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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一回到安邑縣縣城,便立即將自己這次出使的事情,向呂布和衙內眾人詳細地復述了一遍。可呂布卻一點不關心和馬騰軍和議的事情。

若是韓遂的話,他或許還有點興趣,馬騰此人,呂布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知道了,細枝末節的就不要說了。仲達,你還是詳細說說見過那小子的情況吧!」陳宮也同樣如此,大致听了之後,他便主動打斷了司馬懿的話,詢問道。

「諾!溫侯,軍師,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司馬懿便又把自己在略陽縣的見聞詳細講述了一遍。

這一次,包括呂布在內的眾人都耐著性子,仔仔細細地听著司馬懿的講述。

「哦!這麼說,那小子就這麼輕輕松松地將張魯軍那兩萬人吞了,而且,是一下子俘虜了一萬九千多人。」一說到漢中和略陽縣的戰事居然已經結束了,呂布也非常震驚地問道。

在座的很多人即便沒有親臨略陽縣,也能想象到略陽縣中那些黃巾軍雜兵的戰斗力如何?用一盤散沙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就連在呂布軍中的白波軍,呂布可將成建制的白波軍送過了黃河,讓他們去投靠金玨,這些士兵說穿了還是賊,戰斗力差到了極點,別說是與呂布軍中陷陣營的精銳相比,就連張遼和徐晃從河東郡新招募訓練才兩三月的新兵都不如。

而張魯可是在漢中郡養了足足四五年了。

「不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據屬下查探所知,張魯軍的兩萬士兵從頭到尾,都沒有能夠和金玨軍正面接觸過,就不明不白的自我瓦解了。到最後,成廉只殺了對方一個將領,張魯軍便全軍投降了。」司馬懿一說到成廉,小心地看了一眼呂布。

可是,呂布听到這個名字之後,臉上和眼神中居然看不到任何的波動。

「屬下擅自將金玨的隴西郡太守和護羌校尉的印信給了馬騰的佷兒馬岱,還請溫侯恕罪!」見眾人沒有任何言語,司馬懿便主動請罪道。

這是呂布親自交代司馬懿在漢獻帝面前為金玨求取的官職,因此,司馬懿才會主動請罪。

「哈哈哈,仲達,你不必如此,你這麼做其實是對的。溫侯為那小子向陛下求取這兩個官職並不是為了他好,而是為了給他設置障礙而已。既然那小子並沒有就此佔據罕城,而是去了略陽縣,你這次隨即應變做了更改,其實,就是暗合了溫侯的意思。」陳宮聞言大笑著解釋道。

其實,司馬懿正是看出了呂布此舉的意圖,才會主動向馬騰提出這個建議的。而武都太守和護氐校尉的印信正是臨時在漢陽郡中刻制而成的。

隨即,衙門之內立刻陷入了一陣沉寂,眾人從司馬懿剛才那番話中想到了很多。這個時候,除了呂布原有手下之外,其他人才真正意識到,他們之前還是大大小視了溫侯確認的這個忠厚的接班人的弟弟了。

好一會兒,司馬懿輕咳了一聲,說道︰「溫侯,軍師,屬下還有密事稟報,事關重大。你看?」說完,他朝著在座的諸位掃視了一遍。

司馬懿是聰明,可是,他直到現在都沒有能夠猜透,呂布此人真正信任的都是什麼人。

事實上,在這個問題上,呂布自己都沒有絕對的答案。雖然金玨臨走之前,勸過他,讓他信重陳宮、高順,以及張遼,可是,呂布卻在這個問題上一直顯得搖擺不定。

在他的內心當中,的確是想听金玨的這個建議,可有得時候,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選擇信任宋憲和魏續,畢竟,一個是他的同鄉,而另外一個是他的內親。

呂布聞言有些為難,最後,他和陳宮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陳宮立即會意,頷首說道︰「諸位,都散了吧!季才,你留一下。」

聞言,諸將當中有人顯得神色怏怏,有得卻神色平靜,等人都走了之後,司馬懿立即從懷中掏出了金玨用雕版印制而成的小冊子,走到呂布近前,遞了過去。

「喝!好大的口氣啊!《皇帝培養手冊》。仲達,這是那小子搞出來的吧?」呂布一看到封面上的那六個大字,感嘆了一句,問道。

「正是!」

呂布翻開小冊子看了一遍,他是從這三句短語中看不出太多名堂的。于是,他將小冊子扔給了陳宮,說道︰「公台,你看看吧!這小子究竟要搞什麼名堂?」

陳宮接過來,也被那六個字嚇了一跳,他翻開一看,卻並沒有直接表態,而是把小冊子遞給了楊俊,便立即閉目思考了起來。

「離經叛道,膽大包天,這孩子這麼做,一旦傳言出去的話,豈不是把自己置于天下共敵的位置上了嗎?」楊俊一看封皮,連內容都沒有看,直接將小冊子扔到了地上,大怒道。

「呵呵呵,楊公,您難道忘了,那小子即便沒有這本小冊子,他也早就已經成了天下共敵了?」司馬懿跨步上前,將小冊子上的灰塵拍干淨,又將其塞入了自己的懷中,接著說道︰「況且,屬下料定,就算是我們不散播,他也已經派人將這東西散播到中原去了。」

呂布聞言一想,還真是這個理,對于金玨來說,培養劉姓皇帝是大逆不道之罪,可是,這其實並不算什麼。別忘了,他可是傳聞中的天師道轉世天師啊!天師道前三任天師張家三兄弟可是立志要推翻大漢朝的。

單單只是這麼一個罪名,就已經夠那小子死十次的了。

這就要債多了不愁。

「嘿嘿!何況,楊公你恐怕還不知道。小侯爺之前見到陛下,向陛下告變,狀告袁術那廝將要謀反,而他手中握有當年在洛陽之亂中遺失的傳國玉璽。卻不想,陛下居然听信身邊大臣的讒言,差一點就把小侯爺給殺了。嘖嘖嘖!如此君臣,也難怪那小子敢這麼做了。」司馬懿冷笑著說道。

他見到漢獻帝之後,對其觀感與傅干相同。

「真得?」楊俊聞言,驚疑地問道,可惜,當事人剛才已經被呂布趕了出去。

金瑋雖然在這里當得並不是很適應,尤其是呂布突然無緣無故地把他指定為自己的接班人。可是,他自從娶了呂布的女兒之後,再回到漢獻帝身邊的心思也已經變淡了。

金瑋雖然愚忠,但是,也不是真的就是個傻子。若不是在當時,金玨表現得異常果敢,居然敢用他們兄弟命與侯汶對賭,而且有傅干出言幫忙的話,漢獻帝說不定真有可能見他賜死。

「自然是真得!若不是如此的話,溫侯也不會將那個忠厚老實的傻孩子留下來,還把他招為女婿。」就在此時,陳宮睜開了眼楮,目光灼灼地回答了楊俊的問題。

「怎會如此呢?那麼,溫侯和公台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勸阻陛下呢?況且,陛下如今年紀尚幼。」楊俊兀自不信地問道,最後,他還替漢獻帝辯解了一句。

「楊公,陛下若是還在京兆郡,你還可以說那時的他年紀尚幼,又沒有實權,李榷等人把持朝政。可是,陛下那是可是已經到了洛陽,溫侯又把那些白波賊剿除一空,其身邊再無掣肘之人了。說到底,那個時候,袁術反跡未顯,陛下又怕就此得罪了一方諸侯。故此,小侯爺他們兄弟的父親被殺,冒死帶回來的消息自然就得不到陛下的信任了。嘿,如此明君啊!」陳宮接著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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