為他知道,如果圍攻新都縣的所有蜀兵全都離開新都縣,轉而把目標放在自己這支援軍身上的話,左翼的蜀兵,也就是之前在新都縣東門圍城的那支蜀兵最為孱弱。而中軍是最強的,金玨已經知道,增援進攻新都縣的劉璋軍援軍是益州最為精銳的東州兵。
吩咐完,金玨往身邊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赫然發現,呂布和成廉不見了蹤影,他急忙問道︰「鮑大哥,溫侯和成廉人呢?」
「騎著馬離營了。」鮑出如實回答道。
金玨一听就是一捂臉,不用問,這兩個絕世猛將肯定是不敢就這麼呆在原地參戰,肯定會想辦法從其他地方直接攻入面前這支蜀軍的。
至于鮑出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也很簡單,
首先,鮑出的任務從來只是保護自己,對于其他事情,他根本就不會管。
其次,就算是鮑出把呂布和成廉的舉動告訴了金玨,金玨知道,他也未必能夠勸得下溫侯。
至于成廉,這個在金玨軍中一貫喜歡仗著自己過人的武力欺負其他人的猛將,到了呂布面前,就如同小雞面對老鷹一般,根本就不敢扎翅。
最後,鮑出也不認為他們兩個人出營,能干什麼。
呂布和成廉那是戰場老將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自然不會栽在這種小陣仗之中。
結果,鮑出和金玨最後一點就猜錯了。
開戰後不久,呂布和成廉只憑借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便迅速改變了金玨軍的局勢,並迅速終結了新都縣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