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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 鮑出回來了

可是,很顯然,呂活這個小太監做起事情來,有些矯枉過正了。

那幾位貴客都是世家子,來了這麼多天,呂活居然沒有為他們安排使女伺候。

剛才,金玨就發現,他在和幾位貴客談話的時候,伺候他們的居然是蔡文姬身邊的那兩個使女。

金玨是金玨,客人是客人,該進到的禮數一定要進到。尤其是,其中還有兩外五六十歲的老人。

呂活顯然反應慢了一些,他知道這個時候才想明白,金玨為什麼要專門提出第三條的原因。

呂活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便立即雙膝跪地,準備磕頭請罪,卻被金玨走上前攔住了。

「公子,小的罪該萬死,小的……,小的下次一定不會犯這種錯誤了。」呂活仰著頭,請罪道,只是,他不明白,金玨為什麼要阻攔他呢?

「好啦,你將來可是我培養出來的皇帝手下第一大太監,怎麼動不動就給我磕頭呢?我又不是皇帝。」金玨沒好氣地說道︰「小呂子,你記住了,我是我,別人是別人,明白了的話,趕緊把本公子交代的事情都辦好!」

「諾!」呂活答應了一聲,立即站起來,轉身離開了衙門。

「文姬,這件事,為夫就要說一說你了。呂活腦子不活,想不到這一點,可你怎麼居然把這事也給忽略了呢?你只要吩咐一聲,小呂子還能拒絕你嗎?你讓自己的侍女去伺候他們幾個,那麼,你自己呢?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懷有生孕的孕婦啊!

再說了,那兩個使女都是蠻女,不懂禮數,若是怠慢了貴客。京兆金家是個破落了幾百年的世家,我丟了面子事小,可是,文姬你可是蔡家的小姐出身啊!」等呂活走後,金家第一次責怪起蔡文姬,其實他主要還是心疼愛妻,她讓兩個蠻人使女伺候其他人,自己身邊就剩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蔡菜。

說蔡菜什麼都不同,還真沒有冤枉這個小丫頭。這里是漢族人聚居的城池,不是游牧民族居無定所的帳篷和草原,很多東西,蔡菜都不會用。

原本一個在帳篷里的聰明丫頭到了略陽縣縣衙里,就立刻變成了一個笨丫頭,她學習的能力甚至還趕不上那兩個蠻人女子。

「郎君說得是,妾身謹記!」蔡文姬並沒有反駁,只是笑著看著金玨,輕聲回答道。

「大人,你這這麼說夫人就不對了,夫人也是怕影響你的聲譽,才沒有在往家里買使女的。」蔡菜在一旁卻很是不服氣地辯駁道。

「啊!為了我的聲譽,文姬,你不會是以為為夫是公孫弘那樣沽名釣譽,故作簡樸之人吧!」金玨一听,驚訝地問道,接著,他放聲大笑了起來,笑了好半天,他才接著解釋道︰「文姬,為夫不要使女伺候,只是我自己不習慣讓其他人伺候而已。若是你生了孩子之後,願意親自伺候為夫起居的話,為夫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請郎君原諒,是妾身錯了。」蔡文姬一听,立即嬌羞地低下頭,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

幸好,金玨的耳朵挺靈,把蔡文姬說的話,全都听得很清楚,他上前一把環抱住蔡文姬的腰身,低聲在其耳邊小聲說道︰「為夫近一個月都沒有見文姬你了,今日,為夫要好好絮絮相思之情。」

說完,他便抱著蔡文姬往他們臥室走去。

不過,蔡文姬如今已經懷孕六七個月了,這一晚,金玨真得只是抱著蔡文姬說話而已。

……

也就在這一天的晚上,鮑出回到了金玨給他們一家人分配的房屋里,這里可是略陽縣縣尉大人原來的居所,這位縣尉大人非常識時務,他居然心甘情願地跟著前任縣令一起離開了。

成廉他們奪城的是,在沒有出示印信的情況下,前任縣令和縣尉就都乖乖讓位。後來,金玨才知道,原來,這兩個主官居然被當地出身的縣丞完全架空了。也難怪他們離開的時候,居然表現出了對于此地好不留戀的樣子。這也就是金玨堅決要把縣丞一家人斬首示眾的緣故。

既然前任縣丞能夠架空兩位主官,那就是說明,略陽縣作惡之人,縣丞就是其中的魁首。

「出兒,是你回來了嗎?」一听見房間里有動靜,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鮑出的幾個兄弟,而是他們的老娘鮑李氏。

一方面,老人家年紀大了,瞌睡也少。

另外一方面,上一次被啖人賊抓走那件事,當時,鮑李氏就是在打盹的時候出的事,因此,在那之後,老人家睡覺的房間里,房間里稍微有點動靜,鮑李氏就會被驚醒。

「娘,是兒子回來了。」鮑出將自己的聲音壓得極低,回答道。

經過救母一事,鮑李氏算是知道,幾個兒子當中真正孝順自己的,就是那個原先一直都讓她操碎了心的游俠兒,第三子鮑出。當然,她也清楚,面對那種情況,其他幾個兒子拋下她,是正確的事情,若是貿然行事的話,不是被殺,就是被啖人賊一起抓走。

不過,鮑出能夠以一敵百,將她從啖人賊中救出,這份孝心可不是所有為人子的男子能夠做到的。

「噫,出兒,你怎麼受傷了?」老人家顫顫巍巍地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一眼見看到鮑出居然受了傷,她急忙上前用手緊緊抓住鮑出的右手,急得眼淚就都下來了。

原來,鮑出現在居然吊著膀子,其左上臂上幫著麻布條,麻布條上還有血漬。

「沒事,娘,兒子這次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事情是這樣的,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鮑出不敢對娘有所隱瞞,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受傷的原因和這段時間離開略陽縣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三哥!那地方真有金二公子說得那麼好嗎?」鮑出的幼弟鮑功年紀尚小,與金玨年紀相仿,可他之前一直是家中的寶貝,比較貪玩,因此,他剛才睡得最晚,醒來的也自然最早,在一旁偷偷听完鮑出的話,終于忍不住問道。

「你這個兔崽子,不先關心一下你三哥的傷勢,問那不相干事情干什麼,趕緊的,去把李先生請過來,給你三個看看傷勢。」鮑李氏一听,生氣地呵斥道。

原本,鮑李氏之前最寵的兒子就是這小兒子鮑功,可自從那件事之後,他便被排在了第二位了。

「娘,華先生的醫術更高明,您為什麼讓孩兒去請他的徒弟呢,我干脆把華先生請來吧!」鮑功奇怪地問道。

「你……」鮑李氏原本還想說什麼,可她扭頭一看兒子的傷勢,眼看著麻布條上還滲著血,便點頭說道︰「那就請華先生來吧,你小子快去快回,對了,這件事先不要驚動公子。听見了嗎?」

「知道了娘!」回答完,鮑功立刻便轉身你飛奔出了家門。

「傻兒子,那地方再好,你也沒有必要拿命去拼啊!」拉著兒子坐下,鮑李氏心疼地說道。

「娘,那地方的確是險絕,可是,公子已經答應了我了,一旦將仇池山拿下,我不但可以擔任仇池縣的縣令,而且,那里以後就姓鮑了!」

「三哥,他說你就真信啊!況且,你現在就這麼帶著傷回來,卻把拿命打下來的仇池山扔下了,那里可都是他的人,你這豈不是將仇池山拱手讓人了嗎?」這個時候,被鮑功那麼一鬧活,鮑出的幾個兄弟也全都醒了,說出這番話的是他的三弟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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