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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 糧食與肉的關系

呂強作為中常侍,漢靈帝的親信,可謂是忠心耿耿,到最後,還不是被逼死了。呂活在漢獻帝的宮中地位極低,他能夠活到見到金玨的那一刻,已經非常不易了。

眾人一番唏噓之後,很長時間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傅干突然問道︰「金二公子,你讓人漫山遍野地種植苜蓿,捕殺野獸,去臨縣收購豬,這又是為何呢?我听弟妹說,如今略陽縣缺糧,你收購這些豬回來,又用什麼東西喂養他們呢?」

「哦!沒想到,彥材兄觀察的這麼仔細。小弟的一點小舉措,倒叫你見笑了。」金玨聞言,嘴上這麼所,卻並未吃驚,他客套了一句,並未直接回答,反問道︰「彥材兄,北方的游牧民族甚少食用谷物,你可知道,他們士兵的力氣普遍要比我大漢士兵大,這是何故呢?」

在東漢末年,傅干的老家北地郡境內就有半游牧民族定居于此,再者,他小時候跟其父傅燮在漢陽郡任上呆過,自然了解游牧民族的習俗。

沉吟了大概兩三分鐘,傅干就給出了答案,道︰「吃肉!沒錯吧!」

金玨解釋道︰「不錯,就是吃肉。作為一個人,若是七天不吃飯的話,那必然是要死人的,可是,一個人若是一年都不吃肉,卻能繼續活下去。不過,諸位有沒有想過,一個人若是吃得肉多了,那麼,相應的,他吃得糧食就會相應的減少。

根據異族人的習慣,我若有辦法讓軍中的士兵們天天都能夠吃上肉的話,他們在力氣和體力上就要優于其他諸侯,甚至于羌、氐、匈奴和鮮卑這些異族的士兵了。一旦交戰,起碼在這兩點上,我軍就要大佔上風了。

辦法就在苜蓿上,苜蓿是優質的牧草,養馬養羊都能用到。既然如此,飼養豬的時候,也可以給它們喂食苜蓿。何況,豬這種動物,不挑食,倉庫里那些腐朽不堪的陳糧也可以喂給他們。正如文姬告訴你的那樣,現如今,略陽縣內的確是缺少糧食。

為了保證糧食的充足和安全,我已經下令,命人將全縣的糧食全都集中起來,從明日起,每日將糧食限量集中分配下去,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保證,在明年夏收之前,縣內不會餓死一個人。

同時,我可以用喂養出來的豬,讓士兵們在訓練之後,可以吃到豬肉。練兵是非常消耗糧食的,因此,我才想出了這個方法,既不會因為糧食短缺而耽誤了練兵,也不會因此而消耗大量的糧食。彥材兄,我的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居然是這樣!」一時之間,在場的人全都被金玨這種匪夷所思地想法給鎮住了。

不過,有人立即提出了異議,道︰「金二公子,你的想法雖好,只不過,豬肉的味道實在是難以下咽,在鄉間,即便是豬肉的價格再如何便宜,貧困的百姓也不會花錢購買的。何況,一頭小豬崽,從飼養到宰殺,最少要養十個月左右。你若是想讓士兵們都吃上豬肉,這時間如何來得及呢?」

提出異議的人正是傅干亦僕亦親的下屬楊會。

「呵呵呵,看來,彥材兄的這位下屬不是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腐儒,居然通實務,真是難得啊!」金玨聞言,非常認真地看了一眼楊會,此人個頭不高,貌不驚人,一身儒生袍,站在那里顯得極為挺拔,卻一直甘願站在骨干的身後,他便大聲稱贊道。

「呂活,我吩咐你做得事情,可有效果了。」金玨這次還是沒有直接回答楊會提出的問題,而是扭頭看著呂活問道。

「啟稟公子,不出您的所料,那些被閹割過的小豬崽,經過一個月的喂養之後,的確是比那幾頭沒有被閹割的豬崽成長的快得多。」呂活聞言,急忙稟報道。

「那就好!」金玨點點頭,立即吩咐道︰「你立即命人,宰殺一頭閹割過的豬崽,給大家做頓全豬宴,讓大家嘗一嘗,我們略陽縣所產的豬肉是不是真的那麼讓人難以下咽呢?」

「稍等,金二公子,既然你的舉措已經見效,我們不妨現在就去養豬的地方,親眼看看那里的情況,如何呢?」傅干聞言,立即站出來建議道。

他十分好奇,金玨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能夠讓他的計劃得以實施。

不僅是他,就連兩位老爺子,和韋氏兄弟也一起跟著金玨來到縣城里專門開闢出來的養豬試驗場的。

一到地方,傅干等人驚訝的發現,這哪里是養豬場啊,豬住的地方居然比城中百姓們所居住的對方都要好的多。

這片地域,大大小小用磚石堆砌了幾十個豬圈,而且,每一個豬圈距離都非常遠,每個豬圈旁邊都建有較為低矮的房屋。

沒辦法,這一段時間里,金玨一直瞞著攻略武都郡之事,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處理縣內的一切事物,而他之前唯一能夠依靠的幫手劉雄鳴也不擅長此類事物。至于以前略陽縣的縣丞以及其他屬官,全都成了之前金玨打擊的對象。

能夠擔任這些職務的人,多是地方豪強或者世家,草菅人命的事情是經常干,民憤極大。除了石家之外,幾乎就沒有什麼好人了。就算是石家也最終離開了,剩下石家支脈的人,也都是普通農戶,根本就沒有能夠幫上他的人。

在這段期間,劉雄鳴的任務很重,除了種植苜蓿,收購生豬和豬崽,聚集全縣的獵戶獵殺野獸和捕捉野豬以外,還要按照金玨規定的格式,在城中開除出一片區域,修建了豬圈,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為遷居到這里的黃巾軍們建造出適于人居住的房舍。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金玨堅決反對從當地山上大肆砍伐樹木。

之前為了防備張魯軍的進攻,略陽縣就已經損失了很多山上的樹木,若是再這麼砍伐下去的話,明年的糧食收成就不要指望了。這麼做大大破壞了當地的植被,作為穿越者,又如何不知道這麼做的害處呢?之前那麼做,是因為沒有辦法,可建造房屋,金玨有得是解決的方法,只是一時沒有時間罷了。

修建豬圈的材料極為好找,略陽縣多山,漫山遍野都能找到碎石,就算是小孩子們一天也能夠帶回來不少的碎石頭。

因此,戰事結束之後,金玨就打算立即在附近找尋適合的地方,修建磚窯,燒制紅磚,為城內城外的黃巾軍士兵和家屬們修建新式磚瓦房。

「諸位,之前是因為小子一直都沒有時間,因此,才會讓百姓們居住在這種窩棚里,接下來,小子就會盡全力讓百姓們平安地度過這個冬天。」看到這個樣子,金玨的神色很坦然,他解釋道。

一听這話,第五巡和韋端恍然,是呀,這小子到略陽縣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而前來投奔他黃巾軍的人數早就已經大大超過了一個小小的略陽縣的承載量,的確是難為他了。

這麼看來,這小子還是有本事的,能夠讓這麼多人平安無事的呆在縣里,老老實實地干活,要知道,這些黃巾軍中有一半以上的人,在來這里之前,可都是各個諸侯手下的士兵啊!

「諸位貴客請看,這個豬圈里的,就是按照公子賜下的秘法飼養的公豬崽,而右邊這個豬圈里,是按照老方法飼養的公豬崽。」呂活等他們說完,便上前指著正中央兩個超大的豬圈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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